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一支法國紅軍前來與張一平聯係的竟然是瑪麗娜,那天在博訥,張一平把她給甩了,她氣還沒有消。不過跟張一平的中**團合作是法國社會黨的基本方針,是黨的大事,瑪麗娜雖然還對張一平有一些不滿,但還是要配合。


    瑪麗娜的脾氣張一平是很熟悉的,隻要跟她講一些革命性的道理,就能夠說服她,為他做任何事。


    張一平仔細問了瑪麗娜在博訥分手後的情況,瑪麗娜向他作了詳細的介紹,張一平也暗暗吃驚,法國社會黨的能量還真不少,這一帶已經基本在他們的控製之下,除了那些有美軍防守的大城鎮之外,都是紅軍的活動範圍。


    看來法國社會黨不容輕視,有那種馬克思主義思想武裝的革命隊伍,其生命力在這個時代是最強大的。


    瑪麗娜說道:“革命的火種燎原在法國大地上,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打倒偽政府政權,驅趕外國侵略者,建立一個自由民主的紅色法國。”


    “我也希望你們早日實現這個夢想,到了那一天,我們中**團也可以休息一下了,說不定還要借你們法國的輪船回中國呢?”張一平說道。


    “親愛的張,你為法國人民做出的貢獻,我們法國人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我還是覺得,光光記在心裏是不夠的。”張一平說道。


    “你放心吧,善良的法國人民會報答你們的,我也會報答你的。親愛的張,你知道,就我個人來說,我是愛你的,但是我同時愛著我的祖國法蘭西和她的人民。”


    “這並不矛盾,我也愛法蘭西和她的人民,同時也愛你,瑪麗娜!我承認在博訥。我對革命群眾關心不夠。但是請你理解,我是一名軍人,我的軍隊首要的任務是打敗我們的敵人,否則一切都是空話,隻有打敗敵方的武裝力量。法蘭西才會有明天。”


    “你說得對!親愛的的張,你說的話總是對的,”瑪麗娜說道。心裏就軟了,張一平趁勢把她摟入懷裏親熱了一陣。兩人至少在表麵上是冰釋前嫌了。


    有了瑪麗娜的紅軍的幫助,張一平如虎添翼起來。


    駐守多勒的美軍圍剿部隊剛剛離開多勒的當天晚上,張一平就帶著警衛連、陳富的第三步兵營以及法國紅軍一千多人潛到了多勒鎮的外圍。


    攻擊的時間設在天亮之時,敵軍最虛弱的時候。


    張一平和瑪麗娜兩人趴在的一處幹燥的水溝裏,周圍是密密的雜草。


    在前方約三百米遠的地方。是一道美國的戰壕,防守的美軍此時躺在掩體內,悠閑地睡覺,隻有一部分流動哨正在左右走動,


    戰壕的後麵,在一道壘起來的鐵路路基,路基的草地上開滿了一叢叢象紅莓果似的、喜人的花朵。[]


    在鐵路下麵,還有一條坑坑窪窪的公路,一直伸延到了不遠處的城鎮裏。


    “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張一平看了看東方。朝霞在雲背後麵發光,一行一行的金色雲塊在天邊呈現,在等待太陽,就像群臣在恭候皇帝一樣。


    張一平再看看手表,然後把步槍從草叢伸出去。對著正在巡邏的幾人美軍就扣了板機。


    張一平的槍法非常快,在眼花繚亂之間一連幾槍,幾個巡邏隊士兵還沒有弄清是什麽回事,就被擊倒了。


    四周的槍聲也響了起來。早已經潛伏在鐵絲網下的士兵用鉗子剪開了單薄的鐵絲網。


    後麵發起了衝鋒,不過這次衝在最前頭的是法國紅軍。


    陳富在後麵一打了一拳頭在泥地裏。罵道:“***法國佬,搶屎呀。”他又命令他怕三營道,“都跟上去,讓法國佬做我們的肉盾吧,他們也隻配做肉盾,雖然我寧願不要這樣的肉盾。隻會連累人的肉盾,但也隻能夠這樣了。”


    瑪麗娜剛剛想跟著她的部隊發起衝鋒,但是被張一平攔住了,張一平說道:“不用急!瑪麗娜,人太多了,這樣非常危險,要知道,敵人的大炮和機槍都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打。”


    “可是我們的教官都是這樣教的。”瑪麗娜說道,“他們都是對德作戰中非常優秀的軍官。”


    “無可否認他們是非常優秀的軍官,凡是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非常優秀的戰士,瑪麗娜,你想不想成為那樣的戰士?”


    “當然啦!”


    “那就要先活下去。”張一平說道,”隻有活下去才能成為優秀的軍官,但是像他們這樣,我敢肯定,他們活下來的人會非常少。“


    開始他們很順利,因為在後麵的第三營的槍手透過他們人群的間隙,將子彈打入敵軍的身體內,消滅了大部分的敵軍。


    沿著公路和鐵路,眼看就要衝入鎮裏,法國人高聲呼叫著,像打了雞血一樣加快了速度。


    前方左右兩側忽然響了兩架重機槍,像兩把火鎌刀一樣左右絞殺過來,頓時打掉公路上一鬥以上的法國人。


    重機槍的子彈所過之處,可以將人的軀體割裂成上下兩截,也可以將人打成碎片。肉碎翻飛,鮮血四處濺射。


    這樣慘烈的情景讓瑪麗娜肝膽俱裂,她提起步槍就跑了過去,但是這種情況很快被跟在在後方的中**隊解決了,兩枚火箭彈帶著長長的烈焰飛上過去,一下子就把兩個機槍陣地炸掉,後方的中國士兵這時才踏在那些屍體和血漬衝了上去。


    這樣的戰鬥,張一平已經不需要親自參加了,他現在還在獵殺人,主要是他本身的需要,他是一個槍手,需要不斷的進步,而戰場是唯一能夠讓他的槍法進步的地方。而戰場地緊張氣氛也是他槍法感覺的源泉。


    一個真正的槍手,是不能離開戰場的。


    然而,在這樣低強度的戰鬥對他的槍法並沒有什麽好的幫助。他剛才的幾槍隻是滿足他血液裏,以及他手中的那支步槍的嗜血的渴望。


    第三營已經衝進城裏,戰鬥在城裏展開,張一平才從原來的地方爬起來,慢慢地向前麵走去。


    這條公路本來就坑坑窪窪,現在這些坑坑窪窪上還填滿了鮮血,更加使人覺得象是一條荒僻的陌生的道路,一路有中槍犧牲的法國紅軍、受傷的士兵正在接受衛生兵的就地包紮,重傷員被用擔架抬到後方的衛生所。


    傷亡的基本都是法國人,抬擔架的也是法國人。


    公路的邊緣、鐵路的路基上長滿枯萎的、被槍彈掃射過的艾蒿草,燒焦的樹樁象駝背似的弓了起來,一帶黃褐色的胸牆沿著彎彎曲曲的戰壕往光禿禿的田野伸向遠方。


    在前麵一點的地方,重機槍的子彈打在路麵上,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小土坑,打得滿目瘡痍的道路上,鋪了一層人類的肢體,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手,誰是誰的腳和人頭了。


    清理戰場的紅軍們,估計會把他們掃在一起,來一個集體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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