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很鬱悶,坐在大太陽底下,擺著思想者的造型,他現在嚴重的懷疑係統那家夥對他絕對沒安好心。再怎麽樣,他的運氣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吧?係統你不懂愛啊,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再來一次可就是故意的了啊!


    “若鴻!你怎麽還在這裏,快來拍畢業照片啊!”汪子默重重的拍一下呂成的背,而後將呂成拖了起來。


    “你平時不喜歡跟同學往來,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咱們畢業的日子,跟這些同學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咱們班的大才子,怎麽樣也要露給臉啊。”汪子默熱情開朗的笑著,舉手投足間顯出了他出身大家的良好涵養,


    “子默,你就別再打趣我了,什麽大才子啊,我就是個會畫兩筆畫的俗人。”呂成自我嘲諷的說道。沒錯了,過度歡樂的結果,就是要樂極生悲的。呂成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這運氣是開了黴星外掛了嗎?怎麽會剛好一點就點到了水雲間呢?而且水雲間也就罷了,怎麽還會穿成梅若鴻呢?


    今天是杭州大學第十二屆學生的畢業典禮,梅若鴻和汪子默都是這一屆的學生。梅若鴻為人自視甚高,也不愛跟‘俗人們’往來,於是整個班級裏,相熟的就隻有汪子默。因為他和汪子默都酷愛畫畫,有共同的愛好,誌趣相投。


    梅若鴻雖然做人不行,還腦殘,但是畫畫的天份確實是極高的。而身為富家子,又愛畫如命的汪子默,非常欣賞梅若鴻的才華的,甚至有意要資助梅若鴻。隻是,汪子默知道,梅若鴻的自尊心一向很高,也不接受別人的錢財資助,總覺得是侮辱了他。鑒於此,汪子默也不好開口。


    畢業照拍完之後,呂成便和汪子默一道走出了校門。


    “若鴻,畢業之後,你有什麽打算沒有?”汪子默委婉的問道,他知道梅若鴻出身窮苦,在杭州無片瓦遮身,要想活下去實在太難了。


    “我,打算先回老家看一看,然後再回來杭州,找個工作。畢竟我都出來四年了,也很思想雙親。還有......”呂成低下頭,一幅愧疚的樣子。


    “子默,其實,這四年來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出來念大學四年不歸,隻得我妻一人在家照看二老,我也很擔心她。我的妻子叫翠屏,隻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姑娘。我擔心班裏的人會笑話我,所以從來沒有說過。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覺得我應當對你坦白。”呂成誠實的對汪子默言道。


    汪子默聞言很是震驚啊,原來若鴻竟然已經結婚了嗎!而且還是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農家女......一個大學生,配農家女......唉,難怪若鴻平時不跟人往來了。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會笑話死的,實在太不般配,也太委屈若鴻了。若鴻今日肯把事實告訴他,證明他是將他當作真正的朋友的。汪子默思至此,是慎重的對呂成言道。


    “若鴻,大丈夫敢做敢當,你今日勇敢的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這個朋友我就幫定了。你是有才華的人,不能一輩子埋沒鄉裏。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辦一個醉馬畫會,你就是我的第一個會員。”汪子默是很講義氣的,尤其是對他最欣賞的梅若鴻。


    “把你的父母親人都接到杭州來,我在杭州郊外有一塊小園子,叫水雲間。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地盤,就是普通的農家庭院,你們可以先去那裏居住。等你以後出名了,我那塊地說不定就成名人故居了!”汪子默相當振奮的說道。


    呂成知道汪子默是真心幫他,故而也很感激汪子默的這份赤誠的心意。


    “多謝子默兄慷慨,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好看的小說)但我畢竟是個男人,不能白要你的東西,房租還是要付的。不管以後我能不能畫出名堂來,我也是行得端、坐得正,這點堅持我還是有的。”呂成並不打算一輩子待在梅若鴻的老家四川鄉下,所以杭州還是要繼續待下去,醉馬畫會,也要加入。畢竟他是記得原著裏,醉馬畫會的那些成員可都不簡單,而且最後在藝術造詣上是成功了的,成為了很有名氣的畫會。為了未來的發展,呂成還是決定先留在杭州。


    這回的任務對象是非典型性,因為第一天穿越醒來的時侯,呂成隻見到了根本不怎麽認識的某個同學,話說不到兩句就走了。如此說來,第一和第二任務對象就應當是遠在天邊的翠屏,和他的女兒畫兒了。呂成決定將這母女倆從鄉下接過來杭州,方便照顧,畢竟翠屏的身體好像挺不好的,他實在不放心,萬一她病死了,或者像原著那樣為了不拖累梅若鴻而自盡,那他就慘了。


    其後,汪子默與呂成約好了再度碰麵的日子,就各自分開了。呂成帶著自己簡陋破舊的行囊,背上時刻不離身的畫具,踏上了前往四川的旅程,先是坐火車到了成都,而後又徒步走了有一個月左右,才抵達了梅若鴻的家鄉,一個極端偏僻的山村。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呂成找到了梅若鴻的家,那是個四處漏風的房子,破舊的院落被籬笆圍起來,正當中有個穿著滿身補丁的黑瘦婦女正在喂雞。


    “翠屏。”呂成開口喚了一聲,但見得那憔悴的婦女轉過頭來,看著呂成竟是瞪圓了雙眼,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相,相公。”翠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以為梅若鴻永遠也不會回家了的。畢竟,梅若鴻是大學生,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太遙遠了,她也很清楚,當初梅若鴻娶她不是樂意的,是家裏二老擅自作主。她甚至作好了守一輩子活寡的準備,隻要有畫兒就夠了。


    就像原著中,整整十年,不管多苦多難,翠屏從來沒有去找過梅若鴻。最後若不是因為她生病嚴重,自知命不久已,又恐身死後幼女無人照料,也不會千山萬水的去杭州找梅若鴻。


    “是我,我回來了。”呂成看著對麵那女人淒苦的臉龐,是艱難的扯出了一抹辛酸的笑容。


    “相公!”翠屏聽到這句‘我回來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也許在她的心裏,不是沒有期待的,她很愛她的相公,也希望他能夠回家。


    “相公,我對不住你啊,我沒照顧好爹娘......他們,他們已經去了。”翠屏手足無措的對呂成說道,若鴻走的那年,村子裏發了水。莊稼都淹了,還興了瘟疫。二老沒能堅持住,就這麽去了,她一直為此而內疚,自覺已經沒有臉見相公了。


    呂成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也不免難過,替梅若鴻的父母不值。隻是二老的死,錯不在翠屏,要說誰有錯,最錯的就是梅若鴻那個不孝子!可是偏生他現在變成了梅若鴻,所以這一切的債,他也都要背起來。


    “沒事了,翠屏,不怪你的。”呂成走進小院中,站到了翠屏的麵前。


    翠屏擦幹了眼淚,賢惠的接過呂成手裏的行囊。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翠屏也不知該跟自己的夫君說些什麽,隻是來回瞎忙活。


    三歲的畫兒被院子裏鬧騰騰的聲音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年久失修,搖搖欲墜的老房子裏走出來,卻看到了呂成,被嚇了一跳。


    “娘。”畫兒一把抱住了翠屏的腿,蠟黃的小臉上帶著點驚恐的看著對麵那個陌生的男人。


    翠屏這下也傻了,她知道相公走的時侯,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畫兒是個女孩子,相公會不會不喜歡啊?


    “這是我們的女兒嗎?”呂成彎下腰來,對上了畫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呢,繼承了梅若鴻出色的外表,將來長大了也一定是個大美人。


    “嗯,你走那時侯懷上的,也沒來得及告訴你。她叫畫兒......你,不是最喜歡畫畫的嗎?我還記得......”翠屏紅著臉說道。


    “畫兒,快叫爹。”翠屏將女兒抱起來,哄著女兒說道,她是希望呂成能夠喜歡這孩子的。


    畫兒害怕,所以不願出聲,摟緊了翠屏,看著呂成,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沒事,不著急。”呂成笑了笑,小孩子剛開始的時侯都怕生,等相處兩天混熟了就好了。


    “翠屏,這些年,辛苦你了。還給我生了女兒,連爹娘的身後事都是你一手操辦。我......我離家這麽多年,對你們不聞不問,是我對不住你們。”呂成對翠屏道歉,梅若鴻欠翠屏一句抱歉。若當初真不願娶,又為何要了人家的身子呢?翠屏若不是因著跟梅若鴻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後來又懷了畫兒,二老死後,她也許早就改嫁了,也不會有那麽悲慘的結局。


    “相公,你別這麽說。你要讀書,要畫畫。那些都是正經事兒,我都懂的。”翠屏不住的點著頭,她沒有文化,但相公有學問,她也是與有榮焉。


    其後,翠屏將呂成的行囊放好,就去幫呂成做飯了。而呂成則是手腳麻利的把院子裏的活兒都做了,雞鴨喂過,菜地伺候澆水施肥,又把屋子打掃了幹淨。等到翠屏端著粥和鹹菜走出來的時侯,不由得吃了一驚。以前相公都很嬌氣,不喜歡做活的,可見這些年在外頭是受苦了。


    呂成完玩了活,肚子也是餓了。坐在飯桌旁,將鹹菜和進了熱騰騰的粥裏,稀裏呼嚕的就吃完了,還津津有味的。翠屏見呂成沒有嫌棄她的手藝,也沒有抱怨吃食太過簡陋,遂是終於放下了心來。


    呂成已經把地裏的活都做了,翠屏也就不用再忙了。於是這一天,梅家一家人是過得十分和樂的。翠屏就想了,這家裏啊,還是有個男人的好。平常她自己要做很久的事情,男人幫把手就幹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相公在家裏,她心安。


    呂成致力於要跟畫兒培養感情,所以一直在跟畫兒交流。小孩子就是這樣,害怕的勁兒過去了,就開始對你好奇。這時侯若是你能拿出點新鮮玩意兒來逗她,她自然就高興了,也不跟你那麽陌生了。


    直到晚上的時侯就寢,呂成是非常苦惱,畢竟家裏簡陋,畫兒睡一個房間。他和翠屏,名義上是夫妻,好似也應當睡在一張床上。可呂成是沒有跟女子同睡過的,硬著頭皮躺在那裏,佯裝鎮定,找了個話題對身邊的翠屏道。


    “翠屏,爹娘已經去了,如今我們又有了畫兒。我想去杭州畫畫,也不能總在家裏照顧,所以想把你和畫兒接到杭州去。”呂成言道。


    “相公,這樣,方便嗎?”翠屏擔心她會給相公添麻煩,畢竟她什麽都不會,去了杭州一家生計就都落在相公一個人身上了。


    “方便的,我會找工作,而且每天也會去街頭幫人畫畫,可以掙錢養家。我參加了一個畫會,還租了朋友的院子住,那地方叫水雲間。你放心,我會養活你和畫兒的。”呂成穿越過來也沒多久,他現在要錢沒錢,要地沒地,窮得隻剩下自己這條命了,但他還有身為男子漢的擔當,這點他不會忘記。雖然他現在沒錢,但慢慢掙總會有的。等他攢夠了錢之後,再開一家生意,好好照顧翠屏,教導畫兒,未來依舊充滿希望。


    翠屏聞言是很是感動的,點點頭,許久沒有言語。


    而後呂成在鄉下住了一段日子,每天下地幹活,把所有工作都一手包辦,讓翠屏能夠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呂成種地是有經驗的,身體強壯,為人聰明,也任勞任怨,什麽都能安排妥貼,翠屏覺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因為四川山明水秀,風景宜人,呂成現在身為一個畫家,也盡職盡責的采集到了許多素材。梅若鴻的靈感和天份,再加上呂成自己的踏實勤懇,最終的成品實屬上層,跟梅若鴻以往的畫作相比,進步很大。


    就連翠屏這不懂畫的人,看了也覺得漂亮。畫兒更加感興趣,總是央求著呂成也教她畫畫。呂成自然無不答應,每天抱著畫兒下地,他幹活,畫兒在一旁玩樂。等幹活累了,休息的時侯,就拿出炭筆和紙來,教畫兒認字畫畫。中午,翠屏帶著午飯過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時間靜靜流淌,生活安樂而祥和。


    大約是一年後,又到了秋天收成的季節,呂成將家裏種出來的作物都賣掉,換了點路費,就帶著妻子和女兒前往杭州投奔汪子默而去。


    此刻間,汪子默的醉馬畫會已經開起來了,陸秀山、鍾舒奇、葉鳴、沈致文等,那些原著裏的愛畫者們也都到齊了。收到呂成的信件,汪子默非常開心,他這個醉馬畫會,現在隻缺一個靈魂人物了,而呂成,就是他想要的那個畫魂!


    這天,汪子默聚集了所有的成員,大家一起去火車站接呂成,還把自己的妹妹汪子璿也一並叫上了。就看到杭州火車站裏人來人往,隨著火車入站的鳴笛聲響起,那讓汪子默惦記已久的友人也出現在了視線內。


    “若鴻!我在這裏啊!”汪子默笑著朝呂成揮了揮手。


    那些隻聞其名,卻沒見過呂成本尊的畫社成員們順著汪子默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他背著畫具,一手提著葦子編的破舊草箱,一手抱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身邊還跟著一個粗糙婦人,就這麽走了過來。如果單論形象來說,沒人會覺得這個男人在畫作上有什麽了不起,他就像每個平凡的農夫,除了長得英俊,背上背著畫具以外,眾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藝術的氣息。


    “子默,多謝你來接我。”呂成絲毫不為那些人異樣的目光所影響,十分感激的對汪子默言道,隨即笑眯眯的看著畫兒。


    “子默,這是我的女兒,叫梅畫兒。這位是我妻子,翠屏。”呂成將自己的家人都介紹給了眾人認識。


    翠屏也沒怎麽見過世麵,但是她很懂得該安靜的時侯安靜,於是對眾人笑著道了聲好,就跟在呂成身後不言語了。畫兒倒是開朗多了,因為呂成對她非常好,所以這孩子有爹在身邊膽子就大,頭一次見到這麽多人,她好奇,還對汪子默說了許多童言童語。


    “嫂子和畫兒一路辛苦了,還是先到水雲間再說吧。”汪子默熱情的張羅著,還把自己車子都開了過來,大家一起上車前往郊外水雲間。


    來在水雲間,醉馬畫社裏這些熱愛藝術、樂於助人的青年們幫助呂成將地方收拾出來,還一起開了個慶祝晚會。翠屏也很高興,施展廚藝,給大家做了挺多菜。呂成把自己這一年以來在四川畫的作品拿了出來給汪子默看,包括許多張素描,兩張色彩,和一張油畫。


    “天哪,若鴻!你的家鄉真是個天堂般的地方啊!”汪子默仔細研究著那一張張的速寫,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還有那些地平線上的田壟,樸實的農戶,充滿了田園風情。


    “我也是這回回去才發現的,忍不住,就多畫了幾張。但是我資源有限,沒有太多的顏料,所以色彩隻有兩張,油畫就更少了,隻有一張。”呂成絲毫不懼怕丟臉的說出了自己窮困的現實,還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若鴻,你進步真大!簡直讓我太吃驚了,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超越我了。”汪子默以往就覺得梅若鴻有天份,但就是基本功差了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梅若鴻畢竟是野路子出身,想要更上一層樓,這基本功就需得好好磨練,天天枯燥的畫速寫,物體、人物、靜態、動態都得練。


    汪子默自己是出身繪畫世家的,這點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是以往若鴻總是閑不住,喜歡寫意,要他呆呆的坐著,畫一個雞蛋畫一天,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呢。可是這回再看,若鴻的筆觸竟然比以前熟練多了,也厚重多了,顯然這回回去,若鴻是在基本功上下了苦功夫了。


    “你可別再誇我了,再誇我就要上天了。”呂成無奈的對汪子默笑道,瓊瑤故事裏的人,說話總是那麽的文藝又誇張。


    醉馬畫會的其他人,也都各自飽含讚歎的觀賞呂成的作品。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啊!在條件那麽艱苦的情況下,甚至連顏料都不夠用,可卻畫出了如此優秀的畫作。


    “子默,你可真有眼光!”鍾舒奇是第一個接受呂成的。


    “不愧是醉馬畫會的畫魂!你這個朋友,我認下了。”鍾舒奇自來熟的開始跟呂成勾肩搭背了起來,眾人開始交流畫技心得,相聚甚歡。


    就這樣,呂成移居水雲間的第一天,圓滿的落下了帷幕。其後的日子,醉馬畫會有活動的時侯,呂成都會去參見,但平時就經常在杭州景點處給人畫素描掙點錢,順便練習基本功。偶爾也到碼頭去搬貨,去酒樓算賬,去報社編稿等等,總之是什麽都做。


    翠屏見呂成很辛苦,本來也想出去找個活,幫呂成減輕負擔,但由於呂成堅持讓翠屏在家休息帶孩子,翠屏最終還是沒能如願出去做工。好在呂成能幹,一家人的日子也能過下去。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錢總歸還是一點一滴的攢下了。


    汪子默看呂成辛苦,於是經常買了菜到水雲間,說是喜歡嫂子的手藝,想留下吃頓飯。但不論是呂成,還是翠屏,心裏都清楚,汪子默是因為看他們困難,所以經常買雞鴨魚肉來給他們添菜。故而呂成心中對汪子默更加感激,連帶著對汪子璿也態度友好。隻是呂成實在弄不懂,汪子默天天來水雲間,是為了與他交流繪畫。可汪子璿天天往他家跑,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難道是找翠屏?可她跟翠屏兩個世界的人,也沒什麽可交流的啊。


    雖然納悶,但呂成並沒有過多詢問對方的事情,畢竟家裏有客人來是好事。汪子璿又是汪子默的妹妹,呂成覺得他應當對汪家人感恩。而且,汪子璿經常來家裏作客,翠屏也不會那麽無聊。故而,呂成對汪子璿的心思,並沒有深思。


    那到底汪子璿為什麽會天天跑水雲間呢?水雲間到底有什麽這麽吸引她?這估計就得問她自己了。


    汪子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見到梅若鴻的第一眼,她就有種心跳的感覺,仿佛是宿命的聯係。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她自己都無法解釋,她竟然也會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有妻有女的。她自己,也是快要訂婚的人了,對象是杭州大戶穀家的嫡長子。在這種時侯,陷入這種莫名的迷戀中,汪子璿簡直覺得自己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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