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餐廳裏回蕩著低吼的聲音,夏初音和景軒一同轉頭,看著站在門口,向他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


    "踏...踏...踏..."清脆的腳步聲。


    雖然昏暗的燈光一時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剛剛的那個聲音卻是讓他們兩個人一下就知道,是閻之赫。


    閻之赫大步走到兩個的麵前,冰冷的雙目看著景軒手上的戒指,忽然輕蔑的一笑,說,"景總,你這是在幹什麽?向一個有夫之婦求婚?如果傳出去的話,你們景家多年的名譽可就一掃而盡了。"


    "她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景軒字字鏗鏘。


    "可是她現在是我的老婆!"閻之赫厲聲微怒,雙目猩紅的瞪著他。


    "現在是,不代表將來也是!"景軒繼續挑釁著他,不畏懼他的憤怒。


    閻之赫聽著他的話,怒氣逐步的上升,惡狠狠的雙目恨不得殺死他,握緊的雙手蠢蠢欲動,唇慢慢堅毅的開啟,命令一般的說,"現在是,將來是,就算她死了,墓碑上也要寫著是我閻之赫的老婆!她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身邊搶走她,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他的,是他閻之赫的,是他一個人的,如果有誰敢動她的話,他一定會讓他死的非常慘!


    景軒溫和的雙目柔中帶剛,嘴角忽然的勾起,輕蔑的一笑,"嗬..."


    隻不過是一個字,隻不過是一個笑聲,卻是完全不把閻之赫放在眼裏,而他剛剛的話也隨之變的有些可笑。


    "景軒,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什麽人,不想你景家多年的基業毀在你的手裏,就不要再惹怒我!"閻之赫狠狠的說,語氣裏帶著極大的危險。


    沒錯,他是閻王,是人人都懼怕的惡魔,如果有人敢來招惹他,那麽他一定會讓他失去一切,後悔的含恨而終。


    他向來無情,即使是自己的親人朋友,他也不會猶豫一下。


    是他的東西,就不會讓任何人碰,連看一下都不行,想一個更不行。


    景軒的臉上沒有任何一樣,嘴角微微笑著說,"你以為我怕你嗎?閻王殿下?"


    閻王?


    站在一旁被兩個人嚇住,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夏初音突然的驚訝。


    閻王是什麽?是閻之赫的名字嗎?可是他不是叫閻之赫嗎,為什麽要給自己取一個這麽可怕的名字?


    閻王?指的是地獄裏最可怕的王嗎?


    閻之赫看著他的雙目微微的收緊,嘴角勾起一抹詭笑,說,"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我的人之外,就是死人!"


    "你想殺我?"景軒輕聲的說。


    "你覺得呢?"閻之赫反問。


    兩個人的視線猛然的都變得犀利,各不相讓,似是在無形之中打鬥著。


    夏初音看到兩個人的表情,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心中驚悚萬分。什麽死不死的,人命是他們可以隨口說說就可以下決定的嗎?是他們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


    他們兩個到底都在想什麽?瘋了嗎?還是原本就是瘋子?


    "你們夠了!"夏初音突然的開口,大聲的吼。


    閻之赫和景軒都轉頭看向她!


    夏初音皺眉生氣的看著他們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我不是東西,不是你們兩個說是誰的就是誰的,閻之赫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跟你離婚,我不會再做你的妻子,甚至是你的女人,我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再纏著我,結果也是一樣。"


    聽到夏初音的話,閻之赫的雙目充滿著怒火,而景軒的的嘴角卻是高興的勾起。


    "你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閻之赫重複她剛剛的話,然後冷冷的說,"如果沒有關係的話,那天賜和年年算什麽?他們叫你媽媽,叫我爸爸,這樣你還說沒有關係?隻要他們兩個還活在世上一天,你和我,就有無法扯斷的關係,隻要我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你..."他頓住,狠狠的說,"就永遠都是我的老婆!"


    夏初音的心好似猛然的被擊中,腳下微微倉皇的向後退了一步,不論是氣勢還是語言,都完完全全都抵不過他。


    他說的對,他們永遠都會有牽扯不斷的關係,不管是愛與恨,還是親人和仇人,這一輩子,哪怕是死後到了棺材裏,也是無法扯開的關係。


    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再見到他了,她討厭恨和愛的交織,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整理這兩種感情了,如果可以她真想逃,逃到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平靜,一個人自生自滅。


    難到就不能放過她嗎?他們兩個男人都不能放過她嗎?到底要她多痛苦,他們才甘心?


    "閻之赫!"夏初音低吼著他的名字,滿麵的痛苦,說,"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你對我做了那麽殘忍的事情,還想讓我原諒你嗎?你到底還要殘忍到什麽程度才甘心?放了我吧...算是我求求你可以嗎?放了我吧,我已經...沒辦法在承受了!"


    這種愛和恨分不清,理不清,扯不斷,的情愫,她隻要稍微的想一下,腦袋就快要爆炸了,她承受不了,如果可以失憶就好了,或許還可以輕鬆一些!


    "我不是要你原諒我!"閻之赫輕聲的說,腳下一步靠近,向她伸手慢慢的牽起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說,"我是要你愛我,更愛我,我要讓你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對我的愛,我要讓你愛我超過於恨我,我要你用愛,來淹沒你對我的恨!"


    原諒是不可能的,這他自己非常的清楚,那麽就換一種形式吧,總之...他就是要她!


    "不可能!"


    夏初音大吼著甩開他的手!


    "我不可能會愛你,我不會再愛你,我對你隻有恨,我不會照你說的去做,你休想!"她嘴上堅定的說著,但是麵上的表情卻是恐慌的,因為她怕,怕自己真的會更愛這個男人。


    所以不要對她說這種話!她的心啊,求求你了,千萬不要照著這個男人說的話去做,不要愛他,不要越來越深的愛他,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如果她的心髒真的不聽她的命令,那麽...停止吧!


    停止...繼續跳動吧!


    她絕對不要讓自己變的更加淒慘,已經夠了,夠了...


    閻之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嘴角突然的笑起,說,"你剛剛說了''再'';字?那麽就是說你愛過我對嗎?而你現在激動的情緒,是不是說明你對我的愛還沒有消失?你隻是害怕而已,其實你自己都覺得很慌張對吧?沒想到自己對我愛...超過了你的想象!"


    "不!不是——"夏初音大吼。


    "為什麽要逃避呢?愛我有什麽不好?這樣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也不想要年年和天賜離開你吧?你也想要他們天天都在你的身邊,一直陪伴你到頭發花白吧?...愛我的幸福和恨我的痛苦,哪一個比較好,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閻之赫不停的說著,他的話語就像是催眠術一樣的迷惑著他。


    愛他的幸福?


    恨他的痛苦?


    哪一個比較好?


    她的思想又亂了,腦袋裏回蕩著他的話,不停的重複像是在念緊箍咒一樣。她自己真的清楚嗎?哪一個比較好?


    "不——不——"夏初音驚恐的叫著。


    思想啊,千瓦不要被他的話迷亂了心智...不可以被他的話催眠...請快點清醒過來...


    "初音..."閻之赫趁著時機輕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又說,"跟我回家吧,去見我們的孩子,他們都很想你,想要每天每天都陪著你,年年她沒有你不行,她晚上會睡不著的,天賜也不能沒有你,他剛剛跟親生母親相認,難道又要麵對分割的痛苦嗎?初音...跟我走吧,讓我們一起過幸福的生活!"


    夏初音聽著他一句又一句迷亂心智的話,頭不停的搖晃著,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想要握住自己的心髒,不讓她亂想。


    回去?


    她要回去嗎?她其實是想回去的嗎?她...


    "夏初音,不要聽他的話!"景軒突然的低吼,一瞬間叫住了夏初音迷亂的心智。


    閻之赫雙目嗜殺的看著他,惡狠狠惡狠狠的瞪著他。


    景軒的雙目也對上了他的眼睛,說,"閻之赫,沒想到堂堂閻殿集團的總裁,居然會這麽不要臉。"


    "你說什麽?"閻之赫震怒。


    "我說你不要臉!"景軒重複,然後嗤笑著說,"明明傷害了別人,還要讓人愛你,你不覺得可笑嗎?讓一個憎恨你的人更加的愛你,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還是個人嗎?嗬...不對,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個連豬狗都不如的畜生!"


    "你找死!"閻之很憤怒的抓住他的衣領。


    景軒嘴角依然的微笑,說,"我的生死不是由你來做主的!"他伸手扯開他抓著自己衣領的手,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說,"真的很抱歉,能請你馬上離開嗎?今晚我包下了這個餐廳,不準許任何人進來,如果你想來吃飯的話,就等明天吧!"


    他紳士的下了逐客令,不想讓夏初音的思想一點點的被他操控,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惡了。


    雙目看向驚魂未定的夏初音,心中擔心至極。


    "我要走?嗬..."閻之赫的憤怒突然轉變成了可笑。


    景軒的眉頭微蹙。他笑什麽?


    閻之赫的雙手突然的拄在桌子上,然後猛然的抓住上麵的桌布,用力的一掀。


    "劈裏啪啦..."桌上浪漫的燭光晚餐全部打翻在地麵上,餐廳變得更加黑暗,隻有一點點幸存的燭火光。


    伸出手,他打了一個響指!


    "啪——"餐廳內瞬間的明亮。


    閻之赫掃過夏初音驚嚇的臉,看向景軒,然後笑著說,"沒錯,今晚是你包下這裏,作為客人我是沒有資格進入的,可是換一個身份,我卻可以隨意的把你趕出去,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老板,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此話一次,景軒和夏初音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是這裏的老板?


    原來昨天冰凝來這是著為了這件事嗎?他居然會做出這麽可笑的事情。夏初音猛然的從混亂中驚醒,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卑鄙,無恥,霸道,詭計多端,不擇手段!


    這樣的人,要更愛她?可笑...她瘋了嗎?


    "景先生!我們這裏從今天開始不會做你的生意,今天你包下餐廳的錢,我會按照這裏的規矩,十倍償還給你!所以現在...請你馬上離開!"閻之赫得意的說著,情勢完全逆轉!


    景軒的臉上已經不再有笑容,想不到他出手會這麽快,怪不得他不管出多少錢,這裏的老板都不肯賣給他,原來他搶先他一步。


    該死——


    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戒指,他看向你夏初音的臉。眉頭緊緊的皺著,已不在從容。


    突然的,他說,"初音,跟我走!"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稍微的遲疑,然後邁出一步。


    "她不能走!"閻之赫突然的說話。


    夏初音停住了腳步。


    景軒的雙目瞪著他,狠狠的瞪著。


    閻之赫的嘴角邪笑,說,"她是我的員工,她已經跟我簽了合同,要在這裏工作兩個月,如果違約的話,要十倍賠償,而且三個月之內都不可以再找工作。"


    "錢我會幫她給!"景軒馬上說。


    "這當然可以,但是..."閻之赫的雙目看向夏初音,笑著說,"你願意接受他的好意嗎?或者是他的施舍?"


    他敢肯定,她會拒絕!因為這就是她倔強的性格,從八年前的第一次開始,他就知道了!


    夏初音盯著他的臉,心中憤意橫生,一步上前跟他麵對麵,質問的說,"這都是你安排好的?那個合同也是你寫的?"


    "沒錯!"閻之赫回答。


    "你故意這麽做,就是想牽製我?"她又問。


    "是!"


    夏初音的怒氣猛然的上湧,生氣的舉起手,用力的打響他的臉。


    "啪——"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她的心跟著抽痛。


    "混蛋!還記得我的話嗎?以後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她狠狠的說中,痛著,恨著,憎恨著。


    閻之赫的臉被打的瞬間浮現出五根手指的紅印,他並沒有生氣,而且微微的笑著說,"我記得有句俗話是這麽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你對我又打又罵,是不是代表著你愛我已經愛到了無藥可救我地步?沒關係,喜歡打就打吧,總有一天,在你打我的時候,你會覺得你的心...像是刀割一樣的痛!"


    夏初音猛然的驚訝!


    他到底還可以無恥到什麽程度?這種都能說出口,說的那麽自然,他才是無藥可救了。可是他說的心痛...為什麽會這麽快就應驗了?


    不同痛,不準痛,不準跟著他的話行動!


    "初音..."景軒突然的叫她,生怕她會再一次的陷入他迷惑人心的話語裏。


    夏初音回神,看著景軒說,"我們走吧!"


    說完,她就大步的走開,與景軒肩並肩。


    "夏初音,你敢走?你真的要讓他幫你賠償?你要選擇他?要做他的女人?我告訴你,我不準,如果你敢去他的身邊,我就殺了他,立刻,馬山就殺了他!"


    閻之赫憤怒卻又心慌的說著,而在他說完話的同時,冰凝突然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麵前,阻擋住他們的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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