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真真主意是打得挺好,戰術也完全正確,正常情況下,遠戰修士對付近戰武修的時候,就是采取邊打邊跑這種放風箏的策略。


    可惜的是,呂真真並不知道白蘇修真的主攻法是天階心法雲荒問道經,她也不知道白蘇的煉體功法和聚魂心法也都是地階中級,是淮山地區最好的典籍,她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就是白蘇的職業雖然是醫生,但是對食補一項也同樣在行。


    以白蘇現在的體質,同境界中,就算是四大宗門掌門座下的真傳弟子都無法企及,呂真真這種家族出身的三流貨色,就算境界高過白蘇兩級又能怎麽樣。


    噠噠噠噠……


    呂真真如一隻小鹿般在草原上輕快的跑過,由於受到白蘇的逼迫,她距離一眾保鏢之間的距離稍微遠了一點兒。


    不過她卻一點兒都不會感到擔心,一邊放著風箏,嘴裏還在歡快的做著挑釁,“來追我呀,你這個蠢貨,跑快點兒啊,豬一樣的東西。”


    白蘇與呂真真保持著十丈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待她跑出四十丈後,那些保鏢按耐不住,紛紛向戰場這邊靠了過來。


    就是現在!現在就是呂真真和他的保鏢們距離最遠的時候。


    嗖……


    白蘇徒然加速,奔襲速度比之前忽然猛增了一倍不止。


    八丈……六丈……四丈……兩人的距離飛快的縮短著。


    呂真真傻眼了,她怎麽能跑那麽快,她怎麽可能跑那麽快!


    一道璀璨的金色劍光在草原上劃過,白蘇雙手持劍,全力橫掃。


    鐺!!!


    劍盾相擊,發出一聲如同洪鍾被敲響般的巨大鳴響!


    “啊!”呂真真一聲慘叫。白蘇這一劍雖然沒有攻破她的防禦,但是劍上傳來的巨大壓力卻讓她一身真元如潮水般泄去。


    鐺!!!


    白蘇持劍,返身又是一記全力的橫掃。


    閃亮的刀光中,保護呂真真的一麵藍色盾牌因為得不到足夠的真元加持,竟然在斬擊中直接飛上了半空。


    好機會!


    白蘇眼睛一亮。哪兒肯放過這個克敵良機。鼓足真元氣力,返身又是一劍。


    鐺!!!第二麵盾牌也被砸飛。


    “啊!”呂真真又是一聲慘叫。“你這婊子,你離我遠點。”叫完她又發現自己這麽喊太傻了,趕緊掉頭衝著一幹保鏢那邊又叫了起來。“你們快來幫我。快來幫我啊!”


    其實不用她說,那邊的保鏢們早就發現了她這邊戰局不妙,已經急急奔過來準備救援,不過謝洪波他們四個也不是傻的。第一時間就將衝在最前的幾個人攔了下來,各自祭出法寶。乒乒乓乓的鬥在了一起。


    鐺!!!白蘇抓緊機會,把她的最後一麵盾牌也砸飛了。


    “我的法盾!啊……”呂真真這下是真的慌了,恐懼之色溢於言表,“你別過來!別過來!”


    砰!


    白蘇哪兒會理她,豎起劍身,就是一記有力的橫拍。


    呂真真被法寶正麵拍中,如同被重錘當胸狂擊,瞬間便兩眼失神的委頓下來。


    白蘇跨前幾步趕到呂真真的身邊,揪住她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剛要狠抽她幾個大耳瓜子,又覺得這麽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稍微教訓她一下就好了,便暫時停了手,隻是為防萬一,這才將五德問命訣的訣靈探到她體內,想要看看她的真實年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呂真真已經三十二歲了,長著一張蘿莉臉,心理卻是個十足的老妖怪,她肯定是服用過類似定顏丹的藥物,才能保持青春常駐的。


    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白蘇隻覺得心裏一股火氣蹭蹭的長,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不好好的修煉道行,就知道鑽營這些惡心的事情,今天落在她的手上,絕對不能輕饒。


    啪啪啪啪……


    白蘇左右開弓,痛快淋漓的抽起了耳光,呂真真嘶聲鬼叫,手腳亂蹬想要脫離她的掌控。但是白蘇的左手就像一對鐵鉗般牢牢卡住了她的喉嚨,無論她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饒命,饒命啊!”掙紮無果,又不得救援,呂真真終於放棄,大聲的求饒起來。“我不敢了,姐姐饒命啊!”


    白蘇理也不理,揪著她一口氣連抽了五十幾下,一直把她之前的舊賬以及新欠的耳光全部抽完,這才提著她向那邊正與聚靈四傑展開交火的眾修喝道,“都給我住手,誰敢再出一招,我就給她一劍。”


    呼呼……


    謝洪波擎起法劍,向著對麵的空氣兩記橫切。


    這混蛋想要幹嘛?


    白蘇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提起呂真真就在寬大的劍刃狠狠撞了兩下。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那邊呂真真一方的修士頓時大怒,抓起法寶又要開戰。


    白蘇索性將巨劍的劍刃直接橫在了了呂真真的脖子上,“誰敢再動手?”


    “住手,住手哇!”麵色慘白的呂真真也跟著叫了起來。“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謝洪波高舉著法劍,一直保持著劈砍前的姿勢,幾次準備動手,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在剛才的交鋒中他已感覺到對麵雖然人多,卻盡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貨色,別看他們相貌周正,身邊的法寶也不錯,但是鬥法經驗卻是一塌糊塗,比他這種從小就在妖獸堆裏廝殺打滾的高人差了十萬八千裏。


    不過現在對麵的十四人分別來自七個不同的勢力,而且好幾個在剛才的鬥法中明顯出工不出力,並不是誠心幫忙,他要是再不給麵子,把他們全惹火了,白蘇肯定要怪罪他的。


    “諸位!”白蘇暫時放下渾身癱軟,完全被嚇破了膽子的呂真真。對這一群保鏢拱手說道,“這是羽客與呂真真的私人恩怨,諸位現在罷手,羽客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將視諸位為我的敵人了。”


    話音才落。遠處立刻有幾名圍觀的煉丹學堂的弟子叫了起來。“王猛,回來。鹿俊,回來……”


    不斷的吆喝聲,十名保鏢離開了對峙的陣容。返回了他們的主子身邊。白蘇對麵隻有四人還在堅持。其中兩人是呂真真的保鏢,另外兩人則身著碧洞宗的服色。


    “你們是楚暄的保鏢?”白蘇看著兩名碧洞宗弟子問道。


    “不錯!”二人回答。其中一人隨即補充道,“你這刁婦,竟敢得罪我們碧洞宗。現在跪下給我們少爺磕頭,還有一條活路。晚了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好極了好極了!”白蘇連聲諷笑,轉頭向著一群觀眾那邊,拱手說道,“諸位,請大家給羽客做個見證,這個狗奴才,他竟然說得罪楚暄就是得罪碧洞宗,什麽時候,楚家成了碧洞宗的代言人了?!”


    “你這刁婦,少來玩這些字眼遊戲,是你挑釁我們少爺在先,你不將我們少爺放在眼裏,也不將我們碧洞宗放在眼裏!”那名碧洞宗倒是個有心計的,一下就洞悉了白蘇話裏的深意,並且將計就計,做出了反擊,“我們碧洞宗乃是淮山最強的四大派之一,挑釁我們的門派尊嚴,隻有死路一條!”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白蘇深深的看了那名保鏢一眼,口氣陰冷的威脅道,“這是你汙蔑我,挑唆我與碧洞宗矛盾的證據,下次有人問你的時候,你可千萬別改口啊!”


    “哼,一介叼婦,還敢大放厥詞!”保鏢不屑的回道。


    白蘇不再理他,轉身向觀眾那邊拱了拱手,“諸位,今日之事,諸位都看在眼裏,孰是孰非,諸位最是清楚,羽客白蘇,懇請諸位給我做個見證,今日羽客做東,請大家去淩煙閣小酌幾杯,以感謝大家的熱心幫助!”


    一聽有飯局,而且還是在淮山城最高級的淩煙閣,一幹學生全都笑開了花。楚暄此人借著自己長得英俊,到處拈花惹草,勾引各地修真少女,早就從諸多同齡人羨慕的對象轉化為仇恨的對象,現在白蘇公開拉攏,誰不接受她的好意。


    “在下願意給白道友作證!”一名碧洞宗弟子首先說道。


    “在下也願意給白道友作證!”又一名龍門派弟子說道。


    有了兩個宗門弟子開頭,其他家族出身的少爺小姐哪兒還有不知道如何站隊的道理,除了少數幾個中立派的,其他所有人全都開始聲援白蘇。


    “多謝諸位。”白蘇向眾人一一拱手,“此地離淮山城頗為遙遠,咱們這就上路吧。”


    “好!”眾人一口答應下來,紛紛從馭獸環中召喚出坐騎,準備上路。


    白蘇對謝洪波勾了勾手,叮囑道,“我們現在去淮山喝酒,你和蔣元德就不要跟來了。先回濟世閣,把這事和衛廉說一下,問問他的看法。如果他也覺得不好處理,你們就去對月閣找祝少主,他會幫忙的。”


    “沒問題!”謝洪波一口答應下來,帶著蔣元德揚長而去,而白蘇則在丁承望,黃廣遠兩兄弟的陪同下與一眾學生向淮山城趕去。


    其他幾個中立學生也很快離開,空曠的山腳下,就隻剩楚暄,呂真真,還有他們的保鏢。


    “楚哥哥……”呂真真一聲嬌呼,也不管自己滿身的眼淚和鼻涕,縱身就向楚暄撲了過去,“人家是為了你才被那賤人欺負的,你可要幫人家出氣啊!”


    楚暄看著一張臉腫如豬頭的呂真真,又想起她比自己接近大了一輪的真實年齡,下意識的就想將她將她推到一邊。


    隻是,今天他在白蘇身上不僅半點便宜沒占到,還淪為了眾位同學的笑柄,這個氣,他不能白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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