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頭驚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仆役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好看的小說)


    這時窩在房間一角,失魂落魄的尹至煜爬了起來,喃喃道,“我去看看。”


    尹至煜去得快也回來得快,不過十幾息的功夫,他便連滾帶爬的從外廳竄了回來,重新縮回房間的角落,嗚嗚嗚嗚的低聲哭泣起來。


    尹宗沂正好嗬斥,卻駭然發現尹至煜的屁股下麵出現了一灘水漬。


    他竟然被嚇尿了?!


    外麵到底有什麽東西,竟然把他直接嚇尿了。


    尹宗沂奪門而出,一眼便看到外堂中央的木質屏風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屏風的中間突兀的長出了幾根新鮮的枝條,盈盈綠葉,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噗通一聲,尹宗沂一頭栽倒,人事不省。


    在他身後,驚恐萬狀的尹昌泉與尹昌輝顫顫巍巍的向屏風上各自釋放了一個偵測法術。數息之後,兩個老頭出於恐懼,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


    尹昌泉道,“發,法則之力?”


    “千真萬確!”尹長輝哆嗦著道。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等,等,等吧……”


    等死,還是等救援?徐離並不關心。他對這些混賬的反應十分滿意,無聲無息的退出了房間。


    徐離心情愉快的返回了濟世堂,將濟恩堂中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白蘇。


    第一次假扮金丹修士,並且成功運用出了法則之力,這讓徐離感到十分的興奮。而白蘇則在等待的時間中策劃好了第二輪對尹家的報複,現在既然成功的嚇到了對方,那麽計劃也可以開始順利展開了。


    兩個時辰後,白蘇再次製作好了第二種藥劑。將其分別裝入數十個玉瓶之中,交給了徐離。(.好看的小說)


    “這次又是什麽?”本就是盜賊出身的徐離對幹壞事有著天生的愛好,看見白蘇二次出招。他話語之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這是一種破煞活土液,本來是驅除泥土中所含煞毒,還複泥土生機的藥液。”白蘇的眼中放射著冷酷的光芒,“如果對症下藥,破煞活土液就是靈藥,如果將此藥倒入尋常靈田的水渠之中,五十年內。所有受到水渠滋潤的土地將會寸草不生!”


    “太毒了,你真狠心!”徐離壞笑著說,眉眼之間全是讚許。


    白蘇淡淡一笑,“這是有解藥的,我隻是想讓尹家知道我的實力而已。麻煩徐公子將這些僵土液倒入尹家私有的靈田之中。”


    “好說好說。我現在就去!”徐離接過解藥,又問,“你還有第三招的吧?”


    “當然!”白蘇挑眉笑道,“他們害我三次,我也先還他們三拳。既然連大輪翡翠天這樣的稀有靈藥都舍棄了,不做得徹底一點,怎麽對得起他們!這次我一定要讓尹家徹底膽寒,要讓他們上門來求我罷手!”


    徐離深深看了白蘇一眼,“你早該有這樣的決心和魄力了。”


    白蘇頓時大囧。“徐公子,我能報複得這麽暢快淋漓,其實大半要拜你所賜啊。如果隻憑我一人,劇本可完全不是這樣寫的。”


    徐離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聞言頓時得瑟起來,他輕佻的抖了抖眉毛。咧嘴綻放出一個最燦爛的微笑,“你終於發現離不開我了吧?”


    白蘇滿頭黑線,“剛剛發現你還不錯,你怎麽又開始要裝逼了?”


    “我哪裏裝逼了?”徐離不開心了,“我得瑟一下都不行嗎?”


    …………


    濟恩堂中,尹家十五名築基期修士齊聚一堂,為了今日的危機煩惱不已。(.)


    他們如今已徹底的確認了徐離在屏風上施展的法術中,蘊含了至少需要金丹七重修為才能領悟的木屬性規則,這樣強大的能力,就連青陽劍派的掌門都無法企及,或許,隻有幾名消失許久的金丹期長老可以嚐試施展。


    於是他們知道尹家遇上了無法抵抗的敵人,為了家族的未來,他們開始了激烈的爭吵。


    首先是尹家家主一係的嫡係狂怒的指責尹宗沂教養不善,竟然培養出了尹至煜這樣喪心病狂的孩子。


    在把尹宗沂第二次氣暈之後,眾修開始爭論接下來的對策。


    十四名修士分成了兩派意見,其中主戰派認為此事的責任在於白蘇一夥,應該將詳情稟告給青陽劍派高層,請山門為尹家做主,對抗外來的未知敵人。


    主和一派則認為那名神秘的金丹修士應該來自白蘇的本家,是來自天都城附近的神秘勢力。不管白蘇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了淮山,尹家都不應該再繼續與其發生衝突,否則很可能招來滅門之災。


    主戰派認為講和是沒骨氣,淮山四大派雖然比不上天都城附近的大宗門,但好歹也是在修道界矗立上萬年的老派勢力了,沒有道理被區區一個甚至連麵都沒露過的神秘的金丹嚇退。


    主和派認為主戰的是拿全家族的性命開玩笑,殺死一個白蘇固然可以讓他人看到尹家的尊嚴和骨氣,但接下來白家的報複卻可能讓尹家從修道界滅絕。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吵了幾個時辰還是不得任何結果。


    就在此時,有仆役進入了會議廳,稟告道,“啟稟家主,啟稟諸位長老,門派剛剛送來了一份緊急情報。”


    “呈上來!”尹家家主尹宗澤命令道。


    “是!”下人躬身領命,向尹宗澤呈上了一支係著一枚儲物指環的白色玉簡。


    尹宗澤將玉簡貼上額頭,一看時下,頓時大驚失色,這玉簡中說,尹家在淮山的私有靈田忽然之間全部枯萎,具體原因,查不出來。


    尹宗澤拿起儲物指環,將其中的物件傾倒出來。一份是受到汙染的土壤,一份是受到汙染的水源,還有一份則是枯死的靈草。


    看到這一幕,其餘修士疑心大起,尹宗澤將玉簡送了出去,自己則祭起偵測法術,仔細的查探起被汙染的水源與土壤來。


    而其他幾名通曉種植的長老再看過玉簡後也紛紛祭起偵測靈光,向水源與土壤揮灑下來。


    一刻鍾後,眾人結束了偵測,結果是——毫無發現!


    破煞活土液雖然的成份雖然尋常,然而配方卻是雲荒濟世經裏的獨門秘方。這種藥液的原理是以毒攻毒,對上被煞氣汙染的土地它就是靈藥,對上正常的土地它就是至毒。


    “三弟,你怎麽看?”尹宗澤將目光投向家族裏最種植對有研究的族弟尹宗良。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對土地破壞力最大的毒藥。”尹宗良搖了搖頭,“除非得到解藥,數十年內,那些靈田將寸草不生!”


    “這麽會這樣!”幾名長老大驚失色,“那幾片可是族中最肥的良田,而且還配置了小雲雨陣!如果不能種植,那每年都將損失數十萬靈石啊!”


    “混賬!”尹宗澤一聲怒罵,渾身真元滾滾沸騰,舉掌就要向尹至煜拍去,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丹田一凝,真元的運轉忽然遲鈍起來。


    “我中毒了!”一個恐懼的念頭自尹宗澤心底升騰而起。“快,調用真元,檢查你們的狀態!”他向身邊的長老們大聲喝道。


    “啊!怎麽今日真元調動起來如此艱難!”一名長老驚訝的叫道,“難道我中毒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一名名長老驚恐的聲音不斷響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極度恐慌的情緒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中的毒?


    他們究竟中的是什麽毒?


    “諸位,現在還有什麽好考慮的麽?”驀然,尹宗澤頹喪的聲音在廳中響起。


    “家主……”


    “大哥……”


    “大哥,你的意思是?”


    “對方先展示規則之力,是在向我示威,好讓我等知道,他在修為上遠遠勝過我等。”尹宗澤沉痛的說道,“之後對靈田下毒,又是在告訴我等,他有能力斷絕我尹家的收入。最後對我下毒,卻又並不致命,這是在告訴我們,他可以輕鬆將我們全部殺死,隻是,他不想這麽做而已。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


    “明白了……”諸多長老呐呐點頭。


    尹宗澤嗯了一聲,“對方既然不殺,就說明是願意講和的。我現在就去濟世堂,看看對方的條件是什麽,你們在此稍候吧。”


    濟世堂大門洞開,白蘇正在大堂中悠閑的看書。見到尹宗澤,她冷笑著放下了玉簡,嘲諷道,“哎喲喂,來的這麽快,我本來還準備多玩你們幾天的呢。”


    尹宗澤麵色一僵,身為築基期八層的強者,被一個煉氣期四層的小輩如此藐視,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尹宗澤再多不滿也隻好強忍了下來,抖了抖衣袖,目光穿越白蘇,鄭重其事的向大堂之後施了一禮,恭敬的道,“晚輩尹宗澤,暫居尹家家主之位,懇請前輩出來一見。”


    “哦!”白蘇恍然大悟般輕笑一聲,“原來不是找我的。”


    說完她舉起玉簡,再次沉浸到了閱讀之中。


    醫館大堂忽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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