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蘭從辦公室裏跑出來,剛剛和安染錯開,卻不想陸霆昱從裏麵出來,安染沒瞧上,剛剛迎上去,兩人撞了一個滿懷。


    他幾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把摟住她。


    如果不是陸霆昱把她摟住……


    安染可能會直接摔下去。


    兩人站定之後,安染忙不跌的推開陸霆昱的身體。


    陸霆昱尷尬的退後一步,摸了摸鼻子,“看路!”


    安染惶恐的點頭,“這是你要簽的文件。”


    “擱那裏,先下班去醫院。”


    “好,我知道了。”


    安染擱下手裏的文件。


    何子蘭立即拉過她的手,“我帶你一程吧。”


    “好。”


    何子蘭和安染走了。


    陸霆昱尷尬的回了辦公室。


    畢竟太打臉了。


    之前他還懲罰安染打掃衛生,這轉頭又當眾摟著她。


    就是何子蘭這個坑人的!


    何子蘭和安染走進了電梯,有人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染染,看到了嗎?有人口嫌體直。”


    “你在說什麽?你在笑什麽?”


    安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什麽。反正我就是嘲笑有人。”何子蘭想到陸霆昱那滑稽的模樣,就非常的想笑。


    安染也沒有多問,看了看時間,能提前下班,也挺好的。


    可以去醫院看看陸小彥。


    說到陸小彥。


    這個陸霆昱表麵上不讓她去,結果還是讓她去了。


    他大概是想透了。


    他自己工作又太忙。


    有人守著,肯定是要好些的。


    坐上何子蘭的車後,她問,“聽說陸霆昱和黎姝分手了?”


    “嗯。”


    “怎麽分的?不是好好的嗎?”何子蘭失戀一場,都不問世事了。


    “不知道。”


    “呃,你肯定知道。”


    何子蘭是篤定的口吻。


    安染盯著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好像是因為黎姝找了三個流氓,在公司鬧事。”


    “你是受害者吧?這件事鬧得正凶的時候,你不在。”


    安染沒否認。


    “他把你帶走了?”


    “嗯。”


    “還算是有點良心,讓你成功的避開了輿論,否則你得有多少麻煩。”


    安染呃一聲,看著何子蘭,“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啊。那件事鬧得可厲害了,不少的人關注。警方一直在嚐試聯係受害者,可一直聯係不上。


    最後找到確鑿的證據落了罪,這才結束。要是你當時在,你覺得有多少人知道,你被三個流氓給汙辱了。即使沒有成功,也會有人覺得成功了。


    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安染震驚的看著何子蘭,半天才反應過來,淡淡的哦一聲。


    “哦?是什麽意思?陸霆昱很關心你,在間接的保護你,你知道嗎?”何子蘭當助攻,當得很有勁兒。


    安染一直沒有吭聲。


    即使這樣。


    那又怎樣。


    他和她。


    也不可能有什麽。


    如果他能放過她,或許更好一些。


    可他執著不放手。


    她和他每天都在互相傷害。


    這樣的糾纏根本沒有一絲的意義。


    即使他在默然的關心她,可她並沒有一絲的心軟。


    比起這個,她更崇尚的是自由,而不是他的關心。


    何子蘭見安染不吭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助攻當一半就好了,畢竟她是旁觀者。


    安染沒有再多說什麽。


    現在這種事情,已經不能影響到她。


    提到陸霆昱,她的心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波瀾起伏。


    久了而之。


    她漸漸的麻木了。淡定了。


    即使看到他和黎姝在一起,她也沒有半點的感覺。


    她很慶幸,現在從這個牢籠裏走出來。


    不再那麽的卑微。


    到達醫院門口。


    安染下車。


    何子蘭笑著和她再見。


    有一天時間沒有看到陸小彥。


    安染不禁加快了步伐。


    剛剛走進大廳,一個不速之客擋了她的去路。


    她抬頭看著來人,白鈴!


    居然是白鈴!


    她居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手驀地捏成拳頭,冷笑,“你來做什麽?”


    “聊聊啊。”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你來炫耀,你欺騙了我這麽多年嗎?你是勝利者嗎?”安染怒瞪著白鈴。


    她低笑出聲,“對,同時我要告訴你,我是怎麽虐待你的兒子。讓他飽受了痛苦,我很快樂,你很痛苦,對嗎?”


    安染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從我的視線裏滾蛋!因果循環,自有報應!白鈴,你不要高興太早。”


    “報應?哈哈。原來安染你就等著看我報應?你覺得沒有陸霆昱,我就很慘嗎?並不,陸霆昱給我那麽多的錢,就足夠我半輩子花的了。而且我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中。


    被心愛的人恨之入骨,什麽感覺?被仇人搶了兒子數年,是什麽感覺?心都在流血吧。安染,你真是一個失敗者!”


    白鈴就是來戳安染傷口的。


    看到她痛苦,她就爽。


    為什麽她在知道她搶了她的兒子,她卻那麽淡定,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這樣的安染,讓她真的很不習慣。


    她不是最擅長拉風,總是一副我最大的姿態。


    怎麽現在像一條狗的被她羞辱。


    安染麵對白鈴的挑釁,不予理會。


    她沒有心思去想她到底有什麽詭計。


    她現在隻想去看看陸小彥。


    淡漠的白了她一眼,“你說夠了嗎?說夠了,請你滾!”


    白鈴不僅不滾,甚至更加的得瑟,仿佛非要和安染作對。


    安染真的不知道她居心何在。


    可是這麽晚了。


    她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和她糾纏。


    看了白鈴一眼,倏爾扯開嗓子大喊,“醫生!你們精神科的病人怎麽跑出來!還不快抓回去!”


    門口的保安早就注意她們兩人。


    白鈴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又戴著帽子。


    這是陸家的醫院。


    安染,醫院的保安都是認識的。


    安染這麽一喊。


    保安立即衝了過去。


    白鈴還沒有反應過來。


    保安就把她給治服了,“走!”


    “你們放開我!我不是精神病!”


    “沒有精神病人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


    “你這些瘋子!放開我!安染,你不得好死!安染!”


    白鈴跳了腳的大喊。


    安染按了按太陽穴,無語的搖頭。


    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把她帶走也好,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真不知道她抽的是哪門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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