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野牽著安染的手,走在後麵的花園。


    他說:“你看我特意讓人給你做的秋千,要不要坐上去試試?”


    安染看著那秋千,上麵擺滿了花朵和藤蔓,看起來特別的好看。


    她坐上去。


    權野站在她的身後,“抓緊了,我要開始搖了。”


    他的手帶力,把她推了出去。


    蕩得很高,她仿佛看到了山那頭的景致。


    看到了美景,同時也感覺到了害怕,她不由得抓緊了兩邊的繩索。


    她其實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這種為了看美景,飽受刺激的事情,她是不敢做的。


    從秋千上下來,她的雙腿不禁有些發軟,根本站不住……


    權野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這麽怕,怎麽不和我說?”


    安染站直了身體,用力的推了推他。


    可他身體太高大,她那點力氣,根本不足夠把他推開,她隻得扭過頭,“已經上去了,不試一試,怎麽知道自己怕不怕。”


    權野拿了她沒話說,抓緊了她的手腕,溫柔的問,“能走嗎?”


    “可以。”


    安染抓著他的手,以作支撐,慢慢前行。


    這裏的風景真的很好,空氣特別的清新,仿佛呼吸進去,就能把肺裏的混濁洗掉。


    把別墅前前後後都進行全麵的打量。


    一如他的風格,極其的嚴謹。


    除了那個大門以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逃生。


    後麵是懸崖,旁邊的圍欄上有報警裝置。


    這別墅仿佛就是為了關她而設計。


    安染垂首低笑,“你這個別墅是專門為了關我而修建的嗎?”


    他帶她來逛,也是想要讓她知道,除了這個大門以外,她不可能從其他地方逃得掉。


    是,在給她提醒。


    權野滿目深情的看著她,“我不想關你,我隻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僅此而已。”


    安染不太受得了他那副深情的姿態,會讓她堅硬的意誌圬掉。


    她敷衍的哦一聲,“我累了,想上樓休息。”


    “好。”


    權野立即鬆開手,做了邀請的姿態,請她上樓。


    安染看了一眼權野,隨即上樓。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很輕,仿佛想要聽到這個別墅裏所有的聲音。


    潛伏。


    是件非常難做的事情。


    權野看似對她堤防,又看似相信了她。


    在別墅裏呆的第一天,在混亂中渡過。


    而她消失的第一天。


    啪!


    臥室的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陸霆昱怒氣衝衝的跑進病房,傾身逼近,一把掐著她的脖子,“說!你和她和到底說了什麽?”


    白鈴早就知道他是為了報仇,才騙她。


    她早就看穿了。


    可見他這般的為了安染怒發衝冠,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淩遲,痛不欲生。


    白鈴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艱難的發出聲音,“放……放……開……我!”


    陸霆昱這才知道自己掐她的脖子掐得有多麽的用力,她都說不出來話。


    他的理智幾乎全無。


    “咳咳……”陸霆昱鬆開了白鈴的脖子,她劇烈了咳嗽了好幾聲,難受的摸了摸自己被掐的地方,“陸霆昱,怎麽?裝不下去了嗎?”


    陸霆昱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別以為我拿了你沒有辦法!我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你可以選擇說與不說!”


    白鈴卻是輕笑出聲,“反正有事的也不是我,大不了死也有安染給我做墊背。陸霆昱你說,到底誰劃得來!”


    “你想怎樣!”


    一個不怕死的人!


    他威脅她,有什麽用!


    哪怕給她千百種痛苦,她怕是也不會低頭。


    陸霆昱明明深知這個道理,卻無法說服自己去討好她。


    白鈴仰頭,笑靨如花,“你明知我想要的是什麽。”


    陸霆昱將強大的怒意一點點隱忍下去,“來人,把午餐拿過來!”


    “是!陸總。”


    沒有一會兒,午餐拿過來了。


    陸霆昱親自把餐盤擺在餐桌上,而且擺得非常的整齊,“坐。”


    白鈴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緩緩落座。


    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他們那時的熱戀。


    他就是如此的體貼。


    他的眼裏隻有她,把她捧若珍寶。


    而如今他的眼裏沒有她了,看她如同看什麽厭惡之物,隻有濃濃的嫌棄,還有不耐煩。


    陸霆昱真的是在強迫自己,給她夾菜,盛湯。


    開口說話,也是簡短的一個字,兩個字。


    其實白鈴很了解他。


    知道讓他麵對著一個憎惡之人,做出喜歡的樣子,那有多難。


    難到好比讓他殺了他。


    換了以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做!


    可現在……


    他為了一個安染,居然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來哄她。


    嗬嗬……


    她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要看到他這樣,見他這樣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她心裏的難受更甚。


    白鈴緩緩地閉上雙眼,冷聲說道:“你不用裝了!”


    陸霆昱丟下手裏的筷子,“說!你和安染說了什麽。”


    “安染早有自己的計劃,她要報仇!所以她以身犯險,到權野的身邊,去拿他手裏的硬盤,企圖抓住他的把柄,把他送進國際監獄。”


    白鈴一字一句,慢聲說著。


    陸霆昱手猛地捏成拳頭,雙眼憎恨的看著她,“是你告訴他!他手裏有這麽一個東西?可以把他治罪?”


    “是!”


    “那這東西存在嗎?”


    陸霆昱並不知道權野在做什麽。


    他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為什麽不會存在?你把他搞得破了產,他若不做這些事,他哪有資本和你抗衡,他哪有錢?說去沙漠就去沙漠,說留在錦城,就留在錦城。”


    白鈴和權野合作,自然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的。


    陸霆昱雙眼微眯,“她拿到的幾率有多大?”


    白鈴輕笑出聲,“我怎麽知道?權野現在人在國內,那些生意一直在做,他國內不可能一絲的把柄都沒有。這就看安染的能耐了。”


    陸霆昱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眼裏仿佛藏著怒火,隨時可能噴出來,將她直接活吞了。


    白鈴看著陸霆昱這個模樣,小聲的提醒他:“你現在除了靜等消息以外,那麽隻有靜等消息,你要亂來,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權野知道了安染的目的,那你可就真的害了她。


    權野這個瘋子,發起瘋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我都害怕……別提安染有多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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