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那個稱呼是怎麽回事?老婆?他們結婚了?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麽他一點都不知道。


    不,這不可能,就算夏初音已經愛上他了,也不可能這麽快跟她結婚,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的,到底在他的生病的那些日子裏,在她失蹤的那段日子裏,發生了什麽事?


    結婚?結婚?


    不,這不可能!


    景軒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雙目瞪著閻之赫,恨不得他馬上去死!這是他守護了七年的女人,整整七年啊...為什麽...會這樣?


    閻之赫的雙目轉移,看向坐在床|上的夏初音,伸出自己的手,命令的說,"初音,過來!"


    夏初音看著他的人,聽著他的話,剛剛那急切的心情突然一掃而空。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不是都說好了嗎?不是說好今天是最後一天嗎?為什麽會跟在她的身後出現在這裏呢?


    不自覺的從床|上站起,然後看著他,向他邁出一步。


    景軒看到夏初音的動作,慌張的伸出手抓住她,說,"初音,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怎麽會是他的老婆?你不會嫁給他,你告訴我,快點告訴我!"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在淌血,痛徹了心扉。


    "我..."夏初音怔怔的出聲。


    她沒想要這樣的方式告訴他的,她沒想要刺激他的,可是閻之赫他卻...


    閻之赫看著景軒抓著夏初音的手,雙目猛然的收緊,陰沉的說,"放開我老婆,那不是你能觸碰的人!"


    他已經整整忍耐了四天,這四天他什麽都沒有說,更是耐心的等待沒有生氣。終於讓他等到了最後一天,可又是一大早就不見人。他已經沒有辦法忍耐了,就算是重傷在身,他也要衝過來把他的女人帶走。


    一分一秒,甚至是一刹那,他也不想讓他們兩個舊情人再糾纏在一起。


    景軒沒有聽他的話,依舊是抓著夏初音,而且手上的力道加重,再一次的說,"初音,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他逼你的!"他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借口。


    "對不起,我..."夏初音皺眉看著她,想要解釋,卻又無法解釋,想要告訴他,卻也說不出口,到了最後,那些說不出口的話語,依舊是匯成了那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了她的回答,景軒整個人慌張了,不停的搖著頭,說,"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趁現在還沒有陷得太深,你要趕快離開他,快一點離開他才行!"


    "景軒——"閻之赫怒吼,眉頭深皺,大步的走到他們兩人的麵前,抓著夏初音的手,用力的將他甩開。


    景軒倉皇的後退了幾步。


    "閻之赫,你幹什麽?"夏初音對著他大吼,"不是說好了給我五天時間嗎?你為什麽要來?你怎麽能...怎麽能這樣!"


    "我怎麽樣了?"閻之赫瞪著她大吼回去,"我忍耐了整整四天,在我重傷的時候你居然也要丟下我跑來照顧他,你知道我的心情嗎?看著自己的老婆跑去殷勤的照顧別的男人,你以為我會開心嗎?SHIT,該死的,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我已經忍不到第五天結束了,跟我走,跟我回去!"


    他手裏的抓緊她,向房門外走!


    "閻之赫,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夏初音掙紮。


    看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似的吵鬧,景軒的雙目猩紅的瞪大,嫉妒的心猛然衝上心頭,突然的大吼,"初音,你不能跟他走,你知道他是誰嗎?"


    突然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停住了腳步!


    他是誰?


    夏初音疑惑,他不就是閻之赫嗎?他能是誰?為什麽要這麽說。


    閻之赫皺眉,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麽?他是想要現在就說出口嗎?不行,不可以,不管他想要說什麽,總之絕對不能讓他說出口。


    "你剛剛...那是什麽意思?"夏初音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景軒看著夏初音,剛剛之前的所有迷茫都已經消散,他要說,他一定要說出來。


    張開自己的雙唇,他堅定的發聲,"他..."


    嘴裏才剛剛的吐出一個字,閻之赫的上身猛然的用力,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的後背上中槍的那塊肌肉上,然後...


    "唔..."


    他痛的悶哼出聲,背後的傷口迸裂,他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背部的血瞬間渲染了他的西裝,血紅了一片,還在蔓延。


    "閻之赫!"夏初音驚叫,慌張的蹲下|身去扶他的身體。


    閻之赫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忍著痛說,"跟我回去。"說話的同時,後背依舊不斷的用力,不夠,不夠,要更痛,要更痛才能讓她的視線裏隻有他一個人。


    不管怎麽樣,不管用什麽方法,即使不擇手段,也不能讓景軒說話。


    夏初音看著他越來越煞白的臉色,慌張的說,"好,我跟你回去,我們回去!"


    將他從地上扶起,身後的景軒馬上又開口,"初音!"


    夏初音回頭,抱歉的看著他說,"我們下次再說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告訴你!"景軒慌張。


    "下次吧!"


    "初音,你不要被這個人騙了,他其實是..."


    "我是什麽人,我自己會告訴她!"閻之赫又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臉色煞白,但是雙目卻是堅定的看著他,說,"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會親口告訴她,我做過什麽事,我也會親口告訴她,不用你來說,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插手我們夫妻倆的事!"


    外人?


    景軒震驚!


    沒錯,他現在外人,但是...


    "我..."


    他再一次開口,閻之赫低吼的又堵住他的嘴,說,"景軒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不準你再跟她見麵,不準你再喜歡她,更不準你再跟她說話,一句話都不可以,不要在惹怒我,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


    景軒驚訝的瞪大了雙目,張開的嘴卻是變成了啞口。


    上一次的事?


    他指的是要炸掉這個房子的事情嗎?他這是在威脅他嗎?還是讓他選擇,是要媽媽,還是要這個女人?


    閻之赫,閻王...你果然可惡至極!


    雙目狠狠的瞪著他,用力的握緊自己的雙拳。好想說出來,好想將一切都說出來,可是...


    "初音,我們走!"閻之赫命令的說,不容拒絕。


    夏初音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心裏卻是莫名的有些慌張!這一切是否有些太巧合了?


    不安,在心底浮動!


    雙目看著站在原地的景軒,看著他憎恨憤怒的雙目,她皺眉,再一次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的道歉,順手拿起桌上的包包,然後一步一步的架著閻之赫走出房門。


    不管是什麽,一切都要先放在一旁,現在最重要的,是閻之赫的傷!


    景軒看著他們離開,臉上露出極度憤怒的表情,雙手緊緊的我成拳頭,咆哮的吼,"閻——之——赫——"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憎恨一個人!


    ...


    車上


    夏初音扶著閻之赫坐在後車座上,雷霆則冷靜的開車。


    "雷霆,你開快點!"夏初音著急的說著,慌張的看著閻之赫中槍的背部,已經通紅了一大片。


    "是!"雷霆應聲,加快車速。


    閻之赫躺在夏初音單薄卻又溫柔的臂膀裏,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根本就到不了危機性命的程度。但是卻故意裝出頻臨死亡的模樣,用朦朧的雙目看著他,虛弱的說,"初音..."


    "我在,你怎麽了?別嚇唬我,馬上就會沒事了!"夏初音一臉的驚慌。


    閻之赫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麵頰,他喘了兩口氣,然後慢慢的說,"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你胡說什麽,你才不會死!"夏初音雙目開始泛淚。


    "回答我..."閻之赫聲音虛弱。


    "嗯,嗯!"夏初音用力的點頭,哽咽的說,"我會,我會很傷心很傷心,我會傷心的不停哭泣,所以...你絕對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


    閻之赫的嘴角微笑,繼續裝的更加虛弱,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你會原諒我的...是嗎?"


    "嗯,嗯!我會原諒你,不管你對我再怎麽過分,我都會原諒你!"


    "真的?"他確定性的問。


    "嗯!"


    "那如果以後..."


    他的話才剛剛的說到一半,夏初音就心急的回答說,"以後也會原諒你,不管以後你對我怎麽樣,我都原諒你,所以...不要在說話了,不要像是留遺言的對我說話!"


    她好害怕,她已經沒有辦法在看到喜歡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這種痛苦,有過一次兩次就可以了,她不要再有第三次,不要不要,她不要!


    "初音,我...我..."閻之赫的呼吸突然的急促,不停的重複這一個字,然後裝作暈倒的閉上了雙眸。


    看著他閉上雙眼,好像死掉了一樣,夏初音猛然的愣住,然後顫抖的雙手搖晃著他的身體,"閻之赫?閻之赫你醒醒,你別嚇我...閻之赫?閻之赫這個混蛋,我還有話沒有跟你說,我不準你死,我絕對不準..."


    她說著,淚水一瞬間的湧出眼眶,不停的掉落!


    閻之赫感受到臉上不掉掉落的淚水,心糾結的疼。他不想要騙她的,可是如果不騙她的話,要怎麽樣才能讓她不恨他呢?他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已經束手無策了。這個秘密已經保不住了,已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所以...這是他最後的手段!


    夏初音你一定要記住此時此刻說的話,你說過...會原諒我!


    一定要原諒我...不管是什麽事...


    ...


    五分鍾後


    雷霆將車停在了閻家別墅的門口,車門立刻的被打開,幾個下人馬上站在車門口,將閻之赫小心翼翼的抬到了擔架上,而南宮徹也已經早就等在了閻之赫臥室的門口。


    將閻之赫放在床|上,房內隻留下了南宮徹和兩個護士,夏初音則被隔在了門口,焦急的看著房門,不安的等待著。


    南宮徹俯身先是查看了一下他的雙目,然後眉頭突然的皺起,直起了身體,不緊不慢的看著他。


    "行了,別裝了,騙得過其他人,但是騙不過我這內外全科,連婦產科都拿手的首席醫師!"他雙手環胸,搖了搖頭。


    站在身旁的護士突然的愣住,而躺在床|上的閻之赫卻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你又在玩什麽遊戲?"南宮徹問。


    閻之赫皺緊眉頭,冷冷的說,"少羅嗦,快點給我包紮傷口!"


    "你還怕死啊?我以為你巴不得快點去見閻王呢。好不容易快長好的傷口,幹嘛故意又弄裂開?如果你覺得你血多的話,可以去捐血啊,你這種行為就叫做浪費,知道嗎?"南宮徹不停的抱怨著,站在醫生的立場,他真的是討厭死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


    沒事就不要給他找事,他都快要成為閻家的專用醫生了!真是麻煩!


    "煩死了,不要再羅嗦了!"閻之赫低吼著,然後一邊脫下西裝,一邊說,"我剛剛的話你是沒有聽見嗎?快點給我包紮傷口!"


    "哎..."南宮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睛看著身旁的兩個護士,說,"你們出去吧,告訴外麵的人,他沒事了,叫他們放心,不過暫時先別進來!"


    "是,南宮醫生!"


    "是,南宮醫生!"


    兩個護士異口同聲,聲音甜美,然後又一同轉身,走出了房門。


    南宮徹拿起藥水和紗布,一邊幫他清潔傷口,一邊說,"之赫,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夏初音了?居然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但是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麻煩我,我可是很困擾的。"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真的?"南宮徹的聲音帶著開心的味道。


    "恩!"閻之赫悶悶的答應。


    南宮徹的嘴角勾起笑容,用紗布將他裂開的傷口包紮好,然後閑聊一般的說,"如果柳珍心知道你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會不會生氣呢?應該會哭吧!"


    聽著他的話,閻之赫突然的皺眉,低吼著說,"閉上嘴,滾出去!"


    南宮徹手上的動作剛剛好完成,撇嘴聳了聳肩,然後說,"OK!我滾,我馬上就滾,記得你剛剛說的話,千萬別再來麻煩我了,我可是非常非常的忙!"


    "滾!"閻之赫暴怒。


    南宮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向房門口,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夏初音一臉鐵青,焦急的站在門口。


    "怎麽樣?閻之赫怎麽樣了?"她慌張的問。


    "他已經醒了,你進去看他吧!"南宮徹微微笑著說。


    夏初音馬上就衝進了房門,站在床邊看著閻之赫怒氣的臉,擔心的皺緊眉頭,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了?"


    閻之赫的雙目猛然的看著夏初音,突然長臂一伸,將他抱在懷中,瘋狂的吻上她的唇。


    站在門口的南宮徹看到此情此景,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後將門關上...


    看來閻之赫,真的是愛上了這個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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