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別碰!”紫凝胳膊一橫,把東方傲月給擋下來,“她已服毒自盡,傲月皇子當心受她所累。(.好看的小說)”


    其實她早就想到,惜蕊既然做出這樣的事,就絕對不可能出賣她的主人,而且她既是西池國人,這場毒殺計劃的幕後之人必定在西池國無疑,說不定還是皇室中人,紫凝當然不希望東方傲月繼續追查下去,將事情鬧大。


    所以,她才在明知道惜蕊會自盡的情況下,沒有出聲,目的就是要惜蕊死得其所,至於以後的事,就好說話了。


    “死了?”東方傲月咬牙,憤怒而不甘,“沒有問出主使之人,這樣死太便宜她了!”


    “說的是,”君夜離冷然揚眉,“不過傲月皇子要小心處理她的屍體,別留下禍患。”


    東方傲月略一沉默,伸手拔出侍衛手中長劍,“唰唰唰”劍光連閃,已將惜蕊的衣服劃成碎片,露出她同樣開始泛青的肌膚來。


    眾侍衛心中一凜,都不敢直視,低下頭去。


    惜蕊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足見她行事有多小心,如果不是今晚她急於殺思菱,以嫁禍於人,自己好脫罪,更想不到紫凝已對東方嬌月身邊的人起了疑心,想來也不會露出破綻,以至功敗垂成。


    眼見沒有什麽可以查證,東方傲月將長劍扔還侍衛,冷冷道,“將她的屍身拖出去,燒了。”


    “是!”侍衛不敢怠慢,拿了床棉被進來,小心地將惜蕊卷起,抬了出去。


    此事一了,君夜離隨即一抱拳,“傲月皇子,凶手既然已經伏誅,便可證明本宮與紫凝都未害嬌月公主,這誤會便可解開了,是嗎?”


    東方傲月並非不講理之人,但仍舊心有餘怒,冷哼一聲道,“嬌月雖非你們所害,但凶手卻是西池國人,隻怕你們還是脫不了幹係。”


    紫凝冷冷看著他,沒想到自己方才一句猜測,惜蕊也並未承認,倒讓東方傲月逮到理由了。“傲月皇子這就有些強辭奪理了,我已與夜離將凶手找出,還不算給了你一個交代嗎?”


    東方傲月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講道理,頓了頓,換個話題,“嬌月怎麽樣了,解藥並不惜蕊身上,要往何處尋?”


    一提起此事,紫凝的神情就變得凝重,搖了搖頭,“看來解藥難尋,需另外想辦法。”


    東方傲月的臉色隨即變得很難看,“嬌月不是隻能支撐不了多久嗎?我們哪裏耽擱得起,若是你解不了,本宮要帶嬌月回康彌國!”


    紫凝嘴一張,話到出口又變做了其他,“也好,今晚妾身回去替嬌月公主施針,阻止毒性蔓延,明日三皇子便去將人帶走吧。”


    東方傲月咬牙,未再多言,送客之意已經很明顯。真是沒想到,這一趟西池國之行,求親之事沒成不說,沒等到六國開賽,他就要帶著生死難料的妹妹回去,要如何向父皇母後交代!


    君夜離隨即拉起紫凝的手,“告辭。”


    “不送。”


    出了驛館,君夜離問道,“紫凝,你可有他法子解嬌月公主的毒嗎?”


    紫凝沉默了一下,搖頭,“沒有法子。除非找到‘相思’,或者解藥,否則……”


    君夜離忽地道,“無妨,紫凝,我送你回府,而後連夜進宮,去見父皇。”


    “你要將嬌月公主之事稟報皇上?”紫凝抬眸看他,明白他的意思。


    “是,”君夜離點頭,“否則若是就這樣讓東方傲月把嬌月公主帶走,怕是走不到半路,她小命也沒了,到時康彌國不與我們幹休,也是一樁麻煩。”


    “這我知道,”紫凝果斷地道,“我陪你一起,而且我估計,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了,若是皇上問起嬌月公主所中之毒的事,你怕是也答不上來。”


    君夜離一怔,隨即想起以桪公主當時也在場,心下了然,“說的也是,那走吧,一走。”


    “好。”


    皇宮禦書房內雖一片安靜,但卻亮著燭火,宣景帝一手扶額,另一隻手執卷,一邊看書,一邊不時看一眼門外,似乎早料到紫凝和君夜離會來,故一直在等。


    兩人進內,跪倒施禮,“參見父皇(皇上)。”


    宣景帝放下書抬頭,臉色不善,“謀害嬌月公主的凶手抓到了?”


    皇上果然已經知道此事。紫凝心下了然,不過有君夜離也在,她也不急著開口。


    “回父皇,兒臣正是來稟報此事,”君夜離沉著地道,“凶手是嬌月公主身邊的一名丫環,來曆不明,被紫凝識破身份之後,即服毒自盡,解藥沒有找到,嬌月公主所中之毒,難解。”


    服毒自盡嗎?宣景帝條地看向紫凝,目光凜然,“紫凝,你在顧忌什麽?”憑著她的醫術,都可能讓向碧蓉死而複生,這次她卻坐壁上觀,必有蹊蹺。


    紫凝淡然道,“皇上英明,我是懷疑幕後那個人,是皇室中人。”宣景帝畢竟不是省油的燈,也絕對不是任人欺騙的主,驛館內的情景他雖沒有親見,卻能想到是自己故意要讓惜蕊死,跟這樣的人,就必須說實話,否則反惹他疑慮。


    “哦?”宣景帝眼神一寒,“有其他證據嗎?”


    “直覺,”紫凝挑了挑眉,“從惜蕊身上不可能問到更多,所以我就沒有阻止她死。”


    宣景帝看了她一會,緩緩點頭,眼中有了讚賞之意,“你做的很好。”


    “皇上謬讚,這隻是顧全大局之法而已,非我之功,”紫凝挑了挑眉,“同在麻煩的是嬌月公主的毒難解,必須找到——”陡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淡香氣,她微一愕,暗道不會這麽巧吧,目光巡視書房一圈,忽然定格在窗台上,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奔過去仔細看了看,眼眸晶亮,“相思?”


    好啊,原來君夜離這裏就有株相思,而且正是一花雙果,果實有雞蛋般大,一枚豔紅,一枚翠綠,正是好時候!


    君夜離心中一動,恍然道,“這就是相思?”他一直知道父皇書房內擺有一盆奇奇怪怪的花,後來聽紫凝說起“相思”之時,就覺得似曾相識,偏又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原來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麽相思?”宣景帝皺眉,茫然不解,“這隻是一位舊友相贈,朕瞧著還好,就留了下來,怎麽,這對於嬌月公主解毒有用嗎?”


    “豈止是有用,”紫凝頓覺心頭輕鬆了許多,“相思專克碧落黃泉之毒,也是嬌月公主命不該絕,可以免去西池跟康彌之間的一場無謂戰事了。對了,夜離,”她轉回眸來,“這相思對於克製情蠱之毒,也有奇效,你——”


    話說一半,她忽地住口:皇上之前未必知道夜離中蠱之事,這樣說出來,會不會令他越發不待見夜離?


    果然,宣景帝臉色一變,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冷聲道,“什麽情蠱,離兒,到底怎麽回事?”他是一直知道這個兒子被傳言中了邪,愛生吃人肉什麽什麽的,也曾差太醫替君夜離看過,卻終究不得法,沒看出個所以然,加上蕙妃逝世後,君夜離恨他這個父皇要死,父子之間嫌隙越來越深,個中內情,他更不清楚了。


    君夜離咬了咬牙,顯然是不想說。


    “罷了,”紫凝挑了挑眉,“此間也沒有外人,皇上息怒,其實夜離被傳妖孽附身之類,都是以訛傳訛,他也並非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宣景帝上上下下把君夜離看了個遍,“就是你所說的……什麽蠱?”


    “情蠱,”紫凝解釋道,“就是發作起來,會讓人生不如死的蠱蟲,皇上應該也有耳聞。”


    原來如此。宣景帝驚怒莫名,瞪著君夜離,“如此說來,你一直在騙本朕?”


    之前他雖然也隱約猜到,離兒的病絕不簡單,而且太過蹊蹺,卻從未想到,是中了這種離奇的蠱,簡直——


    君夜離神色不變,“兒臣被下蠱之事,太過詭異,至今兒臣也查不到是誰下的手,兒臣不想引來大亂,所以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你就連朕也瞞著?”宣景帝氣極反笑,“很好,好的很!”


    “皇上,”紫凝適時開口,免得這兩父子又鬧到僵處,“夜離是不是瞞著你,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不知皇上能否想到,是誰要害皇上?”


    宣景帝沉吟一會,搖頭,“朕每日處理國事,後宮之中近年來也少去,宮中人何止數萬,一時之間,難以想到端倪。紫凝,離兒中的情蠱,可有性命之憂嗎?”說罷狠狠瞪了君夜離一眼,意即之後再找你算賬。


    紫凝看了君夜離一眼,自然不會說實話,“回皇上,雖說夜離暫時無性命之憂,但蠱蟲發作之時會讓人痛不欲生,所以還是要盡快將蠱蟲逼出才行。不過這情蠱是成雙成對的,若找不到雌蠱,短時間之內,無法可想。”


    宣景帝抿緊了唇,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目光落到窗台上的“相思”花上,他忽地想起紫凝方才的話,有意問道,“這果子當真能解嬌月公主之毒嗎?要如何用?”


    “要把毒藥果子,就是紅色那枚去皮搗碎,以文火熬至小半碗服下,就可解毒。”紫凝輕輕摸了了那枚果子,淡然道,“不過以毒攻毒之法最是霸道,解毒的過程,會很痛苦。”


    “能撿回一條命,總是好的,”宣景帝微一頷首,“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們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來製藥,替嬌月公主解毒。”


    反正東方嬌月現在的情況,也需要好生休息,以令體內的毒素聚於一處,紫凝也沒有異議,與君夜離雙雙行禮,而後退了出來。


    君夜離明顯放下心來,笑道,“真沒想到今晚會有意外收獲哦,父皇竟然有‘相思’,好一個‘絕處逢生’。”


    “是,”紫凝也笑了笑,“嬌月公主這命是保住了,隻是你麽,隻能眼睜睜看著,虧不虧?”


    “虧是虧,不過我一時不是還死不了嗎,”君夜離不以為意,邪笑著摟住紫凝的腰身,“再說有你在,我才不擔心,先救嬌月公主要緊。”


    紫凝暗暗好笑,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頰,“又不是智力問答,你搶著表什麽態?好啦,至少另一枚相思果我還可以拿來配藥,也不錯。”


    “好。”兩人摟摟抱抱,親親密密,周圍全是粉紅泡泡,好有愛的有木有。


    說到給東方嬌月下毒之事,紫凝問道,“夜離,你覺得給你下蠱之人,跟指使惜蕊毒害嬌月公主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哦?”君夜離眼睛一亮,“為什麽這麽說?”


    “起初我猜想,下蠱害你之人會不會真的是丞相夫人或者皇後,可他們若真動手,應該會有所顧忌,何況情蠱也非唐門所用之物,應該不是。”紫凝一邊思慮一邊分析,“後來我又覺得君夜燎大有可疑,可他如今已經……失勢,卻還是有人要借助他人之手來害你,至少可以說明,隱身暗處的人從未放棄將你除掉,惜蕊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雖說凶手這次害東方嬌月,目標可能並不隻是要殺君夜離這麽簡單,但此人既然是衝著西池國來的,君夜離就不可能不伸手,這個人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看來我們的看法是一樣的,”君夜離無聲冷笑,黑夜裏,他一雙眼睛燦若星辰,閃著銳利的光,“事實上我一直覺得,宮中有什麽人在暗中謀劃,推動事態向某個方向發展,我曾想要找出此人,可他卻狡猾得很,我隻要稍有警覺,他就會沉寂下去,待我放鬆警惕時,就再突然出手,令我防不勝防,真是好手段!”


    此事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一來他應付不了的事,旁人也未必應付得了,二來若是貿然說出去,他又沒有什麽證據,隻會將事情鬧到沸沸揚揚,打草驚蛇而已。


    “我就說麽,”紫凝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著你的聰明,早該察覺到不對勁,原來是故意按兵不動,真沉得住氣。”


    “這種事原也急不來,”君夜離不理會她話裏少少一點諷刺,“皇宮不比外麵,需步步為營,紫凝,我若不是現在這樣的身份,如你一般心無旁騖,或許也不會如此優柔寡斷,時時處處要顧慮這麽多,與你一比,我真是汗顏。”


    “我早說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何必貶低自己,”紫凝暗道自己方才的話說重了嗎,他要如此失落,“你放心,你所說我都明白。”


    “我知道。”君夜離頓時又高興起來——這情緒,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我們以後還真是要加倍小心,”紫凝往他身邊偎了偎,沉聲道,“而且要盡快找出這個人,否則後患無窮。”


    “我知道,”君夜離冷然看向前方,“待六國賽一過,我們再徹查此事!讓他得意了這麽久,也時時候現身了!”


    寒煙殿裏,寒妃背負雙手,像個男子般站著,遙望夜空,眼神肅殺。


    安丹在一旁燒著些紙錢,表情悲壯,“惜蕊,你好好去吧,我和娘娘一定會手刃仇人,替你報仇,你在天之靈一定要守護娘娘,大事能成!”


    不必說,這一切自然都是寒妃的計劃:在得知各國太子、皇子、公主即將到西池國來時,根據她們所掌握的情報,知道東方嬌月性情如何,才故意讓惜蕊扮成可憐樣,而後被其收留,以借機給她下毒,嫁禍西池國皇室。


    不過,出乎惜蕊意料的是,東方嬌月居然喜歡上了君夜離,求親被拒,還要親自上魅王府討說法,她認為這是除掉君夜離最好的機會,就故意加大了藥量,計算好時間,讓東方嬌月在魅王府毒發,這樣君夜離就逃脫不了幹係。


    誰知道千算萬算,她終究還是漏算了一個紫凝,結果到頭來事敗,為不連累寒妃,她果斷自盡,最後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安丹也是不久之前才得到消息,稟報了寒妃,主仆二人心情之悲痛,可想而知。


    “別燒了,當心火光引來旁人,引人疑惑。”寒妃冷聲道,“人死都死了,燒再多紙錢又有何用。”


    “……是,娘娘。”安丹哽咽著,將火壓滅,看著紙灰隨風而去,咬牙道,“魅王妃欺人太甚!而且每次都是她多事,不把她除掉,我們大事難成!”


    “魅王同樣不是任人欺淩之輩,”寒妃冷聲道,“如今他兩個聯手,確實不好對付,而且魅王妃擅長解毒,我們難保不會露出破綻,還是先穩一穩,避過風頭再說。”


    “可恨!”安丹攥緊了拳,“難道就由得他們得意嗎?!”


    “我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不是嗎?”寒妃緩緩呼出一口氣,心境已然平靜,“越是急,反而越壞事,慢慢等,總有機會的。”


    別忘了想要君夜離和紫凝死的人,並不獨她一個,梅霜皇後和太子就第一個不會讓他們太風光,這母子二人卻直到如今還如此沉得住氣,誰又敢說他們不是想坐山觀虎鬥?所以,不能急,能利用他人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真本事……


    ——


    天一亮,君夜離即命人先去驛館通知東方傲月一聲,莫要急著接人走,而後與紫凝梳洗完畢,飯都顧不上吃,一道入宮。


    今日不用上早朝,宣景帝卻也早就起來,在禦書房等他們。見他二人進來,他向紫凝道,“朕今日一早已著人將嬌月公主送進宮來,就在後麵廂房,可她看起來有些不好,你先去看看。”


    紫凝一驚:東方嬌月現在的情形的確不適宜動來動去,可別是毒氣攻心了才好!她不及細想,立刻道,“好!”說罷急急奔向後麵。


    “離兒,”宣景帝把要跟進去的君夜離叫住,“男女有別,讓紫凝一人去就好,你過來。”


    君夜離想想也是,走過去道,“父皇有何什麽吩咐?”


    宣景帝似乎有刹那的猶豫,但還是把桌上一個蓋著的杯子打開,把小碗遞給他,“你不是夜裏愛驚醒麽,朕替你尋了些安神的藥,你喝喝看。”


    君夜離更是不解其意,“父皇,兒臣並不是——”


    “朕讓你喝你就喝,囉嗦什麽!”宣景帝忽然毫無征兆地怒了,惡狠狠道,“快喝了!”看他這樣子,哪裏像是要給人治病,倒像是要急著要人的命。


    君夜離驚了一下,覺得父皇很不對勁,但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害自己,管它是什麽,先喝了再說。


    誰料他才把小碗舉到嘴邊,就聽一聲清叱,“別喝!”


    不等他回過神,紫凝已經一陣風似地闖進來,劈手把藥碗奪了,回頭看向宣景帝,“皇上為什麽要這樣做?”


    君夜離沒防備紫凝會突然折回來,直到手中碗被奪,他才一下回神,拉住她道,“紫凝,你怎麽了?這麽快就回來,嬌月公主沒事了?”


    宣景帝卻並不惱,雖然有些意外於紫凝的去而複返,也隻是沉著臉看著她,沒有做聲。


    紫凝端著小碗,微有些無奈,“皇上恕罪,我非有意出言冒犯,可這‘相思’毒果隻有一枚,你若給了夜離,那嬌月公主怎麽辦?”


    “什麽?!”君夜離吃了一驚,“這是——”


    “是,”紫凝點了點頭,目中有敬佩之色,“皇上如今知道你受情蠱所累,起了私心,想舍嬌月公主而救你。”


    “紫凝!”宣景帝似乎不想承她的情一樣,冷聲道,“朕的東西,朕說給誰就給誰,要你來多事!”是,他很明白這解藥隻能給一個人,那他為什麽要給別人而不給自己的親生兒子?


    雖說東方嬌月是在魅王府毒發,可已經查明凶手另有其人,跟西池國並無關係,就算不救她,也是天經地義!


    君夜離明白過來,不禁又是愕然,又是感動,嘴唇都有些顫,“父、父皇……多謝父皇一心相護,可為免西池跟康彌國之間起不必要的戰事,還是先救嬌月公主要緊,兒臣無妨。”


    宣景帝冷冷看他一會,一拍龍案,“君夜離,你還真是高風亮節,是朕枉做小人了!”


    “兒臣不敢!”君夜離低頭施禮,“兒臣謝父皇,隻是……請父皇恩準,先救嬌月公主!”事實上父皇對他有此心,他已經相當震驚而且意外,怎能再讓父皇為難。


    “行了,”宣景帝氣極,眼底卻有絲絲笑意,“那就別耽擱了,去救人吧。”


    “是,皇上。”紫凝應了一聲,拿著小碗出去。方才若不是她忽然之間察覺到不對勁,及時返回,隻怕這解藥已經入了君夜離肚中,那就什麽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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