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含含今年才剛滿二十歲, 這個年紀在薑瓷眼裏跟一個小朋友沒區別, 而現在她的老同學, 卻在女廁裏搞強吻這一套?


    把人給叫出來後。


    薑瓷精致的臉蛋表情很嚴肅,讓展信佳隱隱麵露出尷尬。


    他手掌摸了一把後腦勺, 正尋思著說開場白,眼角餘光掃到偷偷的從門裏麵探出的小腦袋,唐含含仰頭眨了眨眼,很是同情地看著他。


    展信佳:“……”


    薑瓷沒注意到身後, 先開口道:“展導, 你在衛生間裏是怎麽回事?”


    她這樣開門見山的問,就是要一個態度。


    唐含含可不是能隨便被吻的。


    展信佳也知道想要欺負人家小姑娘的時候,被當場逮到,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錯方,對薑瓷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不負責唐含含的感情,薑同學, 我對她是認真的,倘若你不信, 明天我就登門拜訪唐含含的父母。”


    他這架勢,就跟要去提親一樣。


    薑瓷沒說什麽,唐含含偷聽到先炸了。


    她跑過來, 發脾氣用力推了一把展信佳:“誰要你登門拜訪了。”


    展信佳也不生氣, 那張俊朗的臉龐神色認真無比,眼睛盯緊了小姑娘:“你爸媽要是同意我們談戀愛,唐含含, 我就追你。”


    好在還沒直男到來一句,我們就談。


    追你,代表會等她點頭為止。


    唐含含聽了有一瞬間的微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不要。”


    她往薑瓷的身後躲,不敢去看展信佳,說話時,連閃躲的眼神都是飄別處去的:“你要敢厚著臉皮去我家,我,我就拿拖把把你掃地出門。”


    因為說話沒底氣的緣故,就連氣勢少了一大半。


    薑瓷先是看了看身後的小姑娘,在於展信佳無聲的對掃了一眼。


    今晚直到宣傳會結束,唐含含很怕展信佳會來逮自己似的,像一條小尾巴般跟在薑瓷的身後。


    她齊耳的短發貼在臉頰上,白淨皮膚看上去似乎有點紅。


    薑瓷淡淡的指出:“你喜歡他?”


    “沒有啊。”


    “那你臉紅什麽?”從展信佳擺出負責任的態度說要登門拜訪家長開始,小姑娘的臉蛋上紅暈就沒淡去過。


    唐含含摸了一把自己臉蛋,眨也不眨地說:“哦,腮紅抹多了,暈妝啦。”


    薑瓷看透,卻給小姑娘留點顏麵。


    她沒有刻意想幫襯展信佳說好話,站在局外人的立場,隻是說出心裏的評價:“我和展導雖然上學時聯係不多,但是他在校幾年沒有傳出什麽敗人品的風評,言責,一個願意獨自留在山村支教兩年的人,是壞不到哪裏去的,他有才華,積極做慈善,私底下也作風不亂。”


    唐含含聽到這,幾乎以為大嫂是要來替展信佳說好話了。


    結果薑瓷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展信佳年紀大了點。”


    唐含含眨眨眼。


    聽見薑瓷慢悠悠說完:“年長你八歲呢。”


    二十八歲的年紀在電影界就有這樣的成績與口碑,展信佳可謂是一頭黑馬級別的人物了,前程一片光明。


    而年紀上,放在媒體的口中還能稱為一聲年輕導演。


    擱在唐含含這,在年長幾歲都能叫叔叔了。


    不過薑瓷做表嫂的也管不了太多,唐含含已經成年了,有自由戀愛的權利,就像是展信佳說的,隻要小姑娘點頭,明天馬上登門拜訪先征求家長的同意。


    她說話點到為止,讓唐含含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跟展信佳發展這一段戀情。


    宣傳會結束後。


    展信佳找了兩輛保姆車,薑瓷坐上了另一輛,給唐含含和他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提起裙擺上車前,轉頭,目光淡淡掃了眼。


    “我不會對含含做什麽。”展信佳明白她的眼神。


    薑瓷這才放心彎腰上車,剛坐好,發現車內一旁有個偶像男團的男藝人。


    “薑導你好,我叫李唯。”男藝人禮貌主動跟她打招呼:“我今晚也在附近做宣傳,保姆車在路上給堵住了,所以很不好意思找展導搭一段路。”


    薑瓷微微笑:“你好。”


    大家都不熟,氣氛自然是有點尬。


    車子啟動後,行駛在馬路上十來分鍾,她手機接到了一條唐含含發來的短信:“大嫂,我要跟季寒風那個大混蛋絕交!”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薑瓷也看不懂什麽。


    她指尖抵著屏幕,正要打字,車子前麵一個急刹車,身子失了重心朝前仰,差點兒就撞了上去,一旁,李唯及時地扶住她的手臂:“薑導,小心。”


    薑瓷抬頭,看了眼突然靠近到了近在咫尺的年輕臉孔。


    李唯伸手扶她,卻在時隔幾秒放開她手臂時,還暗示般用指腹輕輕的在肌膚上捏了下。


    那張比女人還濃妝的標致五官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薑導,您坐車別玩手機,小心傷眼。”


    薑瓷手指握緊了手機,心情頓時有些難以去形容。


    她好像想到什麽,白皙的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


    說實話,家裏傅時禮那張俊美的臉,她還能入眼完全是因為長得不女氣,而光看到李唯玻尿酸打多的飽滿唇形,薑瓷就有一言難盡了。


    這種感覺顯然不是她錯覺,薑瓷的住處更近一些,她提著裙擺下車時,李唯突然跟下來,很殷勤的來扶她,超出了本分的熱情。


    “薑導小心。”


    薑瓷被他扶了一下,就下意識避開了。


    她蹙起了眉,李唯都跟看不到似的,還主動從口袋掏出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薑導明晚上有時間嗎,這是我托人特意求來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薑瓷頭一次這樣打斷別人:“晚上我要在家帶孩子。”


    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有時間了。


    李唯被拒絕,依然不放棄:“薑導,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


    薑瓷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看著眼前這位偶像男團的藝人,吃的是青春飯,似乎比唐含含還年紀小一兩歲的樣子,而眼裏的功利怎麽也掩飾不住了。


    氣氛僵了片刻,她笑容又回到臉上:“好啊。”


    薑瓷麵不改色將展信佳的手機號碼留給了李唯。


    晚上九點多,別墅的燈光透亮。


    一樓的客廳就變得很安靜,自從嗣寶小朋友出生後,唐燕瀾到了晚上八點,準時就不讓大家發出喧嘩的動靜,以免吵到了男寶寶睡眠。


    薑瓷回到家中,忙碌了一天有些累了。


    她和傅時禮白天都不在家,孩子全部是唐燕瀾和月嫂照顧著,不過到了晚上,就算再累也會先去嬰兒房一趟。


    房間裏,月嫂輕輕的哄搖籃裏的胖小子,看到她推門進來,笑著說:“回來啦,嗣寶今晚在等媽媽還沒睡。”


    薑瓷走近,小心翼翼靠近搖籃床,去看粉團子一般兒子。


    她今天盛裝打扮的緣故,比平時素顏添了幾分女人的成熟,臉蛋也靠妝容精致不少,睜著圓溜溜大眼睛的嗣寶似乎不太認識媽媽了。


    他眼珠子動了動,還會斜眼去看月嫂:“這女人是誰?”


    薑瓷沒傅時禮厲害,能和小家夥毫無阻礙的溝通聊天,她讀不出自己兒子的心聲,指尖柔柔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臉:“你在等我嗎兒子?”


    嗣寶沒有呀呀的叫。


    小表情,看起來還有點嚴肅。


    月嫂在旁解釋:“大少爺早就回來了,陪孩子聊了好一會,可能是沒有精力了。”


    薑瓷聽到後,以為孩子估計也餓了。


    她沒先回主臥,而是對月嫂說:“我喂喂他。”


    小家夥被養的很好,重了不少。


    薑瓷手臂抱著都有些吃力,坐好後,將自己衣服扯了一半下來。


    口糧就近在咫尺,要換做平時嗣寶小朋友早就急吼吼地把腦袋湊了過來,著急得跟被餓了一整天,有時候薑瓷讓哭笑不得。


    結果今晚,嗣寶睜著大眼睛看媽媽,小嘴癟的像是醞釀什麽情緒,就是不張口吃。


    薑瓷看向月嫂,正要問,懷裏的孩子突然就哭了起來。


    這讓她一時手忙腳亂,以為是尿了。


    保姆上前,把小褲子脫了看,尿不濕是幹淨的。


    這就奇怪了。


    薑瓷看孩子死活不願意喝奶,還哇哇大哭。


    隻好遞還給了月嫂,結果嗣寶馬上就不哭了,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她看,仿佛是在問你是誰啊?


    “……”


    不喝媽媽以外的奶水,嗣寶是很有原則的。


    薑瓷大概是猜出來,她這傻兒子不認識自己了。


    看看這防備的小眼神,連月嫂都被逗笑,出主意道:“不然把妝卸了試試?”


    薑瓷看孩子抱都不讓她抱了,也隻能這樣。


    她先回房間,傅時禮還在書房,便去浴室簡單的洗了澡,將精致的妝容也洗去,露出了一張漂亮又白淨臉蛋。


    薑瓷素顏時,漆黑的眼彎彎,耐看的五官很容易給人溫軟的感覺。


    嗣寶看慣了這樣的媽媽,加上年紀又小,從出生到現在才活了兩個多月,很容易就認不出了。


    等薑瓷卸完妝,換掉精美的長裙禮服回到嬰兒房時。


    嗣寶小朋友躺在月嫂回來,看到走進來的媽媽,馬上很興奮叫起來了。


    那叫聲,跟嗷嗷待哺一般。


    要會說話,翻譯過來的意思估計就是:“我的媽,餓死你兒子了。”


    薑瓷“……”


    她兒子這麽小就臉盲了,還有救嗎?


    把小的喂飽,是薑瓷每晚必須完成的任務,接下來漫長的一夜,小家夥就交給月嫂照顧了。


    薑瓷整理好衣服,回到房間時,殊不知網上掀起了一陣風波。


    這還是她手機叮了幾聲響起,接到展信佳的微信消息才知道。


    第一條是問她,那個叫李唯的男藝人怎麽給她發曖昧短信,發他手機上來了。


    第二條就是讓她看微博。


    薑瓷還處於茫然的狀態裏,沒想到今晚宣傳結束後,會被記者跟蹤,而且拍下了她下車和李唯站在一起的畫麵。


    很明顯抓怕到的,被記者放在了網上曲解。


    電影的高票房讓薑瓷打了漂亮的翻身仗,洗白了自己在觀眾心目中留下的印象,風頭正盛,最近又積極的宣傳電影的慈善活動,會有媒體關注也正常。


    她隻是想不到自己一個導演,又不是靠流量存活的女明星,還會有記者喪心病狂的大晚上跟蹤,傳出這樣的緋聞來。


    頭條上的很快,《圈內女導演薑瓷疑似潛規則男團新生代小生》這一條被推上熱搜了。


    男團的藝人最不缺就是媽媽粉和女友粉了。


    即便李唯的名氣不大,也足夠讓薑瓷被抓出來諷刺一番。


    熱門評論裏,不少吃瓜群眾都在說。


    某某某某人:薑瓷拍電影死撲了五年,好不容易紅了一部電影,這是飄了嗎?還學人潛規則偶像男團?[微笑臉][微笑臉][微笑臉]。


    正直少女是小天使:李唯?前段時間不是說他還沒滿十八歲???薑導想坐牢啊。


    錦鯉本尊:薑瓷這戲比她麻麻還多啊,一部接著一部來,摳手指算算,她每部電影播完,就沒不上熱搜的時候。


    小猴紙:李唯那張整容臉,嘟嘟唇……呃,薑瓷吃不下去吧?


    是個偽文青啊:樓上請你說話小心點,我唯兒子嘟嘟唇怎麽啦?那是他容貌的標誌好嗎。


    評論一刷下來,統統都在諷刺她老牛吃嫩草???


    薑瓷在圈內還算隱婚,媒體並不知道結婚生子的事,這一鬧,各種營銷號都將她往潛規則藝人的方向帶,沒有提出軌一類。


    不過這樣已經很惡心人了。


    薑瓷細眉皺起,感覺事態很嚴重啊。


    她仔細看了被抓拍的照片,兩人深夜站在一處,李唯有伸手碰了下她手臂外,就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了,不過這也足夠讓媒體揪住這點不放。


    薑瓷馬上給展信佳打電話,請劇組宣傳部的公關幫忙壓一下緋聞。


    她看到熱搜上自己大名就這樣明晃晃的掛著,便頭疼不已。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見吧?


    薑瓷心裏剛剛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擔憂,就跟應景似的,主臥的門被從外麵推開,她漆黑眼睛帶著許些慌意,看了過去。


    傅時禮邁步進來,看似從容淡定。


    可是,他落在她身上的深沉眼神,又不是那一回事了。


    似乎都不用說一個字,就讓薑瓷求生欲很強地坦白:“給我解釋時間。”


    傅時禮回來的早,將筆挺的西裝換成了舒適的家居服,他從書房辦公結束後,回到房間裏,卻又走到衣帽間拿睡衣。


    薑瓷就亦趨亦步地跟在他高大的影子後麵,一手拿著手機,對著被媒體抓拍到的幾組照片,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


    “這張說什麽我和他牽手?哪裏是牽手,胡說八道!明明是我提著裙子下車,那個叫李唯的男孩獻殷勤扶我一把,我馬上躲開了呀。”


    “還有這張。”薑瓷一邊抬眸盯著站立在衣櫃前脫衣服的男人,一邊緊張兮兮地說:“他朝我遞的是音樂會的門票,這些人看不清還亂猜,怎麽可能是酒店的房卡啊,也不可能是避孕—套!”


    傅時禮將上衣脫了,露出了結實的胸膛,俊美的神色依舊如常,將深藍色睡衣穿上,長指係著上頭的紐扣,不緊不慢的,看不出什麽心情來。


    就是越是這樣,薑瓷就越解釋的幹巴巴了:“我承認一點,那個李唯想讓我潛規則他,我沒同意。”


    傅時禮將睡衣穿好,轉過身來,終於拿正眼看她了。


    “傅太太,麻煩幫我褲帶解一下?”他開腔說話,語調也依舊。


    別說解開褲帶了,幫他穿褲子都行。


    薑瓷沒理由的心虛著,主動上前,伸出白皙的手去解開他家居長褲,眼眸顫著說話:“你不生氣吧?”


    傅時禮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低頭注視著女人尷尬的臉色,薄唇陳述道:“今晚我五點就下班回家了。”


    薑瓷不知道他長褲的褲帶是怎麽綁的,解了半天是死結。


    她費力的解著,一邊聽他繼續說:“在家陪兒子到七點,又在書房學習一個小時,辦公到現在。”


    “還花了五六分鍾,看完你的緋聞。”


    “……”薑瓷。


    傅時禮眼底斂著暗茫,等她抬頭,便對視上:“薑導,你每天好像比我還忙?”


    早上薑瓷要喂完孩子再出門,會遲一些,晚上卻經常比傅時禮晚到家,自從兒子出生後,他是幾乎推掉了不必要的應酬,過上了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而薑瓷,卻忙的差點兒不著家。


    傅時禮問她:“要不要考慮留點晚上時間給我和兒子?”


    薑瓷似乎現在的處境不管是在那個立場上,都站不住腳了。


    男人的磁性嗓音裏還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沒有嚴肅訓話,就跟平時聊天般,又無形中給了她壓力。


    薑瓷默默地繼續給他解褲帶,表情很認真。


    傅時禮低頭,視線盯著她不放。


    這樣一來衣帽間的氣氛就變得無比安靜了,隻聽得見彼此呼吸聲,她好不容易將綁了死結的褲帶解開,暗暗鬆了空氣,目光沒在他褲子多停留一刻。


    “好了,你快換吧。”


    薑瓷要背身去,不看他。


    傅時禮麵無表情地將長褲脫掉,睡衣之下,還有一條深黑色四角褲,那微微有些緊繃的輪廓明晃晃展現在燈光下,他沒換上睡褲,而是邁出大步,突然朝薑瓷靠近。


    這讓她後背一僵,感覺他胸膛逼近了。


    連帶溫熱的呼吸聲也灑在耳旁,低聲說話:“你今晚怎麽會跟李唯同車回家?”


    好了,傅時禮褲子脫掉後,開始盤問查崗了。


    薑瓷被他胸膛貼近得無處可躲,麵對著衣櫃而站,從透明幹淨的玻璃倒映出的影子,光線太強的緣故,可以清晰看到男人俊美的臉龐貼著她秀發,站姿也很曖昧。


    她緊張咽了口水,老實說:“他說自己保姆車在路上堵了,讓我順帶他一程。”


    傅時禮聽了,反應便是嗤笑出聲:“這種騙傻子的把戲,也隻有你會信了。”


    薑瓷抿唇,略委屈。


    男人雅致白皙的大手擱在她腰肢,身軀緊貼著不讓她躲,繼續盤問:“他怎麽暗示你了?”


    從這個要將細節微末都一一盤問出來的隻言片語間,男人的占有欲,已經不是隨便就能應付過去了。


    薑瓷被掐著腰,臉頰被他低頭貼著,似乎連帶他的呼吸聲都近在咫尺,內心就越發緊張兮兮的了,深怕說錯了一個字,引起傅時禮不瞞情緒。


    然後他就會當場收拾自己,一條小命的求生欲很強道:“碰了我手臂,還送門票要聯係方式,我把展信佳的電話號碼給他了。”


    不給傅時禮的聯係方式,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能應付過去,不想還要在這事上做出解釋。


    結果薑瓷沒想到一回家,媒體倒是把她賣了。


    傅時禮埋首在她秀發聞著女人香,聽到碰了手臂,黑眸危險一眯,開腔低問:“那隻手?”


    “右,右手臂。”


    “這裏?”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臂一處碰了下。


    薑瓷咬唇,搖頭。


    “這裏?”


    “不是……”


    傅時禮在她纖細的手臂摸了好幾處地方,最後一次,終於亂蒙對了:“這裏?”


    “嗯……”薑瓷被他手指捏的有些癢,想掙脫。


    結果沒想到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傅時禮突然朝她手臂白花花的肉咬了一口,疼的立馬叫出聲:“啊——”


    她前不久洗個澡,肌膚還透著淡淡香氣。


    李唯碰過的手臂都不知道被洗得多幹淨了,傅時禮還咬,薄唇將她被碰的地方,吻了一遍又一遍。


    薑瓷氣壞了。


    她被男人牙齒咬疼了,轉身推他:“你太過分了你!”


    傅時禮要怎麽盤問,她都坦白交代清楚。


    結果!!!


    他是狗嗎,還咬人。


    薑瓷這點微末的力氣,哪裏打得過他。


    傅時禮輕而易舉就將人給抵在了衣櫃前,大手緊扣住她肩膀,那眼神尤為深沉盯著薑瓷憤怒的小臉,還空出一隻手去扯開他自己睡衣上的幾顆紐扣,逐漸露出胸膛的肌肉,緩緩俯身靠近,薄唇吐出的嗓音充滿了危險氣息:“傅太太,你生完孩子也兩個半月了,醫生一般會建議產後42天過後就可以有夫妻生活了,我本來想多給你一個月時間做準備,現在,嗯?今晚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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