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虎眨眨眼,這樣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他抬眼看莘以墨,希望她能再說點什麽,卻見莘以墨把眼神放到了穆旭堯身上:


    “還有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就被凶手牽著鼻子走了嗎?從接手這個案子到現在,一個個指令之下,縣裏和市裏下來的警力已經基本被消耗一空,可卻連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查到。”


    穆旭堯一愣,想起自梧桐案發生後,凶手似乎一直在引導著警察的腳步走,把警察的絕大部分精力,都耗費進了查各種各樣監控的工作中。


    先是殺薑凱的地點選在了梧桐路這條兩頭和中間都有監控的封閉區間內,讓穆旭堯信心滿滿地認為凶手必然滯留在梧桐路上,也必然進入過監控。結果耗費大量人力查三個探頭,又耗費大量人力對探頭出現過的車輛逐個排查,卻一無所獲。


    隻有縣城的監控中,才查到凶手的圖像資料,但凶手戴了帽子口罩,真實麵目從無暴露過。


    顯然,這個凶手對監控的敏感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們警方的偵察。


    甚至可以說,凶手在某種程度上,正是利用了警方偵察過度依賴監控的情況,導致往返做無用功。


    黃金偵破期就在凶手的這般戲弄中,錯失了。


    查監控極耗時間,因為監控不是看電影,不能快進。事情發生往往是在幾秒之間,你查驗監控時,沒法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或者如上一秒一樣,什麽都不發生。如果采用快進的方法,很可能錯過了重要畫麵。


    一個小時的監控視頻,至少需要耗費三個工作小時去查驗。尤其很多探頭清晰度不足,更是考驗公安人員的耐性。


    事情最少也要出現在薑凱這種人身上,才能調動幾十號人馬日夜加班加點,做著查監控這等乏味無趣的工作。


    穆旭堯現在也明白了,凶手正是利用了監控,把他們給耍了一圈。


    咬了咬牙,看來到現在為止的工作,都還沒抓住破案的那個突破口。


    何小虎也是恍然大悟:“這麽說來,我們不用去找電動車的出處了?”


    不要再順著凶手的計劃做無用功,以墨姐半路把他攔回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哪知莘以墨卻搖了搖頭:“不,該查的還是要接著查。”


    何小虎撓頭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以墨姐你的意思是,讓凶手以為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認為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自己露出馬腳?”


    莘以墨冷冷潑出一盆涼水:“別把事情想象得太美好,聰明的凶手,是不會自亂陣腳的。這麽做,最多也是就是穩住凶手,讓這位凶手不至於在知道我們不上當之後,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說完,她又看看穆旭堯:“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當局者迷,凶手利用的也就是這點。”


    穆旭堯點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何小虎驚異的睜大了眼,以墨姐這是在……安慰頭兒?


    而且頭兒還很坦然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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