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萍同學。”金燕西一鼓作氣,剛剛說完這番話,心裏正在打鼓,不知道如萍會不會接受之時,忽然聽見一個男聲響起。


    如萍本來低著頭,一麵聽著金燕西的話,緋紅悄悄地爬上他的耳後。她心裏正有些亂,忽然聽見了有人喊自己,抬起頭來,卻見到歐陽於堅站在湖邊的假山,還衝如萍招手。


    金燕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被這個男人的一句話給打退了。他記得這個男人,就是上回在如萍的學校門口攔著她表白的男人。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手□褲袋,臉色沉了下去,一臉的不高興地看著如萍。


    別人喊了自己,如萍不好意思不回答別人,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跟歐陽於堅過多地拉扯,尤其是,還在這個是他們秘密集會的地方,她總覺得跟他過多接觸是種危險。她正想開口叫金燕西陪自己一起過去,忽然看到金燕西一臉憤慨的委屈樣,心裏不由地軟了一下。她的目光似乎無意識地落在金燕西搭在胳膊上的外套,忍不住將雙手放在唇邊:“好冷的天氣。”


    金燕西的目光順著如萍的目光看去,頓時意會了過來,心裏一陣歡喜,將自己的長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如萍的肩上,雙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領口,將衣裳拉攏了一點。如萍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我老師叫我,能不能陪我過去一下。”


    “恩。”金燕西心裏又驚又喜。如萍披著自己的衣裳,讓自己陪著去見那個男人,誰親密誰疏遠一下子就出來了。那她,是不是也接受自己了?


    兩人並肩往歐陽於堅的方向走去。歐陽於堅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眸子頓時暗了下來,心底一片苦澀。


    如萍和金燕西走到歐陽於堅的麵前。如萍有禮貌地笑著喊了歐陽於堅:“歐陽老師。”


    “你們來看戲嗎?”歐陽於堅臉上的笑不太自然,目光不自覺地就會瞄向如萍身上披的衣服,心裏的苦澀暈了開來。


    金燕西心裏得意,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他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如萍的朋友,我叫金燕西。”


    “歐陽於堅。”歐陽於堅也伸出手去。兩人的手就握了一下便鬆開了。


    如萍點頭道:“歐陽老師也來看戲嗎?前頭的戲太吵了,我就來後麵走走。”


    歐陽於堅眼裏閃過一絲光,但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朋友還在等我,我先上去了。外麵天冷,你們也快進裏麵去吧。”說著,歐陽於堅看了一眼金燕西,笑了笑,轉身去了。


    看到歐陽於堅走遠了,如萍便把衣服取了下來。金燕西的眉立刻就皺了起來,在聽到如萍下一句話的時候,卻又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你快穿上吧,等會兒真的凍病了。”


    “不用不用,我不冷。”金燕西說著,就覺得鼻子癢癢,結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如萍將衣服遞到他的麵前:“拿去。”滿臉是不容拒絕的嚴肅。


    金燕西摸摸鼻子,略帶尷尬:“我真的沒事,就是被嗆住了。”說完,他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如萍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愛穿不穿。不穿別來跟我說話。”說完如萍便快步往前走去。金燕西慌忙接過衣服套在身上,追了上去。


    如萍沒有進包廂,而是轉頭出了茶樓。金榮迎了上來,正碰上金燕西打了個噴嚏。金榮頓時就驚呼道:“七少爺,您怎麽了?怎麽打起噴嚏來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馬上去請梁醫生。”


    “瞎忙活什麽!”金燕西連忙喝道,吸了下鼻子,“我隻不過是鼻子有點癢而已,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麽。”說著,他走到了如萍的旁邊:“如萍,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新開了家西餐廳,還是你想吃其他的嗎?”


    如萍搖搖頭:“我想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當車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金燕西的臉瞬間黑了:“我真的沒事。”


    “我不舒服,想來看看。”如萍動作麻利地下了車。金燕西隻得跟了上去。


    如萍拿完藥,順手交給了金榮:“紅的每四小時吃一次,一次吃兩片。白的每六小時吃一次,每次吃一片。如果發熱了,就吃這個粉色的,吃一顆。”


    金榮受寵若驚地連忙點頭:“是是,陸小姐,小的都記下了。”金燕西頓時瞪了金榮一眼,金榮立刻縮了縮脖子。


    如萍轉眼看到金燕西的表情,便知道這人肯定不會乖乖地吃藥。她也不說破,金燕西,你跟我玩花樣兒,還嫩了點兒。


    “我不吃!”金燕西抱著枕頭,把被子往頭上一遮,“我都說了我沒事了,還吃什麽藥啊。”


    金榮端著藥:“七少爺,這可是陸小姐親自去幫您拿的藥。您就吃了吧。”


    金燕西一把將被子揭開,打了兩個噴嚏:“我說了不吃就不吃。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藥那東西有什麽好吃的,自己哪有這麽嬌弱,吹一點冷風就生病了。


    門口傳來了潤之的聲音:“金榮,老七不吃藥就算了,大概他電話也是不想接了。你去告訴電話那頭的陸小姐,說是老七有別的事情,來不及吃藥,也來不及接電話。”


    “如萍電話?”金燕西立刻坐了起來,一把搶過金榮手裏的藥和水杯,把藥往自己嘴裏一塞,趿著鞋披著被子就跑出去了。潤之在他的身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半天,金燕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六姐,你耍我!”潤之笑得趴在沙發背上起不來:這老七,什麽時候這麽乖乖聽話啊。可算是找到一個克星了。


    從那天開始,如萍每天放學,金燕西一定會等在校門口。如萍也不矯情,他來接自己,她就坐他的車。金燕西往往想盡辦法把如萍多留一會兒,但是如萍有個原則,不管去哪裏,七點半她都會去陸振華的辦公室那邊工作一個半小時。最近各地的反對聲音越來越強烈,總統聲言暫緩登基,但是這矛盾非但沒有被壓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各地紛紛宣告獨立。陸振華暗地裏的小動作不斷,正在趁著混亂培植自己的勢力。對他來說,當總統沒什麽意義,有兵在手上,對他才是有真意義的。


    如萍忙的時候,金燕西百無聊賴,但是上次的槍殺案,他又不敢走開,隻能回辦公室,也處理一些事情。以前他遊手好閑,處理事情也都是吊兒郎當的。現在他靜下心來一點點地理清,這才發現,這些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容易。他雖然沒說,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金銓的官位不保這回事,心裏一直是耿耿於懷的,因而他對白雄起也就格外的注意。這樣一來,有時候往往如萍都處理完了事情,他還在這邊仔細地研究。


    王雪琴對如萍每天這麽晚回來頗有微詞,但是她知道每天都是金燕西送她回來的時候,不禁臉上又笑開了,專門跑到房間裏來找如萍:“你和燕西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如萍正在看書,翻了一頁,隨口答道。


    王雪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坐在她的身邊:“跟你媽媽我有什麽不好講的。如果你們兩個沒有那麽好,那他怎麽會每天都送你回家?你告訴媽媽,都去哪裏玩了?”


    如萍心裏歎了口氣,鄭重地道:“媽,我們沒去哪裏玩,就去把工作上的事情處理了一下。真的,不信你問爸爸身邊的警衛。”


    王雪琴聽了,不由地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個孩子怎麽就不開竅呢。燕西的爸爸雖然現在不是總理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不定哪天就起複了,你給我牢牢抓緊了。要是再被誰給搶走了,我可不認你這個女兒。”


    “媽!”如萍耳朵都聽出繭了,隻得胡亂應著,不然王雪琴又要念叨個沒完了。


    金燕西雖然覺得自己和如萍現在的狀態很不錯,但是上回自己的表白她沒有表態,金燕西一直拿不準如萍的態度到底是什麽。他好幾次想問清楚,又不敢問出口,怕如萍生氣,像上回一樣不理自己。越想心裏越煩,金燕西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麵長籲短歎。


    “喲,老七,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歎氣呢。這可不常見,可是心裏有什麽心事嗎?”金燕西閉著眼睛正在思索,忽然聽見了有人說話。他睜開眼睛,見三姨太抱著胳膊站在幾步之外,連忙站起來:“您請坐。”


    三姨太也不推辭,直接走過來就坐下了,又笑道:“我聽人說,你最近和陸家小姐走得很近嗎?”


    金燕西臉上帶著笑,一手□褲袋裏:“您這是聽誰說的?”


    “還和我打馬虎眼呢。我可是親眼瞧見過了。你還要否認嗎?”三姨太嘴角一抹了然的笑。


    金燕西心裏一動,有些話問潤之雖然好,但是潤之老笑話自己。他和三姨太平常打的交道不多,但是自己拜托三姨太做的事情,她都是辦妥當了的。金燕西歎了口氣:“我倒是想承認,可是不知道人家心裏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三姨太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原來還有我們家老七搞不定的事情啊?看來這個陸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居然讓我們的七少爺這樣牽腸掛肚的。這可真是一樁大新聞啊。”


    “您就別笑話我了。”金燕西又歎一口氣。


    三姨太的笑高深莫測:“這件事情有何難,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有時候女生的想法和男生真的不一樣。。。。老七,你還是再受些折磨嘛。把如萍娶回家,那才是另一段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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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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