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山河島之行，隨著域外天魔的神魂自燃，終於宣告一段落……
隨著《唐傳奇》殘頁的修複，漫長沉睡的李風塵終於蘇醒過來，雖然還很虛弱，但這並不妨礙他一劍解決了域外天魔，以及繼續殺氣騰騰的追殺顧七絕……
嗯，說到書靈，其實這次除了李風塵的回歸以外，還有個意外驚喜收獲——很神奇，在外流散多年的五靈鬆墨小姐姐，竟然就這樣被撿了回來？
當然了，池澈真君他們肯定不覺得這是什麽驚喜，不過他們現在都在昏迷中，什麽時候能醒來都還未可知，說不定醒來以後還要再昏一次，畢竟三觀都受到嚴重衝擊，需要重新塑造一遍了。
駁還算是比較有節操的，特意搜了池澈真君的儲物戒指，找出一張傳訊靈符發給蜃樓仙城，然後一行人就離開山河島，重新搭乘高鐵返回天元仙城。
跟來的時候比起來，返程的旅途顯然悠閑多了，顧七絕坐在靠窗位置，心平氣和的喝著墨汁茶，駁很耐心的翻著山海經，給初初她們講故事，至於剛剛歸來的李風塵，從上高鐵開始就漠然冰冷的板著臉，以至於整個車廂的溫度都下降了……
“風塵大人，您喝茶。”樂五音小心翼翼的遞過墨汁茶，生怕這位劍君一言不合就拔劍砍人，“那什麽，好像都沒看到鬆鬆，君上你把她吃了嗎？”
“沒有啊。”顧七絕悠然自得的拿過青瓷茶壺，打開茶壺蓋，從裏麵拿出一塊鬆墨來。
“噗！”樂五音當場就震驚了，“梅菜幹你個小酥餅哦，君上你不要告訴我說，這就是鬆鬆？”
還真的是，下一刻，沾滿茶葉的鬆墨就地一滾，立刻轉化為墨色裙袍楚楚可憐的軟妹子，額頭上還粘著一片龍井茶葉，眼淚汪汪道：“嗚嗚嗚，不關君上的事，是奴家自願待在這裏麵的，隻要不被吃掉就好~”
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樂五音看得心生惻隱，趕緊遞了條手帕給她，卻又忍不住好奇提問：“話說，鬆鬆，你到底是怎麽去的蜃樓仙城啊？”
說到這個，鬆鬆又淚光盈盈了：“奴家，奴家也糊裏糊塗的，就是當年靈書宮被毀以後，奴家跟著儲藏室碎片，一起跌進東海，中途奴家被甩了出來，在沙灘裏睡了不知道多久，醒來以後就碰到幾個修真者……”
“然後？”
“然後，奴家看他們好像受了重傷，就幫了他們點忙，結果他們非說是救命之恩，邀請奴家去他們海島，後來又一定要拜奴家為師，還把海島建成了什麽仙城……”
“再然後？”
“再然後，奴家元氣大傷還沒恢複，又被他們每天請教這個請教那個，就找了個理由，把自己變回了五靈鬆墨，結果不知怎麽的，他們就把五靈鬆墨當石碑供了起來，硬說這是祖師遺寶，還說奴家的真魂寄居在鬆墨裏……”
“好吧，還真是，還真是……”
樂五音聽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總結了，到最後隻能很茫然的提問：“那，那你就沒想過離開蜃樓仙城，也沒試過去找君上他們？”
“想過……”鬆鬆委屈的小聲嘀咕，“可是，外麵的世界那麽可怕，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奴家不知道該去哪找靈書宮和君上，就算真的找到了，萬一君上突然肚子餓了……”
能說什麽呢，樂五音隻能轉頭看著顧七絕，後者很淡定的喝著墨汁龍井茶，神情中還帶著幾分“這墨汁很不錯”的享受感，這讓某位鬆墨小姐姐更加眼淚汪汪了。
總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啊，樂五音很糾結的抱著玉石琵琶，愣了半天以後，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域外天魔又是什麽情況？”
“就是揍和被揍的情況。”駁剛剛哄著初初她們睡著了，湊上來解釋道，“你知道天魔界嗎？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就理解成和我們瀛洲界並列的一個大千世界好了。”
“也就是說，在我們瀛洲界外，還有一個世界叫做天魔界？”樂五音愣了一會兒，算是理解了。
“沒錯，但和瀛洲界不同，天魔界中隻有一種生物，被稱為域外天魔。”駁很難得的嚴肅回答，“域外天魔，是一種以殺戮為天性的暴戾種族，對於它們來說，最大的快樂就是入侵其他世界，屠殺生靈摧毀文明，奪取財富占為己有，將那裏變成一片毫無生機的焦土。”
不需要再詳細解釋，隻要想到那隻域外天魔的所作所為，樂五音就已經能聯想到，那些如瀛洲界般的富饒世界，被域外天魔徹底化為火海焦土的情景，無數生靈在血泊中掙紮倒下，哪怕是嬰兒也無法逃過域外天魔的屠刀……
更可怕的是，那隻域外天魔將人族稱為兩腳羊，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代表著域外天魔不僅屠殺其他世界的生靈，甚至很有可能將其他生靈當成食物……
“是的，就是這樣。”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忍不住微微皺眉，“我記得，天魔界的主宰，那個被稱為魔汗的怪物，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最大的快樂，在於殺戮和破壞，讓三千世界都在火海中臣服……”
“瘋，瘋子！”樂五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卻又立刻有種難以按捺的憤怒，“那些魂淡，休想對我們瀛洲界做這樣殘忍的事，我絕不允許！”
“但它們已經這樣做過了。”駁突然冷哼了一聲，“數萬年前，在摧毀了數十個世界後，那些瘋子終於將屠刀對準了瀛洲界……”
“數萬年前？”樂五音怔了一怔，突然理解了這番話的含義，“難道說它們們曾經對瀛洲界下過手？”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那隻域外天魔是哪來的？”駁轉頭看著窗外，望向山河島的方向，“那個時候，數以千萬的域外天魔，在魔汗那個怪物的率領下，衝破結界障壁湧進瀛洲界，它們原本可以像之前那樣，輕而易舉的摧毀整個瀛洲界，但……”
“但，有我們靈書宮在。”顧七絕突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回答。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足以令人動容，樂五音愕然看著顧七絕，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時的情景——
數萬年前，瀛洲界的人族剛剛興起，修真文明甚至還隻是個萌芽，而就在這種情況下，成千上萬的域外天魔洶湧而來，如蝗蟲般吞噬大地，它們原本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勝，但它們沒有預料到，在這看似弱小的瀛洲界中，還有靈書宮和書靈們在守護著人族……
“後，後來呢？”樂五音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提出了這個問題。
“兩敗俱傷。”駁的回答很簡短，卻足以讓人感覺到其中的驚心動魄，“最後的結果，就如你在墨光畫卷中所看到的，靈書宮和書靈們全體戰歿，但老顧在最後時刻，射瞎了魔汗的一隻眼睛，並且發動書海天災，將千萬域外天魔埋葬在靈書宮前……”
“在那以後，重傷的魔汗，隻能帶著殘部逃回天魔界，舔舐傷口積蓄力量，等待著卷土重來的機會，而我們前幾天看到的那隻域外天魔，就是當年戰死在瀛洲界的漏網之魚，靠著一縷神魂苟延殘喘。”
“那，那就是說……”樂五音突然打了個寒噤，“那隻域外天魔報信以後，魔汗和域外天魔隨時都會卷土重來？”
“並沒有那麽容易。”駁冷笑一聲，“就算過去了數萬年，它們也還在緩慢恢複中，而我們當年也犧牲整個靈書宮，加固了瀛洲界的結界障壁，以它們現在的實力，想要破開結界障壁……做夢吧！”
“可是，可是它們遲早會闖進來的，不是嗎？”樂五音緊緊皺眉，“各大仙城對此一無所知，很可能會被攻得措手不及，更麻煩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靈書宮的保護……”
“不，你們有。”顧七絕突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我們在，靈書宮就在。”
是的，我們在，靈書宮就在！
這一刻，金色的夕陽，從窗外映照進來，灑落在顧七絕的側臉上，那句“我們在，靈書宮就在”的回答，仿佛洪鍾大呂，回蕩在虛空之中。
駁輕輕揚起馬頸，雪白的棕毛在風中飄舞，冷漠的李風塵依然紋絲不動，但蒼白素袍之下，卻有無數劍氣輕鳴，鬆墨眼淚汪汪的偷偷看著他們，也鼓足勇氣似的，小心翼翼的挺起胸膛……
“嗯啊~”三隻小蘿莉不知何時醒來了，鼓起圓圓的腮幫子，舉起粉嫩小手，“五音阿姨，你不用怕，我們會和爹爹一起保護你們噠！”
默然……
樂五音默默無語的看著他們，很久很久以後，突然覺得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似乎有一種被稱為勇氣的東西，正在慢慢發芽成長……
“沒人可以破壞瀛洲界！”顧七絕抬起手，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她，“整個瀛洲界，都是本君的私人財產，怎麽能讓人隨便破壞？”
“噗！”樂五音好不容易積蓄的濃烈情感，直接就跟著龍井茶一起噴了，“咳咳咳，君上，別這樣，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顧七絕很嚴肅的回答，“另外，我要是沒記錯，瀛洲界還有你千分之一，對吧？”
“欸？”樂五音突然有種又掉坑裏的感覺。
“所以說，五音女官你也要好好努力。”顧七絕語重心長的看著她，“嗯，今天的作業……”
“做完了！”樂五音很得意的挺起胸膛，哼哼，就知道君上你會這麽問。
“這就對了。”顧七絕很欣慰的點頭，“那趁著今天還有時間，我再給你加點臨時作業。”
“…………？？？”
樂五音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眼看著顧七絕已經拿出筆墨紙硯，趕緊打斷：“等一下，等一下，其實我前麵還有些錯字沒改……”
轟！
還沒等她來得及說完，高鐵外的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轟鳴。
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重重轟在高鐵旁的荒原上，餘波震蕩煙塵騰空，以至於高腳鐵蜈蚣都受驚停了下來。
什麽情況，樂五音愕然探出頭，幾秒鍾後，等她看清那個深坑裏的金光不明物體時，突然目瞪口呆——
“咦，老金，你這是……又來搶作業了？”
隨著《唐傳奇》殘頁的修複，漫長沉睡的李風塵終於蘇醒過來，雖然還很虛弱，但這並不妨礙他一劍解決了域外天魔，以及繼續殺氣騰騰的追殺顧七絕……
嗯，說到書靈，其實這次除了李風塵的回歸以外，還有個意外驚喜收獲——很神奇，在外流散多年的五靈鬆墨小姐姐，竟然就這樣被撿了回來？
當然了，池澈真君他們肯定不覺得這是什麽驚喜，不過他們現在都在昏迷中，什麽時候能醒來都還未可知，說不定醒來以後還要再昏一次，畢竟三觀都受到嚴重衝擊，需要重新塑造一遍了。
駁還算是比較有節操的，特意搜了池澈真君的儲物戒指，找出一張傳訊靈符發給蜃樓仙城，然後一行人就離開山河島，重新搭乘高鐵返回天元仙城。
跟來的時候比起來，返程的旅途顯然悠閑多了，顧七絕坐在靠窗位置，心平氣和的喝著墨汁茶，駁很耐心的翻著山海經，給初初她們講故事，至於剛剛歸來的李風塵，從上高鐵開始就漠然冰冷的板著臉，以至於整個車廂的溫度都下降了……
“風塵大人，您喝茶。”樂五音小心翼翼的遞過墨汁茶，生怕這位劍君一言不合就拔劍砍人，“那什麽，好像都沒看到鬆鬆，君上你把她吃了嗎？”
“沒有啊。”顧七絕悠然自得的拿過青瓷茶壺，打開茶壺蓋，從裏麵拿出一塊鬆墨來。
“噗！”樂五音當場就震驚了，“梅菜幹你個小酥餅哦，君上你不要告訴我說，這就是鬆鬆？”
還真的是，下一刻，沾滿茶葉的鬆墨就地一滾，立刻轉化為墨色裙袍楚楚可憐的軟妹子，額頭上還粘著一片龍井茶葉，眼淚汪汪道：“嗚嗚嗚，不關君上的事，是奴家自願待在這裏麵的，隻要不被吃掉就好~”
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樂五音看得心生惻隱，趕緊遞了條手帕給她，卻又忍不住好奇提問：“話說，鬆鬆，你到底是怎麽去的蜃樓仙城啊？”
說到這個，鬆鬆又淚光盈盈了：“奴家，奴家也糊裏糊塗的，就是當年靈書宮被毀以後，奴家跟著儲藏室碎片，一起跌進東海，中途奴家被甩了出來，在沙灘裏睡了不知道多久，醒來以後就碰到幾個修真者……”
“然後？”
“然後，奴家看他們好像受了重傷，就幫了他們點忙，結果他們非說是救命之恩，邀請奴家去他們海島，後來又一定要拜奴家為師，還把海島建成了什麽仙城……”
“再然後？”
“再然後，奴家元氣大傷還沒恢複，又被他們每天請教這個請教那個，就找了個理由，把自己變回了五靈鬆墨，結果不知怎麽的，他們就把五靈鬆墨當石碑供了起來，硬說這是祖師遺寶，還說奴家的真魂寄居在鬆墨裏……”
“好吧，還真是，還真是……”
樂五音聽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總結了，到最後隻能很茫然的提問：“那，那你就沒想過離開蜃樓仙城，也沒試過去找君上他們？”
“想過……”鬆鬆委屈的小聲嘀咕，“可是，外麵的世界那麽可怕，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奴家不知道該去哪找靈書宮和君上，就算真的找到了，萬一君上突然肚子餓了……”
能說什麽呢，樂五音隻能轉頭看著顧七絕，後者很淡定的喝著墨汁龍井茶，神情中還帶著幾分“這墨汁很不錯”的享受感，這讓某位鬆墨小姐姐更加眼淚汪汪了。
總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啊，樂五音很糾結的抱著玉石琵琶，愣了半天以後，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域外天魔又是什麽情況？”
“就是揍和被揍的情況。”駁剛剛哄著初初她們睡著了，湊上來解釋道，“你知道天魔界嗎？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就理解成和我們瀛洲界並列的一個大千世界好了。”
“也就是說，在我們瀛洲界外，還有一個世界叫做天魔界？”樂五音愣了一會兒，算是理解了。
“沒錯，但和瀛洲界不同，天魔界中隻有一種生物，被稱為域外天魔。”駁很難得的嚴肅回答，“域外天魔，是一種以殺戮為天性的暴戾種族，對於它們來說，最大的快樂就是入侵其他世界，屠殺生靈摧毀文明，奪取財富占為己有，將那裏變成一片毫無生機的焦土。”
不需要再詳細解釋，隻要想到那隻域外天魔的所作所為，樂五音就已經能聯想到，那些如瀛洲界般的富饒世界，被域外天魔徹底化為火海焦土的情景，無數生靈在血泊中掙紮倒下，哪怕是嬰兒也無法逃過域外天魔的屠刀……
更可怕的是，那隻域外天魔將人族稱為兩腳羊，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代表著域外天魔不僅屠殺其他世界的生靈，甚至很有可能將其他生靈當成食物……
“是的，就是這樣。”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忍不住微微皺眉，“我記得，天魔界的主宰，那個被稱為魔汗的怪物，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最大的快樂，在於殺戮和破壞，讓三千世界都在火海中臣服……”
“瘋，瘋子！”樂五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卻又立刻有種難以按捺的憤怒，“那些魂淡，休想對我們瀛洲界做這樣殘忍的事，我絕不允許！”
“但它們已經這樣做過了。”駁突然冷哼了一聲，“數萬年前，在摧毀了數十個世界後，那些瘋子終於將屠刀對準了瀛洲界……”
“數萬年前？”樂五音怔了一怔，突然理解了這番話的含義，“難道說它們們曾經對瀛洲界下過手？”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那隻域外天魔是哪來的？”駁轉頭看著窗外，望向山河島的方向，“那個時候，數以千萬的域外天魔，在魔汗那個怪物的率領下，衝破結界障壁湧進瀛洲界，它們原本可以像之前那樣，輕而易舉的摧毀整個瀛洲界，但……”
“但，有我們靈書宮在。”顧七絕突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回答。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足以令人動容，樂五音愕然看著顧七絕，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時的情景——
數萬年前，瀛洲界的人族剛剛興起，修真文明甚至還隻是個萌芽，而就在這種情況下，成千上萬的域外天魔洶湧而來，如蝗蟲般吞噬大地，它們原本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勝，但它們沒有預料到，在這看似弱小的瀛洲界中，還有靈書宮和書靈們在守護著人族……
“後，後來呢？”樂五音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提出了這個問題。
“兩敗俱傷。”駁的回答很簡短，卻足以讓人感覺到其中的驚心動魄，“最後的結果，就如你在墨光畫卷中所看到的，靈書宮和書靈們全體戰歿，但老顧在最後時刻，射瞎了魔汗的一隻眼睛，並且發動書海天災，將千萬域外天魔埋葬在靈書宮前……”
“在那以後，重傷的魔汗，隻能帶著殘部逃回天魔界，舔舐傷口積蓄力量，等待著卷土重來的機會，而我們前幾天看到的那隻域外天魔，就是當年戰死在瀛洲界的漏網之魚，靠著一縷神魂苟延殘喘。”
“那，那就是說……”樂五音突然打了個寒噤，“那隻域外天魔報信以後，魔汗和域外天魔隨時都會卷土重來？”
“並沒有那麽容易。”駁冷笑一聲，“就算過去了數萬年，它們也還在緩慢恢複中，而我們當年也犧牲整個靈書宮，加固了瀛洲界的結界障壁，以它們現在的實力，想要破開結界障壁……做夢吧！”
“可是，可是它們遲早會闖進來的，不是嗎？”樂五音緊緊皺眉，“各大仙城對此一無所知，很可能會被攻得措手不及，更麻煩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靈書宮的保護……”
“不，你們有。”顧七絕突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我們在，靈書宮就在。”
是的，我們在，靈書宮就在！
這一刻，金色的夕陽，從窗外映照進來，灑落在顧七絕的側臉上，那句“我們在，靈書宮就在”的回答，仿佛洪鍾大呂，回蕩在虛空之中。
駁輕輕揚起馬頸，雪白的棕毛在風中飄舞，冷漠的李風塵依然紋絲不動，但蒼白素袍之下，卻有無數劍氣輕鳴，鬆墨眼淚汪汪的偷偷看著他們，也鼓足勇氣似的，小心翼翼的挺起胸膛……
“嗯啊~”三隻小蘿莉不知何時醒來了，鼓起圓圓的腮幫子，舉起粉嫩小手，“五音阿姨，你不用怕，我們會和爹爹一起保護你們噠！”
默然……
樂五音默默無語的看著他們，很久很久以後，突然覺得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似乎有一種被稱為勇氣的東西，正在慢慢發芽成長……
“沒人可以破壞瀛洲界！”顧七絕抬起手，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她，“整個瀛洲界，都是本君的私人財產，怎麽能讓人隨便破壞？”
“噗！”樂五音好不容易積蓄的濃烈情感，直接就跟著龍井茶一起噴了，“咳咳咳，君上，別這樣，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顧七絕很嚴肅的回答，“另外，我要是沒記錯，瀛洲界還有你千分之一，對吧？”
“欸？”樂五音突然有種又掉坑裏的感覺。
“所以說，五音女官你也要好好努力。”顧七絕語重心長的看著她，“嗯，今天的作業……”
“做完了！”樂五音很得意的挺起胸膛，哼哼，就知道君上你會這麽問。
“這就對了。”顧七絕很欣慰的點頭，“那趁著今天還有時間，我再給你加點臨時作業。”
“…………？？？”
樂五音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眼看著顧七絕已經拿出筆墨紙硯，趕緊打斷：“等一下，等一下，其實我前麵還有些錯字沒改……”
轟！
還沒等她來得及說完，高鐵外的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轟鳴。
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重重轟在高鐵旁的荒原上，餘波震蕩煙塵騰空，以至於高腳鐵蜈蚣都受驚停了下來。
什麽情況，樂五音愕然探出頭，幾秒鍾後，等她看清那個深坑裏的金光不明物體時，突然目瞪口呆——
“咦，老金，你這是……又來搶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