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確實有太多自己的顧及,所以不敢和權野離婚。


    可是她又接受不了。


    權野和陸霆昱這種喪心病狂的鬥爭。


    盛珩看著糾結的安染,“你或許有自己的難處,可是染染,身為你的好友,我必須要說出我的看法。”


    “嗯?你的看法?”


    “是,如果非要在他們中間選一個,我覺得你選陸霆昱。權野,我了解不多。可是據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理想的歸屬。”


    盛珩和陸霆昱到底是相熟一些。


    陸霆昱經曆了種種。


    甚至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去尋她。


    想來定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失去過,也自然懂得了珍惜。


    安染怔忡的看著盛珩,“陸霆昱?”


    “是。”


    盛珩點頭,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安染緩緩閉上雙眼,“可是他的手段太過於淩厲,在權野回到沙漠處理那邊的事宜時,他竟找人對他痛下殺手!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你確定是他所為?”


    “是!我親耳聽到的!”安染毫不猶豫的爭執。


    “沒有可能是誤會?陸霆昱向來不喜歡解釋,以我對他為人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


    他的前妻白鈴至今都不可能活著。”盛珩隻是據理力爭。


    不小心提到了“白鈴”這兩個字。


    顯然。


    安染注意到了這個名字,先是一怔。


    隨即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他的前妻?白鈴?”


    “是,他的前妻。”


    她會不會想到什麽?


    安染低低的哦一聲,“是那雙孩子的母親嗎??”


    “不是。”


    安染滿目的不解。


    “反正陸霆昱這個人,值得你去多了解。”盛珩想,或許他的話起不了什麽作用,可是他想要幫陸霆昱一把。


    權野這個人定是不安好心。


    否則怎麽會在安染失憶的時候,趁人之威。


    雖然他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他能肯定,安染對他沒有感情。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哪怕忘記一百次,再重來,也不會喜歡。


    猶如他和她的關係。


    安染聽得糊塗,同時對盛珩也產生了疑惑。


    還懷疑他是不是就是陸霆昱安排來的人,全身警惕的退後一步,“好了,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染染……”


    “嗯?”


    “這是我的號碼。”


    “哦。”


    安染接過他的名片,看了一眼,就放在口袋裏,轉身招車離開。


    盛珩看著安染的背影,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安染對自己的質疑。


    也是。


    她都和他不認識。


    他卻幫陸霆昱說話。


    現在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吧。


    大概是因為他也害怕權野對她有什麽不利。


    畢竟他趁人之威,同時還隱瞞了她生存的真相。


    陸霆昱。


    未來你隻能好自為之了。


    陸霆昱剛剛從搶救室裏出來,就在問安染。


    左卿無力的搖頭,“她不在。”


    陸霆昱的眼瞼微垂,“權野那裏什麽情況?”


    “一切正常,我們的人盯得很緊。”


    “好,看緊一點。”有很多的事情,他還有疑惑。


    特別是母親的死。


    按著白鈴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能做這麽大的算計。


    他一直就懷疑權野有參與。


    這也是他為什麽在安染冤枉他的時候,他也不作解釋。


    隻要這樣。


    權野就有可能一直在他的手裏攥著。


    他還真是為了安染不顧一切,這樣的苦肉計也能想出來。


    正好。


    左卿想讓陸霆昱好好的休息,所以隱瞞了安染辭職的事情。


    安染辭職後,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逛來逛去。


    見天不早了,就準備回家。


    卻不想突然給一輛車攔住了。


    她看了看從車裏下來的人,全身警惕的盯著他,“你是誰?有什麽事?”


    白鋒歪了歪腦袋,看著安染果然失憶了,這不是正好,他微傾身,“我是陸總的人,小姐,我來接你回家。”


    安染從他的眼裏讀到了不善的氣息,怎麽可能還會相信他。


    “你告訴陸霆昱,我不需要他送。我自己回去。”


    “那怎麽行?天黑了不安全,請吧。”說著,白鋒走上了前,拿出一把鋥亮的刀。


    刀冰冷的落到她的腰上。


    安染雙眼微睜的看著白鋒,“你到底是誰?”


    “白鋒。記得這個名字嗎?我們可是宿仇!”白鋒詭譎的笑。


    安染的心跳得異常的快,看了看周遭,想要伺機逃跑。


    結果……


    白鋒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推過她的身體,“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不知道這個刀會不會直接捅進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白鋒微用力。


    安染緩緩地閉上雙眼,她還是坐進了車座裏。


    這錦城她回來得對不對。


    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了。


    忘掉了太多太多。


    好像也有太多的人和事,糾纏不休。


    司機開車。


    車緩緩前行。


    安染不知道他要開到哪裏去。


    刀一直在她的腰上。


    白鋒托下頷看著她,“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的仇依舊還在。都是因為你,我妹妹才會被毀成這樣。你說我要怎麽收拾你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安染白了他一眼,冷笑,“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後果,你心裏還不清楚?”


    “你覺得我會怕嗎?”


    “你就是瘋子!”


    “哈哈,對,我就是瘋子!現在陸霆昱半死不活的,權野也半死不活的,你說有誰會來救你?我要好好的把你給折磨夠了!否則難解了我心頭之恨!”


    白鋒想到白鈴所遭受的一切,心裏的恨意就越發的漸濃。


    安染隻是冷笑,沒有作聲。


    車開了好久。


    開到了城郊。


    司機拉開門。白鋒把她推下車,“走!向前走!”


    安染看了看周遭,一片荒涼。


    像是鄉村裏。


    遠處有一棟三樓式別墅。


    別墅的門口有幾個人看守,很是嚴密。


    她根本逮不到機會跑。


    安染緩緩地閉上雙眼,盡是惶恐。


    “進去!”


    白鋒把安染推進了一間裏麵泛著消毒水味的房間。


    她轉身,隻見房間的中央,輪椅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滿目猙獰的女人。


    一個眼裏盡是茫然。


    一個眼裏盡是恨意!


    兩人四目相對。


    白鈴發出尖銳的笑聲,“安染,我們又見麵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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