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夥也確實不是個安分的,在寫給許多官員的贈序中,他都喜歡議論政事,尤其是關於邊防的策略。當時張居正主持國政,對蒙古采取撫和的方針,徐渭對此表示讚賞。


    期間又過居庸關赴塞外宣化府等地,聞戚繼光所雲至遼東尋李成梁,教授其子李如鬆兵法,結識蒙古首領俺答的夫人三娘子。他在吳兌那裏受到敬重,無奈身體不好,隻得於次年春經北京回到家鄉紹興,注釋郭璞《葬書》。


    徐渭六十歲時,應張元忭之招去北京,但不久兩人的關係就惡化了。據張岱的記敘,張元忭是個性格嚴峻、恪守禮教的人,而徐渭卻生性放縱,不願受傳統禮法的束縛。


    張元忭常常以封建禮教約製徐渭,這使徐渭大為惱火。他曾對張元忭說:“我殺人當死,也不過是頸上一刀,你現在竟要把我剁成肉糜!”


    由於和老朋友的交惡,加上與官僚們交往受到不平等的對待,徐渭情緒鬱憤,舊病複發,便於居京三載後重歸家鄉。此後,徐渭就再沒有離開過山陰。


    據說在晚年鄉居的日子裏,徐渭越發厭惡富貴者與禮法之士,所交遊的大都是過去的朋友和追隨他的門生。常“忍饑月下獨徘徊”,杜門謝客,據說有人來訪,徐渭不願見,便手推柴門大呼:“徐渭不在!”


    其中除在張元忭去世時往張家吊唁外,幾乎閉門不出,他一生不治產業,錢財隨手散盡,此時隻得靠賣字畫度日。但手頭稍為寬裕,便不肯再作。倒是一班門生和晚輩的朋友,或騙或搶,常常得到他的傑作。


    徐渭特別嗜蟹,許多題畫詩記載了朋友們用活蟹來換他畫蟹的經過。最後幾年,徐渭身患多種疾病,大約畫也不能常作,生活更為貧苦。


    《徐文長文集》中有《賣貂》、《賣磬》、《賣畫》、《賣書》諸詩,顯示出徐渭淒涼的晚境。


    直至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徐渭在窮困潦倒中去世,終年七十三歲。死前身邊唯有一狗與之相伴,床上連一鋪席子都沒有。”


    這回是帕查一口氣報出了徐渭的生平,這也是她之前跟嚴一之在一起養成的習慣,記得在雲省的時候,兩人沒事就喜歡說這些。


    當時嚴一之知道帕查對這些有興趣,可是高興壞了,就差沒把自己肚子裏的東西傾囊相授了。不過他要是知道,帕查對了解這些東西有興趣的原因是不想自己以後偷到贗品的話……


    這畫麵太美,莘以墨不敢想了……


    不過帕查看著一旁嚴一之滿意的神色,確實滿足的笑了。


    莘以墨對徐渭此人不想評說,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畫確實不錯。


    “菊花昂立,菊葉垂聚,花朵簇擁,生機勃勃。菊葉以大筆刷寫,揮灑自如。旁依修竹,竹梢低垂,與菊花相呼應,饒有趣味。


    竹葉用筆瀟灑,菊、竹下端襯以葉草,清姿逸態,淋漓盡致。筆墨幹濕濃淡相宜相輔,一氣嗬成,韻味雋永,這畫工,當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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