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豪,你給我站住!”如萍本來巴不得自己離那兩位主角越遠越好,爾豪這個神邏輯,竟然硬生生地給自己扣上了棄婦的帽子,“我和書桓就吃了那一頓飯,算得上認識。我對他沒有興趣,不要說現在不可能結婚,將來我也不會和他結婚的!”


    爾豪回過身來,雖然一隻眼圈烏黑著,但是他仍舊做出了滿臉凝重的模樣:“如萍,我知道你的心很痛,很苦,你放心,書桓那小子如果敢對不起你,我一定馬上和他結交。這口氣,我一定幫你討回來。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他綁到你身邊來。”說著,爾豪一把拉開了門。


    如萍傻眼了,連忙上去拉爾豪:“爾豪,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我見過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他何書桓算什麽!佩姨,您怎麽在這裏?”如萍一把拉過爾豪,瞬間看見了門外臉色煞白的傅文佩。


    傅文佩的臉上強扯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像是浮在麵上的:“我剛剛從廚房過來,路過這裏。”說到這裏,她的話戛然而止。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看向如萍,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我先走了,你們兄妹兩慢慢聊吧。”


    如萍和爾豪都呆在了原地。片刻後,如萍恢複了正常,看向了爾豪:“就算沒有依萍,沒有其他的女孩子,我也是不會和書桓結婚的。他隻是我的朋友,一個並不熟的朋友。爾豪,你如果真的把他當朋友,把我當妹妹,就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這個問題吧。如果今天是你不得不和一個你沒有感覺的女孩子吃飯,難道你們也是要馬上結婚的嗎?”如萍發現,對原著裏的這些人物,有時候,你得把話完全地給他們說明白了。


    如萍是覺得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事情往往不如她的願。(.好看的小說)當天晚上,依萍就氣衝衝地下了樓,直接往大門衝去。


    “依萍,你站住!”心萍出現在了二樓,急急地追下來。她的身後是滿臉淚痕的傅文佩。


    “這麽晚了,要去哪裏!”依萍剛推開門,陸振華正好進來,見了依萍急急忙忙的樣子,忙沉下臉道。


    依萍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見了陸振華,隻是低頭喊了聲爸爸,就要繼續往外走。陸振華見了她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站住!”


    依萍的身形一晃,還是站住了。陸振華的眉一皺:“進去!”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在下麵的大廳裏麵。陸振華坐在自己往常坐的那一個單獨的沙發上麵,沉著臉問:“這是怎麽回事?大半夜的往外麵跑什麽!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依萍低著頭站在他的麵前,一言不發。傅文佩見此情形,期期艾艾喊了一聲:“老爺。”


    “你別說話,我問的是依萍。”陸振華把馬鞭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麵,看著依萍。


    依萍仍舊是不說話。陸振華的臉色越來越差,突然騰地一下子站起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說!”


    依萍被陸振華這一巴掌的力道給扇得倒了下去,多虧心萍接住了她。心萍心疼地看著依萍臉上的巴掌印,流著眼淚對著陸振華道:“爸爸,你……”


    “心萍你別說話,我今天問的是她。你到底說不說!”陸振華說著,抓起了桌子上的鞭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如萍真的是被震撼了。她知道黑豹子是一個狠角色,隻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兒女居然是可以這麽火爆的。她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當時學功夫那回,說那一個月的鞭子記下來了,如萍還當是開玩笑。這麽看來,幸好自己沒偷懶,不然,很可能自己真會挨一頓啊。


    傅文佩早已竟淚流滿麵了,衝到心萍旁邊去,用手扶住依萍的肩膀,心疼地用手撫住她臉上的紅痕:“依萍,你就把事情全部給你爸爸說了吧。再強下去,你爸爸會更生氣的。當媽求你,好不好?”


    依萍低著頭。這個時候的她和如萍都還是兩條大鞭子,那烏黑的辮子更襯出她臉上的巴掌印。依萍緩緩站直了身體,掙開傅文佩和心萍,激動地對著陸振華說:“我和書桓是真心相愛的。是的,的確他先認識如萍,可是他並沒有和如萍怎麽樣。我們從遇見對方的第一秒就看上了對方。是的,我被他吸引,每一天的他都會給我不同的驚喜。我們並沒有做對不起如萍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退出的。”


    陸振華原本隻是想讓依萍說出晚上這麽晚了上哪裏去,結果不期然聽見了依萍這麽一大段話,不禁錯愕了:“這又關如萍什麽事?”他的目光看向了如萍,將馬鞭子往桌子上一擲,沉下臉來:“如萍你說!”


    如萍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忍不住一陣頭疼。就知道傅文佩是聽見了自己跟爾豪說的話。如萍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已經不動聲色地移到陸振華身邊的王雪琴伸出手去幫陸振華順氣:“老爺子,是這樣的。書桓是爾豪的同學,然後上回我去學校接爾豪吃飯的時候呢,就碰到了書桓的媽,就認識了。上回我們就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你就是愛弄這些東西。我陸振華的女兒難道沒人要不成?非上趕著去跟人家吃飯?”陸振華聽了皺眉道。


    王雪琴笑道:“老爺子說的是,我們陸家哪個小姐還能比人家差了不成?主要是她邀了好幾次,我見如萍無聊,也就拉著她去了,卻不承想鬧出了這麽大一場誤會。”


    陸振華這才臉色好了許多,有些好奇道:“這位什麽書桓是個什麽東西?竟讓我的兩個女兒都傾心於他了。如萍,他是個什麽樣的?”


    如萍十分鎮定地答道:“爸,他是爾豪的同學,我上回也不過就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和哥哥是同學,哥哥想必是比我了解他的。”


    陸振華哦了一聲,卻沒問爾豪,盯住如萍的眼睛:“那你喜歡他嗎?”


    可真直接啊,但是這個問題來得真是時候啊。陸振華不像其他的主角,他自有他的一套價值觀。這麽問,怕是要做主了。如萍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我們搬到北平的路上,爸爸不是給我們說,北平不比東北,到了北平要多交際。不光是書桓,我跟著媽媽去吃飯還有在學校都認識了許多別的朋友,像我們班上就有一個寫詩寫得極好的女學生。每個朋友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不論男女,可是朋友也有他們的朋友啊。爸爸,你不也有很多朋友嗎?”


    陸振華的目光閃了一下,點點頭道:“我常鼓勵你們多交友,多走出去看看。如萍說的很是,你們都聽到了。依萍,你也是很懂事的,朋友是要交的,隻是這麽晚了,女孩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既然你和書桓是這麽好的朋友,哪天就把他帶到家裏來讓我瞧瞧吧。李副官,你去把上回我的那盒藥膏拿來個依萍小姐。”


    依萍整個人震驚了,傅文佩已經眼淚花花了。陸振華站起身來,走過傅文佩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低聲讓她跟自己走。一屋子人這才散了。


    不管別的人諸如爾豪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隻要陸振華聽懂了就行了。如萍進了房間,往床上一倒,那柔軟的感覺立刻讓她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王雪琴跟了進來,關上了房間門,歎了口氣:“書桓那小子,我上回瞧著就呆頭呆腦的。虧你哥哥把他吹的天上少有地下難得,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樣的呢,原來不過如此。你今天這事做得好,我們九房占了理又有麵子,你爸爸也高看你一眼呢。”


    夢萍兀自在那裏抱不平:“憑什麽如萍的男朋友被依萍搶去了啊。她還真是不要臉,搶人家男人。”


    王雪琴立刻喝住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嘴裏說些什麽呢。你姐姐這才是聰明。這北平城,這樣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她陸依萍難道還能個個都搶嗎?前頭秦太太邀我去打牌,我倒是見到了一個姓魏的太太……”


    如萍別的話都沒聽見,光聽見了那個魏字。不會是魏光雄吧!當初這可是把陸家整得家破人亡的啊。原著上麵是寫這個人從東北就跟著王雪琴走了,還生了爾傑。可是現在時間整體提前了,他們也到了北京,那這個人是不是存在呢?如萍正想著,王雪琴敲了一下她的頭:“改天跟我去剪頭發,我前兒見了一個漂亮的頭發,想去試試。”如萍忙不迭地點頭:自己還是去親自探探吧,及早扼殺萌芽是必要的。


    可是如萍跟著王雪琴到處走了近一個月了,也沒有聽過類似名字或者見過可疑的人物。如萍的心暫時放下了一半:可能真的是改了?這天,她和王雪琴買了衣服回來,書桓居然在陸家,見了王雪琴她們忙起來問好,又為她們引薦旁邊的一個和他同齡的人:“陸九伯母,如萍,這是我的表弟魏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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