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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著別被你賣了就成。”


    野火涼涼的開口,芊芊玉指隨意的撚起一顆紅色的棋子,放在手中饒有興趣的看著。


    暗紅的光澤,玉石堅硬的質地,卻有著罕見的溫熱感覺,像是一顆滾燙的心,灼燒著她的掌心。


    秦淮緊盯著她的麵容,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你不是我的棋子,而是我這裏的寶貝,覺不出來嗎?”秦淮執起野火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如他般漠視女人,心底向來不會進駐任何女子,從未說出過如此話語。今日對著野火說了這般奇怪的話,竟是沒有一絲的別扭,反倒是水到渠成的感覺。


    莫不是這份感覺,早就變了味道?秦淮蹙眉,眼底冷光流轉。


    野火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掂量著手中的棋子,猜不透秦淮此時的用意。


    “你看這棋局,你我的位置,是不是很有趣?”秦淮說著慢慢俯下身子,將野火的小身子擠在他跟書桌之間,她被迫的往前趴著,胸口壓在堅硬的書桌上,透過薄薄的外層紗衣能隱隱看到那誘人的溝痕,還有若隱若現的一抹酥胸。


    秦淮眸色加重,眼神閃過一抹濃中霧色。


    “四哥,你是看棋局,還是看我的身體?”野火抬頭迎上秦淮深邃無波的視線,冷淡的開口。


    秦淮眼神一凜,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背後長眼睛的嗎?”他的語氣有一分不可思議。


    野火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玉石棋子扔到棋盤上,“我背後若能長眼睛,還能被你抓來。是這棋子反光而已。”


    幽幽夜明珠的光線下,被野火扔下的那顆棋子,反射出明淨的光澤。竟是清晰的倒影出秦淮和野火的影像。


    秦淮微眯著寒瞳,迅速抹去眼底的錯愣。


    “棋子反光不要緊,你的心呢,是否也是反著我的?”秦淮握住野火的小手放在唇邊,細細的摩挲著他涼薄性感的唇瓣。


    溫潤侵占的氣息傳來,雖然矛盾,卻能迅速鑽入野火心扉,占據一席之地。


    從一開始的逃避,注定了秦淮對於野火,是一分不同的。這感覺,是想要打敗他的韌勁兒,也是她想要推翻這男尊女卑的假想敵。


    她的心,是反著他?還是一直想鬥著他?


    野火低頭沉思的時候,秦淮的唇攸忽張開,咬住了野火的食指。指尖傳來酥麻的感覺,他的舌尖刷過她的手指,潮濕炙熱的感覺侵襲著心扉,瞬間鑽入心底。


    “你不是讓我看我的位置在哪裏嗎?放手。”野火掙紮,氣惱的瞪著秦淮。


    如他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身份,即使是調戲她,欺負她,卻也會擺出一副睥睨蒼生、高貴施舍的樣子,好像野火被他調戲了,還要反過來感激他一樣。


    她這性子,最受不了自負當自信。


    “看這個作何?控局的人是我,若你的心在我這裏,我隨時可以改變這棋局。”秦淮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聲聲渾厚入耳。


    野火微怔,旋即,燦爛的笑開。


    “如何改?將我作為第一個可以被四哥犧牲的人嗎?”野火眸光流轉,眼底沒有一分對秦淮的信任。


    她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俯身趴在桌子的另一邊,安靜的看著棋盤。


    “四哥,說你今天真正的目的吧。”野火不看他,避開他鋒芒的視線,心底反倒會平靜很多。


    他的眼神深寒刺骨,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一眼淩厲的芳華,注定不會平淡。


    不如不看……


    現在,反倒是想起了慕容流風的眼睛。雖然也是深邃無波,可他的眼睛是祥和寧靜的,眼底的深沉傳遞而出的是堅毅跟信任。


    不似秦淮,太多戾氣和試探了。他,自始至終都不相信她是秦野火。


    他的自信,有時候真是可怕。


    秦淮緊緊的盯著野火,許久,薄唇輕啟,卻是說出讓野火有些意外的話來。


    “留在慕容流風身邊,有沒有受委屈?”他問著,神情平淡。眼神藏得很深,野火猜不透那其中的深意。


    她嫣然一笑低聲道,“很好,他什麽事情都順著我。”


    “是啊,四哥肯定不能像慕容流風一樣,事事寵著你,讓著你,任由你胡來了。”秦淮說完,緩緩起身,從容優雅整理著長衫衣袖。


    那尊貴奢華的氣勢,即使身上的衣衫不過是最普通的素色絲綢,可在他一番隨意灑脫的動作下,無端就讓那身衣服沾了他的光而光芒萬丈了。


    秦淮就是有這個氣度,可以感染周遭的一切。


    “四哥既然這麽說,看來我的選擇還是沒錯的。”野火賭氣的開口,說完,雙手從容的撐著書桌,身體向前,麵頰慢慢湊到秦淮麵前。


    “四哥今天找我來,是想試探我跟慕容流風的關係嗎?那我直接告訴四哥了,我跟他,什麽都沒有,而且他娘親也很不待見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別的女人跟我爭他了,我對於這些爭風吃醋向來沒什麽興趣,我想做什麽,慕容流風自然管不著!”


    野火吐氣如蘭,清幽的氣息絲絲侵入秦淮肺腑。他安靜的聽著,隻那瞳仁,隨著她錯落有致的語氣,微微閃爍了幾下。


    任誰都看不穿他此刻的心思,可他自己卻明顯覺得,心口,驀然鬆弛了一下。因為野火的話嗎?


    “那就記著你今天的話!不要跟慕容流風走的太近。四哥會常去看你的。”秦淮說著起身繞到野火身後,從後再次抱住了她。


    他幹淨清爽的下巴壓在她的肩窩,輕輕的,留下一道印痕。


    “也許,你該跟我下完這局棋。”秦淮知道她這是要走了,但是這局棋的分布,她真的不感興趣嗎?


    她眼神落在這棋局上的時候,不過是匆匆一瞥,雖然有著震驚,卻是再也沒有興趣了。是他布局太深,她看不透所以沒興趣,還是她早已想到了他棋局中的精髓!


    也就是說,她心中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


    “我不會下棋,隻會捉弄下秦宅或者慕容家那些不懂事的呱噪女人而已。下棋這等子傷腦筋的事情,還是留給四哥和爹來做吧。”


    “不用你傷腦子,隻要你隨著我的手落棋,哪怕悔了,也有我給你善後!”秦淮說著,執起棋盤上野火剛剛拿過的那顆棋子,放到她的手心。


    “這顆棋子代表的是我,而代表你的這顆,從今往後都不需要了,因為我在你在,你若不在,這句棋,便可毀了。”秦淮說著,執起棋盤中心的一顆黑色棋子,攸忽扔出了窗外。


    一聲脆響過後,院內再次恢複靜謐。


    野火似乎能想象到那顆黑色棋子墜落在地粉身碎骨的樣子,那代表了她,冰冷的黑色,在秦淮心中,她就是這般黑心腸且冷心冷清的人嗎?


    他自己就是一腔熱心的紅色暖棋子嗎?真夠諷刺的!


    這南壤國最冷心無情的男人竟是用暖棋子代表他自己!無恥!


    “在心裏罵我呢?”秦淮冷不丁的開口。


    “沒。”野火否認,如果肯定了,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去了。慕容流風肯定又在滿世界的找她了。這下都不用解釋了。


    “我讓齊倉送你回去,慕容流風不會為難你的。”秦淮說著緩緩鬆開自己的手,身前一涼,她的身子已經靈巧的跳開他身前很遠的距離。


    “我自己回去行了。我家流風才不會那麽小氣呢。不會為難我的!”野火說完,不看秦淮瞬間陰沉下來的麵色,飛快轉身。


    推開書房門的一刻,一股冷風迎麵吹拂,讓她被龍涎香熏蒸的有些迷蒙的思緒瞬間清醒了過來。方才,她以為自己說那番話的時候,看到了秦淮眼底的一抹妒色,被這風兒一吹,腦子清醒了,她才覺得,那該是錯覺才是。


    秦淮會吃醋嗎?不可能的。


    秦淮盯著野火離去的背影,一抹妒色悄然抹去,換上的是深沉寒意。


    “齊倉,慕容戰那邊有什麽消息?”秦淮回過神來,冷不丁的問向暗處的齊倉。


    “回四爺,慕容戰打了慕容流風之後,又去找了慕容流野跟其他幾個慕容家的子孫,都是沒有任何收獲,慕容戰已經暗中傷了好幾個人了,但是他的戰家軍,以及那些秘密武器,一直沒有露麵。”齊倉如實稟報。


    “繼續盯緊慕容流風。”


    “……是。”齊倉猶豫了一下,恭敬的點頭。


    “你是覺得我們可以放鬆對慕容流風的警惕了嗎?”秦淮說出齊倉的疑惑。


    “回四爺,是因為八小姐的緣故才會緊盯著慕容流風嗎?”齊倉不解的問道。


    “你為何不想想慕容戰的心思?慕容家這麽多子孫,最平淡無奇的就是慕容流風了,可慕容戰一回來先找了他,難道不是怕夜長夢多起了變故,所以率先找自己認為最可能的人嗎?既然是慕容戰眼光聚焦的人,我們自然不能放過!”


    秦淮一席話,讓齊倉頓時茅塞頓開。他隻顧著看表麵,卻是忽視了慕容戰這老家夥的心裏。心底,對秦淮的佩服又添了一份。如四少這般心思縝密,分析透徹的人,整個南壤國,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那股暗勢力查的怎麽樣?”秦淮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沒有任何進展。”齊倉說著,汗都下來了。


    “繼續!十日內若是沒有任何進展,你們整個暗衛軍的人都自行了斷。”秦淮說完,寬大衣袖淩厲的掃過,刷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將齊倉等人關在了外麵。


    齊倉身子一顫,過了半晌,才長舒口氣。


    看來四少是有些著急了,如果十天後仍是查不出那股暗勢力是誰,四少勢必要動手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四少這樣洞悉一切的人,若是動手前還有一股未看清的暗勢力存在的話,那麽他必定是趕盡殺絕,寧可錯殺,不能錯放了。


    齊倉不敢怠慢,決定親自指揮這一次的尋找行動。


    ……


    野火坐著秦淮的馬車回了慕容家,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從百竹園後門進去,穿過沙沙作響的翠綠色竹林,竹林盡頭的小屋子亮著燈,等下映出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在昏黃光線下,這身影透著一股從容的氣魄,雖然溫潤,卻有無盡鋒芒在其中,縱使無欲無求,仍是不缺軒昂氣勢。


    野火踏著一地涼涼的月光,緩緩走過去,推門進去。


    屋內的桌子上擺放了一桌子的飯菜,看起來就清淡可口,都是些簡單的小菜。


    “坐下來吃飯。”慕容流風什麽都沒問,轉過身後,甚至沒看野火一看,徑直坐了下來。


    野火知他心裏不好受,想要先解釋清楚。


    可是,還未張口,已經有一大碗白飯推到了麵前,剛準備動嘴,一塊排骨壓在了米飯上麵。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慕容流風沉穩的開口,拿起筷子,不斷的給野火夾菜。眉眼之間隱著淡淡的失落,他越是不說,野火看著越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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