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一把抓住何子蘭的手,順勢將她摟進懷裏,“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讓別人欺負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向來強硬慣了的何子蘭,忽而被人這樣摟在懷裏,她瞬間哭得像個小傻子一樣,悲痛的抖動著身體,滿目的委屈。


    葉風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她。


    隻能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讓她靠在他的肩上,肆意的哭泣。


    一直到她的情緒徹底的釋放完畢,這才緩緩地鬆手。


    拿了毛巾來,慢慢地擦拭她臉上的油漆。


    何子蘭疼得抽了抽身體,“你不要給我擦了,我自己來吧。”


    “你都看不到,怎麽擦?”


    葉風強勢的奪了毛巾。


    何子蘭眼睛上的油漆擦幹淨了,她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緊鎖在葉風的身上。


    他認真的樣子真好看。


    比臭臉的樣子,帥多了。


    想到他無情的樣子,她心裏又隱隱的不適,“不是說我們不合適,要分手。你來我家做什麽?”


    “我路過。”


    “路過?還能從我家樓上路過?”


    “是。”


    葉風也死不承認,他就是來悄悄看她一眼的。


    結果發現她被人欺負了。


    就情不自禁的關心。


    何子蘭撇了撇嘴角,嘲諷的笑,“葉風,你是忘不掉我,所以來偷看我的吧。”


    葉風沒作聲。


    何子蘭狠狠地瞪著他,“你是個男人,能不能敢做敢當!為什麽要分手?為什麽又要來這裏?”


    葉風擱下手裏的毛巾看著何子蘭。


    眼神一貫的淡漠,生人不易近的模樣。


    這樣的葉風讓何子蘭有些心虛,她怔怔的看著他,“我不喜歡曖昧,要玩就玩大的,要談就一直談。不要莫名其妙的就分手。不要把我當條狗似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葉風看著眼前性情直爽的何子蘭。


    她這麽要強,又毒舌的女人。


    本就不是什麽心思細膩的人。


    他們本就應該要磨合磨合……


    本來他以為可以把她忘掉。


    但這個恣意,隨性的女人卻總在他的腦海裏張牙舞爪。


    他看著她。


    猛地傾身而下,情不自禁的扣著她後腦勺,吻下去。


    在他的唇貼近的一刹那。


    何子蘭先是一僵,隨即熱烈的回應。


    從淺嚐到深吻。


    一氣嗬成。


    她滿目迷離的抵著他的額頭,嘴角的笑意微深,“你告訴我,你還會走嗎?你還會莫名其妙的說分手嗎?”


    “不分手。”


    一貫的簡明扼要。


    聲音卻是嘶啞,低沉入耳。


    像是承載了千萬種的情緒。


    把他壓得有些透不過氣。


    葉風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再次傾身,淺嚐。


    如他的風。


    細細的,溫柔的親吻過她的唇。


    而何子蘭不滿足於他的細細品嚐,偏要大快朵頤。


    手甚至大膽的要去解他的衣服。


    理智的葉風猛地按著她的手,輕斥出聲,“別亂來。”


    “喂,你是不是正常的男人,我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的麵前,你居然不為所動,還是我不夠吸引你?”


    何子蘭說著,風情萬種的撩了撩自己的發絲。


    葉風清了清嗓子,“我不想在沒有任何的承諾之前,碰你。那是不負責的表現。”


    何子蘭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身體往後一仰,“我去洗澡,你隨便。”


    “好。我等你。”


    “等我幹什麽?”


    “咳咳……”


    何子蘭沒勁兒的擺手。


    她向來自律,一般的男人不入她的眼。


    且從來不在外麵亂玩。


    葉風是第一個她想要主動的男人,可他偏偏不吃這套。


    天下男人不都是一個臭德形嗎?


    為什麽他就不為所動?


    她還不信了!


    何子蘭去臥室裏,特意拿了一些不一樣的睡衣來。


    何子蘭去洗澡。


    葉風也沒有閑著,雙眼微眯,四處打量著周遭的環境,看了看樓道上的紅油漆。


    有人欺負她。


    那股油漆的味道。


    好像和他在電梯裏聞到的一模一樣,難道是那個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


    眉頭微皺,倏爾拿出手機,“給我調查一下人。”


    “嗯。大概高一米八。瘦高,皮膚微黑,耳後到脖子有一道疤,特別的長。寸頭,藏藍色的風衣,出入過XX小區。”


    “好。”


    通完電話。


    何子蘭從裏麵出來了。


    一股淡淡的香氣從那邊襲過來。


    他有些不自然的轉身,“天有些冷,把外套披上。”


    說著,把沙發上她的家居服披到她的身上。


    何子蘭推開他的手,徑直投懷送抱,“葉風,所以你就隻是想和我玩玩而已?體會一下什麽叫談戀愛。現在沒有趣了,就想把我推開?”


    “不是。”


    “那為什麽不碰我?還是你根本性取向不正常?”何子蘭咄咄逼問。


    葉風緩緩地閉上雙眼,手掐在她的纖腰上,逼近她的臉龐,“我不想這麽早,乖。別撩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禁欲的葉風突然用這樣的口吻說話。


    何子蘭像是中了電。


    全身麻麻的,沒有知覺。


    葉風仍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顆一顆的扣子替她扣上,溫柔的把她按在沙發上,“你換個房子吧。”


    “去你家住?”


    何子蘭立即又靠了過去。


    葉風沒有拒絕,反而還把她摟進懷裏,“我家不方便,我給你重新找個。這裏不安全,那些人,可能會再次找過來。”


    “除了去你家,我是不會搬家,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有什麽安全不安全,這次我是沒有做準備,才會被人偷襲。”


    表麵淡定得很的何子蘭,實際心裏怕得要命。


    可是她真的不想搬房子。


    這就是她的家。


    為什麽要搬。


    “你一個弱女子,怎麽和男人硬拚?即使你有準備,你就能確定,你不會吃虧嗎?”葉風有些激動的問。


    “那又怎樣?”


    “何子蘭!”


    “葉風。”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特立獨行,我說什麽,你都不聽!”葉風有時挺受不了雷厲風行,如火如荼的何子蘭。


    所以他一時煩悶,就和提了分手。


    結果……


    搞得自己寢食難安。


    才一個月而已。


    他以為自己有信心,可以把她忘掉。


    結果……


    越是想忘,越是清晰。


    何子蘭被葉風凶得一愣一愣的,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兩手反複的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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