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的地獄生活,突然的轉變成了天堂一般的幸福,有些措手不及,像是一場夢一樣,好怕夢會醒,所以...


    "初音..."閻之赫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匆匆的叫著她的名字。


    夏初音的雙腳忽然的停下,頭依舊沒有轉回,因為她怕看到閻之赫的時候,會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閻之赫見她停下了腳步,微笑的快步追上她!


    夏初音聽到他的腳步聲,在心底裏呐喊著讓自己快點走動,快點離開,可是雙腳卻像是紮了根一樣,無法動彈。


    "初音..."閻之赫走到了她的麵前,雙目知識著她。


    "還有...什麽事嗎?"夏初音低著頭,尷尬的問。


    "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閻之赫笑。


    "什麽事?"夏初音疑惑的抬起頭。


    閻之赫突然的俯下身,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


    夏初音吃驚的瞪大自己的雙目,看著他深情款款的臉。


    "早安之吻!"閻之赫笑著離開她的唇,輕聲的說著。


    夏初音的臉馬上紅透,慌張的又低下了頭,然後一把將他推開,邊走邊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跟著我,也不要派人跟著著,幫我跟年年和天賜說一聲...我會回來吃晚飯!"


    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閻之赫笑著說,"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會很快回到我身邊嗎?"


    "別做夢了!"夏初音大吼著,快速的下樓。


    閻之赫站在原地看著無人的走廊,聽著她急速跑下樓梯的聲音,嘴角高高的揚起,幸福充滿心扉...


    "我等你回來!"他笑著,輕聲的說。


    ※※※


    景氏財團


    景軒一整夜都沒有睡好,所以便早早的就來到了公司,用繁重的工作來壓製他淩亂的思緒。


    他坐在大板椅上,辦公說桌上是厚厚的文件,他埋著頭,全神貫注的工作著,讓自己的大腦不停的運轉,不讓那絲絲的雜念進入他的腦中。


    "咚、咚、咚!"


    房門突然的被敲響,打斷了他的注意力,在那一瞬間的空白之後,又再一次想起了那晚在樓梯間的事情,還有寧歡歡的聲音,她的話語,她的臉...


    煩躁的皺眉,他將筆扔在桌上,然後大聲的說,"進!"


    "哢嚓!"房門被打開,白明塵站在門口,微微的行禮,低頭說,"景總,夏小姐找您!"


    夏小姐?


    景軒猛然的驚醒!對了,初音回來了,昨天年年明明打電話告訴他了,可是他居然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把她的事情給忘記了。


    真是瘋了,而且瘋的還不輕!


    "請她進來!"他輕聲的說。


    "是!"白明塵退出房門,還不到五秒鍾,房門就再一次的被打開,夏初音走進了辦公室,並站在辦公桌的前麵。


    她微笑的看著他,說,"好久不見!"


    景軒也同樣的對著赫她微笑,說,"也不算很久,兩天前我們還見過麵...恭喜你,恢複記憶了!"


    夏初音看著景軒坦然的臉,感覺他好像也變了。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接到消息一定會飛過去找她,可是他昨天居然都沒有出現,而現在見麵他也是很平靜,沒有一點點的激動和興奮,看來...十個月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她看著他的臉,突然的問。


    "奇怪的事?"景軒重複著,腦袋裏想到了寧歡歡,突然的尷尬,他說,"也沒...什麽事!"


    "沒事嗎?真的?"夏初音確定性的問。


    "恩,真的沒有什麽事!"他故意說謊。


    夏初音猛然的放心,說,"那就好!沒事就好!"


    昨天跟年年聊天的時候,說他跟閻之赫和好了,還說他們兩個人又成為了好朋友,而且景軒也決定退出了,雖然這算是個好消息,但是她卻非常的擔心,因為老板派深夜去英國很有可能是去殺喬一彥,所以如果真是這樣,原因就隻有一個,他怕喬家和閻家聯手,那麽就是說老板也會派人來殺景軒,所以他很危險,不過現在看著他安然無恙,她就放心了,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景軒看著她慌張又突然安心的臉,疑惑的說,"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早來找我,而且還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是出什麽事了嗎?"


    夏初音連忙微笑,搖著頭說,"沒事!"


    看著她的臉,景軒馬上皺起了眉頭,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想告訴我嗎?"


    "真的沒事,你就不要問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要小心一點,多派一些保鏢保護你,你也知道我失憶的這十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怕會牽連到你,所以..."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景軒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夏初音輕輕的皺眉,然後點頭說,"恩!"


    "嗬..."景軒輕笑,心中暖暖的蕩漾著溫馨的熱氣。


    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


    隻要她簡單的一句話,他就覺得自己這七年的追求是值得的。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雖然她不能屬於他,但是能夠認識她,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該放手了,是該將一切都放下的時候了。


    "初音..."他輕聲的叫她。


    "恩?"


    "我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嗎?"他堅定的說著,雙目盯著她的眼睛。


    聽到他的話夏初音微微的有些驚訝!


    幸福?


    她還能得到幸福嗎?帶著這個好像是定時炸彈的身體,她真的能夠幸福嗎?


    雙眸看著他真誠的神情,她努力的撐起自己的笑臉,祈禱一般的說,"恩,我會幸福,我一定會讓我自己幸福的,你也是...要幸福,要很幸福很幸福,比我還要幸福,這樣我才能安心!"


    "恩!"景軒笑著點頭。


    此時此刻,兩人彼此對看著,微笑著,周圍溫柔的氣氛包圍著他們兩個人,但是卻不是那種戀愛的感覺,而是兄妹一般的溫暖。


    放手了,放棄了,退出了...


    其實這樣的感覺也不錯,總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


    一段愛情的結束,就代表著另一端愛情就要開始,看來他真的要考慮一下第二春了,畢竟他是景家的獨子。


    腦袋裏一瞬間閃過寧歡歡的臉,他微微的有些怔住。


    "對了,我還有事,我要先離開了!"夏初音微笑著突然說。


    "什麽事這麽急?而且這麽早?你吃早飯了嗎?不如一起吃吧,吃完再..."


    "不了!"夏初音打斷他,說,"我要去找一個朋友,我已經好幾天都沒回去了,她一定會擔心的!"


    好幾天沒回去?她?


    景軒突然的疑惑,她說的''她'';指的是誰?而且好幾天沒回去是什麽意思?幾天前她不是還失憶嗎?認識的人應該隻有那邊的人才對,那麽那個''她'';...


    他猛然的想到了寧歡歡!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看你這麽急,不如我送你去怎麽樣?"景軒突然的從大板椅上站起,一臉的微笑,但是慌忙的語氣中透漏著不容拒絕的氣息。


    "欸?"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這...不太好吧,而且我要見的那個人可能..."歡歡畢竟是老板的手下,如果被老板知道的話,他會不會動手呢?可是老板說過隻要她不將他的身份說出去的話,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危險,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沒有什麽好不好,走吧,我送你!"景軒繞過辦公桌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往房門口走。


    看著她的反應,好像還不知道他跟寧歡歡的事情,看來年年那丫頭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可是...為什麽他要這麽衝動?為什麽想要見她?為什麽此時此刻他有種開心的感覺。


    他越來越不懂了,他這是...怎麽了?


    ※※※


    公寓樓


    寧歡歡躺在床|上,到了九點鍾都還沒有起床。


    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目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毫無精神的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額頭。


    "糟了,好像有點發燒!"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再一次的歎氣。


    這都要怪那個臭男人,還有那個鬼丫頭,說什麽他溫柔啊,專情啊什麽的。屁,他哪裏溫柔了,居然要了她那麽多次,到現在她的身體還痛著呢,而且他哪裏專情了?連區區一點點藥就沒有辦法控製,呸...混蛋,壞蛋,王八蛋...


    她在心裏不停的咒罵,微微蒼白的麵色也變得凶惡了起來。


    "小黑子,我不行了,我要SHI了,快點過來服侍我..."她煩躁的說著,但房間裏卻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音。


    啊!她忘了,羅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這下可糟了,她不想動彈,可是全身都難受,而且還有點發燒,如果就這樣置之不理的話,可能會死吧?大概...吧?


    "嗬..."她突然的嗤笑,眼角閃著淚花。


    果然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關心她,就像在她五歲的時候,母親將她丟在路旁,一去不複返一樣。


    "人生啊人生..."她又哭又笑的感慨,說,"糟糕啊...糟糕..."


    她悶悶的拉過身上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住。一切都無所謂了,死就死吧...


    ...


    樓下


    一輛紅色的跑車突然停下,夏初音從車上下來,回頭微笑著說,"謝謝你送我來這裏!"


    "跟我還客氣什麽!"景軒笑著回答,雙目看著高高的公寓樓。


    她會住在這裏嗎?會是那一層呢?


    "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恩,拜拜!"


    夏初音客氣的說完話就轉身走進了公寓樓的大門,而景軒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車停放了附近,然後不自覺的也跟著走了進去。


    公寓樓頂層


    夏初音從包包裏拿出鑰匙,然後將房門打開,站在門口還未進入,就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眸。


    她隻不過是幾天沒有回來罷了,不用把家裏弄的跟招賊似的吧?至少從哪裏拿來的東西要放回到哪裏去才對啊!


    "哎..."她歎氣,然後走了進去。


    走進臥室,看著床|上的小山包,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然後搖了搖頭。


    剛走過去,伸出手想要將被子拽開,寧歡歡就猛然的從被子了竄出,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她的頭說,"別動!"


    "老佛爺,是我!"夏初音微笑的看著她。


    看到夏初音的臉,寧歡歡突然的眼泛淚花,一邊哭著一邊將她緊緊的抱著,說,"小黑子,你可回來了,你想死我了你知道嗎?如果你再不回來的話,我想你一定就見不到我了,嗚..."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不是好好的還活著嗎?"


    "就快死了啦,你摸摸..."她說著,就將她放開。


    夏初音疑惑的看著她,寧歡歡拿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說,"感覺到了嗎?"


    "感覺什麽?"夏初音疑惑。


    "我發燒了呀!"


    夏初音汗!猛拍了一下她的腦門,然後說,"放心吧,死不了,我這就給你拿藥,你先躺下吧!"


    寧歡歡的額頭微微的有些紅,眼淚汪汪的看著她,說,"小黑子你真好,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會病死的!"


    夏初音看著她像小孩子一樣的表情,不自覺的一笑。明明都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人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而且吃飯從來都是買的,她根本什麽都不會做,而且就算是快要餓死了,或者是快要病死了,她都會窩在床|上一直等待...等待有人關心她...


    "你啊,也應該學學怎麽照顧自己了,如果哪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怎麽辦?"夏初音拿著藥和水走回了床邊。


    "小黑子你要去哪啊?什麽時候回來?"寧歡歡一邊將藥吃下,一邊問。


    "我走了,可能就不回來了!"夏初音輕聲的說。


    "為什麽?"寧歡歡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因為..."夏初音盯著她微微有些紅的眼睛,輕聲慢慢的說,"我不是黑羅刹!"


    "什麽?"寧歡歡震驚,"你說什麽?你不是黑羅刹?難道你..."


    "沒錯,我恢複記憶了,我是夏初音,不是黑羅刹,而黑羅刹她...已經死了!"


    聽著夏初音的話,寧歡歡緊抓住她的手慢慢的鬆開了。


    羅刹死了?她死了?真的死了?為什麽會死?為什麽都不告訴她呢?那個傻丫頭從認識她開始就很少說話,很少說自己的事情,可是卻是一個溫柔的好朋友,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讓她找到被人關心的感覺,而在老板說黑羅刹失憶的時候開始,她就有些不安了,等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性情大變,跟以前完完全全的不同,她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才對,但是,果然聽到有人親口告訴她的時候,她...還是沒辦法接受。


    "告訴我,她是怎麽死的?"寧歡歡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哽咽。


    "她是為我而死的!"


    "為你?"寧歡歡瞪著她,質問道的說,"為什麽她要為你而死?"


    夏初音滿麵的傷痛,輕輕的蹙著眉頭,說,"因為她要報仇,因為這是老板的命令,因為..."她的聲音也突然的哽咽,傷痛的接著說,"我是她的妹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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