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非常感謝媚眼空空贈送的靈鵲;


    非常感謝雪の妖精贈送的靈鵲。(.好看的小說)


    “公主,這是兵戎王手上的三張圖,現在我把它都交給你。”阿骨說道。


    “你不是說要用這些去換符熙和瑪喜嗎?”青桑不知為何,忽然升起一股恐懼。


    “是的,隻是,公主,我想我去不了了。”阿骨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飄渺。


    青桑定睛一看,阿骨的臉色極差,蒼白如紙的臉越發顯得臉上傷疤的可怖。


    “阿骨,你怎麽了?”青桑問。


    阿骨嗵得倒在地上。


    “阿骨!”青桑嚇壞了,上前想要扶起阿骨,但阿骨太重了,以青桑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扶起他。


    青桑隻得用手抬起他的上半身,隨即發現手上濕漉漉的一片。


    此時天色已大亮,青桑能清楚地看到這是血跡。


    “藥,藥!”青桑想起阿骨剛剛給古麗阿伊用的藥,便想去尋來為阿骨上藥。


    “不用了!”阿骨無力地發出阻止聲。


    “你受傷了,為什麽不給自己上藥。”現在青桑才看清阿骨大半個肩膀都被鮮血浸透,青色的長袍已經變成了黑色,那些都是鮮血。


    “阿伊走了,我也沒什麽可留戀的了。”阿骨幽幽說道。


    青桑有些著急道:“不,不,你要活著,你還要救符熙和瑪喜。”青桑忽然覺得孤立無助,強烈的孤獨感讓她覺得格外恐懼。


    “公主,你聽我說,接下去的事要您去做了,我累了,我想和阿伊在一起。”阿骨說道。


    “你別死,別死。我一個人也走不出狼神穀。”青桑帶著哭腔說道。


    阿骨張開嘴使勁地吸氣,然後費力說道:“公主,在那個樹洞裏還有一個匣子,裏麵是狼神穀的地形圖,你可以根據這個走出去。”


    青桑搖著頭,開始哭泣,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阿骨用勁全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公主,對不住了。阿伊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們希望兵戎王重新掌權後。我們能夠在一起。”


    青桑忽然全明白了,以前被抓至狼神穀回來後,她與古麗阿伊交鋒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終於清楚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古麗阿伊一直瞞著火戎,甚至於想法設法要將此事簡而化之。那時青桑也想隱瞞一些事,所以古麗阿伊不想將事情鬧大,正中她的下懷,雖有說不出的不對勁但卻沒深想。現在想來那時古麗阿伊就已經和阿骨聯合,想要幫助火兵複位。


    火兵曾經對古麗阿伊作出了那樣的事,玷汙了她,還生了一個女兒,古麗阿伊應該是恨他的,但是為了能和阿骨在一起。阿伊仍然幫助了他,可見阿伊和阿骨的感情有多深,所以此時阿骨不願療傷。隻想隨著阿伊去了。


    “我這輩子做了太多的錯事,當年就不該放棄阿伊,之後又不該任由兵戎王如此對待綠兒。綠兒,綠兒,從小我就當她是我的女兒一般。綠兒。阿伊,我來陪你們了。”阿骨說完這些話。眼神開始變得渙散,瞳孔驟然放大,很快就隻有出得氣了。頃刻間,阿骨也閉上了眼睛,就此離去。


    青桑無力地躺倒在地。


    本來就虛弱得她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光了。


    絢爛的春光裏,阿骨、古麗阿伊、綠兒正喜笑顏開地說著話,忽然間,一道強光射來,青桑睜開了眼睛。原來是一場夢。


    溫暖的陽光已經灑滿了顯出枯態的草地。


    青桑疲憊地爬起,走到樹洞那掏出了阿骨說得匣子,取出了狼神穀的地形圖。


    轉身後,卻看到驚人的一幕。


    一頭有半人高的狼在阿骨身邊低鳴著。


    青桑嚇得跌坐在地上。(.)


    那頭狼眯著眼看了看青桑,轉而又將頭在阿骨身上蹭著。


    青桑想到阿骨流了那麽多的血,難道是血腥味引來了狼。


    青桑不想阿骨死後還果了狼腹,但她又沒有能力去鬥一隻狼,又或者很快她也要被狼給吃了。


    但過了有一會,青桑都沒見這隻狼咬食阿骨,反而蹲下偎依在阿骨身邊不停地哀鳴。


    難道這狼是在哀悼阿骨。意識到這一點,青桑壯著膽子爬起來,慢慢地靠近了阿骨和狼。


    正蹲坐在阿骨身邊的狼見青桑靠近,猛地站起,圓睜的眼睛閃著綠光。青桑嚇得後退一步,狼畢竟是凶殘的食肉動物,充滿了野性,青桑後悔想要去靠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青桑和狼就這樣對峙了一會,也許是見青桑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狼又蹲坐了下來,隻是這會狼頭朝著青桑,警惕地盯著她。


    青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明白了這狼是在保護阿骨,看來狼對阿骨的感情很深。


    從來都不養動物的青桑此時對這隻狼還真是束手無策,何況狼還是攻擊性很高的動物,青桑根本就不敢去招惹它。


    取出狼神穀的地形圖,青桑決定先出穀再說。原本她想安置了阿骨的屍體,但此時看來有這頭狼的照看,一時應該沒什麽問題,青桑還是決定先救符熙和瑪喜。


    根據地形圖,青桑邁步開始走了。走了幾步,青桑回頭看了看,那頭狼溫順地呆在阿骨身邊,沒有追上來,狼果然是想保護阿骨的。


    這裏轉轉,那裏轉轉,青桑筋疲力盡地走出了狼神穀時,已經是午時了。


    狼神穀外,浩浩蕩蕩地立著一片人群。


    “公主,阿骨呢?”堰工看到灰頭土臉從狼神穀出來一個人,以為是阿骨應約,沒想卻是青桑。


    青桑努力用最大的聲音回道:“他死了。大妃也死了。”


    堰工微微變了臉色,而在他身後的王尚書聽說阿骨死了則是慌了神,竟拉了拉堰工的衣袖,問道:“阿骨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堰工厭惡地甩了甩袖子,冷睨了他一眼。沒理他。


    原本王尚書站在堰工後麵,又穿著戎人貫穿的服飾,青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但他這個細微的舉動卻讓青桑注意到了此人。他的模樣讓青桑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這人在哪見過。


    “阿骨死了?看來他是將圖紙交給了公主。”堰工問道。


    青桑點點頭,說道:“駙馬和瑪喜呢?”


    堰工使了個手勢,幾個人押著符熙和瑪喜走過來。


    看著符熙、瑪喜身上的斑斑血跡,也不知他們受傷了沒有。


    而符熙、瑪喜看到青桑渾身是泥,頭發蓬亂,臉上也是髒兮兮的。樣子狼狽不堪,都覺心酸。


    “怎麽樣,公主。將圖給本王吧。”堰工道。


    青桑取出小匣子,扔給了堰工。


    堰工打開一看,怒道:“隻有三張,你不想活了!”


    青桑道:“工戎王如此聰明,怎會覺得我會將四張圖都交予您。”


    堰工咬牙道:“你還怕本王不放人不成!”


    青桑冷笑道:“你當初不也答應讓大妃回堰族領地安享晚年。最後不還是痛下殺手。”


    堰工被她這麽一說,倒不氣了,轉而說道:“你覺得你帶著最後一張圖紙能活著出去嗎?”


    青桑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當然不會將圖紙帶在身上。事實上即使是阿骨活著,他也隻能交給你三張圖,因為最後一張圖紙一直都在我的手上,而我則將此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若我死了,你永遠別想湊齊四張圖。”


    堰工的手捏成了拳頭,恨得牙癢癢。卻一時也拿青桑沒辦法。他知道,把青桑逼緊了,很有可能就是魚死網破,想了想,他說道:“既然公主有顧慮。那麽現在就放了瑪喜,等公主尋來最後一張圖。再來交換達格吧。”


    “不,放了駙馬,我留下。”瑪喜急忙說道。


    “閉嘴,留著你有什麽用。本王說放誰就放誰。”堰工衝著瑪喜罵道。對他來說達格的價值自然遠遠高於瑪喜,他當然不會輕易將達格放了。


    青桑略略思忖,然後說道:“除了放瑪喜,我要戎王答應,我府中一幹人等離開北戎,回玄朝。”


    “你說什麽?公主,你太貪心了吧。”堰工道。


    “難道戎王覺得這筆交易不值得?我府中的幾人除了天歌和幾名北戎的奴隸,其餘都是我玄朝人,讓他們回去理所應當,何況他們對戎王來說毫無價值,用他們交換絕對是您賺到了。”這是青桑唯一的機會了,她一定要說服堰工。


    堰工沉思了一會,最後說道:“可以。給你兩天時間,你讓他們離開,兩天後你拿著最後一張圖到念薇台交換達格。”


    青桑笑了笑,說道:“一言為定。”


    堰工這才下令撤退。


    幾人押著符熙離去,符熙回過頭朝著青桑笑了笑,青桑雖然因沒能救出符熙心中難過得很,但還是報以一笑,讓他安心。


    “公主,公主……”堰工的人走後,隻剩得瑪喜和青桑了。


    瑪喜百感交集,忍不住落淚喚道。


    青桑經過這一係列的變數,精力已經耗盡,此時再也堅持不住,搖搖晃晃地就朝地麵歪去。


    瑪喜趕緊扶住她,這才沒有跌倒。


    “大妃和阿骨都走了。”青桑悲愴道。


    “恩。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他們的。”瑪喜愧疚難當。


    青桑無力安慰瑪喜,閉上眼睛,隻想休息會恢複些體力。瑪喜善解人意地將她平放在一塊較為鬆軟的草地上,然後坐在她身邊,靜靜地守候著她。此時,沒有車,她們必須盡快恢複體力,走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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