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崽子算什麽東西?竟敢出言侮辱長生皇朝供奉殿?報上你們的師門,本尊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歪瓜裂棗讓你們有這樣底氣和長生皇朝叫囂?!”


    先是被幾個四階修士狠狠地把臉打腫,現在又有兩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屁孩出言譏諷,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袁建業徹底憤怒了,失了理智一樣衝布衣和海大富大罵了起來。


    袁建業說話的速度太快了,旁邊的灰發老者想要出聲阻止,卻為時已晚,對麵的一僧一俗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們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有底氣的,袁建業這麽幹,明擺著是要得罪人的。


    不過既然袁建業已經罵出口了,灰發老者同為供奉殿客卿,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好在放低態度說好話,畢竟對麵說話的兩人也隻是四階的修士,七階強者的尊嚴也不容許他低聲下氣。


    “嘿嘿,霸神宗是不是歪瓜裂棗小爺不知道,不過你這話我卻是記住了,小爺保證,一定把你的原話帶回師門!”


    海大富麵上的不屑之色更濃,成聖皇朝雖然地域遼闊,實力在整個大陸都是拔尖的國度,但在霸神宗這樣的頂尖宗門眼裏,也就是勉強可以平等對話的大勢力而已。


    “阿彌陀佛,小僧雖是歪瓜裂棗,但有幸被生佛寺戒律院主持收為弟子,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這話,小僧會原話帶回去的……”


    布衣一臉溫潤之色,說出來的話也是和聲和氣,但不論是海大富的自我介紹。還是布衣的和顏悅色,他們報出來的家門,卻如同兩道驚雷一般在袁建業三人耳中炸響。


    袁建業本已經憤怒通紅的老臉,瞬間轉變成黑青之色,指著海大富和布衣的手。也哆嗦著收了回來,長生皇朝雖然強大,但還不至於強到可以無視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地步。


    這兩個宗門,生佛寺是天皇皇朝的國教,每一任主持的一言一行甚至能直接影響天皇皇朝的國策!


    而霸神宗,這個名聞五行大陸的頂尖宗門雖然不在四極皇朝境內。但其綜合實力,卻超過四極皇朝裏的任何一朝,宗門內的七階強者數量,足足是長生皇朝的兩倍還多!


    “嗬嗬,誤會。純屬誤會!”


    看似粗豪的紫發大漢林德,幾乎第一時間就笑嗬嗬地上前幾步,和顏悅色地衝布衣和海大富道:


    “不成想,你們二人竟是出自名門,方才袁老弟也是氣昏了頭,說的不過都是些氣話,你們兩個小家夥可不要和他這老家夥較真兒啊,


    既然你們兩個小家夥出麵了。咱們供奉殿便算是給霸神宗和生佛寺麵子,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吧,我等這便離開……”


    紫發大漢好聲好氣地說著話。他也不是怕了布衣和海大富,也不會因為布衣和海大富隨口報個師門就相信,事實上就在海大富和布衣分別出頭的時候,林德強悍的感知就已經感應到了幾個老熟人出現了。


    霸神宗和生佛寺身為五行大陸頂尖宗門,宗門內七階強者何其多,林德正巧就認識幾個生佛寺的院主和霸神宗的長老。更巧的是兩個宗門這次帶隊的強者他全都認識。


    方才袁建業說那些話的時候,林德明顯感覺到幾個老熟人都已經生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讓袁建業說些不該說的話,他們三個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裏都是個問題。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林德不惜放低了姿態和海大富兩人商量,這麽做,其實也是做給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霸神宗,以及生佛寺的強者看的,袁建業的話說的太難聽了,林德不得不這麽做。


    “林兄,你不必如此對兩個小……”


    袁建業見林德竟然以七階至尊,近乎低聲下氣的和兩個霸神宗的晚輩商量,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就算眼前兩個少年真的出自霸神宗和生佛寺。


    身為七階強者的袁建業,再被兩個晚輩這般肆無忌憚的貶低了之後,便是出手教訓一下這兩人,霸神宗和生佛寺也不能說什麽。


    不過袁建業的話才說了個開頭,便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麵色發青地止住了話頭,因為他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元神竟然被至少五位七階強者給鎖定了!


    這五位同階強者的鎖定在袁建業身上的氣息非常不友好,甚至有兩股氣息還帶著一股子暴虐,似乎隻要他再說出哪怕半句話,那兩股暴虐的氣息就會直接動手。


    袁建業被嚇住了,一張原本就陰沉的臉,此時黑得都能滴出水來,曾幾何時,身為長生皇朝供奉殿的客卿,他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去欺負別人的,現在,他終於有幸切身體會了一次。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討厭!


    可就在袁建業被嚇得閉嘴,林德放低了姿態說話,眼見著今日之事就要到此結束的時候,一把清朗中帶著些許磁性的聲音,再次把原本冷靜下來的氛圍挑撥的緊張了起來。


    “林長老,您身為我長生皇朝的客卿,身份何等尊貴?這兩個小輩雖然出自名門,但霸神宗和生佛寺再強,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輪得到他們管吧?!”


    隨著聲音傳來,一身紫色華貴法袍,麵色俊逸,氣勢優雅的淩紫河邁著悠閑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城主府大門。


    淩紫河這話,大有一股不將霸神宗和生佛寺放在眼裏的意思,因此在他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至少五道強悍的七階元神給鎖定。


    一股股恐怖無比的王者威壓席卷而來,元神氣息裏那股子滔天怒意,似乎要直接把淩紫河給撕碎!


    不過淩紫河非但不懼,反而強撐著露出一臉笑意,表情隨意地衝著四周的虛空拱了拱手。扯著僵硬的笑容道:


    “幾位未曾露麵的前輩,想來便是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前輩吧?淩紫河無意冒犯,還請幾位前輩息怒,紫河此來,為的是和落月城城主的私怨。還請諸位前輩看在長生皇朝的麵子上,不要幹涉!”


    最後四個字出口,淩紫河咬音極重,長生皇朝就算不如霸神宗和生佛寺兩家中的任何一家,但總體實力上也差的有限。


    此時淩紫河將問題的重心轉移到唐楚陽身上,這就不屬於幾大勢力之間的衝突了。而是他和唐楚陽的私怨,若是霸神宗和生佛寺依然強行幹涉的話,那就是不把長生皇朝放在眼裏了。


    大勢力之間輕易不會開戰,因為一旦開戰,不論輸贏。至少也得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每個大勢力都不可能隻有一個敵人,打了這個,就便宜了那個,這不是任何大勢力願意看到的結果。


    因此,即便是起了衝突,也是通過協商和互相給幾分顏麵來解決問題,此時淩紫河就把問題抬到了大勢力的顏麵方麵。若是霸神宗和生佛寺不給麵子,那今後便算是與長生皇朝交惡了。


    這一點,隱藏在暗處的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強者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不過考慮是一回事兒,淩紫河囂張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淩紫河不過是個皇子而已,竟然如此不客氣地想要和霸神宗,生佛寺兩大頂尖宗門對話,他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藏在暗處的兩大宗門強者心中不滿。強大的元神威壓兜頭就悶了過去。


    “呃!”


    淩紫河原本就強撐著的僵硬笑容突然一繃,整張臉瞬間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變色紫黑紫黑的,一縷鮮紅色的液體緩緩自他嘴角滑到下巴。緊接著滴落下來,摔到地麵上,七零八落。


    至少五名七階強者的恐怖元神一起壓迫,豈是淩紫河一個天位修士能夠承受得了的?隻是來自元神上的威壓,便直接讓淩紫河受了內傷。


    淩紫河心中憤怒於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壓迫,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強撐著可怖無比的威壓,突然衝身後揚聲道:


    “趙兄,看來隻有我們長生皇朝出麵,對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前輩們來說分量還不夠,你是不是先出來說句話?”


    “哈哈,淩兄說笑了,霸神宗和生佛寺可是名聞大陸的頂尖名門,諸位前輩怎麽可能和咱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


    隨著這把豪爽的大笑聲,淩紫河所望的方向人群突然分開,一名身著青色錦袍,麵容普通,但氣質超群的青年越眾而出,一邊走一邊想著虛空拱手道:


    “青華皇朝三皇子,趙銘,見過霸神宗,生佛寺諸位前輩,我等此來是為攜著淩紫河解決私人恩怨,還請諸位前輩看在長生皇朝和青華皇朝的麵子上,不要幹涉我們這些小輩行事……”


    趙銘這話雖然說得客客氣氣,但話裏的威脅意味,怕是隻有那些藏在暗處的霸神宗,生佛寺強者才能體會出來了。


    霸神宗和生佛寺的強者之所以來到落月城,無非就是因為海大富和布衣的遊說而已,兩大宗門雖然沒有完全了解唐楚陽底細,但在海大富和布衣的陳述裏,唐楚陽顯然是個潛力極大的靈畫師。


    而且,海大富和布衣拿出來的王符,超品將符,也讓霸神宗和生佛寺對唐楚陽極為看重,覺得唐楚陽未來很有可能晉升為宗師級靈畫師。


    宗師級靈畫師何等尊貴?整個五行大陸上宗師級靈畫師的數量非常稀少,明麵上的,包括那些隱藏起來的,滿打滿算兩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若是能夠有機會提前結交一位未來的宗師級靈畫師,即便是霸神宗和生佛寺這樣的頂尖宗門,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為一個未來的宗師級靈畫師得罪一個皇朝,在不至於開戰的情況下,生佛寺和霸神宗還是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的,但若是一口氣得罪兩個皇朝的話,他們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了。


    尤其是隨著趙銘的出現,三股不遜色於霸神宗和生佛寺強者的元神氣息倏然出現,協助袁建業等三名七階強者,生生地把霸神宗和生佛寺這邊的氣勢給頂了回來。


    六個對五個,基本上已經算是勢均力敵,真要開打的話,恐怕會直接驚動潮汐山長老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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