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局,勝負未定呢!”神州陛下擠出一絲苦笑,說道:“下麵進行第二局比試吧,由於這一局比較特殊,各位還請移駕禁軍演武場一觀吧!”


    眾人倒是很默契的就此起身移駕,對第一場煉器比鬥再隻字未提。一部分人或許是害怕大皇子記仇,不敢多言,再有的人也多少知道給皇室一些麵子,再多說便是為荒漠一方張勢,而諷刺神州了。


    第二場之所以在禁軍演武場比試,隻因這行軍布陣的比拚,是需要兩隊軍人相搏的,正好荒漠那邊也帶來了百人精銳,赫然是由段英傑上場指揮。


    “段英傑號稱文武全才,武力就不說了,二十二歲天武境巔峰,隻怕和大皇子這般,二十六歲之際,也是穩穩突破煉魂境二重吧!


    “他在文的方麵,傳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不到在軍事指揮才能上也有一番建樹啊!”


    包括神州官員在內,都有人忍不住驚訝的讚許,葉心也間接聽出了另一個訊息,這崇尚武力的大皇子,竟然是在二十五歲剛好突破了煉魂境,現今二十六歲,已是二重,看來其在武道上的天賦,也不輸天府那些能敲響龍吟鍾十下的天才。


    當然是真正的敲響,而不是如葉心這般無視那種威壓,可以無限敲打。


    不過段英傑的盛名想必不虛,神州能出一個杜千殤,荒漠為何不能也出一個少年軍士大才呢。


    二人爭鋒相對,也算是棋逢敵手,誰也沒敢小覷誰,這一場比鬥是很公平的硬仗,各自帶領的百人陣仗,都是自國的軍隊。也絕對不會放水作假。


    “比鬥規則很簡單,雙方以百人組戰陣,相互廝殺。優先死傷殆盡的一方算輸。”今夜的主持賈盡忠又有了說話的機會,在那演武場中央說了句開始。便小跑著退了出去。


    杜千殤早已換了一身戎裝,他是主陣的大帥,自然不需衝向前去,但在後方戰鼓前的他,此刻依舊充滿英偉氣質。


    他手持一杆紅色的號令旗,一人響應擂鼓,九十九人身著森冷盔甲,手執長槍鐵盾。滿滿的朝演武場一角壓了出去。


    “轟轟轟!”


    對麵,段英傑冷笑一聲,指令旗側首一斜,戰鼓同樣響起,九十九人的長戟陣型,擺成一條長蛇,直插杜千殤的盾牌大陣。


    雖然這些軍中精銳,也不過是兩百來好丹武境武者,兩頭的隊長,也隻有個別在地武境初期。在今夜多數賓客眼中,都是隻手可全滅的。但絕對沒有人敢真的流露出輕視。


    這隻是小規模的比鬥,當百萬大軍以此號令。結陣廝殺的話,就算是幾個劫境強者也是可以被碾成肉泥的。畢竟百萬個丹武境軍士,一人隻能打出百斤力道的話,也能吧一個打出萬斤力道的劫境強者給累死,一人丟一塊石頭,也能聚成一座巨山鎮壓過來。


    這隻是比喻罷了,兩百人謔謔的廝殺聲還是很震撼人心的,特別是那些盔甲發出的金戈碰撞聲,與戰鼓轟鳴在一起。幾乎能讓所有年輕人血熱沸騰。


    兩軍自然不會真的鬧出人命,用的兵器都是木質的。在那腳步掀起的塵煙中。刹那就撞在了一起,盾牌大振被長蛇陣如利箭般直接穿了過去。最前頭的接觸點上,七八個盾牌陣士兵被狠狠的掀翻了出去,長蛇陣的木質長戟在他們身上足以致命的部位,點中了許多下,留下事先抹好的顏料痕跡,便可一目了然,他們算是陣亡出局了。


    “杜千殤不可能就這麽點能耐吧,那樣的話就是徒有虛名了!長蛇陣一直以來可都是盾牌陣的克星啊!”段英傑這邊戰鼓聲稍稍頓了一息,他的話音清晰的傳了出去。


    “我何曾說過我用的是盾牌陣?”杜千殤不急不躁,忽然令旗快速揮動,戰鼓聲也隨之急促一陣。


    剩下的八十餘名軍士豁然在長蛇陣的二寸處分裂兩陣,遠遠看去,就像是兩道彎月。


    “嗯?”許多人都有些不解,這到底是杜千殤的人被衝散了,還是他一早就是為了凝聚成這個陣型?


    “糟糕,盾牌陣是假,完全是為了引誘我使用長蛇陣!”唯獨當事人段英傑,驚出一身冷汗,瞬間明白了杜千殤的用意。


    杜千殤的人聚成兩道半月姿態,從兩側剛好把長蛇陣的舌頭夾在了中間,兩麵夾擊下,狠狠一衝,就好似一根伸進了嘴巴裏的黃瓜,一下就要被咬掉一截,而那一截裏的軍士少說能有二十人,這一陣亡比例落下,往後都將是杜千殤大占上風。


    還好段英傑反應夠快,蛇尾營救及時,但還是被一口咬掉了十來人,上方勢力再度均衡了起來。


    段英傑的長戟兵以強悍攻勢為主,杜千殤的盾牌兵雖然長槍的殺傷力弱了些,可是防禦要強,穩打穩紮下優勢就顯現了出來。


    在打亂長蛇陣後,他立刻將眾人散成布袋陣的模樣,繼續咬住蛇頭,再分出幾十麵盾牌去抵禦橫掃過來的蛇尾。


    布袋之中,被固住了蛇頭和蛇尾,伸不直的蛇還能有什麽作為。


    段英傑被迫鋌而走險,在布袋中變陣,終於以付出二十來人的陣亡的代價衝破了一個缺口。但杜千殤早有預料,一拍盾牌狠狠撞上,直接將衝出來的部分人有打的七葷八素亂成一團,根本難以再集結在一起。


    接著,二人手段盡出,許多武者們聞所未聞的戰術陣法都使用了出來,雙方人數也在快速的消減著。


    但終歸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樣滿滿消磨下去的話,段英傑的人要在杜千殤還剩下三十來人的時候就滅盡了。


    於是他一咬牙,竟然丟棄了手中的令旗,用手在脖頸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顯然不是通用的主陣旗語,而是他和這群士兵間的暗語。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他這是讓全軍自盡以保尊嚴呢,卻不料,主攻的長戟兵,在此時,用人牆的陣勢,分出一半數量拉成兩排直線,用血肉擋住了收縮而來的布袋陣。並且所有人都將武器和盔甲當做殺招猛投了出去,迫得杜千殤的人不得不避讓出一個缺口來。


    就見段英傑這方的人,沒有聚成人牆的那幾十個,豁然衝出缺口,朝著杜千殤殺了過去。


    是的,他們破開的缺口正是反方向,以舍棄所有厚重盔甲和武器,以及一般人自殺式的人牆,換取這幾十個人成功襲殺對方主帥的機會。


    事已至此,也唯有襲殺對方主帥,才能有反敗為勝的丁點機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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