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嗯一聲,“那淺水灣能順利開盤嗎?不會受到影響吧?”


    “左卿把消息壓得很好,沒有走漏消息,工地已經順利的開工。你好好的養你的傷,不要關心這些瑣碎的事情。”


    陸霆昱說著,又給她切菜。


    安染默然,靜靜的吃東西。


    用餐到尾聲,服務員送來了餐後點心,是一個心形的慕斯蛋糕,一麵粉,一麵黑。


    “還吃得下嗎?”


    安染搖頭。


    “那打包回去吃。”


    說著,陸霆昱就直接拿了紙盒,將慕斯蛋糕打包。


    陸霆昱把安染送回醫院,就走了。


    安染看著床頭的心形慕斯蛋糕,嘴角的笑意苦澀。


    現在他們之間像是做著談戀愛,可她也非常的清楚,現在的糾纏,都是無謂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


    白鈴落得了應有的下場,她就想徹底的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陸霆昱。


    心裏的怨氣也少了。


    晚八點。


    蔣柔來看安染,安染看著她,“白鈴現在算是和陸霆昱徹底的沒可能了,那我……”


    蔣柔知道她的意思,“染染,我知道這件事委屈了你。我也想你能安穩的過一生,可……”


    “可你現在做不了主,對嗎?”


    安染仿佛早料到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扭過頭苦澀的笑,“他的條件那麽好,不愁找不到門當戶對,對小彥好的女孩。”


    “你……不介意?”


    蔣柔以為這麽久的相處,他和她多少有點感情。


    畢竟她那麽愛陸霆昱。


    愛一個人豈是那麽容易放棄?


    安染慢慢地撐起身看著蔣柔,“阿姨,我的心已經碎了,我現在隻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帶著安小朵平安的長大。”


    蔣柔心疼的拍了拍她手,“好,我明白。那先好好的養傷,我會安排一些事情,讓他從你的身上轉移注意力。”


    “嗯,白鈴那裏,你多盯著。萬一她又再鬧騰出來什麽事。”安染還是有些擔心。


    那天她的眼神那麽不甘心。


    現在和陸霆昱撕破了臉皮,就怕她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蔣柔淚眼莫朦朧的看著安染,“現在小彥那麽粘你,我其實很擔心小彥這邊不能接受。”


    “不過隻是現在而已,等到時間一久,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過去式。”


    安染想,她的作用應該發揮到此了,她是時候離開了。


    蔣柔嗯一聲,將安染扶著慢慢地躺下來。


    有蔣柔的幫忙,安染想,她或許很快可以離開這裏,擺脫陸霆昱,重新開始新生活。


    她以為她會覺得解脫,可為什麽心卻隱隱的有些難受。


    無力的閉上雙眼,不能讓自己難受。


    不能!


    這個男人和你……


    永遠不可能!


    你們之間的鴻溝,不可跨越。


    蔣柔從醫院離開,就馬不停蹄的讓人準備了離婚協議書,然後親自送到了療養院。


    療養院內。


    白鈴像一具行屍走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雙目空洞,發絲淩亂,滿麵的蒼白。


    蔣柔坐到她的對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以為紙是能包住火的嗎?”


    白鈴聽著蔣柔的聲音,眼神尖銳的看向她,“來看我笑話嗎?你看我不順眼又怎樣?我還是你的兒媳,我還給他生了陸小彥!”


    蔣柔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多餘,直接將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扔到她的麵前,“簽字吧,簽完,你還可以分到一部分錢,保你這輩子無憂。也算是看你生了陸小彥的份上。”


    白鈴盯著那份離婚協議書,不能接受的瞪大雙眼,“我不簽!你不能代替霆昱!他都沒有說要離婚,你憑什麽讓我們離!”


    “你都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想纏著他?有什麽意義?”


    蔣柔真的很厭惡白鈴這種女人。像是螞蝗,一旦吸在你的腿上,就會無休止的吸你的血,直到把你榨幹為止。


    “除非是霆昱親口來說,否則我不會離婚!”


    白鈴音眼神堅定的看著蔣柔,一字一句的說!


    蔣柔氣得胸膛起伏,“你確定不簽字?你以為我就真拿了你沒有辦法?當心淨身出戶!白鈴!”


    “我知道你有那個能耐,否則怎麽能把安染打包送到陸霆昱的床上。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成全安染這個賤人!”


    白鈴極其猙獰的扯了扯嘴角,冷笑。


    蔣柔起身,冷笑:“真是執迷不悟!那你就繼續作吧!作到他真正的厭惡了你!”


    白鈴微仰了仰頭,看著蔣柔的背影,她不甘心的咬下唇,不可能!陸霆昱不會和她離婚的!


    他把她拋棄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那麽重感情的一個人,怎麽也會顧及陸小彥,他不會把她離了,絕對不會!


    可白鈴還是很怕,很怕。


    蔣柔能隻手遮天。


    陸霆昱最怕,最尊敬的人就是她。


    他即使不會完全聽她的安排,但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她必須要先發製人,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不能!


    寶姨送走蔣柔走進屋裏,擔心的看著桌麵上那份離婚協議書,“夫人,你現在怎麽考慮?”


    “考慮?我能怎麽考慮?”


    白鈴自嘲的笑。


    “其實這些年,你應該很清楚,先生似乎對你沒有感情,要不我們離了。你還有一大筆錢,人生又可以重新開始。這樣吊著,又被他的人盯著,你什麽都沒有。劃不來,你還年輕,一切可以重來。”


    寶姨真的隻是想要勸她放下。


    卻沒有想到引起白鈴的反感,“放下?我憑什麽放下?我那麽愛陸霆昱!為了他我拚盡了生命,我現在放手,等於什麽?我將一無所有!那些錢,我不要!我不要錢!我隻要陸霆昱,我隻要他,我愛他!”


    寶姨看著幾乎走火入魔的白鈴,真是又急又氣:“夫人,你這是何必?萬事強求不來的。”


    抓鬼睨了一眼寶姨,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回了臥室。


    她坐在浴缸裏,忽而像是看到了一浴缸的血水……


    她的眼裏閃爍著極端。


    她就算是死了,也要讓他永遠的記著,刻骨銘心的記著!永遠都忘不掉,愧疚一輩子!


    她聽說過。


    割了手腕,放進熱水裏,不會疼。


    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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