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物,是否姓尹?”白蘇問道。


    “尹?”衛廉一怔,“此人的真實身份,我一直沒有查探出來,當家的說他姓尹,可有證據?”


    “沒有。”白蘇搖頭,“不過,淮山城知道我背後有人的,應該隻有尹家。”


    “哦?”衛廉眼中有一抹精光閃過,“如此說來,當家的背後確實有一個強大的存在,故而在五個月前,你才會堅持獨自外出遊曆,不帶任何隨從。”


    “可以這麽說。”白蘇承認了衛廉的猜測,“你接著講吧。”


    “好。”衛廉接著道,“曹傑知道此事後,派了一個人去接洽呂真真和楚暄,表示願意與他們合作,並且還會給予他們一定的幫助,但是在捕獲當家的你之後,必須交給曹傑的人處置。”


    以上訊息跟白蘇從元康那裏獲得的口供基本吻合,她又問,“在你得到的情報中,曹傑準備怎麽處置我?”


    “不知道。”


    “不知道?”白蘇眉頭一緊,“有沒有可能是,將我送到穆行簡那裏,充當他的奴隸?”


    衛廉的麵色一下變得非常古怪,他看了看對麵的光頭和書生,二人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就常理來說,這不可能。”衛廉的麵色明顯變得凝重起來,“曹傑與穆行簡在青陽劍派勢同水火,怎麽可能沆瀣一氣!而且,穆行簡從淮山已經失蹤多年,外界都傳聞他因為無法忍受青陽劍派的內部傾軋,選擇了遠遊避世。”


    “我敢肯定。倘若我在西源山脈被那三方的人馬俘虜的話,他們就會將我送到穆行簡那裏去!”白蘇冷笑著道,“你能向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嗎?”


    “如果是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曹傑想殺穆行簡!”衛廉想了一想。篤定的道,“他必定是想將你先送到穆行簡那裏,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你殺死。這樣的話。等你背後的靠山日後為你報仇時,這筆帳首先便會算到穆行簡的頭上。”


    “那曹傑就不怕穆行簡會把他供出去嗎?”白蘇疑惑的問。


    “當家的,我有一個問題。”一邊安靜旁聽的儒雅修士忽然插口,“以屬下對穆行簡的了解,如果他知道您是曹傑送來的人,恐怕會立刻將你退還回去。”


    “唔?”白蘇一怔,“啊!”她忽然心有所悟。輕呼道,“我懂了,曹傑根本就不會讓穆行簡知道我是他送過去的。這樣的話,如果我死在穆行簡的地盤,線索就會立刻斷絕。”


    “當家的。您知道穆行簡現在在什麽地方麽?”儒雅修士有禮的問。


    “知道。”白蘇點頭,“但是他的行蹤牽涉到一個極大的秘密,所以現在我不便向你們透露。對了,我回來這麽久,還未請教過先生大名,抱歉抱歉。”


    “屬下姓徐,名彬之,淮山本地人,從前在衛頭領手下。專司情報工作。”儒雅修士躬身一禮,向白蘇做了自我介紹。


    “能得徐先生相助,是白蘇之福。”白蘇回禮道謝,看著光頭又問,“這位道友呢。”


    “屬下姓張,單名一個翼字。除了打架,什麽也不會,願為當家的效犬馬之勞!”光頭修士拱了拱手,一臉豪氣的回道。


    “承蒙張道友看得起,以後請多多關照。”白蘇回禮道謝。


    “當家的不必客氣,您是大哥的恩人,大哥是我的恩人,那當家的也就是我的恩人。”張翼拱拱手又道,“屬下必然也會盡心效力,報答當家的再造之恩!”


    張翼不僅身材高大,相貌威武,好似一個縱橫沙場的百戰前鋒,說話也如雷鳴一般,字字鏗鏘,聲聲有力。從他的話語中判斷,他應該是一個十分看重感情,舍得付出,而且是能夠同甘共苦的人。


    白蘇心裏對張翼瞬間好感大增,感激的向他還了一禮,又把視線轉向衛廉那邊,同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的衛廉傷勢已經痊愈,身體也恢複了七七八八,除了稍顯瘦弱,幾乎看不出曾經重病的樣子。(.)他是一個相貌英挺的青年,皮膚黝黑,眼睛很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股濃濃剛毅勇武與從容鎮靜的氣息。


    麵對白蘇的直視,衛廉顯得氣定神閑,十分從容,沒有任何邀功的意思,淡淡問道,“當家的還有什麽要問的麽?”


    “嗯。”白蘇點點頭,“我想知道,尹家與曹傑的關係如何。”


    “也可以算作敵對家族。”衛廉說道,“當家的,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從哪裏得知,曹傑準備將你送到穆行簡那裏去的。據我所知,曹傑是青陽劍派掌管死士的三巨頭之一,他派出去的人,每一個都是與他簽下了元神血契的奴隸,完全沒有逼供的可能。難道當家的在青陽劍派也有內應?”


    “這個也容我暫且保密。”白蘇歉意的一笑,“還有一個問題,那個將我背後有靠山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神秘人物,他有沒有說我背後的靠山有多大的能量?”


    “煉氣期九層到十層修為。”這次做出回答的是徐彬之,“我得到的消息是這麽說的。”


    “曹傑是什麽修為?”白蘇又問。


    “築基期九層。”徐彬之道。


    “噢!”白蘇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笑著說,“你們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尹家有人想同時除去我和曹傑,便故意將我身後有人的消息告訴曹傑。而曹傑又想借機除去穆行簡,便找到正好與我有怨的呂家和楚家,企圖利用這兩家人做掩護,將我送到穆行簡那裏,再把我弄死。這裏我要提一下,我身後的靠山,是金丹修士。”


    聽到金丹修士四個字。在場幾人情不自禁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滿是訝異。


    “不出意外的話,當家的應該說中了!”良久之後,徐彬之才道。“尹家無力對抗當家的,便想禍水東引,借曹傑之手將當家的除去。而曹傑又想借機除去穆行簡。便拉攏了呂楚兩家。嘿嘿,青陽劍派果然不愧是淮山內部傾軋最厲害的門派,這一串借刀殺人,使得真是順溜。”


    “確實如此!”白蘇對他的分析表示了讚同,“我甚至懷疑,那個神秘人物,其實也不是尹家的人。隻是偶然得知了我身後有人的消息。青陽劍派,哼……”


    “接下來當家的有什麽打算?”衛廉問道。


    “我的打算先不提。”白蘇擺了擺手,“你之前說已經準備好宣戰了,是怎麽個戰法?”


    “唔,根據淮山的傳統。如果兩個勢力之間矛盾已經大到無法調和,便可以發出戰書,全麵宣戰。宣戰之後,隻要理由合理,四大派便不會再對兩勢力之間鬥法殺戮做出明麵上的幹涉。”


    “所以你一直任呂家胡鬧,就是為了讓我有一個向呂家宣戰的借口?”白蘇問。


    “不錯。”衛廉點頭道,“其實呂家又何嚐不是在等著當家的宣戰呢。其實這事才剛開始的時候,呂真真和楚暄隻是想教訓你一頓而已,但是在曹傑介入之後。事情就變得嚴重起來。呂家派出去的十名保鏢全部死亡,這個責任不是呂真真一人承擔得起的。而呂家的長輩也覺得不可以就這麽算了,他們準備在正麵戰場擊敗我們,然後將濟世閣占為己有。”


    “好想法。”白蘇冷笑一聲,“現在開戰,我們的勝算有幾何?”


    “我已經聯絡到四十餘位可靠的道友。”衛廉說,“呂家產業繁多,如果我們關閉濟世閣,專心采用騷擾戰術襲擊呂家的商隊,應該有把成把握逼迫他們主動求和。”


    “這不夠。”白蘇眼中殺機一現,“我要在正麵戰場徹底打垮呂家,將他們從淮山修道界抹去,而呂家在泰和山脈的產物,我也要全部收入囊中。”


    衛廉深施了一禮,“那恐怕得要當家的身後的前輩出手。”


    “如果靠我們自己呢?”白蘇問。


    “絕不可能!”衛廉決絕的道,“呂家現在擁有五名築基期修士,平均修為築基期三層,如果隻是一般戰爭,他們不會出手,但是如果我們要滅掉呂家,至少就需要十名築基,而且還是足以殺死築基三層以上的高階築基,才能殺死呂家五名築基,同時震懾其他勢力,不讓他們能輕易插手。”


    “築基嘛,這兒已經有四個了。”白蘇揚眉冷笑,眼中的殺氣越發濃鬱,“隻要再找六個候補就好。”


    “四個?”衛廉左右環視,蕩出神識仔細探查,卻找不到任何修士的蹤跡,不禁疑惑的問道,“難道這個房中,還有別人?”


    白蘇狡黠的笑道,“沒了,我說的四個,就是你們。”


    “當家的,可是我才煉氣期九層啊。”一直在桌子下裝死的謝洪波無聲無息的爬了出來,一臉熱切的看著白蘇,“難道說,當家的有辦法讓我在短時間內晉級築基?”


    “不錯。”白蘇狠狠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算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謝洪波哎喲一聲痛叫,額上頓時腫了一片,不過嘛,痛歸痛,他是怎麽都不肯再回去裝死的了。


    白蘇出了氣,心裏頭舒服不少,又道,“我有辦法在一個月內讓你們全部晉級築基,但是我也有條件,那就是所有人都必須立下血誓,向我宣誓效忠。謝洪波,你就算第一個吧,你肯不肯!”


    “肯!”謝洪波毫不猶豫的道,“隻要當家的能讓我老謝嚐一嚐晉級築基的滋味,我就為當家的做一輩子的護衛!”


    “我也肯!”張翼緊跟著道,“衛大哥都把命賣給你了,我又有什麽好猶豫的。”


    徐彬之稍作考慮,也笑著道,“當家的如果真能讓謝道友在短時間內晉級築基,屬下自當立下血誓,向當家的宣誓效忠。”


    …………


    最近更新很不穩定,向大家說聲抱歉,實在是家裏各種事鬧得我心情太糟了,完全碼不出來。我會盡量調整的,請大家多諒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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