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潤之到底在哪裏啊。[]越往總統府走,如萍和金燕西越走得艱難,這邊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片學生的海洋,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如萍四下裏看著,隻覺得眼睛都花了。這麽多人,如果真的能找到金潤之,才是一個奇跡。


    “不行,太多人了。我們就算擠到了最前麵,也不一定能找到六姐。”金燕西見如萍被擠地東倒西歪,連忙用手護著她退到了圍牆邊旁說道。他看了一下人群,忍不住有些暴躁地說道:“六姐每次都是這樣,家裏的情況是怎麽樣她全都明白。可是她隻照著她的性子去做,完全不管爸爸會不會被她的做法影響!”


    看著炸毛的金燕西,如萍似乎懂了一點兒金家的人的相處模式,總體來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和人之間的關心,偏偏要遮著掩著,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真是糾結的一家人。如萍拉住了他的手臂。看到金燕西轉過頭來,她輕聲地道:“我們現在是繼續找嗎?”


    金燕西搖搖頭:“她自己闖下禍,自己也該承擔責任了。父親那邊,讓她自己去說。我們回去吧。”


    金燕西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夾雜著幾聲槍響。如萍和金燕西一下子就轉過頭去看。其他的學生也都在那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接連又是好幾聲槍響。本來安靜下來的人群裏突然迸發出了一聲呼喊:“同學們,這就是我們的政府。他們的槍隻對著我們的同胞。有這樣的政府,我們國家的明天在什麽地方!”


    “廢除二十一條!”“拒絕在合約上簽字!”隨著這個人的呼喚,周圍的學生立刻迸發了一陣又一陣的口號聲。如萍和金燕西站在其中,周圍全是群情激憤的學生。如萍看著這一張張年輕的麵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自己穿越回來以後,活得太過的小心翼翼,用自己淺薄的曆史知識,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了那些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的事情,可是,她越發覺得如履薄冰。是不是太清醒,有時候也是一種錯。


    “如萍,我們快走。不然等會兒就走不了了。”金燕西關注著周圍的情勢,聽到汽車的聲音,連忙拉了如萍往旁邊去,一麵說道:“該死的,竟然派了軍隊來鎮壓。”


    軍隊,是了!如萍一下子回過神來。她不能現身,就讓她助他們一臂之力吧。如萍拉著金燕西飛快地跑了出去,往陸家跑去。


    政府不僅派了軍隊還派了警察,拿著槍在廣場上麵戒備著,拉了一條線,不讓學生通過。如萍好說歹說,說這正是陸振華揚眉吐氣,給那些繞開他的人一個下馬威的時候。陸振華應了如萍的要求,讓李副官派了些年輕士兵,全穿上了學生的衣服,直奔曹汝霖的住宅。


    曹家被打砸搶,還引發了火災。如萍坐在七房的電話旁邊,聽著外麵傳來的消息,潤之仍舊是毫無蹤影。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運動,還得一個多月呢。她現在不擔心別的,就擔心政府有人拿潤之作筏子,借此來打壓金陸兩家。


    金太太已經快急瘋了,等了一天一夜,一點消息也沒。五月五號一早她就想去學校抓潤之,誰知外麵又再次傳來消息,北京的各大專學校學生們集體罷課了。金太太現在急得就像沒頭的蒼蠅。


    “這個六妹真是的,這樣亂的時候還在外麵跑,媽都擔心了兩三天了,還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啊。”三嫂玉芬甩著手帕子說道。


    如萍看了她一眼,不由地蹙了蹙眉:金太太已經夠心煩的了,這個三嫂的一張嘴真是不饒人,老是往人的痛處上戳。


    金太太聽了這話,本來不舒坦的心裏就更不舒坦了。如萍安慰著金太太:“媽,現在沒有消息反而是好的消息,證明六姐是沒有什麽事情的。(.無彈窗廣告)我已經請我爸爸幫忙打聽那些被捕的學生的情況。一個小時前打來的電話說,並沒有六姐。”


    敏之也安慰道:“媽,如萍說的有道理。潤之就是這幾天的勁兒,等她回來,好好地說說她。以後讓她再不可以這樣了。”


    “她還回來做什麽,幹脆就在外麵待著好了。橫豎這個家也可以不要,她哪裏能管得了家裏這些人。如萍,別打聽,讓她一直在外麵好了。”金太太全說的氣話,說著說著,眼圈兒就紅了。


    玉芬聽了如萍的話,不由地笑了一下:“還是七弟妹有本事,這兩三下就能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這有個娘家當靠山,果然不一樣啊。”


    金燕西抬起頭來,眉一皺,話裏帶著些不滿:“三嫂這話,我聽著怎麽有些奇怪呢?如萍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三嫂?三嫂但說無妨,不必這樣夾槍帶棒的。”


    玉芬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老七真是護七少奶奶啊,我這說了什麽啊。不過也是一句實話,怎麽聽老七的意思,倒是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三嫂是不是這個意思,隻有你自己知道。如萍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護著她的,難道還護著別人不成?”金燕西看著玉芬,臉上浮現出了那抹慣常的笑容,“三嫂若是覺得如萍的父親尋找六姐不得力,不知道是不是應當請三嫂做做表率,來教教我們怎麽找人最好呢?”


    玉芬頓時就黑了臉:“老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揶揄我們王家沒人嗎?是,我們王家比不上如萍娘家的權勢大,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再不濟,還有白家呢。”


    金燕西嘴角的笑容僵了起來:“我倒是忘了三嫂還有白家這門親戚。這可是門好親戚,可別疏遠了。這往後要是有什麽事情,三嫂也有個可以依靠的。”


    玉芬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佩芳忙拉了一下她。金太太也連忙喝道:“燕西,說的什麽呢。”金燕西登時就要翻臉,衣角悄悄地被拉了一下。他側過頭,正對上如萍的目光。如萍輕輕地搖了搖頭。金燕西隻得忍了下來,站起來:“媽,我先回去了。”如萍跟著他一道回屋裏去了。


    “我不懂,那樣的人,你們一個兩個都讓我忍。聽聽她說的話,也是一個當嫂子的人應該說出來的嗎?”金燕西氣呼呼地喝了一大口涼水,咚的一聲把杯子擱在了桌子上麵。


    如萍走到了他的麵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別人跟你意見不和,你非要爭贏不可?”


    金燕西的信條一直是這樣,聽了如萍的話,立刻昂起了頭:“那當然。”


    “如果狗咬你,你也要咬回來嗎?不怕一嘴毛?”如萍撲哧一聲笑了。


    金燕西一下子回過神來,拉著如萍道:“狗咬狗一口毛,好啊,你居然罵我是狗。”金燕西的手開始撓她的癢癢。


    如萍最怕癢,連忙往後一縮。金燕西早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動作,將她攔腰抱住,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腰和腋下不住地撓。如萍笑地眼淚都冒出來了,連連討饒:“我再不說你了,你快別撓我了。”


    金燕西見如萍的雙頰笑得通紅,這才鬆了手,將她攬在懷裏,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為你出頭,反倒引得你這番話。”


    如萍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地道:“我很高興你為我出頭。不管其他的人是不是覺得你不尊敬嫂子,但是我覺得,你沒說錯。維護自己的老婆當然是值得表揚的。至於她說那些話,隻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會說葡萄酸的。”


    金燕西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既然你說我沒做錯,那你準備怎麽獎勵我呢?”


    如萍想了許久,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金燕西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手不自覺地收緊了許多。如萍忙加了一句:“等晚上才行。你若是要鬧我,剛才我所說的就不算數。”


    金潤之在傍晚的時候總算是有消息了。她是被金銓親自逮回來的。金銓看著她進了屋子,吩咐下人專門在門口看著,並下了令:“不準六小姐出來,若是六小姐出來了,我唯你們是問。”


    “爸,你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潤之隔著門喊道,“爸,現在的當局隻知道妥協,如果我們再不醒悟,國家就完了啊。”


    金銓鼻子裏哼了一聲:若是再讓你鬧下去,國家還沒完之前,我們金家就先完了。他當然沒有說這句話,隻是吩咐人又把門鎖上了,再次叮囑了大家好好地看著金潤之,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如萍聽金燕西回來說,金潤之竟然是火燒曹家的主力之一,不由地感歎了一聲:這金潤之,其實比如萍更像是陸振華的女兒啊,居然這麽英勇。


    隻是如萍的想法隻維持了這麽片刻,因為她身後的金燕西正在興致勃勃地撞擊著如萍的桃源洞。他的手從後麵探過來,撫上她的小巧。如萍仰起脖子長歎了一聲,金燕西吻住她修長的脖頸,在她的耳邊喑啞道:“老婆,這樣似乎的確是更深了些。舒服嗎?”


    “不知道。”如萍咬著牙感受著自己體內一波又一波散開的快感,硬是不說。但是她如絲的媚眼,潮紅的臉頰,以及緊緊扣住金燕西胳膊的動作卻泄露了她此刻所感。


    金燕西見她嘴硬,也不說什麽,隻是越發地專心鑽研他的如萍去了。如萍終於撐不住,嚶嚀出聲,汗從額頭一滴滴地落了下來。終於,她感覺到體內一陣甘霖降臨,眼前白光閃過,她軟軟地躺倒在他的懷裏。金燕西把她翻過身,抱著她淺淺的吻著。一不小心,這吻又再次擦槍走火,引起了又一番鏖戰。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開始上班了。。然後活力榜。。。熊掌又會殘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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