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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寒衣燃燼、南京草牛、吳千語、杜八百、北方杉、劍藍春等親們的支持和鼓勵,謝謝!)


    夜深了,青桑側身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就覺背上一暖,似有熱源覆蓋而上,緊接著就覺得身體一緊,被摟進了一個懷抱中。[]


    一驚之下,青桑下意識地喊道:“達格,有人。”


    “是我。”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說話的正是符熙。


    “你……”青桑剛剛明明見符熙躺於床榻上睡著了,這一下子的功夫怎麽上床來了。而且如此曖昧的姿勢讓青桑感到緊張和害怕,他不會是想……


    “我隻想抱著你。”符熙的聲音有些破碎,含糊不清,但卻字字落在了青桑耳裏。


    “不行。”青桑可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這樣躺著,要是符熙酒後亂性了怎麽辦?


    符熙沒有說話,隻是將青桑摟得更緊了。如此,兩人的身子也貼得更緊密了。


    青桑強烈地感到不安,開始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出來。


    “你掙脫不了的。我說了我隻是想抱著你。但是你再亂動,我……”符熙喝了酒本就覺得控製不住心緒,青桑這一動越發讓他覺得燥熱,深吸了幾口氣,提醒道。


    青桑立馬不動了。此時此刻她也知道亂動的後果,無奈之下隻好任由符熙抱著了。為了防止符熙有下一步的舉動,青桑便起了個別的話題,想以此轉移他的注意力。


    “今個我與天歌、青璧談了談,得知北戎的地下城圖紙分為四份分別給了火族、高迪族、默第族、堰族四大部落,而火茸手上現在應該有三份,但卻被煙夢取走一份。”青桑言簡意賅地將早上與天歌、青璧的談話內容告訴了符熙。


    “那張圖還在煙夢手上嗎?”符熙問。噴出來的氣息落在青桑耳後,讓青桑隻覺得發癢。


    “恩。[]應該還在。所以我想明日你去趟逍遙所!”青桑道。


    “為何?”符熙奇道。


    “我想見煙夢。但不管我是直接去還是暗地裏去。被人發現了終會惹得火茸懷疑。”青桑還未說完,符熙插話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喝花酒的名義去尋煙夢?”


    青桑接話道:“其實不是。而是想你去尋那裏最紅的姑娘,然後我以尋你的名義也去那逍遙所。”


    “為何要如此麻煩?”符熙有些不解。


    “據青璧所說,煙夢已是個廢人,試問身為王子的你,即使再寂寞也不會去尋這樣一個女子,但若是去尋別的女子尋花問柳,倒是合情合理。而我聽聞後去尋我的丈夫也就不易讓人懷疑。”青桑道。


    “恩,你所說有理,隻是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混跡花叢之人。這忽然去了那逍遙所,難免或讓人有所疑惑。”符熙道。


    “以前也許別人會疑惑,但現在因我懷孕了。所以我想他們是不會有所懷疑的。”青桑道。


    “那是為何?”符熙沒有聽懂青桑的意思。


    “呃……”青桑一時語塞,她沒想到符熙竟沒聽懂,或者他根本也就不懂。但此話如何解釋呢,難道要她說因為孕婦不能嘿咻,所以因生理需要。你去尋花問柳,那些人都不會懷疑嗎?


    見青桑沒有回答,符熙倒也沒糾纏於此話題上,反而低聲問道:““你心裏有太子、有慶王,為何就沒我呢?”


    對於這個問題,青桑更加無語應答。


    “我早就知道慶王殿下喜歡你。沒想太子殿下對你也是情有獨鍾。原本從未想過你會與我有何交集。但卻沒想最終在一起的竟會是你我二人。”符熙說著,摟著青桑細腰的手往下挪了挪,輕輕按在了青桑的腹部。繼續說道:“太子殿下薨了,有幸還留了後,但經了北戎和親這一事後,孩子想要認祖歸宗,極難。你若信我。[]待滅了北戎,你我二人帶著孩子遠走他方。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可好?”


    聽了符熙的話,青桑不由地落下淚來。符熙坦蕩而又善良的心讓青桑越發的不想傷害他,想了想,青桑說道:“對不起,達格。孩子其實是慶王的。”


    話音落下,青桑靜靜等待著符熙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符熙都無回應,青桑好奇地微微扭過頭,發現符熙靠在她身後,發出了沉穩的呼吸聲,似是已經睡著了。


    青桑無奈的歎了口氣。


    由於精神高度緊張,整晚青桑都未敢全身心的睡去,也一直保持著側躺的姿勢,結果翌日一早,青桑便覺得渾身酸痛難忍。


    再也忍不住翻身換了個姿勢,一回頭便對上了符熙的俊眸。如此近距離的躺在床上麵對麵,青桑不由地心跳加快,臉霎時紅了。


    “你醒了?”青桑一邊起身,一邊問道。


    “恩。”符熙微笑著也跟著起來,然後下了床將床榻上的鋪蓋收拾好,穿上衣服,這才開門讓草香進來服侍。


    梳洗完後,兩人吃著早飯。雖說昨晚什麽都沒發生,但青桑還是覺得尷尬得很,所以不知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符熙說道:“今日就按你昨晚說得行事,待傍晚我會提早從堰族回來,到了戌時,你可去尋逍遙所尋我。”


    “好!”青桑簡要的回道。


    符熙走後,青桑鬆了口氣。符熙待她越好她就越煩悶,在她的心裏,符熙就像她的弟弟一般,她決不能誤了他。


    不得不慶幸,昨晚幸好什麽都未發生。然而還未等青桑慶幸完,花萱匆匆過來,說道:“公主快過去西院看看吧。”


    青桑驚問:“出了何事?”


    花萱動了動嘴唇,呢喃說道:“還是請公主去看看。”


    “真是沒規矩,公主問你何事,你說便是。”草香斥責道。


    花萱為難地低著頭,話未出口,臉卻先紅了,最後還是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拉珍曼巴要褚太醫娶她。”


    “那是為何?拉珍怎麽那麽早就來了?”草香奇道。


    “拉珍曼巴昨晚沒有回去。宿在了褚太醫房中。”花萱的聲音輕如細蚊。


    “啊!”草香奇道。


    沒想到還真出事了。青桑心裏咯噔一下,昨晚她見褚連瑜喝了不少,拉珍一定要親自扶他回房,就覺不妥。於是便讓關舟跟著過去,卻沒想最終還是出了事。不過青桑還算平靜,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你們去哪?”剛剛跨出門口的天歌見青桑似要出去,連忙問道。昨兒在這王子府呆了一天,她已經悶壞了,這會子以為青桑要出去,於是火急火燎地也想跟著去。


    青桑心想這拉珍昨晚未歸定是宿在褚連瑜房中了。此事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好。


    於是,婉拒道:“我隻是去趟西院。很快就回來,天歌,你還是先用早膳吧。”


    “我已經吃過了,我和你一塊去吧。”天歌說完,巴巴地就跟上來了。


    青桑隻好帶著她一塊去了。


    還未跨進西院。就聽得東西碎裂的聲音。一進院門就看見拉珍在那摔東西。


    青璧、烏依等人在旁邊勸著,卻也不能近前。青桑環視一圈,未見水栗,看來她傷還未好利落。


    “拉珍,這是怎麽了?”青桑大聲喊道。


    拉珍正舉著一個裝水的小罐子要砸,聽得了青桑的聲音。一回頭便撲過去,嚎啕大哭起來。


    青桑摟著她,眼睛卻看向了呆立在一旁的褚連瑜。


    “怎麽回事?拉珍。你一早鬧什麽?是有人欺負你了?”天歌昨晚和拉珍談得甚歡,感情也頗為融洽,現在見拉珍哭得稀裏嘩啦的,不免有些打抱不平,一把將拉珍從青桑懷裏拽出。問道。


    拉珍淚眼朦朧地瞧了天歌一眼,沒說話。還是哭。


    “別哭了,出了什麽事,誰敢欺負你,我把他剁了喂狼!”天歌著急問道。


    青桑聽了不免有些無語,再次看了看褚連瑜,見他臉色微微泛白,知他現在為難的很。


    “拉珍,要麽我們進屋去說?”青桑顧及到此等事畢竟關係到姑娘家名節,院子裏這麽多人,人口嘴雜,不便多說,便提議道。


    “為什麽要進屋去說,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裏說。人多才好做主。拉珍,你別怕,你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天歌心直口快,隻想知道是誰將拉珍欺侮成這樣。


    拉珍抬起手,指了指褚連瑜。


    “他?他怎麽欺負你了?”天歌的問題讓拉珍頓時羞紅了臉,褚連瑜也很是難堪,雙手不由地抓緊了衣擺。


    “天歌,還是進屋去說吧。有些話在這裏如何能說?”青桑看著麵前兩位爽朗率真的少女,既好笑又好氣。


    天歌不解地看了看眾人,最終還是順從地拉著拉珍進了屋,青桑朝褚連瑜使了個顏色,褚連瑜垂頭喪氣地也跟著進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天歌道。


    拉珍嘟著嘴,撇過頭去,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青桑朝褚連瑜床上看去,隻見床上一片狼藉,頓覺尷尬,輕咳兩聲說道:“褚太醫,男兒應有擔當。”


    褚連瑜猛地抬頭,說道:“我……”但一個“我”字吐出後,卻說不出下個字來。


    青桑知道他為難,轉而對拉珍說道:“拉珍,你當真喜歡褚太醫?”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會把自己給他。”拉珍毫無顧忌的說道。


    褚連瑜聽了頓時又羞又愧,連聲歎著氣。


    天歌聽了倒是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還不簡單,你們成親便是。”


    “我也是這麽想的。誰知他竟然說使不得。所以我才生氣。”拉珍撅著嘴說道。


    “這麽說,你是不想負責啦!”天歌指著褚連瑜的鼻子問。


    褚連瑜垂下腦袋,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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