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經是離開君家,不,準確來說,是離開大宇國已經是五天了,前五天的路都是走的管道,一路平坦,路上行人也不多,速度倒也是十分快,才五天的時間,便是走到了連接著大宇國與金瀾國的一座大山白鬆山,越過白鬆山,再走三天,便是可以到達金瀾國的國界。


    比預計的十天,更是快了一天,到了金瀾國邊界後,再走一天,便是可以到達金瀾國帝都元都了。


    三月的天,行走在陽光下,還是覺著身上有燥意襲來,更別提這幾日一直是坐在馬車裏的君柒了。


    那守車的侍衛是個死板人,派來的嬤嬤死死得看著君柒,不讓她將那一身鮮紅的嫁衣脫下來,就是將那紅蓋頭放下來,也是君柒冷著臉強行摘掉。


    這會兒正好是中午時分,蘭瓷與綠霜下去幫忙弄吃食了,君柒在車上被兩個老嬤嬤守在馬車門口,出不得,隻能掀開馬車簾子,稍稍透點風。


    強行憋了五天了,今日卻是怎麽都是忍不下去。


    “讓開!”


    君柒撩開前邊的馬車簾子,就要跨出去,被兩個嬤嬤照舊用手硬生生得擋住了,其中一個嬤嬤冷著臉回眸看了君柒一眼,看她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下賤的婢子一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主子。


    “側妃娘娘,你可不能出去,新娘子出花轎,是不吉利的!”


    那嬤嬤說著,一邊用粗壯的手,攔住了君柒,泛醬紫色的嘴唇蠕動著,說著最是讓人不舒服的話,一邊說著還是與她旁邊嬤嬤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交接中似乎在嗤笑著君柒一般。


    “是啊,側妃娘娘,您就再忍忍,再過幾天,到了皇子府上了,自然便是可以出來了,現在,奴婢們也是沒有辦法,上頭傳下來的旨意,奴婢們總不能違抗,要殺頭的事情,奴婢們可是不敢做的。”


    另一個嬤嬤見君柒執意下來,都是開始伸手推搡她們兩個了,不像先前那般忍受了,不禁趕緊添加了一句,雙手更是都用上了死死地攔住了軍區。


    君柒聽著這兩個老婆子看似恭敬的神態,實則鄙夷的姿態,真是不知心中該作何想。


    “既然叫本宮一聲娘娘,那麽,”君柒從未在她們麵前自稱本宮,向來都是自稱我,今日,卻是忍不住要用這地位來壓這兩個得寸進尺的老奴,“那你可分得清,誰是主,誰是奴?”


    君柒的這一聲,並不輕,原本護送她去金瀾國的人並不多,此刻大家都是聽到了君柒這一句話,尤其是那護送君柒朝金瀾國的護衛頭。


    隻不過,他隻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君柒的方向,並未過多搭理,依舊是站在那邊,讓手下人準備炊火,這兒正好是山路,是以,這些護衛便是去山裏邊打了一些野味,此刻,蘭瓷與綠霜正忙著收拾。


    五日來都是趕的管道,一路上也就吃些幹果幹糧的,早就是吃膩歪了,此刻有這些新鮮的野味,蘭瓷與綠霜的臉上都是雙眼發亮的模樣。


    是以,這兩個丫頭聽到了君柒的話,也隻是忙裏抽空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接著便是趕緊繼續手上的活了。


    綠霜那丫頭倒是心裏沒什麽想法,蘭瓷轉過頭後,卻是有些擔憂,放下手中護衛方才遞過來的野雞,便是又回頭朝君柒看了一眼。


    “回娘娘的話,娘娘自然是主子,奴婢自然是奴。”那兩個老奴這五天來對這君柒向來是這態度,君柒也從未過多計較,這會兒君柒的聲音忽然便是響了起來,兩人心中還是有些膽懼的。


    畢竟君柒說的話不假,她是主子,她們兩個隻是奴婢罷了,如若這側妃娘娘真要追究起來的話,那,她們兩便會落得一個對主子不敬的名頭來,若是怪罪下來,那也可是不得了的。(.無彈窗廣告)


    是以,麵對君柒這樣的話,兩個老奴隻能假裝如此恭敬道。


    “既然你們隻是奴,那麽,又是誰借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如此阻攔本宮!”君柒的手一推,輕輕使用了自己體內那一股子奇異的力量,灌輸到兩個老婆子身體裏。


    有些能力,用好了是救人,用壞了便是害人。


    君柒方才推向那兩個老婆子的力,直接便是通向她們的經脈,兩老婆子隻覺手臂一麻,便是失去了反應,下意識得便是送來了攔著君柒的手。


    等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君柒早已經是下了這馬車,走到了她們兩的身後。


    原先一直沒有動粗,不過是因為管道上,就算是下來了也沒多少時間讓自己停留,此刻停在山腳下整頓,外麵有清新空氣,野花芳香,自己何必還是在那狹小的馬車裏呆著,委屈自己。


    “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


    那兩個婆子趕緊就是上前拉住了君柒的衣裳,不讓她再朝前走。


    君柒看了一眼被拉扯著的衣袖,看著那婆子的手抓進了那袖口裏邊,沒做聲,卻也沒反抗,隻靜靜等待著反應。


    她雖用簡單的草藥將這嫁衣上邊的毒給稀釋了一下,但她卻是不知道,這毒究竟有多毒,稀釋又到底是稀釋掉了多少,是以,這嬤嬤,哼,真是自尋死路。


    那嬤嬤見君柒並不掙紮,還在疑惑之中,抓著君柒袖子的手卻是未曾鬆開,緊緊得抓著,另一個嬤嬤則是站在一邊攔住了君柒朝前走。


    “娘娘,皇上派奴婢二人在娘娘身邊伺候娘娘,並教導娘娘一些皇宮禮儀,有不到之處還請娘娘諒解,”那嬤嬤看了一眼那拉扯著君柒的嬤嬤,見君柒並不掙紮,心裏有些奇怪,但也隻是埋在了心裏,小心謹慎。


    “哼,伺候?若說是監視,那也是不為過吧!”君柒朝前走了一步,揚起那戴了甲套的手,朝嬤嬤那本就是粗糙的臉上劃去,尖銳的甲套劃在臉上,銳疼銳疼的,那嬤嬤朝後退縮了一步。


    “這,這,這是皇上的旨意,奴婢們隻是照著聖旨上所寫的拉做。”


    擋在君柒前邊的老嬤嬤眼睛閃爍了兩下,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臉色都是有些蒼白了,硬是逼出了這麽一句來。


    她低著頭,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拉扯著君柒袖子的嬤嬤此刻早已是鬆開了君柒的袖子,一向是健壯結實的身子也是顫了兩顫,臉色本是紅潤的,一下便是暗淡無光,眸色也是死灰一片。


    “天高皇帝遠,本宮此刻就站在你麵前,我既是你的主子,何時何地都能處罰與你,皇上國事繁重,哪裏管得著你這等小事,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還是阻攔,那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一身紅色嫁衣的君柒站在那裏,嬌小的身子裏仿佛藏著的不是相同的嬌小的靈魂,比起那嬤嬤來要瘦弱許多的身子站在那婆子麵前,卻好像是要將她壓倒下去那般的魄力。


    烈焰紅唇,英眉利眸,那老婆子就算是抬臉,都是不敢抬起,去看君柒一眼。


    前幾日君柒不反抗時增長的趾高氣揚,在此刻,如漏沙一樣在慢慢得漏掉,隻剩下了怯意。


    馬車裏還有一人,自始至終便是坐在那馬車裏,不鬧也是不吵,靜靜地坐在裏麵,看著君柒因為要下馬車,與那兩個婆子爭吵起來,看著那兩個婆子與君柒爭論,看著那兩個婆子此刻臉上膽怯的神色,隻冷著眼旁觀著。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陪嫁丫鬟,既然皇上說了是不準讓娘娘下馬車,那便安分守己不下便是,不知這君柒是在攪合得什麽勁兒。


    君荷青摸著袖子裏那帕子,想著臨走前苟氏說的話,幾次想打開嘛帕子,最後還是被自己忍了下來,想著,隻要到了金瀾皇子府裏,便是可以打開了,這心中便是多了幾分去皇子府的期盼,恨不得就是立即到了皇子府,好讓自己打開這帕錦囊裏的帕子,看看裏麵包裹著的紙條上,寫的到底是什麽。


    是以,作為君柒的陪嫁丫鬟,她坐在裏麵一動不動,也未曾與蘭瓷綠霜一同下去準備吃食。


    蘭瓷與綠霜知道她是自家小姐,便也不會去讓她做,那些護衛對於這些,可看不得那麽重,隻要有人去生煙催火,那便是夠了的。


    君荷青並沒下去,但雙眼卻一直關注著君柒以及那兩個老婆子,是以,除了君柒以外,她是最先觀察到那拉扯著君柒袖子的老婆子臉色不太對勁的。


    不過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那隻是一個老奴罷了。


    怎知,忽然聽得一聲‘咚――’,君荷青就看著那拉扯著君柒衣袖到了老奴忽然便是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雙眸睜大,臉色看去還是方才那膽怯的模樣,但那七竅流血的樣子一看便知,是死不瞑目。


    頓時,周圍的人都是安靜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前邊攔著君柒的嬤嬤見那老婆子死在了後邊,神色一驚,看了看君柒,趕緊就是後退兩步,腿一軟,就是跪倒在了地上,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蘭瓷聽到聲響,便是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君柒小跑著過去,她與綠霜都是清楚明白,小姐的嫁衣,有毒。


    那護衛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耳邊呼嘯著而來便是箭羽穿射過來的刺耳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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