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抿唇不語,徑直走在了前麵。


    白鈴把她領到了走廊盡的休息室,推開門,“請……”


    安染的目光冷淡的掃過四周,並沒有先進去,而是警惕的看著白鈴。


    白鈴似乎知道安染的意思,率先進去。


    安染這才進門。


    門輕輕地帶上,白鈴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她。


    安染淡漠的掃了一眼茶,並沒有喝,而是冷漠的開口,“費盡周折,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白鈴緩緩地閉上雙眼,“你我之間是沒有什麽好說的,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安染環抱雙手,冷笑。


    “安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你爸媽怎麽死的?”


    白鈴戳著安染的軟肋,得意的笑。


    安染驀地轉身看著白鈴,“我爸媽的死,和你也有關?”


    “和我有關?你覺得可能和我有關嗎?那時候我正在水深火熱,生命垂危!你做了什麽?搶走了陸霆昱!害死了你爸媽!”


    白鈴字字如針,狠狠地刺向安染。


    安染手顫抖的指著白鈴,“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你還真是不小!當年你出車禍,你讓我替你去照顧陸霆昱!我就遂了你的心願,這是你的要求!


    你現在反咬我一口。白鈴你就不怕做噩夢嗎?”


    “噩夢?做噩夢的不應該是你嗎?你為了得到陸霆昱,可是踩著你家人的白骨上去的!安染,你怎麽沒有一分的難受?”


    白鈴真的是按捺不住。


    知道她有抑鬱症,就想要孤注一擲,抓著她的軟肋攻擊她。


    安染絲毫沒有防備的給白鈴攻擊了,情緒激動的瞪著白鈴,“白鈴,你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不是!”


    她反駁得心有力,而餘不足。


    因為心虛。


    父母的死,確實與她有關。


    她不能直視自己的問題。


    “是!事實就是這樣!你逃避有什麽用!你以為你嫁給陸霆昱,就能得到他!他最厭惡的就是算計!所以他故意報複,先是吞了你們安氏,再製造了意外,讓你家破人亡!


    這就是你愛他,得到他的代價!安染,這個人可是你的仇人,他的手上沾了你父母的鮮血,你怎麽可以讓他好端端的在你的麵前!


    你應該去殺了他!殺了他!讓他血債血償!否則你的父母將不能安息!你的舅舅還會受陸霆昱一輩子的威脅!”


    不得不承認!


    白鈴真的抓住了安染所有的軟肋攻擊。


    她像是全身都中了埋伏!


    如同淩遲之痛,一寸一寸的剮著她的血肉。


    那麽的痛不欲生。


    白鈴見安染痛楚起來,以為自己即將成功,繼續言語蠱惑。


    “安染,你想想你那個死去的孩子。他是怎麽死的?你知道嗎?那是陸霆昱讓接生的產婆活活掐死的!


    你覺得他會讓你的孽種留下來?怎麽可能?他陸霆昱在錦城權勢滔天,怎麽可能留下心中刺!時不時的提醒他,你給他戴了綠帽!


    陸霆昱的殘忍,你是第一回感受到嗎?他殺人不眨眼,根本就是惡魔!盡管他曾經那麽愛我,現在一樣將我視不草芥!”


    “哈哈……可笑!你我真的是可笑至極!安染,現在難得他那麽信任你,殺了他啊!你有機會的!隻要一刀捅進他的心髒!他就必死無疑!”


    隻要她敢動手。


    那麽她第一時間出現,替陸霆昱擋刀。


    她有事,她動手。


    到時候陸霆昱的心又會靠向自己。


    他還是屬於她的!


    而安染……


    就會被他棄之。


    誰也不會傻到把一個時刻都想著殺自己的人放在身上。


    他絕對不會的!


    陸霆昱的命太重要了!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蔣柔!


    事不過三!


    安染再捅他一刀!


    蔣柔絕對會發瘋,不顧了陸霆昱的反對,處理安染。


    任了她有誰保護,都沒有用!


    蔣柔的一切,就是陸霆昱。


    他要有事,她就會抓狂,瘋癲!


    白鈴想得那麽美好。


    想到那些事情,就全身激動。


    安染真的給白鈴刺激到了,父母的死一直以來是她最大的心病,她最難以釋懷。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


    安染的抑鬱症早就得到了治療。


    痛苦之餘看著白鈴,顫聲問,“陸霆昱是心狠的人!那你知道,這一切的源頭是誰嗎?”


    “你的異想天開!不是你的,你也妄想占有!真正的罪人是你!陸霆昱是惡魔,可你也不配活著!”


    白鈴得瑟的嘶吼,字字攻擊安染的內心。


    安染扶著桌子,肆意的大笑。


    一切的源頭是她。


    她錯信了小人!


    誤把餓狼當忠誠的狗。


    她說得很對。她是應該給一點教訓!


    她回來這麽久了!


    她不斷的算計!她處處避讓,一是因為陸霆昱護著她。


    現在她失了陸霆昱的庇佑,豈不是應該任了她拿捏。


    想到這裏,安染慢慢地站起身,看著白鈴,“挺好,今天的時間挑得很好,我們足夠算清那一筆一筆的賬!”


    白鈴看著安染突然滿目憎恨的盯著自己,心不住的顫抖一下,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當然是算賬!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我們是可以好好的理一理!”


    安染起身,手指輕輕地擦過桌麵,流下了一道痕跡,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白鈴察覺到危險的靠近,害怕的搖頭,“安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陸霆昱不會放過你!”


    “陸霆昱不會放過我?你覺得到現在他還會在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嗎?會在意嗎?”安染冷笑著反問。


    白鈴厲聲尖叫,“啊!安染,你敢!怎麽著,我現在還是他的陸太太!”


    安染扭了扭脖子,“兒時你的欺騙,還有將我算計給陸霆昱為新婚妻子,我父母的死,安氏的殞滅,還有你屢次的挑釁!所有你扣在我頭上的罪名,我們今天都來通通的算清楚,好嗎?”


    “你敢!這裏是陸氏!”


    白鈴的身體節節後退,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因為在走廊的盡頭。


    再加上隔音效果極好。


    所以她再怎麽尖叫,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這是她的私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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