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夏瑜都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敢有所動作,而且也嚇得根本動不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牆後那兩人的對話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傳入他的耳中,有的他聽得懂,有的他完全聽不懂。聽得懂的內容已經讓他嚇得半死了,那些聽不懂的內容他一點都不想去深究,心裏隻求著滿天神佛保佑他不被發現。


    小半個時辰後,夏瑜當時還以為已經過了一夜,牆後兩人依次離開,但暈黃的燈光依舊亮著。就因為這個,夏瑜硬是一動不動地繼續站了一個時辰後,才敢一步一步地挪出地‘洞’。


    出‘洞’後天還黑著,夏瑜想立刻叫人來將地‘洞’堵上,又怕自家這邊動靜太大驚動了鄰居。最後一咬牙,什麽都沒動就自己回屋去了。


    回到屋後,他更是後怕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此時再回想那兩人說的話,竟然覺得像在夢中一般的不真實。夏瑜也希望這是一場夢,可那些斷斷續續鑽進他耳中的對話卻怎麽也揮散不去,一再地提醒他,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


    可話中的內容太過離奇,夏瑜又覺得絕不可能發生,會不會是牆後的人知道他在牆這邊偷聽,故意說來嚇唬他的呢?這麽一想,夏瑜終於恢複了一點活力,在天將亮的時候,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之後幾天,正巧遇到他有同窗來家裏擺放,幾人讀書討論,然後又去其他同學家走訪,一來二去,夏瑜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一直到傷寒症爆發。


    說來傷寒症並不是在西山城爆發的,開始的時候是外地有人發病,同村的人往東邊逃難,西山城是通往東邊最近的一條道。逃難的人多了,漸漸地西山城也有人染上了疫症,這時的疫情發展都正常。


    隻到封城前幾天,夏瑜的父親夏老先生匆匆回家,仔仔細細洗漱一番後召集全家人警告說,傷寒疫症不知為何全麵爆發了,西城‘門’雖然已經封鎖,但疫症怕是難以控製,夏老先生一再提醒家裏人吃食用水要注意幹淨,沒事就閉‘門’在家,沒事不要再出‘門’上街了。


    這時,夏瑜才再次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碰上的離奇之事,當時他就隱約聽見對麵兩人說起不久之後,西山城會封城,隻要一封城,城裏的人就一個也逃不掉,到時他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啟動什麽陣法,最遲兩個月,陣法就能什麽完成,到時那個主人的什麽就能大大提升,之後就能風光的殺回什麽地方,報仇雪恨之類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夏瑜的父親也是個老書生,靠了一輩子科舉也沒能中進士,如今也就靠著祖上庇護在西山城做個偽富家翁,他兒子夏瑜的資質也很一般,如今雖還沒有成親,但年紀卻不小有二十又二了。平時讀書倒也認真,對其他事卻還不如他老子。通俗點說就是書讀得有點迂了。


    如今他明顯感覺到那二人的對話已經開始得到驗證,因為西山城確實在那天之後不久就爆發了疫症。可封城,他總覺得不可能。皇恩浩‘蕩’,皇上知道西山城的疫情之後一直派送來大量物資和醫‘藥’,怎麽可能封城呢?所以他對那二人話中的內容將信將疑,這一遲疑,就錯過了逃出城的最佳時機,因為從夏老先生回家警告家人後三天,西山城就奉旨封城了。


    這時,夏瑜才真正感到害怕,之前他一直下意識地不去想那天晚上的經曆,哪怕那對話的兩人聲音有些耳熟,他也從未用心去想過到底是哪兩個人的聲音。可如今的情形攸關全城尤其是自家人的‘性’命,由不得他逃避。他後怕地直哆嗦,卻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一句一句地回憶當初聽來的對話內容。最終不得不認清他們全西山城的人都被人困在了一個什麽陣法當中。


    “隻要封城,別說人,就算是一隻老鼠也別想逃出陣去,到了那時,主人您就等著法力大增吧!哈哈哈哈......”


    這恐怖的笑聲讓夏瑜的印象尤其深刻,所以這句話他也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自己一家人已經被困在西山城內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家人遲早定會死在城裏?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夏瑜安慰自己自語道,“那人隻說就算是一隻老鼠也逃不出陣去,也沒說這個什麽陣就是殺人的啊。一切還未明了,千萬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冷靜冷靜!”


    不知道自言自語了多少個冷靜,夏瑜才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既然已經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逃不出西山城了,城裏又在鬧瘟疫,家人若是一直無法出‘門’,吃食用水很快就會耗盡,所以夏瑜便吩咐下人大量采購吃食用水,又害怕自己的行為驚動了牆後那兩人,叮囑出去采購的下人們一定要行動隱蔽。


    一係列吩咐安排下去之後,夏瑜才覺得稍微安心一點。這時,他才敢慢慢地在記憶中搜索,那兩個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


    “他們到底誰?”新月隱隱有些猜到夏瑜話中那兩個神秘人物是誰,但還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確認。


    而此時的夏瑜兩眼透著茫然,他隻是聽新月說她覺得柳家人怪異,忍不住在心裏回憶起那天晚上的離奇經曆,他真的隻是在心裏想想,為何現在成了他毫無芥蒂地對新月姑娘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這種情況?


    夏瑜看了看匆匆走在最前麵的自己的父母和小妹,他們彼此攙扶著正努力地想趕上前麵的人群,看樣子完全沒聽見自己的心裏話,心裏稍微放鬆了些。一回神,就望進新月姑娘執著的雙眼,回頭一看,跟著她的幾個人都用晶亮的眼睛緊盯著自己,大有自己不說出答案來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你,你們都聽到我說的話了?不害怕?”夏瑜此刻覺得他們這群人似乎也很奇怪。永璂和克善年紀最小,‘性’子也最急,見夏瑜還在廢話囉嗦就是不說出答案,不免有些著急,趕緊搖搖頭說:“不怕,你倒是快說那兩個你覺得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的啊?”


    連背著妹妹的大壯似乎也很著急,不過看他的模樣更像是在追問什麽傳奇故事的結局,夏瑜不覺得自己能用什麽謊言來打發這幾人,最後隻能咬咬牙說道:“那兩人,是我鄰居柳家的三少爺和他的貼身仆人李誌奇。”


    “果然是他們,我早就猜到了!”克善略有些興奮的說道,他跟著新月在縣太爺府邸探查了好幾次,柳家如今在城裏的這幾人,他就覺得柳三嫌疑最大。


    永璂也不甘示弱地說:“我也早猜到了,當初大壯說那個什麽李誌奇跟著柳三遊學歸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就懷疑他們了!”


    新月卻緊跟著追問了一句:“你再仔細回憶下,到底哪一個是主人,哪一個是仆人?”


    其他幾人聽到這話心裏都一驚,心想難道主人不就是柳三少爺?李誌奇就是那個仆人?


    隻見夏瑜神‘色’古怪,嘴緊閉著,卻很明顯看出他牙關磨動了好幾下,似乎在下定決心,最後才歎了口氣說:“還是新月姑娘心細,被稱為主人的那人,是李誌奇!”


    大壯聽了驚訝地直接“啊?”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急吼吼地喊了一句:“不可能,那李誌奇是我鄰居,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小就‘性’子懦弱,見了外人話都說不清楚,若不是他識得幾個字,哪裏選得了他去做柳三少爺的家仆!他,他怎麽可能反過來做三少爺的主人?”


    夏瑜聽了大壯的話心裏猛地點頭,他以前也見過李誌奇,那畏手畏腳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他才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若是反過來還差不多。


    新月卻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若按照邏輯,柳三少爺和李誌奇膽大包天,也不可能做出布下血祭大陣的事來。新月估計,這柳三少爺和李誌奇出去遊學時肯定碰上了什麽事,兩人不是被人控製住,就是被奪了舍。


    新月覺得後一種情況更有可能。畢竟‘操’控兩人如常行動言語還是有些難度。而且聽夏瑜聽來的對話,李誌奇就是那個主人本人,並不像是有第三人的樣子。至於為何柳三少爺反而成了仆人,這是最好解釋的了,肯定是因為柳三少爺的修煉資質沒有李誌奇好,既然要奪舍,當然選資質更好的那一個奪呀。


    接下來的路程再無人說話,夏瑜和大壯都還不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莽古泰他們三人則是覺得解決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一大懸疑,隻覺得鬆了一大口氣,這時都在養‘精’蓄銳。既然知道了目標,也更加確認衝城‘門’的事是個‘陰’謀,那待會兒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趁這點時間快點恢複些體力更重要。


    新月也在心裏梳理著整個事件,夏瑜對那兩人的對話多數都不太聽得懂,新月卻聽得很明白,前後幾件事合在一起,新月基本上已經猜出了整個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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