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也忙抓著冷清秋的手,問她有沒有什麽事。兩個人當下一愣,心底都暈出了絲絲縷縷的情緒。雖然剛才針鋒相對,可是他們在出事的時候,她們想到的仍舊是對方的安全。冷清秋略微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如萍,我其實心裏也清楚這件事情跟你們沒關係。金燕西救不救,都是他的事情,我不應該責備到你們頭上。再說,如果他要使手段,大可正大光明,也不會私底下做這樣的事情。我剛才是太急了,所以才說出那番話。如萍,對不住。”


    “清秋,其實我也有不對。我一直擔心我和金燕西在一起後你心裏會有芥蒂。”如萍也大方承認了自己心裏所想。


    冷清秋笑了笑,對著如萍道:“齊大非偶,門當戶對這句話流傳了千百年,自有它的一番道理。他並不是我的良人。”


    其實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誤會,隻是自己的心緒變了而已。誰說隻有愛情需要經營,友情,也是需要經營的。冰釋前嫌的感覺,真好。


    如萍下課回去以後,托了陸振華幫自己打聽歐陽於堅的事。陸振華十分訝異,仍舊讓李副官去打聽了。半個小時後李副官回了話,歐陽於堅已經被放了出去。陸振華看著如萍坦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陸振華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如萍和李副官都出來了。可雲走上來,對著李副官道:“爸,我可以出去玩玩嗎?”


    “不是快吃飯了嗎?怎麽還到處跑?”李副官不由地皺了皺眉。


    可雲看了眼如萍,低下頭去:“爸,有朋友邀我出去走走。我七點之前就回來。”


    李副官的臉色不怎麽好了。如萍看到可雲的耳後的一抹紅暈,心念一動,想起等會兒自己也要出去,便笑道:“李副官,我也正要出去走走,讓可雲跟我一塊出去吧。”


    李副官為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如萍給可雲使了個眼色,可雲高興地衝著李副官道:“謝謝爸。那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如萍小姐。”看著可雲走遠的背影,李副官突然開口叫住了如萍。如萍回頭,李副官似乎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如萍小姐,以前可雲很不懂事,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特別是爾豪少爺。還請你們不要介意。”


    如萍的目光瞄到李副官的鬢邊都有了些許白色。她突然正色道:“李副官,你是爸爸的副官,是爸爸的下屬,並不是我們家的下人。可雲,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平等自由的。”


    李副官顯然是對如萍的這一番平等自由論弄得有些懵了。如萍加了一句:“其實李副官想的,也不過是可雲開心,不是嗎?”


    金燕西看了看如萍,見她托腮微笑的模樣,不由地有些奇怪。他不由地將勺子在她的麵前一晃:“想什麽呢?”


    如萍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金燕西:“你認識可雲吧。”


    “認識啊,不是你李副官的女兒嗎?她怎麽了?”金燕西一聽不是男的,立刻放下了心,優雅地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在嘴裏。


    如萍突然湊近了金燕西:“你覺得柳春江是什麽樣的人?”


    金燕西的眸色瞬間就暗了下來:“柳春江?你怎麽突然問起了他?”他話音剛落,忽然想起如萍的上一句話,眼睛頓時瞪大了:“你的意思是,柳春江和可雲……”


    如萍若無其事地夾了一塊豆腐來吃,看了金燕西一眼:“下回你再這麽莫名其妙地對人有敵意,我可不理你了。”


    金燕西忙坐到如萍的旁邊,攬著她的腰,笑著道:“如萍,等兩日我們再去城外郊遊怎麽樣,就我們兩人好不好?”


    如萍想了想:“我們去釣魚吧。我以前吃過一種魚,倒是很好吃。”金燕西眼睛都彎了:“那這次我可要第一個吃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他們所料,本來他們都興致勃勃地去城外,如萍手上接到的消息卻是總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更差了,恐怕就在這幾天了。陸振華四處忙著聯絡各地的勢力,簡直是腳不沾地,身為他的直接秘書,如萍肩上的擔子,自然是更重了。


    這天如萍剛走出書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迎麵看見了爾豪。爾豪氣急敗壞地拉了如萍就往房間走去,咚的一聲關上了門,倒驚醒了正在裏間睡覺的夢萍。夢萍從屋裏揉著眼睛走出來,如萍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哈欠,忍不住道:“爾豪,你這是怎麽了?”


    “什麽我這是怎麽了。我也想問我這是怎麽了。”爾豪一把甩開了如萍的手,轉過身紅著眼睛,“你老實告訴我,可雲這些日子出去見的那個人是誰?”


    如萍看了一眼夢萍,喝了一大口涼開水,腦袋這才清醒了不少:“可雲自然有自己的朋友。你這麽氣急敗壞的做什麽。”


    夢萍點頭,挨著如萍坐了下來,拿起一罐零食吃了起來:“如萍說的沒錯啊。可雲是可雲,關我們什麽事?”


    爾豪狠狠地咬著牙,看著如萍:“如萍,你明知道可雲她……那個人分明就是上回你生病的時候那個醫生,你還要瞞著我嗎?”


    如萍冷笑一聲,心裏一陣火起:“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女朋友是方瑜。”


    夢萍睜大了眼睛。爾豪像是猛地驚醒了,但是眼裏仍舊是不甘心的目光:“可雲是李副官的女兒,我擔心她被人騙,難道也不可以嗎?”


    “爾豪,別讓我看不起你。”如萍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趴在了床上,“到底誰騙了誰,你自己心裏清楚,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爾豪聽了這話,忍不住心裏就火了起來:“自欺欺人,如萍你有資格這麽說嗎?你被依萍搶了男朋友,你就裝鴕鳥。杜飛對你的一片心意,你也裝作看不見。我看你才是在自欺欺人!”


    如萍心裏也冒起了火。這個男的是怎麽回事啊,自己搖擺不定,非要把自己拖下水。如萍頓時就坐了起來:“陸爾豪,你把我拖下水,是想把局麵弄多亂。別說何書桓從來沒有是我的男朋友,就算他沒和依萍的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是,我知道杜飛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和他坦坦蕩蕩,從來沒私下裏有過什麽聯係。我可曾逃避過什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你的一意孤行,隻會毀了爸爸和李副官這麽多年的情誼。如果你想可雲被媽媽對付,你盡可以現在就出去,愛怎樣就怎樣。夢萍在這裏,就讓她做個見證,你們那些人的糾葛,以後別拉扯上我!”


    爾豪氣得臉色鐵青,砰的一聲關上門就去了。如萍隻覺得心裏憋了這許久的話都說了出來,一陣暢快,反過身去趴在床上:“夢萍,我睡一會兒。如果天沒塌地沒陷,你不要喊我。”


    夢萍看著如萍,忍不住心裏生出了一種親近感,趴下去在如萍的耳邊說道:“如萍,我才知道,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爾豪居然被你說的啞口無言了。太精彩了。”


    如萍無奈地翻了個身:“我隻是覺得,我天天都幫著爸爸做那麽多事情,累得跟頭牛似的,他居然為了這些事情而糾結。想到這裏,我就心理不平衡,他到底算不算個男人,還不如切了當女人。”說完如萍翻身就睡了


    夢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滿頭黑線:喂,你要不要這麽直接這麽彪悍。


    爾豪的事情,終於沒瞞多久。這天陸振華的虛銜又升了一級,照例也是有人要上門來慶賀的。陸家就在花園裏擺了宴會,該來的人都來了,柳春江也來了。如萍照例被金燕西拖進了小樹林,咳咳,純聊天加反調戲神馬的,大家懂的。金燕西湊近了如萍,正說著最近自己看的一首新詩,忽然聽見池塘邊傳來一陣吵嚷聲。這可是陸振華的升職慶功宴,怎麽鬧到自己家這邊來了。如萍帶著金燕西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如萍看見那裏麵圍著的那一群深深蒙蒙的主角,忍不住想拔腿就跑。可惜她慢了一步,爾豪的手往如萍這邊一指,一聲斷喝:“如萍就在那邊,你盡可以問她!”


    如萍心理建設了好久,不斷地安慰自己陸如萍和陸爾豪是同一個祖宗,這才沒有在心裏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她看見周圍人的指點,看著依萍風風火火地往自己這邊走。她一時情急之下,突然急中生智。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身子一歪,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等人看清怎麽回事,整個人往池塘裏撲了下去。


    咚的一聲,巨大的水花讓所有的人都震住了。金燕西立刻將外套一脫就跳了下去。李副官連忙喊道:“還不快下去救人。”


    池子的水不怎麽深。如萍本來想撲騰兩下就起來的,結果計算失誤,那池子看著清澈,下麵全是青苔,一踩就滑。如萍根本就站不起來。幸虧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如萍抬頭,正好對上金燕西的眸子。她微微一笑,然後心滿意足地靠到他懷裏,任憑他抱著自己上岸。


    金燕西走到池邊,剛把如萍托出水麵一點,突然如萍覺得腰上一緊。金燕西抬頭道:“有點冷,拿件衣服來。”


    一件毯子拿了來,金燕西一把拽過來,飛快地給如萍圍著,往上一舉。金燕西自己撐著池邊跳了上來。如萍早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往自己房間去了。


    等到回了房間,如萍揭開毯子,不由地臉暴紅:她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洋裝啊,幸好被裹著啊,不然她就基本上是真空上陣啊。難怪剛才金燕西的目光一直往下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喵。。。。親們還在嗎。。。在的吱聲。。。。。


    ps:新文再次吆喝下:《嫡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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