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雷霆的車上,夏初音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直的沉默著。


    到底閻之赫是不是那個男人?她現在所過的生活是不是被他操控著?而且他還找人監視她,那麽如果他就是那個男人的話,從七年開她離開喬家的時候起,他是不是就一直派人監視著她?是不是她最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弄的?


    他真的會是那個男人嗎?那個把她的人生送入地獄的男人?


    忽然,她痛苦的閉上雙眼,頭好痛,好亂,就好像快要炸開一樣。


    如果...她去問他的話...他會說實話嗎?


    ...


    居民大樓


    夏初音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中,送到了她的家門口。


    "哢嚓"她雙目呆滯精神恍惚的將房門打開,一步走進,雷霆留在門外。


    "媽媽!"


    "夏阿姨!"


    年年和閻天賜一起向她走過來,然後都瞪著自己可愛的大眼睛,盯著她略微蒼白的臉。


    "媽媽,你怎麽了?生病了嗎?"年年擔心的問,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不,我沒事!"夏初音輕聲的回答。


    "夏阿姨..."


    閻天賜輕聲的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麽,夏初音就搶著回答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隻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們兩個繼續玩吧,我要進屋躺一會,不要來打擾我,讓我一個讓你靜一靜!"


    她說完就快速的向房間裏走,急匆匆的腳步,紊亂的呼吸,慌張的走進了房門,將房門快速的關上,丟下兩個一臉疑惑的小鬼,木訥的站在那裏。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兩人互相的對看,然後露出的都是迷惑的神情,最後都皺起的眉頭,一臉的失落。


    ...


    房間裏


    夏初音呆呆的坐在床邊,思緒越來越混亂,腦袋越來越多的是疑問,沒有一個可以解開,而每發現一個解不開的疑問,就會產生害怕和恐懼的感覺。


    要怎麽辦?該怎麽辦?她...找不到答案。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保持著那個呆滯的表情...


    兩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白癡這各拿呆滯的表情...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最後臨近到了黃昏,太陽慢慢的落下...她依舊是原封不動。


    找不到答案,大腦還是混亂的一片!


    頭好痛,好難受...心髒好亂,呼吸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一樣。


    "鈴鈴鈴...鈴鈴鈴..."包包裏的手機,突然的響起,將她混亂的思緒打斷,驚嚇的回神。


    驚慌的轉頭看著放在床|上的包包,然後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翻找出手機,看著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心...忽然的收緊。


    是誰?又是陌生的號碼?又是出了什麽事嗎?


    她控製自己亂掉的心,控製自己的呼吸和情緒,然後緩慢的按下了接通鍵,放在耳邊:


    "喂?"她顫抖的出聲。


    『夏小姐!』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夏初音的雙目猛然的瞪大,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的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個聲音!是那個女人!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是她,就是她!


    "冰...冰凝?"她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而喉嚨也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有股窒息感。


    『是的,我是冰凝!』


    夏初音聽著她的聲音,驚訝的神情持續驚訝。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在英國的時候聽到的聲音跟這個一模一樣。可是她為什麽要打電話來?她打電話來幹什麽?她想要跟他說什麽?


    "你找我有事?你是不是閻之赫的..."


    『夏小姐!』冰凝突然打斷她的話,冷冷的死板的說,『我這次找你,是因為你違反了當初的約定,少爺說過,你不要試圖調查他,可是你卻去了Black酒吧!』


    "這是...什麽意思?"夏初音驚慌的問。


    『意思就是你違反了約定,那麽少爺就會給予你懲罰,還記得當初少爺說的話吧,你還有你的女兒...都要死!』


    "什麽?"夏初音猶如被雷擊中了一樣,好似晴天落下的霹靂,擊中了她。


    "不,不要傷害我的女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傷害她,我知道你是誰,我認得你的聲音,你說的少爺就是閻之赫吧?我可以求他,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所以不要傷害我的女兒,不要傷害年年,不要..."夏初音慌張的說著,不停的祈求。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總之,懲罰會馬上降臨,祝你好運!』


    冰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不,不要..."夏初音聽到電話裏"嘀——"的聲音,心髒猛然的變冷。


    剛剛她說什麽?她說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難道她不知道閻之赫的事情?她口中的少爺不是閻之赫嗎?還是這又是一個圈套?


    不,不對,她心在不應該想這個,現在最重要的是年年,她有危險。


    "年年!"她驚叫著,快速的起身。


    跑到房門口,將房門快速的打開,然後將大廳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把洗手間高高的窗戶用浴巾當上,還有臥室的窗簾,將整個房子都密不透風的遮擋住,生怕會有誰在外麵偷看,監視,更或者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年年站在大廳看著媽媽驚慌的樣子,還有奇怪的舉動,不自覺的上前,疑惑的問,"媽媽,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夏初音轉身看著年年,突然的蹲下|身,將她緊緊的抱住,驚慌的不停的說,"媽媽不會讓你有事,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媽媽會保護你,一定會保護你!"


    "媽媽?你在說什麽呢?"年年不解,緊緊的皺著眉頭。


    現在的媽媽就好像是以前的外婆,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做著一些奇怪的舉動,她完全的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媽媽會這麽害怕,害怕的身體在不停的發抖?


    "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不能..."夏初音依舊在不停的說著,手臂更加用力的抱住年年小小的身體。


    站在一旁的閻天賜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他看著夏初音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也不自覺的上前,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衣角,說,"夏阿姨,你...沒事吧?"


    夏初音忽然的抬頭看著閻天賜,雙目依舊驚慌。如果冰凝口中的少爺是閻之赫的話,那拿他的兒子做威脅的話,她們母女就會平安,可是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閻之赫,那這個孩子就也是她的孩子,是他的兒子,她要拿自己的兒子做威脅?


    不...不對...這一切都還沒有證實,閻之赫不一定就是那個男人。


    "你快走!"她突然的對著他說,"你快點走,這裏很危險,快點走啊,去你爸爸的身邊,快點..."


    閻天賜站在原地,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關心自己的夏初音,慢慢的開口說,"我...我不走!"如果可以,他更想像年年那樣抱著她,叫她媽媽,告訴她他是她的而孩子。


    可是...他不能!


    好難受,心髒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勒住一樣,好難受...


    就在這時!


    "咚、咚、咚!"房門突兀的被敲響。


    夏初音的神經猛然的豎立,驚恐的看著緊關的房門。


    是誰?是誰來了?難道是...殺她們的人?


    ...


    門外


    閻之赫下班後就趕快回到了家,敲了幾下門,卻是沒人來開門。


    突然的皺眉,他說,"雷霆!"


    "是,少爺!"雷霆站在他身邊,微微的低頭。


    "把門打開!"他命令。


    "是!"雷霆領命,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裏,拿出一個鑰匙,然後插|進鑰匙孔裏。


    "哢嚓!"門被打開。


    閻之赫伸手將門推開,然後大步的走進,剛剛走進兩步,就看到夏初音抱著年年,閻天賜站在她的身邊,三個人都在大廳的正中間。


    "你們在幹什麽?"閻之赫疑惑的問。


    "爹地!"閻天賜第一個出聲,叫著他跑到他的身邊。


    夏初音仰頭看著閻之赫的臉,就好像是看到了地獄裏來的使者,驚恐的更加不停的顫抖,張開自己唇,說,"你...是來...殺我們的?"


    閻之赫皺眉,"你在說什麽?我為什麽要殺你們?"


    他不是來殺她們的?他真的不是那個少爺?可是冰凝的聲音...怎麽解釋?


    "你到底在幹什麽?還不快放開手,年年她很難受!"閻之赫皺眉抱怨。


    夏初音聽到年年這兩個字,驚慌的看著懷中的年年,卻是因為自己無意識的緊緊抱著她,讓她呈現了一臉難受的樣子。


    猛然的將她放開,抱歉的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媽媽,你到底怎麽了?"年年看著她,眉頭皺的更加深。


    "我沒事!"夏初音又是說了這句話,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擠出一絲絲的笑容,讓她放心。


    但是年年似乎更加擔心了起來。


    突然夏初音從地上站起,慌亂的神經也恢複了許多,微微平靜的看著閻之赫,說,"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談!"閻之赫回應她。


    夏初音低頭看著年年,微微笑著說,"聽媽媽的話,跟天賜去臥房,我跟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恩!"年年乖乖的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一臉愁容的走進了夏初音的臥室。


    閻天賜也沒有多說話,跟在年年的身後,也走進了臥室裏。


    "哢嚓!"臥室的門被關上。


    閻之赫和夏初音的四目相對。


    "我..."


    "我..."


    兩人一同開口,然後驚訝!


    "還是我先說吧!"閻之赫搶先開口,說,"為什麽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在那種黑道的地盤上,你就不怕會遇到危險嗎?"他擔心的質問。


    "我隻是去找一個人!"夏初音輕聲的回答。


    "找什麽人?"閻之赫又問。


    夏初音的雙目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什麽端倪,然後微微的收緊眼眶說,"我想找一個男人,一個我最憎恨的男人,也就是...年年的爸爸!"


    閻之赫的心猛然的抽疼,但是臉上卻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掩蓋的非常完美。


    "年年的爸爸?他是誰?我可以幫你找!但是就算找到了,你現在也隻是我一個人的女人,絕對不準你們舊情複燃!"他完美的說著慌,扮演著毫不知情的角色。


    夏初音看著他的臉,還有他那霸道的語氣。難道真的不是他?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他嗎?


    "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過,我想你應該告訴我,在英國的時候看到的女人是誰?你說過隻要我嫁給你你會告訴我,最近一直都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問你,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她故作平靜的問,心中卻極為忐忑。


    那個女人會是冰凝嗎?他會告訴她實話嗎?


    閻之赫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一步走進她說,"那個女人是誰,我暫時不會告訴你!"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夏初音急切的問。


    "因為你做了讓我非常生氣的事情!"他惡狠狠的說,聲音裏充滿著憤怒。


    "讓你非常生氣的事?"夏初音不解,"是什麽事?"


    "就是景軒的事!"閻之赫回答。


    夏初音猛然的愣住!


    閻之赫再向前一步,接近她說,"在你照顧他的這幾天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等三天後,你回到我的身邊,答應我再也不跟他來往,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他是在威脅她?還是在拖延時間?


    他根本就是那個男人吧?還是他真的隻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


    夏初音突然的伸出手,慢慢的抬起,指著他的右肩膀,輕聲慢慢的說,"讓我...看一下...你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閻之赫忽然按了一下偷偷緊握在手中的手機。


    "咚、咚、咚、"房門突然的被敲響,並傳來雷霆急促的聲音,"少爺,快開門,少爺!"


    閻之赫的眉頭緊蹙,但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你等一下!"他說著就轉過身,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看著一臉慌張的雷霆說,"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少爺,不好了,剛剛我才查看四周的時候,發現少夫人家的對麵有可以的人出現,而且那人窗戶剛剛好正對著少夫人臥房的窗戶,他站在窗戶前看了很久,好像是在觀察!"


    雷霆急匆匆的將話說完,夏初音猛然的震驚。


    "年年!"夏初音驚叫著,快速的衝向臥室的房門。


    閻之赫也快速的轉身,跑向臥室。


    門猛然的被推開,夏初音驚訝的看著年年正坐在窗口,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而她的小手輕輕的撩起窗簾,看著外麵的天空。


    "快把窗簾放下!"夏初音大吼。


    年年驚訝的轉頭,疑惑的看著她,而手卻還沒有放開。


    突然的,閻之赫飛奔到窗口,將年年抱起。


    同時隻聽"砰——"的一聲槍響。


    聲音不大,但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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