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如萍被金燕西救了以後,陸振華便撤去了家裏阻攔他的警衛。(.好看的小說)金燕西進了陸家大門,目光往沙發處掃去,正好看見何書桓和柳春江在說話,而依萍坐在書桓的身邊,如萍在一旁和李副官的女兒可雲說著什麽話。


    有眼尖的下人看見了金燕西,立刻喊道:“金七爺來了。”


    如萍回過頭來,有些詫異,但是一聯想到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金燕西和柳春江那針鋒相對的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這金燕西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心裏在想什麽,一眼就能望到底。難怪白雄起放任他和白秀珠來往,跟他隨便套兩句話,不用聽他的回答,就看他的臉色皆知了。昨天才碰見,柳春江就實打實地聽了如萍的話上門來,人家為的是可雲。你金燕西來湊個什麽熱鬧啊。如萍想到這裏,臉上卻沒露出半分,差人去請陸振華。


    金燕西把一大束花遞給了如萍,笑著道:“如萍,我剛才路過花店,見今天的花還帶著露珠,顏色也好,也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就做主選了玫瑰。你看看怎麽樣?”


    如萍接了過來,笑著說道:“真是有勞金七爺了。我很喜歡。不過。”她故意拉長了音,接著笑得十分的燦爛,“如果是菊花的話,就更好看了。”


    菊花?金燕西一愣,如萍已經回過身去,上去扶著陸振華的胳膊:“爸,你下來了。”


    “我來看看我的秘書怎麽吃東西吃了這麽久,原來是家裏來了客人。還不去幫我把明天開會的東西給整理出來,讓你爸爸我明天出醜不成?”陸振華說著,作勢揚起巴掌要打。如萍巴不得了,連忙道:“爸,我這就去。隻是這客人……”


    陸振華眼睛一瞪:“你個丫頭,難道我們家隻有你一個人是主人不成?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如萍得了令,開心地上樓。金燕西肖想中自己跟如萍促膝長談,推心置腹的那種情景沒有出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如萍上樓去。


    在金家坐了一下午,金燕西再沒有見到如萍,心裏不由地煩躁了起來。陸振華在一旁看著,也不開口,隻和下屬說些無關緊要的兵上的事情。金燕西實在坐不住了,站起身來。陸振華突然開了口:“李副官,你上去看看如萍那邊完成了沒有。如果她做完了,就讓她下來陪陪客人。”


    李副官得了令,上去找如萍了。陸振華這時才慢悠悠地抬起頭來,臉上一愣:“燕西,你站起來這是做什麽。你瞧,我隻顧著忙著手邊的工作,也沒好好地招待你。你別這麽急著走,留下來吃晚飯吧。”


    金燕西嘴角暗暗地抽搐了一下,腦筋也轉地很快:“陸伯伯,我有點私人問題想要解決。”


    陸振華眉一挑,煙鬥指了指方向。金燕西要出去的話,要從他的旁邊。他剛掠過陸振華的旁邊,隻聽陸振華壓低的聲音:“小夥子,想娶如萍,這定力,可不夠啊。”金燕西一愣,腳下差點踩空。


    去衛生間裏走了一趟的金燕西心裏豁然開朗:原來陸振華知道自己的心思啊,而他的那句話,是在敲打自己了嗎?金燕西嘴角瞬間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如萍看著興高采烈地和陸振華說話的金燕西,頓時覺得腦袋懵了:怎麽一下午的功夫,金燕西像脫胎換骨了一樣?她又懷著同樣的疑惑看向了柳春江,見他仍舊是時不時地偷偷瞄一下旁邊上菜的可雲,心裏更奇怪了:這個看起來沒什麽長勁,另一個卻一下子就變了,發生了什麽呢?


    如萍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相反,金燕西酒足飯飽告辭的時候,他對著如萍說道:“如萍,後天就是禮拜六,我來你家接你。”


    如萍想起自己答應了金燕西的話,點點頭:“好。早上十點,我在門口等你。”


    “下回送你菊花。”金燕西湊近如萍的耳邊低聲道。


    如萍的表情頓時像便秘一樣,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不,是你的菊花。”


    金燕西一愣,怎麽是自己的菊花呢,分明就是送給如萍的嘛。如萍卻兩隻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天晚了,等會兒回去晚了,你爸爸媽媽會說你。早點回去吧。”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打住。


    他隻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觸感暖暖的,暖到他的心頭去了。金燕西也就沒再追究到底是誰的菊花這個問題了,隻是暗暗地下定決心,禮拜六一定要讓金榮去弄多點好看的菊花回來布置家裏。


    如萍再上課的時候,就有點躲著歐陽於堅了。舒小雙還想要拉如萍去詩社裏坐坐,如萍都拿自己的幼弟搪塞了過去。這天放學,舒小雙家裏有事先走了,冷清秋和如萍兩個人結伴往家走。


    “如萍,你最近,好象變了。”冷清秋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帶著些許疏離。


    如萍停下了,看向冷清秋,心裏一沉:難道自己連這個朋友也會失去嗎?她看著冷清秋白地幾乎透明的臉色,麵色沉靜,並不發一言。


    冷清秋也看著如萍。幾天沒見,如萍的臉瘦了一圈。冷清秋突然歎口氣,說道:“隻有你這個性子,還是沒變的。有什麽話,都藏在心裏,並不告訴我們。你若是有什麽為難的地方,盡管告訴我和小雙,我們都會盡力幫你的。哪怕,就是多一個人幫你分擔也好啊。”


    如萍在心裏苦笑了一下,自己說不出口的苦惱,多半都是在陸振華那裏看到的軍事國家機密。最近總統有些反常,而所有的反常,全指向了如萍知道的那一件事情。她能跟誰說?這件事情現在不過是一點子影兒,連陸振華都不知道。再說了,這種事情,知道地越多,不是死得越快嗎?上回那兩槍,如萍真是怕了,這個要怎麽對冷清秋說?有人想殺我爸,結果殺成了我?如萍腦子一轉,抿了抿嘴,斷斷續續地輕聲道:“清秋,我家裏的事情,實在是不好啟齒。你也知道,我爸爸,不隻我媽媽一個姨太太。”


    冷清秋的眼光一下子就變了,她一把抓住了如萍的手。她是去過陸家的,見識過陸家的那些姨太太和他們的兒女是怎麽樣的。如萍的媽媽剛剛生了一個小兒子,如萍現在肯定不好受。這件事情,自己的確是無能為力。冷清秋握緊了如萍的手:“如萍。”


    如萍衝著冷清秋淡淡的一笑,眼裏卻有堅定。冷清秋怕她不自在,轉移了話題,拖了她去看新開的那百貨商場。如萍暗暗地鬆了口氣,好歹這一關是過去了。清秋,對不起,有些事情是的確不想說,有些事情是的確不能說。家裏的難處,也是她的心病之一,所以,也不算是假話。


    兩人在百貨商場裏麵逛著,經過一家男裝店,冷清秋突然問如萍:“你最近,是不是和那金七爺走得很近呢?現在學校裏麵,好多人說前兩天看到你和他一起坐車去吃飯。”


    “正常的交友,交友。”如萍清了清嗓子,也壓低聲音道,“你還說我呢,上回那個等在校門口的男學生是誰啊?”


    冷清秋頓時紅了臉,一拳砸在了如萍的肩膀上:“如萍你太壞了,老是扯到我的身上,和小雙一樣,太壞了。不理你們兩了。”冷清秋說著,便快走了幾步。


    如萍幹笑了兩聲:不是你先提起的這件事情嗎?怎麽反倒是我壞了?雖然我是有那麽一點點嘿嘿。


    周六一早,如萍就起來了。王雪琴穿著睡衣就過來了,手裏提著一套嶄新的洋裝:“這是我前兩天訂的洋裝,新的款式。這個顏色正襯你的膚色,穿上我瞧瞧。”


    如萍一看,是天藍色的底,白色的蕾絲點綴在其間,但是並不繁複。她穿上,那洋裝著合身,竟有一股清新的感覺。如萍一向對王雪琴的穿衣打扮心得抱有佩服態度:從小戲子出身,而後能夠保有寵愛這麽多年,如果她都不會打扮,那如萍就更不敢說會了。


    王雪琴拉著如萍坐在梳妝台前,頗為遺憾地幫她梳了梳頭發:“可惜你現在是短發,本來這洋裝有一個一套的頭花。現在就這樣吧。這串項鏈是我才買的,也正好合適。耳環就不帶了,看著累贅。鞋子的話……”一直絮叨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算完。


    如萍一一仔細地聽著。穿衣打扮雖然看著簡單,確實是社交禮儀上麵應該注意的。王雪琴的經驗,她可以再在裏麵總結創新一下嘛。這樣一弄完,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半。如萍下去吃了早餐,正好就到十點了。


    雖然金燕西一再地強調隻是自己邀請如萍去家裏玩玩,而如萍從王雪琴那裏得知並沒有什麽大的事情,打電話給金潤之,也沒問出什麽來,但是如萍仍舊是在自己的手袋裏裝了兩樣禮品以備不時之需。


    金燕西看著旁邊端坐的如萍,隻覺得她又和自己平時所見略有不同,似乎,更有那麽一點女人味了。他嘴角不由地咧開了,對著金榮道:“開慢點,注意安全。”


    如萍看了他一眼,因為對即將到的宴會的未知,所以她心裏有些擔心,也就不去管金燕西心裏的那些小九九了。


    汽車停下來以後,金燕西下車,回身欠身來扶如萍。如萍的手緩緩地放在他的手上,一下車,看見張燈結彩的大門口,像是坐實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果然如此,金家的確是有什麽喜事。


    作者有話要說:喵。親們的每個留言我都看了的。。。但是比較忙,沒來得及一一回複。。鞠躬感謝所有親的支持。。我會盡量都回大家。。。再感謝給我霸王票的親們。。麽麽。。。太喜歡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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