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才發現。盛珩居然在變相的撮合她和陸霆昱。


    以前他不是向著他的。


    怎麽現在他居然向著陸霆昱。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她出事之後嗎?


    盛珩遲疑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這麽聽著,她孤身一人來到這裏,她又救了你們,住在陸家是無可厚非,可是……凡是對人要有個心眼,你記住白鈴的事情!”


    他知道她心軟的毛病,所以不得不提醒她。


    一個冷血無情伯爵大人的妹妹,怎麽可能是單純的主兒!


    就怕是偽裝。


    那她潛伏在安染和陸霆昱的身邊,必定有所圖。


    這個圖……


    大概就是陸霆昱!


    陸霆昱的魅力向來不小。


    雖然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可是錦城還是有不少的女人覬覦著他。


    逮著機會,就想要在他的麵前獻媚。


    盛珩提及白鈴,確實是讓安染後脊一涼,想到白鈴的所做所為,那些痛似乎仍還在,隻是她人已經不在了。


    人啊,一旦進入自己的執念,真的是難以擺脫。


    安染想到權野在死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安染的眼瞼微垂,是。


    權野在地牢裏呆了那麽久,都是蓮達去照顧他。


    按理她的醫術那麽好,她若想要保他,肯定是不難的。


    可是權野最後還是死了……


    她開始不得不懷疑這可能是安德烈的授意。


    表麵蓮達為了他們忤逆她哥,實際上……


    到底是怎樣。


    一切都是未知。


    不過她懷疑也沒有用,陸霆昱現在非常的相信。


    盛珩見安染不說話,“你在想什麽?我和你說的話,你記在心裏了嗎?”


    安染接連點頭,“記住了,或許你說的對,在權野臨死之前,他也提過一嘴。”


    “權野臨死……”


    “嗯……”


    說到權野的事情,安染的臉上泛起一絲的悲傷,“他雖然是惡事做盡,可最後一刻,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命給了我!


    還為我飽受了很多的折磨!安德烈是個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安染想到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麵,她的身體就不住的發怵。


    盛珩感覺到她的恐懼,“安染,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你已經回來了,你已經安全了!在錦城,他不敢把你怎麽樣!別害怕。”


    安染好一會兒才從恐懼中抽身,“是,在這裏,他不敢造次。可是阿蘭還在那裏,我挺擔心……”


    所以她走的時候,再三的叮囑宮瀚好好照顧何子蘭。


    如果因為她,把何子蘭給牽連了進去。


    那就得不償失。


    不過仔細的深想,安德烈未必會死咬著她不放。


    權野人死了。


    沒有人會再威脅到他。


    他是真正的大贏家。


    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盛珩把車停靠在一邊,“或許不會像你想的那麽糟糕,事後我會讓人去打聽一下。看看那邊的局勢,還有情況,你先不要擔心。”


    “嗯。有宮瀚在。”


    “宮瀚?”


    “嗯,陸霆昱的朋友,我走的時候,就是他托付他把我送進機場,所以我這才得以安全的回來。”


    盛珩安心了一些,重新發動引擎,車緩緩前行。


    開了幾個小時。


    終於到達目的地。


    安染從車裏下來,那位中年大叔看到安染的時候,滿目的震驚,“染染小姐!真的是你啊!我真的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


    這位大叔是安家父母生前的司機,在安家父母去逝之後,他就到鄉下來養老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看到安染。


    大叔看著安染,熱淚盈眶,立即讓自己的妻子招呼了安染和盛珩進屋。


    “這是盛少爺!我記得的,年少你們上學的時候,感情就挺好,經常在一起。你們現在還是好朋友……”看著孩子們都長大了。


    他也感覺到自己老了。


    安染看向岑叔:“岑叔,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您。”


    “嗯?你說。”


    “我爸媽當時的死和公司破產有沒有關係?”


    岑叔深思了一刻,“說有關係?好像也不是有太大的關係,說沒關係,也好像不是沒有關係。”


    “怎麽說?岑叔。”


    “你爸媽當時去往國外談生意,臨出發那天,公司的叛徒襲錢跑了,公司資金虧空,麵臨破產……本來應該取消國外之行。


    可你父母還是堅持去了,說或許是這個希望,能拯救公司,所以就義無所顧的飛了。哪裏曉得後麵出了事……真的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人為……”


    岑叔憶起當年的事情,也是一年的悲痛。


    “先生和太太多好的人啊,怎麽說意外就意外了!”


    “那當年我問高叔,他為什麽說是陸霆昱故意找人算計了我們家公司,然後逼死了我爸媽。現在高叔不在了,我該向誰求證?”


    安染一時之間都亂了。


    “高秦啊!哼!他在公司沒有出事之時,就已經有異心了!我們還都猜公司的事情,他也有份參與!”岑叔提到這件事,氣鼓鼓的說。


    安染聞聲,秀眉微擰,仔細的想了想當年的事情。


    “岑叔,你的意思是高叔故意這樣說,誤導我,其實陸霆昱並不是我們家的仇人?可是後麵舅舅也這樣認為。”


    安染有些不願意相信。


    岑叔幽幽的歎一口氣,“當時很多人都說安家算計了陸家,陸霆昱不喜你,你們的婚姻不喜歡。陸霆昱更是嫉惡如仇!所以安家的事情,極有可能和他有關!


    不過這都是傳說。陸霆昱是不喜歡你,但是他不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對安家。不過人家把鍋扣給他的時候,我也從來不見他解釋什麽。


    想來他不喜歡小姐,即使被人誤會,也無所謂,也不想解釋吧。現在……他和你……還有聯係嗎?我聽說你們之間離婚了。”


    安染無力的點頭,“是,離婚了。”


    “小姐,你今天想起來問這件事,是有什麽原因嗎?”岑叔奇怪的問。


    安染仰頭,咽了咽淚水,“隻是才發現自己過去竟然過得這般的糊塗,父母之死,從來沒有去了解過真相,渾渾噩噩的。”


    現在才發現……


    她竟是這般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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