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因為第一次睡在別人家的床|上,閻天賜皺著眉頭不舒服的張開了眼睛,一瞬間的,眼中呈現出夏初音的臉,突然的愣住,眨巴眨巴眼睛,然後伸出自己的食指戳了一下她嫩滑的臉。


    "嗯..."夏初音皺眉。


    閻天賜驚訝!


    是真人!他居然睡在她的身邊!不過...心理莫名的覺得好溫暖。


    不自覺的動了動身體,向她湊近。


    夏初音似乎感覺到了移動,眉頭皺緊,伸出自己纖細的手臂,抱住了閻天賜,忽然的嘴角微笑,手臂攏了攏他的身體,然後繼續入睡。


    閻天賜的臉瞬間的發燙,害羞的低頭,但是被她抱住的身體好暖好暖,他長這麽大還從沒被人抱著睡覺呢,潘慧也從來都沒有這樣抱著他睡過,這是第一次!


    一臉幸福笑容的閉上眼睛,享受中母親的懷抱。


    可是突然...


    年年不知何時在睡覺的時候翻來翻去的將頭翻到了他們的腳底,微微初醒,就看到自己親愛的媽媽抱著那個臭本少爺,怒氣猛然的上升,對著本少爺的腳丫子,張開了血盆大口,用力的咬下去。


    閻天賜猛然的睜開眼睛,然後張開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崩地裂的尖叫!


    另一件房


    閻之赫聽到尖叫的聲音,猛然的睜開了雙目,然後快速的下床,跑出房間,一腳就踹開了夏初音家剛剛修好不久的房門。


    "砰——"整個房門,再一次倒底。


    "怎麽了?"他慌張的問,卻驚訝的看著床|上的三個人。


    夏年年一臉怒氣的咬著閻天賜的腳趾頭,閻天賜用力的抱著夏初音的脖子,一邊尖叫,一邊眼泛淚花,而夏初音被閻天賜勒住了脖子,就快要不能呼吸。


    閻之赫的額頭滴汗!


    "年年把你的嘴給我放開,天賜把你的手給我放開,立刻,馬上,放開!"他大聲的怒吼。


    同時,年年和天賜都放開了彼此,夏初音逃過了一劫。


    閻之赫皺眉怒氣的走到夏初音的身邊,說,"你沒事吧?"


    夏初音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她還以為自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呢!


    "你們一大早為什麽打架?"夏初音皺眉問。


    "誰叫他抱著媽媽睡覺,我不管,誰碰我的媽媽,我就咬誰!"年年生氣的瞪著閻天賜。


    "我才沒有抱她,是她抱我!"閻天賜一臉的冤枉。


    "那你不會躲開嗎?"年年繼續不講理。


    "我躲?我為什麽要躲?"


    "色|狼!"年年撇嘴罵。


    "你說什麽?我才不是!"


    "如果你不是幹嘛睡在隻有女人的床|上?"


    "我...我哪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睡在這裏?"


    "連為什麽都不知道,你這個男人還真是差勁呀,就跟他..."年年的手指著閻之赫說,"是一樣的,怪不得是父子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趕快下去,出去,不要接近我跟媽媽!"


    連帶關係,很快閻之赫也無辜的受到了牽連。


    "年年!"夏初音突然的出聲,瞪著她說,"不準這麽沒禮貌!"


    "為什麽不準?媽媽你不知道,他其實是..."


    "夏年年!"閻之赫突然的震怒,低吼的聲音裏充滿著怒火。


    一瞬間,整個房間都停止了任何聲音,年年長大的嘴巴也僵住,然後慢慢的閉上,不再說話。而剛剛的那一刹那,她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說他其實就是當年讓媽媽傷心的那個男人,是她的...爸爸!


    看到這樣的氣氛,隻有夏初音一個人疑惑。


    "怎麽了?"她問。


    "沒事!"閻之赫瞬間就恢複了溫和的笑容,然後說,"快點做飯吧,我餓了!"


    "啊?哦..."夏初音怔怔的回答,剛剛年年想要說什麽?為什麽他會突然的生氣呢?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嗎?


    閻之赫和夏初音以前以後走出了房門,留下閻天賜和年年。


    閻天賜一瘸一瘸的走下床,狠狠的瞪著她說,"總有一天本少爺會報仇!你給我等著!"


    "才不怕你,隨時奉陪!"年年得意的仰頭。


    驚人的早晨慢慢的過去,吃過飯後,夏初音穿好衣服,拿起包包準備出門。


    "媽媽,你要去哪?上班嗎?"年年一臉微笑,可愛的問。


    "我要去你軒爸爸那裏!"


    "軒爸爸?"


    軒爸爸?


    閻之赫耳尖的聽到這三個字,忽然轉頭看著她們母女倆,仔細的聽著他麽你的對話。


    "媽媽要去看軒爸爸?那我也要去,我也好想好想軒爸爸呀!"年年一臉的興奮。


    "這..."夏初音猶豫的抬頭,看向閻之赫。


    閻之赫雙目怒火的瞪著她。


    "下次吧,軒爸爸最近身體不舒服,下次讓他帶你去玩好不好?"夏初音微笑的說,但是剛剛閻之赫的眼神,卻是讓她嚇了一跳。


    年年高高的撅著嘴,緊緊的皺著眉頭說,"軒爸爸生病了?沒事吧?"


    "沒事,幾天就會好了!"


    "那好吧,等軒爸爸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年年故意一字一頓,用力的說,"出去一起玩哈!"


    "呃..."夏初音的臉色有些尷尬,"好吧,那我先出門了,拜拜!"


    說完,她快速的親了一下年年的額頭,然後開門走出房間,生怕某人的怒氣會牽連她。


    年年回頭,看著閻之赫那張臭臉,勾起了最最得以的笑容。


    "你剛剛叫誰爸爸?"閻之赫問。


    "幹嘛,你嫉妒?"


    "我才是你爸爸!"


    "切!"年年不屑的說,"連讓媽媽知道都不敢的家夥,還有臉說是我爸爸?你有那個資格嗎?"


    "你說什麽?"閻之赫震怒。


    "我說你沒有資格,怎麽了?你要打我嗎?你敢嗎?"年年伸長脖子,把自己的臉遞給他。


    閻之赫憤怒的握緊拳頭。剛剛聽著她一口一個軒爸爸,軒爸爸,她居然敢在親生爸爸的麵前叫比人爸爸,真是該死,她一次都沒有叫過他爸爸。


    他才是她的爸爸,那個稱呼是他的!


    年年囂張的向他走過去,站在他的麵前,趾高氣昂的說,"讓開,壞叔叔,我要去睡個回籠覺!"


    閻之赫低頭看著小小的她。生氣,卻又不能揍她,罵她,卻句句都沒有理,威脅她,可是她的威脅似乎比他的還要厲害,該死的,這個死丫頭。


    腳微微的向左挪動了一步,讓開路。


    年年一邊踮著腳走路,一邊高興的哼著小曲,走進了房間,"哼哼哼~~~~~"


    閻天賜站在一旁看著勢單力薄的閻之赫,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種有氣卻又要忍的模樣。既然那個是他的女人,兩人以前又那個什麽什麽了,而且還生下他們兩個龍鳳胎,為什麽爹地就是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呢?


    他想要隱瞞什麽事嗎?


    ※※※


    景家別墅


    夏初音走進景軒的房間,看到床|上沒有人,而且那些打吊針的設施也已經不見了,疑惑的像四周看,看到他站在陽台上吹風。


    "你可以起來啦!"夏初音將包包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心的跑去陽台,站在他的身邊。


    景軒轉頭看著她的臉,溫柔的笑著說,"因為昨天吃了東西,所以身體變的有力氣了,已經好久都沒有出來曬過太陽了。"他說著,就看向晴朗的天空。


    "誰叫你那麽不乖,幼稚的不吃飯!"夏初音抱怨,也仰頭看著天空。


    景軒再一次的轉頭,看著她的側臉,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讓她臉的四周都泛著金色的光芒。她真的很美很美,相信無論是什麽樣的男人見到她,都會為之傾倒。


    依舊沒有辦法不去愛她,不僅僅是喜歡這張臉,還有她的全部,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細心的嗬護,可是...他能留住嗎?


    "啊?"夏初音突然驚訝的出聲。


    "怎麽了?"景軒擔心的問。


    夏初音轉頭看著他說,"沒事,隻是覺得,既然你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那麽我們就去散散步怎麽樣?你這麽多天都躺在床|上,我怕你會忘記怎麽走路。"


    "去散步?"景軒重複的說。


    "恩!怎麽?不想去嗎?"夏初音皺眉。


    "不,好啊,你想去哪?我叫白叔開車送我們去!"他現在的體力剛剛恢複,如果開車的話,怕會出危險。


    "哎..."夏初音抬起,搖頭的說,"都說去散步了,還用什麽車啊,當然是用走的啦!"


    她說完,就拉起他的手走回了房間,然後拿起衣櫃裏的一件厚實的外衣,幫他穿上,最後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說,"走吧!"


    景軒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也用力的將她握住,笑著說,"恩!"


    兩個人走出房門,剛剛下到一樓的大廳,就看到呂紅妝一臉疲憊的走進別墅的大門,加上白明塵,四個人碰了個正著。


    "伯母!"夏初音恭敬的低頭,輕聲的叫。


    "媽!"景軒隨口叫了一聲。


    呂紅妝看著他們兩人,視線停留在景軒的臉上,相比昨天已經好了很多很多,而且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看來他真的是好了,視線轉移到夏初音的身上。


    "謝謝你!"她感激的微笑。


    "啊?不...我沒做什麽!"夏初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總之還是謝謝你!"呂紅妝說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微笑的說,"你們是要出去散步嗎?快去吧,我也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一下!"


    "恩!"夏初音點頭,雙眉微微的皺起,看著她的疲憊的臉。


    景軒的視線從一開始就盯著呂紅妝的臉,看出她的疲憊,也知道她昨晚沒有回家,一直留在公司處理公事。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讓這個生養他,又細心照顧他長大的媽媽受累。他真的...很不孝。


    夏初音轉頭看著景軒,牽著他的手突然的用力,然後說,"別擔心了,等你好起來,把公司的事情都處理的妥妥當當,這樣伯母就可以享清福了。光是後悔是沒有用的,更重要的是要怎麽補償!"


    景軒看著她的臉,展露自己的兄容,點頭說,"恩,我知道了!"


    "那走吧,去散步!"夏初音開心。


    景軒看著她的笑容,跟著她的腳步,兩個人走出了景家的大門,然後走到了一片荒蕪的地麵上,地麵是焦黑色的,連草都沒有,但是卻在一塊翠綠的地麵上,獨獨長著一顆櫻花樹。


    這裏是...喬宅!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景軒看著這顆獨立的櫻花樹。


    夏初音的手摸著樹幹,臉上微微的笑著說,"這是我種的樹,是我懷年年的時候種下的樹,現在已經七歲了,跟年年一樣大,真想不到它還能活著,我還以為它也會跟著這裏的一切都燒盡了呢。"


    雖然她不喜歡這裏,但是她喜歡這顆樹,因為曾經跟爸爸也種過,是一個很美很美的樹。


    "七年前..."景軒意味深長的呢喃著。


    照這顆樹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喬家的花園,而花園又在別墅的側麵,從他們家的角度來看,房子完完全全的擋住了這個花園。


    "初音..."他突然的叫她。


    "恩?"她應聲。


    "你說過,你七年前被囚禁在這裏,那你都沒走出喬家的房子嗎?活動範圍都是哪裏?"他疑惑的問。


    夏初音的臉色突然的變化,想起曾經的往事,心中陰沉了一片。


    "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看到她的臉色,景軒道歉。


    "不,已經沒事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能接受以前的生活,雖然被囚禁一年,經曆了痛苦的事情,但是她也因為這樣有了年年,她的很高興,上天賜給她這麽聰明的孩子。


    "七年前我關在這裏的時候,前一個月隻能在這個花園裏走動,但是後麵的十個月就可以隨意走動了,但是除了這個宅子我也是哪裏都不能去,所以很少走出來,大多數都是呆在那個房間裏。"


    聽著她說的話,景軒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果她這麽說的話,那就很有可能了。


    因為如果隻能在這個花園裏走動的話,那他是看不見的,而在七年前的一段時間,他去了英國遊玩,有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難道是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她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那你還記得這裏一共有多少人把守嗎?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如果你記得的話,可以用電腦做個拚圖,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他們,並找出那個男人。"景軒緊張的說著,想要幫她找出真相。


    找?


    要找出那個人嗎?


    以前她也這麽想過,所以才會狠狠的咬上他的肩頭,記住他的背影,想要以後將他找出來,報複他,將自己多年的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或者讓他跪下來求她。可是在臨走的那一夜,他說的話,她沒辦法忘記,而且過了七年,他的背影也漸漸淡了,他的聲音慢慢的想不起來的,所以也同時慢慢的忘記了報複。


    已經不需要了。


    "我記得..."景軒皺著眉頭,回想她曾經說過的話,然後說,"七年前你曾經說過,囚禁你的人裏有一個叫冰凝的女人!"


    冰凝?


    夏初音猛然的驚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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