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兩人的目光有望向了莘以墨。


    莘以墨噘嘴:“別告訴我你們沒想過,那些人可能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來殺王興的。一邊派人來明的,一邊買通醫生來陰的,雙保險,跟前幾天那個人體藏、毒案,簡直一樣一樣的。


    而且王興當時可是經過醫生檢查,確定了是腸粘連的,那東西時痛時不通,誰都說不清楚的。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遇到不想接受的事情就逃避現實,可你們逃得了麽?


    嘖嘖,讓我想想啊,省刑警總隊裏麵居然出了內奸,哇哢哢,這都快趕上諜戰片了!”


    看著莘以墨那嘲諷的笑容,穆旭堯何小虎的臉色都不太好,卻是如莘以墨所說,他們不是沒想到這點,隻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身邊的同事,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居然有一天會背叛他們。


    但莘以墨的說法,無疑是最合理的,可一想到要去懷疑自己身邊的人,饒是穆旭堯,也覺得身後涼颼颼的發炸。


    何小虎的眼神瞄向穆旭堯,透露著幾分不忍。


    “現在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在沒有實際定論之前,不要輕易下判斷。”穆旭堯沉思良久,也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不輕易下判斷,是不輕易懷疑任何一個人,還是沒一個人都隻得懷疑?


    莘以墨唇角輕勾:“我要喝水。”


    穆旭堯將一杯溫水遞來,莘以墨慢慢的抬手接過,小口的啜著。


    “你認為陳建華會是被對方滅口的嗎?”穆旭堯看著莘以墨的臉色。


    莘以墨聞言抬起頭來,孩子氣的舔舔唇,還沒說話,何小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如果真要殺人滅口的話,怎麽也不會傻到還用銀環蛇毒素吧,這樣不是擺明了提醒我們陳建華和王興的死有關麽?”


    “萬一就是有人欲蓋彌彰呢?”莘以墨伸手想放下水杯,被穆旭堯適時的接過,放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何小虎不確定的道。


    “說不定我們這次遇上的是獵人呢?”莘以墨意有所指。


    何小虎不明覺厲,穆旭堯深深的看著她,眼中的複雜讓莘以墨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不敢正視穆旭堯的眼神,莘以墨轉頭看向窗外,似乎被外麵的天空吸引。


    “虎子你去看看監控室那邊有沒有發現,其他的都太過抽象,現在要做的還是確定是不是醫院內部的人做的。”


    何小虎應聲,體貼的替兩人帶上了門。


    穆旭堯起身,走到莘以墨對對麵,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莘以墨抬頭,就撞進了穆旭堯星海般的眸子裏,半晌才遲疑的道:“幹嘛啊?”


    穆旭堯深深的送出一口氣,他真是拿這女人沒辦法,但又不能不管她。


    猶豫了幾秒,穆旭堯終於開口:“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或者,你想做什麽?”


    莘以墨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表示沒聽懂,還是不能說。


    “我們是朋友嗎?”


    “嗬”莘以墨輕笑出聲:“穆警官是不是孤單太久了,居然想和你眼中的嫌疑犯做朋友?”


    莘以墨袖子下的手不著痕跡的曲起,尖銳的指甲吃緊掌心,帶來的疼痛卻填不滿心中的空。


    “看來你是承認了。”穆旭堯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


    莘以墨眨眨眼:“我承認什麽了?”


    “從你出現到現在,所有的事情看似簡單,可線索都落在了黑水幫的身上。”


    “所有,你覺得我去救你,受傷,都是一出苦肉計是嗎?”莘以墨眼中浮出絲絲晶亮。


    穆旭堯視若無睹,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我不希望和你成為敵人。”


    “我隻能告訴你兩句話,第一,醫院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二:滾!”


    最後一個滾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說完便重重的倒向椅背,絲毫不顧身後傷口的拉扯,但劇烈的疼痛依舊讓她狠狠的蹙起眉,身體不受控製的曲卷。


    穆旭堯的一句小心還沒有出口,就見到莘以墨已經疼的冷汗直流,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孟浪,無論如何莘以墨都是為了他才受傷,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如果沒有莘以墨在,他那天絕對跑不了。


    “你沒事把,讓我看看傷口!”


    “你、滾!”莘以墨毫不領情,當她犯賤嗎,救了人被誤會成居心叵測不說,還要在他一句假仁假義的關心下原諒他嗎?


    結果話才剛出口,她整個人就已經懸空。


    穆旭堯直接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麵朝下放在了床上。


    “拿開你的髒手!”她才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


    該死!看著莘以墨背後染上的血花,穆旭堯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別鬧了,讓我看看到底怎麽樣了!”


    “混蛋,居然解我衣服,你要不要臉啊!”莘以墨大叫,這死男人居然在解她的衣服扣子!


    “疼嗎?”事情驚人的相似,當初的莘以墨,也是這樣摸著他後背的傷口,這樣問他‘疼嗎’


    那時候的他其實在心中很是不屑,怎麽可能不疼,那是槍傷啊槍傷!怎麽可能不疼!


    現在他很慶幸自己在那時候敏感的察覺到了她口氣裏的心疼和懼怕,所有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莘以墨整個人都僵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大半個背部已經落在穆旭堯的眼中。


    良久之後,淡淡的搖頭:“是貫穿傷,沒有多受罪。”不像這次子彈卡在身體裏,還要再動手術取出來。


    穆旭堯眉頭蹙得更深,怎麽可能不受罪,從傷口上看來,子彈應該是從腹部直接穿透後心,這樣的傷口,子彈的威力起碼要震斷好幾根肋骨!


    一想到莘以墨的身體曾經遭受過那樣的傷害,穆旭堯就覺得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怒火,似乎想要焚燒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結果莘以墨一句話,澆熄了所有:“好了,請你出去吧,穆警官。”


    穆警官!穆警官!穆旭堯現在恨透了這幾個字!他不喜歡莘以墨這樣疏離的稱呼他!


    慶幸的是,莘以墨除了說這句話外,再也沒有開口,閉著眼任由穆旭堯小心的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找來了醫生給她做檢查,她一始終都閉著眼,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雖然她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不放心,但總比讓他走好,穆旭堯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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