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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到現在,他們不會聽你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我有我的手段。保準他們到了我的手裏,比跟著你的時候還要聽話。野火說完,冷冷的瞥著秦靖歡。


    秦靖歡愣了愣,不再說話。雙手交疊閉上了眼睛。


    他早已料到,從他眼睛瞎了開始,往後走的每一步都不會容易簡單,也許,沒有野火出現在他生命之中,他說不定早就被秦淮或者秦天霖發現了。


    他後麵想做的任何一切都不會再有意義了。


    他的一切都交給野火,那麽他的人,是否也該給她?心底持續翻騰驚濤駭浪,隻那麵上,卻強忍著無波無瀾。


    身前響起椅子拖動的聲音,他感覺到野火似乎是走到了窗前。


    他的眼睛動了動,縱然看不見。卻仍能感覺到她周身湧動的梟野氣息,刺穿了骨髓的真切感覺,讓他砰然醒悟墜入其中。


    野火身後,淡淡的響起素靖歡睛朗明淨的聲音,今晚你回來後,我將暗衛全都移交給你,如何讓他們臣服便是你的本事了。而我這個人,從今天開始也是你的了。


    “不勉強?”野火不緊不慢的問著,明明賺了,還是不肯放過秦靖歡,這是給他背著她擅作主張的懲罰。


    秦靖歡麵容抽搐了一下臉色發黑。“你也別廢話了。行嗎?”他的臉色臭臭的。


    你的暗衛我收了,至於你這個人,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的,往後呢,就不好說了,你小心我把你利用成那個美人蛇一樣的棋子,有去無回。野火狠辣的開口,絲毫不顧忌秦靖歡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臭小子,跟她鬥。


    她一直要的就是他手中的暗勢力跟他的把柄,她一直等著觀覺著,他終是先沉不住氣了。不好好的消磨打擊他一下,到了三個月後,他依舊不是秦天霖跟秦淮的對手。


    能跟她野火並肩作戰的人,絕對不能差一點。她對自己要求有多嚴格,對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要不就跟她劃清界限,如果要跟她合作。一不能存有二心,二不能有任何紕漏。他們麵對的不是普通的角色。而是這個混亂時代最強大的對手。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今早我會跟慕容流風還有禽獸一起去迎接慕容戰,對於我們來說,慕容戰回來未必是個好消息。秦天霖跟秦淮都心心念念的等著對他迎頭痛擊,幕容戰死了。他們也就無所顧忌了。所以,慕容戰能否現身。將是關鍵。”


    野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房門,清晨空氣分外清新,鳥語花香,清幽自然。


    她呼吸吐納著最舒爽的空氣,微眯著瞳仁,卻是乍現一抹幽冷寒芒。恐怕日後,想要感受到如此清淨的早晨是難上加難了。


    “你說這些暗衛都不睡覺嗎?昨天在對麵房頂上午了一夜,本早還沒走。”野火回身,小聲的開口。


    秦靖歡的身子隱在暗處,對麵屋頂潛夥的暗衛並沒才看到他。


    “依你看,你這裏的探子最少有幾撥?”秦靖歡冷聲問道。


    “最少三撥吧。”野火說出了心中猜想。


    “差不多吧。你這野園附近的探子,據我觀覺,一共有五撥。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感覺很靈敏。根據他們的身手和作息時間,以及行事作風來看,探子人數最少的該是秦淮的。他太自信了,能用一個人完成的事情,向來不會多養一個人,而兩人一組的該是秦天霖的,那個老狐狸,最注重雙保險。


    凡事,都不想漏掉,也不想給人留下把柄。如果被發現了,其中一個探子可以殺死同僚,然後回去報信。”


    而探子身手輕巧曼妙的顯然是秦胤的人,他手下什麽最多?自然是青樓,用女人來刺探情報,遠比男人容易。至於秦狩,他的人最容易被人發現,我能感覺出來,他的探子並非刺探什麽,而是在保護什麽。


    秦靖歡的分析讓野火震驚,卻也認可。沒想到,他眼睛雖然瞎了,觸覺卻如此靈敏。


    “那最後一撥呢?就是我們一直看不透的那股最大的黑暗勢力嗎”野火問道。


    “對!我之所以將他們對號入座。原因很簡單,他們太小心翼翼了,寧可什麽消息都不刺探到。也不能被人發現.出現的詭異,消失的也快,很多時候隻是在野園外圍徘徊,根本不敢進入野園內部,想來,他們是忌憚秦淮跟秦天霖的暗衛了。”


    秦靖歡說完,視線與野火交織在一起,他的眼神雖然還有三分空洞,但是在迎上野火視線時,已經不是下意識的側頭傾聽她講話了。


    野火挑眉,覺得這算是一個進步了。


    “看著我。”她命令著秦靖歡。秦靖歡微怔,眨了眨眼睛,如黑玉般的星眸定定的看著野火,一瞬不離。他的眸中逐漸有了焦點。雖然看著仍不真實,卻依稀存在著。


    “你能看到我嗎?”野火湊近他,吐氣如蘭,清雅之中透著清冷。


    秦靖歡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視線倉皇逃開。


    才試探了一會就不行了?野火皺了下眉頭,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在一時。


    “不是。其實我……”秦靖歡想說什麽,野火眼尖的瞥見飄飄走近了院子,她當即關了窗戶,讓秦靖歡進瀲灩池。


    “先別說話了,我該出發了,你進去等著我晚上回來再說。”野火推著秦靖歡,卻見他有些遲疑,似是有話說。


    “怎麽了?”她一邊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奇怪的看著秦靖歡。


    秦靖歡眨眨眼,眸子再次失了焦點,他搖搖頭,苦笑一聲。轉身進了瀲灩池。


    野火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那背影似乎是添了很多心事。


    野火跟飄飄又是坐著秦狩的馬車一路直接去了西城門。


    野火有些不解,慕容戰此番回來,為何要選擇最為偏僻和人煙稀少的西門入關呢?難道就因為慕容世家在西門嗎?這也有些說不通啊。


    慕容戰是朝廷一品大元。按理說,他若入關,必定是走東華門才是。


    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麽蹊蹺了。


    到了慕容世家門口,慕容流風巳經換了一輛馬車,雖然也是簡單樸素的樣式,但是好歹可以遮風擋雨了。


    而秦狩因為是前行軍,自然不能再跟野火一起了。野火跟飄飄也就順理成章的進了慕容流風的馬車。馬車內有些小,跟秦狩舒適寬敞的馬車比起來。實在是寒酸至極。


    野火卻沒有任何嫌棄之色,安然的坐著。因為馬車隻能容納兩個人,飄飄就很自覺地到了外麵,坐在齊茫身邊陪他駕車。


    野火跟慕容流風麵對麵一時無言。


    慕容流風見野火皺著眉頭看向外麵,以為她是掛念著秦狩,心底當下有些不舒服。其實,他並不知,野火是屁屁那裏很不舒服。一坐馬車,便顛簸的疼痛難受。


    馬車緩緩開啟,野火一聽說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偏遠的西門。當即胯下臉來,心中狠狠地咒罵著秦淮。


    “野火。不舒服嗎?”幕容流風關切的看著她。


    “對啊.心裏不舒服。昨天若不是你,我早就讓秦淮當眾出醜了。你沒事多管閑事扶我做什出?”野火白了他一眼,說出心中不滿。


    幕容流風聽聞,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他竟是不知,野火那樣做是為了算計秦淮。可是,當時的情況,他不管怎麽行?看著他中意的女子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不管是出於什麽動機,他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心,那你為什出要算計秦淮呢?他怎出你了?慕容流風問著。臉色陰沉了一分。


    今日,他難得的穿了一件墨色衣袍,黑衣與墨,發絲如瀑,黑玉般的瞳仁閃爍著野火少見的睿智沉冽。整個人拋卻了一貫的溫潤從容,多了分穩重沉著。


    這樣的慕容流風,實在少見。除了那笑起來勾唇淺笑的輕柔感覺熟悉外,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慕容流風見野火盯著他看,不覺吃醋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現在才看出來我今天打扮不同以往嗎?你眼中就如此沒有你家相公我嗎?


    慕容流風的話酸酸的。


    野火撇嘴,哼哼了一聲,還不是相公呢。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她語畢,慕容流風頓時火大的將她拉進懷裏,二話不說摁在腿上。反正都要成親了,早摸一會,這丫頭還能吃了他!


    “嘶。”哪知,他等來的不是野火的掙紮跟拳腳相向,而是她的一聲痛呼。


    慕容流風頓時緊張起來,他扳過野火身子,小心的看著。


    “你哪裏不舒服?”他關切的問著,前後仔細的看了一遍,也不見野火身上哪裏有傷口。


    “別碰我。”正當慕容流風要抱著野火坐在一旁的時候,野火突然開口。狠狠地捶了下慕容流風的胸膛。


    野火,告訴我,究竟哪裏不舒服?慕容流風有些害怕起來,野火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小臉皺在了一起不說,臉色也發白發寒。


    “你別讓我坐下來就行。”野火忍痛,低聲開口,真是奇怪了,屁股那裏的傷口不碰著沒事,一坐下來就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千萬根倒鉤刺兒紮在肉裏,然後又沒入骨髓深處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折磨。


    慕容流風已經緊張的不知該如何安慰野火了,在這狹小逼仄的馬車內,他動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看著野火趴在凳子上,咬牙忍著。


    想了一會,慕容流風試探的開口,“野火,是不是屁股不舒服?”


    “滾,閉嘴。”野火被點破了心事,頓時窘迫的想殺人。


    被一個大男人問你是不是錠疼,那感覺,比扒光了遊街還讓人無語。


    “那就是了。”慕容流風自顧自的點點頭.心下卻是鬆了口氣。不管傷在哪裏隻要知道病根就好說了。


    “你幹什麽?”


    然然腰間一緊,野火喊了一聲,急忙抓緊了腰間的絲帶。她抬頭怒視著慕容流風,一張小臉早就粉紅粉嫩,看的慕容流風,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感覺。


    那白皙的脖頸也微微泛著粉紅色,小嘴巴嘟起來,那神情明明是倔強強悍的,可就是讓慕容流風覺得可愛至極,哪怕現在被她扔出馬車,他都覺得她是在撒嬌而已。


    “野火,我看看。”慕容流風不顧野火的掙紮,伸手去拉她的褻褲。


    馬車太小,野火趴在那裏,慕容流風一站起來趴在她身上,她根本就動彈不了。想要掙紮,可是一旦動作大了,這輛跑起來嘎吱作響的馬車估計就散架了。她跟慕容流風如此模樣被人看到,怎麽也解釋不清楚了。


    “慕容流風。你給我滾開。別碰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野火極力掙紮著,就差鑽到凳子底下了。


    見野火如此反抗,慕容流風更加緊張.同時心底也升騰了層層疊疊的妒意。野火屁股竟然受傷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秦淮?慕容流風不再想下去。否則。他會失控。


    刷拉一下,他決定不跟野火墨跡了,直接撕開了褻褲。半透明的絲綢褻褲褲本就輕薄,慕容流風不過兩個手指就給勾破了。絲毫不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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