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夏初音愣愣的坐在床|上,耳朵聽著手機裏的嘀嘀聲,手突然的鬆懈,手機掉落在柔軟的床|上。


    年年是被閻之赫抓走的?他為什麽要抓年年?難道是因為先前在醫院他說的事嗎?他是想拿年年威脅她嗎?


    現在該怎麽辦?如果他再一次提出做她的女人,那她...要怎麽回答?


    她現在是景軒的未婚妻,昨天晚上的宴會,今天各大報紙雜誌電視上已經都刊登了,全台灣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她是景軒的未婚妻。已經有了這樣的身份,如果他還是逼她的話,要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


    "年年..."她呢喃。


    "哢嚓!"房門突然的打開。


    景軒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她現在的姿勢,疑惑說,"你怎麽了?"


    "啊...沒事,隻是睡不著!"夏初音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才剛剛訂婚,她就對自己的未婚夫撒謊,她果然不配跟他在一起,她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新娘,她隻會給他找麻煩而已。


    如果昨天可以重來就好了,重來的話...她會拒絕!


    景軒見她低著頭,以為她是驚慌過度,兩個大步走到床邊,然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你放心好了,年年不會有事的,剛剛我已經查到她在什麽地方了,我會派人把她找回來,你很快就會跟她見麵了。"


    "恩,我相信你!"她輕聲的說著,任由他抱著自己。


    景軒卻是疑惑的皺緊了眉頭。


    如果是平常的她,應該會慌張的問,年年在什麽地方,更會衝動的想要去找她吧?可是為什麽她現在這麽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初音..."景軒輕聲的叫她。


    "恩?"她應聲。


    "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問。


    夏初音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說,"沒有!"


    景軒的眉頭再一次的皺緊。心中斷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不然她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到底是什麽事?他疑惑的回想,眼睛不經意的看著掉落在床|上的手機,眼睛突然的瞪大。


    "初音,就算睡不著,也躺下來休息一下吧,你昨晚就沒睡,而且最近幾天你都在醫院照顧伯母,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要是年年回來,看到你這樣,她會擔心你的!"景軒輕柔的說著,將她的身體溫柔的放平在床|上,而一隻手趁機拿起床|上的手機。


    夏初音看著他一臉的體貼,心口處開始隱隱作痛,硬撐出笑容,說,"恩,我知道了!"


    不想再讓他對自己這麽好,不想在看到他那張溫柔的臉,再多看一眼她的心就會痛的馬上爆裂。


    將雙眼閉上,緊緊的閉上。


    到底該怎麽辦?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景軒看著她將雙眼閉上,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坐在她的身邊,說,"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一有消息我就會馬上叫醒你!"


    "恩!"夏初音疼痛的應聲,額頭被吻的地方開始灼熱發燙。


    景軒看著她,大概等到十分後,他在拿著她的手機翻看。果然,剛剛她接通了一個電話,而且是閻之赫打來的。


    他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麽?


    該死!絕對不能讓她搶走他的未婚妻!


    伸出手,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初音感受到手上的熱度,猛然的將手抽回,藏進了被褥之中,而雙目並沒有睜開,繼續若無其事裝睡。


    景軒驚訝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一瞬間的失神,然後看著她的臉,揪心的痛開始發作。


    為什麽要躲開?


    我們...不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嗎?


    ※※※


    晚上,閻家別墅


    年年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裏,窗子和門都被鎖上,將她囚禁了起來。


    電視上看多了這樣的情節,知道敲門沒有用,大叫也沒有用,她安靜的坐在床|上,清秀的雙目緊緊的皺著,不停的想辦法。


    天色越來越暗,夜幕越來越漆黑,原本靜悄悄的閻家別墅突然傳來大聲的慘叫聲。


    "哇啊啊啊啊...我的肚子好痛...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把我抓起來也要給點東西吃啊,你們是想餓死我嗎?嗚嗚嗚嗚...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救命啊...虐待兒童啊...救命啊——"


    年年躺在名貴的地毯上,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打滾,大喊大叫的聲音嘹亮的響起。


    "哢嚓!"房門忽然被打開。


    年年的嘴角微微的邪笑。


    "小小姐你沒事吧?我立刻就去叫大夫來,請你忍耐一下!"一直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慌張的起身。


    "嘿,大叔!"年年突然正常的說話。


    黑衣保鏢猛然的轉身,驚訝的看著站在身後的年年。


    年年對著她齜牙微笑,然後拿起從衣架上拆下來的一條鐵棍,快狠準的打在黑衣保鏢身下的重要部位。


    隻見黑衣保鏢的臉色猛然的發情,五官糾結的扭曲在一起,然後捂著下麵倒在地上。


    年年抓準時機,雪上加霜的再給他一下,打在他的頭上,他立刻暈倒。


    蹲下|身,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糾結的臉,然後搖頭說,"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她的視線一路向下,看著他雙手捂著的某處,歎氣的說,"你幹嘛要多長一塊肉!哎...可憐噠!"


    她起身,一蹦一跳,哼著小曲走出了房門。


    沒想到那個爛男人就找這麽一個不中用的人看著她,難道真的把她當做普通的小孩子了嗎?還是另有陷阱呢?


    管他呢,反正他絕對不敢傷害她,畢竟她可是她血濃於水的孩子。


    偷偷摸摸的走在閻家的別墅了,可是這裏居然像迷宮一樣大的不可思議,走的她的兩條小細腿開始發酸發痛,最後卻完全找不到方向,連樓梯口在哪裏都不知道。


    真糟糕,如果有個地圖就好了!


    煩躁的坐在地上,悶悶的歎氣皺眉。


    "小小姐,請不要坐在地上,如果您生病的話,我會被少爺責罰的!"


    突然的聲音響起,年年嚇的抬頭看著突然站在自己麵前的雷霆。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跟蹤我?"她指著他,驚慌的問。


    "保護小小姐的安全,是我的職責!"雷霆死板的回答。


    "我才不要你保護呢,走開啦,我要回家!"年年生氣的站起身,繼續漫無目的的走。


    雷霆跟在她的身後,繼續死板的說,"小小姐,您這樣走是永遠都走不出閻家的,光是閻家的別墅就要幾千平方,再加上私人的高爾夫球場,遊泳池,花園,菜園,還有一些水、湖,以及一些娛樂設施,總共可達上萬平方,而就算您走到了大門口,門口的守衛,門上的密碼,還有一切安全防衛設置,如果您走出大門,但在門外一千米的土地,也都是屬於閻家的,所以以您這麽小的年紀,還有您所接觸的知識,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出去的!"


    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說著,年年的腳步突然的停止,張大嘴巴轉過身,仰頭看著他。


    "你是在騙我吧?"她敢相信的問。


    怎麽會有這樣的房子?上萬平方?那是什麽概念?高爾夫球場?這又是啥?別墅裏還有這玩應?還有什麽密碼什麽安全防衛?


    天啊...這個世界真的玄幻了!


    雷霆冷漠的看著他,恭敬的回答,"我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騙您!"


    年年突然的愣住,整個人傻傻的好像被點了穴。


    漫長的三分鍾後...


    "哇嗚...我不要,我要回家啦...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見不到媽媽我不要活了,哇嗚..."


    年年突然的坐在地上,不停的踢著自己的雙腳,淚水嘩啦啦如瀑布一樣的留下,原本靜靜的走廊也瞬間充滿了她的哭聲,上演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小小姐請您不要夜間大吵大鬧,這樣會影響到其他人休息!"雷霆死板的勸說。


    "我不要,我要媽媽,你不讓我回家,就讓我哭吧,讓我哭瞎算了,讓我哭死算了,嗚嗚嗚...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


    雷霆的平靜的眉頭逐漸的皺緊,被她這惱人的哭聲弄的心煩意亂。


    跟了少爺七年,照顧了他七年,都不曾見他這樣哭過,那怕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槍隻在他的心髒處,他也不會掉下一滴淚水。可是這個孩子...


    額頭上滲出了煩躁的汗珠!他真懷疑,他跟少爺真的是同一個女人生出來的孩子嗎?


    "該死的,是哪顆不要命的大蔥,竟敢吵本少爺睡覺?"


    突然的傳來一個稚嫩的怒吼,雷霆和年年一同看向站在房門口的閻天賜,雷霆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


    真是糟糕了,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鬼擾亂了思緒,居然沒有察覺到這裏是小少爺的房間。


    他...第一次失職!


    "小少爺,她是..."


    "你說我是大蔥?那你又是哪顆白菜?"年年怒瞪著他,一臉的生氣。


    哪有人把女孩子比喻成大蔥,這個臭小子長大也絕對不會是個好男人!


    閻天賜也突然的怒氣上升,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大聲的跟他說話,而且還說他是...是白菜?


    "臭丫頭,你知道罵本少爺的後果嗎?你找死嗎?"


    "罵你有什麽後果?你能把我怎麽樣?切,有種你來咬我呀!"


    "什麽?咬?你...你竟敢用比喻狗的詞來說本少爺,你...你..."閻天賜怒氣的指著他,突然的看向雷霆,說,"雷霆,把她給我綁起來,馬上丟出去!"


    "少爺,這..."雷霆為難。


    "哇,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長的不咋地,心腸還不錯。快點把我綁起來吧,快點把我丟出去吧,快點快點快點,我一看到這臭小子,我就不爽,我就想吐,看他那張臭臉,真惡心啊,嘔..."年年做嘔吐的模樣,吐出舌頭。


    閻天賜聽到她說的話,看著她嘔吐的模樣,怒氣瞬間上升,火冒三丈的大吼,"雷霆,還不快點把她給我丟出去喂狗!"


    "喂狗?"年年一臉的驚訝,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上下的打量,然後說,"你喜歡吃人肉呀?"


    "你說什麽?"


    "不然你幹嘛要吃我?"


    "你...你..."她居然拐著彎的說他是狗,閻天賜氣到快要爆炸。


    "你什麽?你咬我?"年年故意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可愛的問。


    "我...我..."


    "我什麽?我咬你?"


    閻天賜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伸出自己的手指,怒氣的指著她,狠狠的瞪著他!


    年年一臉的開心,看著他故意吧嗒吧嗒嘴,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木!"


    張開她的嘴,用力的咬上他的食指!


    "啊啊啊啊啊————"閻天賜震天動力的尖叫,讓整個閻家別墅裏的人都馬上起床,快速的趕來這裏。


    "小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小少爺,你沒事吧?"


    "小少爺,你的手?"


    "快,快,快去拿急救箱..."


    "快,先去請醫生..."


    一堆人都湊過來將閻天賜簇擁了起來,每個人都一臉的慌亂,就好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了一樣。


    閻天賜一句話都沒有說,雙目怒瞪著站在一米外的年年。下人們的視線也跟著他的視線看向她。


    年年冷靜的站在原地,一臉的坦然,攤開自己的雙手,聳著肩說,"不管我的事,是他讓我咬的!"


    "臭丫頭,我要殺了你——"閻天賜猛然的大叫。


    身邊簇擁的下人都一臉凶惡的逼向她。


    突然,雷霆擋在年年的麵前,冷冷的低吼,"都給我退下!"


    眾人瞬間停住腳,震驚的看著雷霆。


    "發生什麽事了,大吵大鬧的!"


    就算所有人都驚訝的時候,潘慧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一步一步走到閻天賜的麵前。


    "媽咪!"閻天賜委屈皺眉,一把抱住了潘慧。


    "怎麽了?"潘慧疑惑的問。


    閻天賜再一次伸出自己被咬的食指,說,"那個臭丫頭居然敢咬我!"


    "咬你?"潘慧看著微微紅腫還帶著齒印的手指,突然的皺眉,看向麵前的年年。


    猛然的愣住,雙目瞪大!


    這個小女孩的臉,怎麽跟夏初音那麽像?


    "你是誰?"她問。


    "哎..."年年煩悶的歎了口氣,然後看著潘慧說,"大嬸,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也一定很氣憤,我也知道,就算我解釋也於事無補,所以你就給我一個痛快,讓他們把我丟出去吧!"


    "什麽?"潘慧驚訝,並不是驚訝她的話,而是驚訝她居然叫她大嬸?


    怒氣的雙目看向擋在她前麵的雷霆,質問的說,"雷霆,她是誰,為什麽會在閻家?"


    "回夫人,這位小小姐從今天開始會一直住在閻家!"


    "什麽?是誰允許?"她問。


    "是少爺和老爺!"


    所有人都驚訝,潘慧更是不解的問,"為什麽?她到底是誰?"


    "因為...她是..."雷霆微微皺眉,欲言又止。


    "因為她是我的女兒!"


    閻之赫突然出現,大步的走到年年的身邊,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頂,當著眾人的麵說,"她是我閻之赫的女兒,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要叫她小小姐,知道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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