這在鍾離宸邪心目中處於最高地位的絕不會應該是二皇子,而是那個有著相當受寵的母妃的八皇子鍾離子廉。所謂愛屋及烏,自然這八皇子自然也是船漲水高,在鍾離宸邪的心中自然是處於不低的地位。


    同愛屋及烏一個道理,既然二皇子鍾離子謙的母後不討喜,那麽他的待遇在離國也絕對好不了哪去。雖說他因為不受寵,從而更加的努力,來使鍾離宸邪認同,不過就算鍾離子謙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出色,由於心中有刺,估計也很難在鍾離宸邪的心中也難占據一個重要的地位。


    所以說當初沈墨竹與即墨離憂選擇了與五皇子鍾離子淵而不是另外兩人就是算計好了的。


    拿二皇子鍾離子謙開刀威脅鍾離宸邪於他而言太輕,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太在乎,而拿八皇子鍾離子廉開刀,又太重,怕因此徹底的觸碰到他那根緊繃的神經,從而做出什麽魚死網破的事,讓他墨國難以防範。


    而拿五皇子鍾離子淵開刀就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既不能讓鍾離宸邪不痛不癢,也不能讓他傷筋動骨,這個度就得要好好把握。殺了鍾離子淵,既不能說讓鍾離宸邪不在乎,也不能說讓他太在乎。


    誰叫鍾離子淵正正好好處在了這不上不下的位子,正是可以刺激到鍾離宸邪的人。所謂不用白不用,秉著這個道理,沈墨竹自然會把將選為獵殺對象了。


    至於那兩人,既是用來他們與鍾離宸邪談判的籌碼,也是用來膈應鍾離宸邪的好人選。他若選擇救那麽他就必須要講二人都救出來,即便他內心深處是極其不喜歡鍾離子謙的存在。


    “所以,當務之急是將這裏的戰事盡快結束,然後與鍾離宸邪談判?”即墨離憂插話道。


    “嗯。”沈墨竹微微頷首。


    “若是鍾離宸邪真的不在乎他那兩個兒子的命?”即墨離憂皺了皺眉頭向著沈墨竹提出了疑問。


    “不,他不會。”沈墨竹淡然回道,神情中帶著了然於胸。


    “為什麽!”即墨離憂不解,離歌他為何這般肯定。


    “離國雖然皇子眾多,有才能的也不少,但最出色的也就是這三位再又就是最為神秘的一個。如果他不願放下身段,這剩下的皇子也絕對會同鍾離子淵一般命喪黃泉。而對此,鍾離宸邪賭不起,因為剩下的那一個最為有能力的似乎並不為他所服從。


    一旦這三個皇子都死在戰場上,而那最為神秘的一個又不願出手相助,到時離國就會陷入儲君為人的困境之中。


    再者,就算鍾離宸邪忍不下這口氣,再想著討回點利息,怕也難了,他那群頗為忠心耿耿的大臣一定會出麵阻止他,因為就算他們再自大也能看出如今我墨國不再是如他想象中那般好啃的骨頭,這些天的戰役已經足以讓他們認清現實,不敢再輕易挑釁。”


    沈墨竹緩聲解釋道。


    即墨離憂聽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離國的皇子確實如離歌所言,很不少,這光明麵上的就有近二十個,這私底下更是多了去了。比起離國那人丁興旺的勢頭,他墨國確實可以說是人丁稀薄,整個皇室中幾近成年可以擔當大任也不過他們三人,就連公主也少的可憐,同齡的也就三位。


    剩下的倒也不是說沒有,而是太小,並且是以小公主居多,就算是等他們成長起來也大概要十年。而十年絕不是一個短的時間。十年足以改變太多東西,而他們,墨國,等不了十年。


    所以他們才會離國陵國逐漸淩駕於墨國感到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無彈窗廣告)在沒有沈墨竹出現在即墨離憂身邊時,整個墨國的希望可以說都是壓在了即墨離憂的身上。


    他們也知道離國人才輩出,就連皇子也是極為的出眾。是以倒也不會質疑離歌的話,因為那三位皇子確實相當有才能。當然如果不是和離歌對上的話,他可能還真的很難贏的了他們,更何論殺了鍾離子淵,活捉鍾離子謙,與鍾離子廉。


    隻是他所疑慮的是,離歌所說的那位神秘的離國皇子。


    他也不是沒有聽過那人的名頭,隻是極少,因為那對離國來說是一個禁忌。


    傳言那位皇子本也是被鍾離宸邪捧在手心疼愛的人,可奈何那皇子卻並不領鍾離宸邪的情,對其並無絲毫的暖色,每日冷眼相待。最初鍾離宸邪也不在意,於他而言到底是個孩子,忍忍他的脾氣也就過去了。


    然而,這一忍便是五年,那人也兩三歲的幼童成長為七八歲的孩童,可就是在鍾離宸邪如此這般費勁心力,滿心討好的五年裏,那孩子卻還是對鍾離宸邪不假辭色,冷眼冷語相待,不曾有絲毫的軟化。


    而鍾離宸邪又豈是那種喜歡冷臉貼熱屁股的人,他身為一國之君都如此屈尊降貴五年了,而他卻一點也不領情,讓他堂堂一國之君如何受的了這樣的對待。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鍾離宸邪對那孩子是徹底的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


    不過也就在鍾離宸邪徹底放棄那孩子之後,卻不曾想那孩子有著驚人的天賦與頭腦。


    雖然鍾離宸邪對他是不聞不問,但作為一位貨真價實的皇子該給予的卻絕對不會少上一分,所有皇室子女該接受的教育沒有一樣拉下。


    而每個皇子所學習的一切都是由專門的夫子傳授,而那孩子,僅在第一天上課就將教學的夫子批駁的體無完膚。


    他以自己的一套驚人理論讓教學夫子對其折服,傾倒。對其叩首稱自己無資格擔任其夫子,而後那夫子很快就向鍾離宸邪辭官回家,做了一介布衣,再也不曾踏入離國京都半步。


    在隨後的武藝教學中,他更是以自己不過七八歲的身軀將教習自己武藝的師傅控製住了其死穴將其撂翻在地,一腳踏在其臉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對方,任對方再掙紮卻也無力逃脫。


    對著那教習師傅也不過說了淺淡一句:你,太弱了。


    無悲無喜,就這樣冷淡的一句,卻足以讓那被腳踩之人羞憤欲死,不過一個孩童,卻將他這個鼎鼎大名的教習武士踩在腳下,這如何能讓他忍受。


    是以,在那孩子飄飄然離開之後沒多久,那位曾名揚離國甚至是墨國,陵國的武士自殺而死。


    至於剩下教習那人課程的夫子也都毫不例外的如前兩人一般,非死即隱。到最後竟再沒有一人敢向他教學。


    這樣一件事,自然少不了要傳到鍾離宸邪耳朵裏。而鍾離宸邪聽到這件事之後則是喜怒參半。喜的是這孩子天資聰穎,絕非池中之物,若是這離國交於他手中絕對會成就一個輝煌盛世。


    而怒的則是,這孩子卻有太過於狂傲,太過於冷淡,根本就是不能控製。目空一切,冷血至極。


    即便是如此,當時的鍾離宸邪還是想著再將其收到身邊好好教導,從而教導為他心目中合格的繼承人。然而誰也沒有想過,就在鍾離宸邪提出讓他成為繼承人之時,他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並要求脫離皇宮。


    脫離皇宮,這怎麽可能!鍾離宸邪怎麽可能會答應,再加上他對自己的拒絕,鍾離宸邪當即就徹底的怒了,沒有對他用刑,直接派了重重侍衛把守殿門將他軟禁了起來,不讓其出宮殿一步。


    也就是在如此牢牢的把守之下,那不過才七八歲的孩童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逃出生天,逃離了皇宮,一逃便是多年。


    鍾離宸邪本就是重麵子的人,對於那孩子的自然是惱怒至極。當即就派出侍衛去搜尋,可就是可以說在一種地毯式搜索的情況下,那孩子還是逃了,沒有讓鍾離宸邪找到絲毫的痕跡。


    再後來,離國京都的人傳言他又回來了,回到了京都,但卻獨獨不曾回過皇宮。鍾離宸邪在分別了這麽多年後,對他的憤怒也消弭了,幾次宣他入宮,卻還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不過,即便是這樣,鍾離宸邪卻沒有再暴怒,相反,是在盡力的討好。


    不過可惜,那人依舊一身冷酷,對其父皇的討好視而不見。


    雖說如此但也可以看的出那人對鍾離宸邪是特別的存在,也說明了那人是特別的存在。那人的才能在出宮後的這麽多年,絕對是越發的難以估測了。一個在幼時就能將鼎鼎大名的夫子折服至此,更何論是長大後!


    最重要還有,就是他對自己的父皇的態度,對一國之君的態度。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他這般,對一位執掌生死大權的人,絲毫不放在眼裏!


    而彼時,即墨離憂也才不過五六歲,對那人的事也不過聽了一些,卻不是很了解。在之後那人直接從離國消失個徹底,更是不曾聽過他的消息。而且本身鍾離宸邪對這件事的忌諱,直接讓人封鎖了消息,不讓其流傳出去,所以知道這個人,這件事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少了起來。


    如果不是後來再聽到有關的傳聞,他還真的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個狂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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