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澤田綱吉?


    那我們之間的事情可是幾天幾夜都說不清了,要是獄寺知道了阿綱和自己發生了關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音無在心底惡意地揣測。


    獄寺對他的好感度是到達了80,但是音無還在懷疑獄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喜歡秋山。


    畢竟,傲嬌和遲鈍這兩個屬性經常是捆綁的。


    但是獄寺又讓人覺得蠻脆弱敏感的,音無也有點搞不清楚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要是獄寺知道了阿綱和他的關係,是會像忠犬一樣護在阿綱的麵前叫他離阿綱遠一點,還是傷心呢。


    但是無論怎樣,音無都不可能告訴獄寺,音無垂了垂頭,眼睛盯著顏料。


    “沒什麽。”


    音無這反應卻激怒了獄寺。


    “什麽叫做沒什麽啊,十代目這幾天可是經常恍恍惚惚的,上課都在紙上寫你的名字。”


    “...你怎麽知道的。”


    “啊?”


    音無淡淡地問,“你怎麽知道阿綱在上課寫的是我的名字的。”


    “因為是十代目的事情,所以我肯定知道啊!”


    音無低下了頭去。


    嘛,這個遊戲也已經進行了好久了,無聊死了,阿綱那裏已經算完成了任務了。獄寺這裏要不要刺激一下...


    音無半響沒有說話。


    獄寺不耐煩了起來,再次開口,“喂。”


    然後音無他抬起了頭,一雙銀灰的眼睛隱隱包含著一絲敵意地看著他,獄寺被音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實在是不舒服,別別扭扭地說了聲,“幹嘛。”


    音無卻像是下定了決心了一樣的,銀灰色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種名為‘堅定’的東西。


    “獄寺你...”


    音無頓了頓,有點猶豫地開口,“是不是喜歡阿綱。”


    “哈?”


    像是耳鳴一樣,獄寺似乎聽到了遠處的蟬鳴,然後恍恍惚惚地想,也是哦,已經入夏了所以會有蟬鳴聲,然後又恍恍惚惚地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想這些。


    獄寺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是不是自己腦袋所反映給他的那些話一樣。


    “你在說什麽呢。”


    秋山那家夥眼中,堅定卻越來越閃耀。


    “我是問獄寺同學你是不是喜歡阿綱。”


    獄寺覺得自己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忍不住踢翻了秋山放顏料的桌子。


    “你說什麽,你給大爺我再說一遍!”


    獄寺覺得自己口氣不對,自己不應該用這種口氣對秋山說話,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似乎有什麽東西從他這裏奪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秋山那家夥瑟縮了一下。


    這家夥,還是那麽膽小,自己一嚇就爬的不得了。


    然後獄寺看到了那雙自己很喜歡的銀灰色,那種顏色之前是教獄寺他彈鋼琴的大姐姐的頭發顏色,直到後來,獄寺才知道,那個對他很和善的大姐姐,其實是他的媽媽。


    那明明是他最喜歡銀灰色,平時被這種顏色注視一秒都會心旗蕩漾。


    隻是現在的銀灰色,因為堅定而越來越閃耀,卻讓獄寺他愈發的煩躁。獄寺說不清楚這種煩躁是什麽,就像是把世界上最煩人的事情揉吧揉吧然後放到了他的心裏麵,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獄寺簡直要氣炸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獄寺想到了在秋山那家夥床底下看到的那幅畫。


    那幅畫上的人果然是十代目吧,畢竟也不會有長得那麽像的人,獄寺也聽十代目說過那件事。


    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他和十代目一起去上學,然後十代目說起昨天遇到了那個很有名的秋山前輩的事情,當時自己關心的重點完全在十代目居然被那群不良欺負了,轉身就去修理了一頓那些不良。


    不過獄寺還記得當時十代目的表情有些溫馨,“不過,那個秋山前輩果然是好人呢,當時還叫我不要管他,叫我自己走。”


    “哈,那種逞英雄的話。我也會說啊。”


    當時自己的反應大概是這樣的吧。


    當時的獄寺完全不會聊到,會發生後麵的這些事情,也不會想到這個銀灰色眼睛的自己最討厭的那種柔柔弱弱的人會讓自己這麽步調失常吧。


    自己到底為什麽會這麽煩躁呢...


    獄寺其實自己也隱隱約約知道些什麽,隻是這樣的事實讓他自己都不想去麵對。


    自己在嫉妒十代目。


    獄寺這才注意到十代目的發色和夕陽是那麽地搭配,那麽秋山每每坐在這個畫室裏麵看著夕陽的時候,腦子裏麵想的都是什麽呢。


    是十代目嗎?


    不知道為什麽獄寺一想到秋山帶著那種靜好的表情想著十代目的時候,心裏麵的煩躁就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十代目最近的反常真的明顯了,就連自己都看出來了,不要說是reborn先生了。


    今天十代目還在書本上,就這樣把秋山的名字寫了一整麵,他去喊十代目的時候,十代目才反應過來地一樣,把書本翻過去一麵做掩飾。


    十代目是喜歡秋山這家夥的。不說喜歡,這幾天的行動,十代目肯定是很在意秋山的。


    而,秋山呢?


    獄寺想到了秋山家床底下的那幅畫,畫中的十代目溫和而帥氣,比生活中的十代目都要讓人產生親近的想法。


    秋山不可能不喜歡十代目的吧。


    秋山家的床底下還壓著幾個幾幅畫,獄寺沒有一一去看,但是獄寺好像能夠猜到那些畫會畫些什麽。


    秋山的其他畫,沒什麽不能見人的,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地放在畫室的。


    那些會放在陰暗的床底的話,應該都是畫十代目的吧。


    獄寺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一想到秋山畫著十代目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那副嘴角隱隱向上翹的表情的時候就憤怒地想砸碎東西。


    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自己現在,是在嫉妒嗎?


    我居然會嫉妒十代目嗎?嗬嗬,真是可怕的事情。


    這些負麵的,陰暗的,生長在黑暗處的心情,我果然是喜歡秋山的嗎?


    獄寺不想麵對也不想承認,他更寧願自己一無所知。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如同秋山之前做的那樣,把自己所以暗戀的證明全部放到別人不能看到的地方。然後偽裝出誰都看不出來的樣子。


    獄寺被音無氣的怒極反笑。


    “你要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十代目做什麽呢?”


    “難道說~”獄寺拉長了聲音,“你喜歡十代目。”


    手心滲出了汗水,心底微弱有聲音在說,“快點否定,快點否定,快點說你不喜歡十代目,快點說你一點都不喜歡十代目啊。”


    但是銀灰的眼眸沒有,他隻是定定地看著他,眼中的堅定已經閃耀到了無畏無懼的地步。


    平時明明完全沒有焦點的眼睛,現在卻如此明亮。


    秋山,你的眼睛到底在看些什麽。


    獄寺想要砸碎牆壁。


    “對,我就是喜歡十代目。”


    秋山驟然抖了一下,他瞪園了大大的灰色眼睛,想讓自己的氣勢變得可怕一點,但是秋山的其實在獄寺麵前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是貓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生物,在你被他可愛的外表迷惑的時候,他就可能會伸出隱藏在軟軟的絨毛和可愛的小肉墊裏麵的爪子,狠狠地抓你一下。


    秋山過了半響之後,才說。


    “我不會讓阿綱和你在一起的。”


    獄寺有點想笑,很想反問秋山你憑什麽能讓十代目不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麽認為reborn先生會讓你接近十代目,你是不是畫畫畫傻了,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就擺出那副無畏無懼的天真表情。


    但是獄寺到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因為他突然覺得有些累。


    獄寺把買來的貓糧隨手往地上一扔,就徑直出門了。


    *


    音無看著獄寺直直地走掉的影子。


    銀灰的眼瞳裏麵變化莫測。


    還是沒能逼出那句話呢,隻要說了類似,“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被渣成功了,但是今天沒有成功呢。


    音無有些小失望,他還以為今天他下了猛藥呢。


    音無走到獄寺扔在地上的塑料袋前,蹲了下來。


    塑料袋裏麵是貓糧,還有一個100日元的貓咪的小毛球玩具,一個草莓味的pocky,還有一個...酸牛奶。


    這個酸牛奶的牌子比其他酸牛奶都要濃稠一點,所以秋山很喜歡,但是音無卻覺得這個牌子有股怪怪的味道。


    隻是獄寺居然會知道,秋山他喜歡這個牌子的牛奶。


    音無慢慢垂下了眼眸。


    六道骸說的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謊言,就是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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