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夏初音震驚!


    "是你,是你殺了我舅舅,是這個殺人凶手,我要殺了你,我要為我舅舅報仇...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殺了她,讓我殺這個女人..."潘慧依舊不停的掙紮,不停的咆哮,憎恨的雙目殺氣騰騰的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不...不..."夏初音驚慌的搖著頭,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是你,是你,就是你,這個殺人凶手,舅舅白天還告訴我要我小心你,要我不要招惹你,要我馬上會英國,他一定是知道你要殺她,所以才會留下那一個字,他是想讓我替他報仇,他要我殺了你為他和爸爸報仇..."潘慧想起中午時喬幕清說的話,就好像他很清楚自己很危險一樣,可是她卻任性的不聽他的話,非要留在這裏,最後...他自己卻死了。


    "舅舅...舅舅...舅舅..."潘慧哭著大叫,雙腳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淚水不停的掉落,心痛的已經變成了粉末。


    她的舅舅,比父親還要親的親人,竟然...死了!


    不,不要,不要——


    夏初音看著潘慧淒慘的模樣,自己的心也在抽痛著,她抓著自己的心髒,不停地搖頭,不停的說,"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閻之赫一把將他抱緊自己的懷中,緊緊的將她抱著。剛剛潘慧說喬幕清讓她小心夏初音,他爸爸死的時候也叫他小心夏初音,為什麽他們兩個都這麽懼怕她?都說著同樣的話?初音,夏初音...我真的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可是為什麽所有的矛頭都指著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的對不對?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夏初音揪住他手臂上的衣服,心痛的問。


    所有人的質疑她都可以不去理會,但唯一隻有他...她希望他相信她!


    閻之赫的手用力的握緊拳頭,點著頭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隻要她說相信,他就會完完全全的相信她,不管這到底是為什麽,他真的相信,她與這兩件事無關。


    "你相信她?你說...你相信她?哈哈哈...哈哈哈...閻之赫你真的是被她迷惑了,你趕快清醒清醒看看她的真麵目吧,她是殺了你爸爸和我舅舅我凶手,她是凶手!"潘慧又哭又笑的說著,似是瘋子,但是說的話確實那樣的鏗鏘有力。


    "不,我沒有,不是我!"夏初音低吼著否認。


    "你說不是你?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去哪裏了?都做了些什麽?有什麽人能給你作證?"潘慧突然的質問。


    房內一瞬間沒有聲音,閻之赫和雷霆和潘慧,還有年年一同看向她,而夏初音則是驚訝了表情,然後輕聲的說,"我...我剛剛...在散步!"


    "散步?"潘慧嗤笑,"你說你散步?那就是沒有人知道你在哪裏了?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麽了?那麽..."她的聲音突然的犀利,狠狠的說,"我也可以說你是在殺人了?"


    "不——我沒有——"夏初音大吼著否認。


    潘慧可笑的看著她,眼中的淚水依然在流,她看向閻之赫的臉,說,"閻之赫,這樣你還相信她嗎?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你,你還要愚蠢的相信她是無辜的嗎?"


    閻之赫猛然的愣住,夏初音轉頭看著他猜疑不定的臉。


    "你不相信我?"她輕聲的說。


    雖然她恨這個人,不能原諒這個人,但是她還是希望他相信自己,希望他隻相信她!


    "我..."閻之赫慢慢的開口。


    所有人都等著他的回答。


    閻之赫看著潘慧,然後慢慢的轉頭看向身旁的夏初音,看著她眼中已泛出的晶瑩淚水,心猛然的一痛,他說,"我相信她!"


    輕飄飄的四個字,夏初音忽然的將他抱住,心中不該有的欣喜不停的湧出,感動的緊緊抱住他。可是潘慧卻是嫉妒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目,憎恨的瞪著夏初音,憑什麽她可以得到閻之赫這樣的愛?憑什麽她能得到他這樣的信任?憑什麽?憑什麽?


    "夏初音..."她詛咒一般的叫著她的名字,說,"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是你就是殺人凶手,閻之赫,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後悔相信這個女人...我一定會揭穿你的假麵具,我一定會讓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夏初音,我們走著瞧!"


    她狠狠的說著,就從地上站起,身體還微微的有些搖晃,但卻是大步的向門外走。


    閻之赫瘋了,他一定是瘋了,居然會相信這個女人,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居然還傻傻的相信她,瘋了...瘋了...他瘋了...


    可是對於他這樣瘋子一般的愛,她嫉妒...憎恨的嫉妒...


    ...


    目視著潘慧離開,閻之赫的心也混亂的不知道如何。


    他擔心的看著夏初音的脖子,看著那紅紅的勒痕,他心痛的說,"還疼嗎?"


    夏初音眼中的淚花突然的湧出,雙臂緊緊的將他抱住,泣聲的說,"謝謝...謝謝你相信我...謝謝..."


    閻之赫的心有股暖意,但太多太多都是煩亂和疑惑。


    雙手抓著她的手臂,輕輕的將他剝離開自己的懷抱,微微的皺著眉頭,輕聲的說,"你安心的睡覺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我一定會找到凶手,所以放心的睡吧...乖..."


    夏初音帶著淚水輕輕的點頭,"恩"了一聲。


    閻之赫站直身體,看著一隻坐在旁邊的年年,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轉身大步的走出房門,雷霆緊隨其後。


    年年剛剛看著潘慧的離開,又看著閻之赫的離開,雙目緊緊的盯著房門口,眉頭深深的皺緊。


    有些事情,她藏在心裏,不知...該說,還是不敢說...


    "年年..."夏初音輕聲的叫她。


    "恩?"年年回過神,看著夏初音。


    "剛剛嚇著你了吧?"夏初音擁她入懷,撫摸著她的背脊,幫她壓驚。


    "媽媽,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年年關心著她,同樣的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撫摸著她的背脊。


    "我沒事,媽媽沒事,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媽媽做的,一定會真相大白!"夏初音輕聲的說著,雙目閃爍著迷霧一般的情愫。


    "媽媽,其實我..."年年遲疑的說。


    "其實你什麽?"


    "啊,沒什麽了,我們睡覺吧,我困了!"年年岔開話題,雙手將她放開。


    "恩,好!"夏初音也放開手。


    兩個人躺在床|上,彼此都沒有睡著,而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


    第二天中午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急速的行駛在閻家的別墅內,最後停在了別墅的門前。


    車門被打開,喬一彥穿著一身全黑色的西裝從車內走出,臉上失去了以往溫柔,雙目冷冷的看著眼前這棟掛滿白色布的別墅。


    "吱——"的一聲長響,別墅的大門被打開。


    潘慧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從裏麵走出,當他看到喬一彥時,馬上的小跑著過來,將他緊緊的抱著,淚水立刻湧現出她的眼眶,"表哥..."她哭的聲音顫抖。


    喬一彥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後冷聲的說,"爸呢?"


    潘慧將他放開,然後讓開前麵的路,說,"在裏麵呢!"


    喬一彥的雙目突然變的更加冰冷,就像是萬年的寒潭一般,毫無任何情愫的看著大門的裏麵,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進。


    一隻腳剛剛邁進別墅的大廳,就看到大廳裏麵放著一個棺材,看著那紅木的棺材,他的心一瞬間寒了個徹底,眼中微微的泛淚,腳下稍微的遲疑,然後再一次慢慢的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慢慢的,慢慢的走到了棺材前。


    這時的喬幕清已經閉上了雙眼,一臉平靜的躺在棺材裏麵,身上的血衣也已經換成了幹淨的黑色西裝,頭發,衣服,褲子,鞋子,全部都幹淨整齊的整理好,如果不是那泛白的臉色,還真的像是睡著了一樣,那麽的安詳。


    "爸..."他輕聲的叫著,一滴淚水從眼眶中掉落。


    真的沒想到,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沒見麵,但是當見麵的時候已經是天人永隔。


    從來都沒想過他會死,看著他看健壯的身體,他還以為他可以活到過百歲,最起碼也要等到他結婚生子,等到他自己的頭發全部都變成白色,然後再幸福的離開人世,可是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會被人殺死。


    手慢慢的我成拳頭,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殺害他父親的凶手!


    突然,從二樓走下幾個人。


    閻之赫,夏初音,閻天賜,年年,雷霆,還有幾個傭人...


    一直嚶嚶哭泣的潘慧轉頭看到夏初音的臉,就猛然的衝上前,大吼著說,"你這個殺人凶手,你給我滾出去,我舅舅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滾,滾——"


    雷霆馬上的將她拉住,並輕聲的說,"潘小姐,請你冷靜!"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殺我舅舅的凶手就在眼前,你要我怎麽冷靜?夏初音,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殺了人還有臉出現在這裏,你給我滾,立刻給我消失,給我離開這裏,滾..."


    "不..."夏初音搖著頭說,"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你還不承認,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為舅舅報仇,我..."


    "夠了!"突然的一聲大吼,出自喬一彥的口。


    所有事情的經過他都已經在電話裏聽潘慧說了,的確所有疑點都指向夏初音,她是最有嫌疑的人,但是他卻也不相信夏初音會殺人,而且他找不到她殺人的動機。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殺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純潔到像是天使的女人。


    "人都已經死了,不管誰是誰非,在已死之人的麵前,至少要安靜一點...慧慧,過來!"喬一彥輕聲的說。


    潘慧立刻不再吵鬧,聽到的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同看著躺在棺材裏的喬幕清,淚水再一次的湧出。


    "爸..."喬一彥再一次輕聲的叫著,然後看著自己的父親,猛然凶狠的發誓,說,"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你的人,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聽著他冷冷的話語,看著他那張再也不溫柔的臉,夏初音的心,咯噔的顫動了一下,就跟閻之赫在閻俊輝屍體前說下的話時一樣,她...不安!


    ...


    書房內


    閻之赫和喬一彥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站在窗戶旁,彼此都一臉的沉重。


    "你相信夏初音?"喬一彥突然開口,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向站在窗口的閻之赫。


    "我相信她!"閻之赫堅定。


    "為什麽要這麽相信她?你有什麽理由嗎?"喬一彥問。


    "直覺!"閻之赫簡單的回答。


    聽到他的回答,喬一彥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點著頭說,"的確是一個好理由,直覺...嗬..."他輕笑。


    閻之赫轉身,冰冷的雙目看著他說,"你也認定她是殺人凶手?"


    "不,我也相信不是她!"


    "為什麽?"


    "跟你一樣,直覺!"


    閻之赫的雙目突然的收緊,怒瞪著他。


    "不過..."喬一彥又開口,說,"也因為她沒有殺人動機!"


    "殺人動機?"閻之赫疑惑的重複。


    "沒錯,如果說,她知道了你曾經對他做的事情,而想要報複你,殺了你的父親,那還可以說得過去,但是她不應該殺我父親,而是殺你才對!"


    "那如果她是因為愛我,而你父親和我父親又極力阻擾我們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有殺人動機了?"


    "那也不可能!"


    "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她不會愛上你,就算她愛上你,她也不會原諒你,她寧可離開你,也不會留在你的身邊!"喬一彥句句鏗鏘,字字有力,準確的說著夏初音心中所想。


    閻之赫卻是皺緊了眉頭,心生怒氣。


    "那你認為,會是誰?"他壓下怒氣,問。


    喬一彥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說,"我想,你應該有些眉目了才對!"


    閻之赫的眉頭輕皺,果然這個男人不一般,看起來無害,但實則他的心思縝密,而且頭腦靈活,手段也很高明。


    沒錯,他是有一些懷疑!


    那個神秘人散播出他被槍殺的消息,就是想要引閻俊輝回來,而他剛剛回來就馬上被殺,所以...


    他的雙目,猛然間發出迫人的寒氣!


    ※※※


    年年徘徊在夏初音的房門口,不停的來回走動,時不時的伸出手想要敲響房門,可是又一次次的退縮。


    "哢嚓"房門突然的被打開,夏初音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年年。


    "你怎麽了?找我有事?"她問。


    年年仰頭看著夏初音的臉,眉頭緊緊的皺著,遲疑了很久很久,然後才慢慢的開口說,"媽媽,喬爺爺真的不是你殺的嗎?"


    "當然不是,你怎麽了?你懷疑媽媽?"


    "不,不是!"年年驚慌的低下頭,然後又慢慢的抬起頭,說,"可是昨天晚上,我在去你房間的路上,看到...看到..."


    "你看到什麽了?"夏初音急切的問。


    "看到你從喬爺爺的房間裏走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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