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鴻的解釋秦風將信將疑,雖然也有可能,但他還是不能相信俞飛鴻不是有意如此,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習慣了將占有當成一種炫耀資本的俞飛鴻能轉性,秦風還是有些不相信。反正不管怎麽說,以後還是要跟這個女人保持距離,那種事有過一次就算了,堅決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在俞飛鴻這種極度危險的女人麵前,裝也要裝成一個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


    “算了,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你這次來銀城,具體有什麽業務嗎?”秦風擺擺手說道。


    俞飛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有點小事,上次在銀城買了幾套房子和商鋪,有點小手續過來辦一下。”


    “哦,那你先去辦事吧,中午我請你吃飯。”秦風低下頭喝了一口茶,心裏琢磨著一會要去歐雲飛那裏一趟,答應了王斌要給他治療痼疾的,但還缺一味引藥,歐雲飛那裏有,不過還是需要得到他的許可才行。


    俞飛鴻卻不想走,死皮賴臉說道:“沒關係,我開車有點累,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去辦也可以。”


    兩個人待在一起如果沒話題會很尷尬,秦風一時不知道跟她說什麽,默默喝著茶,打開電視想看看有什麽節目,剛走到電視機跟前打開開關,忽然被俞飛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


    “秦風,我想你。”俞飛鴻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聲音很軟,透著一股難得的溫柔。


    “可我不想你,俞飛鴻,你不要這樣,我們是結拜兄妹,你不要把關係搞得太庸俗了。”秦風沉著臉說道。


    俞飛鴻臉緊緊貼著秦風的後背,翕動著鼻翼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我就是想找一個能讓我心動的男人。這麽多年了,沒有人有能力讓我心跳加速,可是你能夠,我感覺我難以自拔了。”


    秦風有點惱火,這算哪門子事,明知道自己和餘昔的關係,還專程跑來撬杠,這明擺著讓人為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難道她玩夠了別人,非要被人玩弄一次就爽了?


    “那你讓我怎麽做?甩了餘昔跟你在一起,你覺得可能嗎?”秦風冷冷地反問道。


    俞飛鴻吭哧吭哧半天說道:“你可以不用甩她,隻要對我好點就可以了。我要求不多,有時間你也陪陪我,和你在一起感覺很舒服,一離開就想念,想得人心都疼。”


    秦風轉過身,死死盯著俞飛鴻,好半天才問道:“俞飛鴻,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什麽意思?你不相信我?”俞飛鴻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秦風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可是堂堂的省長千金,江州著名投資商,還是個才女,我一個小小的副縣級幹部,何德何能,能讓你心甘情願屈居人下,還不能曝光,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什麽千金小姐,什麽才女投資商,這些都是表象,我隻是個很普通的女人,我也一樣渴望真愛。你不懂女人,每個女人都渴望有一份要生要死轟轟烈烈的愛情,能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比什麽都珍貴。”俞飛鴻有些歇斯底裏了。


    秦風的感覺不是感動,而是想抽她,他一點都不感動,反而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味道,這女人如此聲情並茂,是要打感情牌,玩弄自己的感情嗎?玩弄身體其實不算什麽,最可恥的是玩弄他人的感情,這才是最致命,也是最下作的。


    就像餘昔跟他說過被俞飛鴻玩弄得跳樓自殺的鳳凰男,好好的前程就被她給毀了。別人認真了,她卻覺得索然無味了,玩夠了一腳踹開,那個人死了她也沒有絲毫內疚。如今這一套居然用到了自己頭上,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真愛?你有嗎。俞飛鴻,那個為你跳樓的男人你還有印象嗎?”秦風冷冰冰反問道。


    俞飛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原來秦風什麽都知道,難怪對她如此抵觸,看來餘昔把她的很多事都跟秦風說過了,這個臭娘們,有你好看的,咱們走著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是餘昔告訴你的吧?”俞飛鴻臉色很難看,惱羞成怒問道。


    秦風擺擺手,說道:“你別管誰告訴我的,我就問你,對他的死你內疚嗎?”


    俞飛鴻咬著牙說道:“秦風,你就這麽相信別人的判斷?沒錯,我是跟他發生過關係,可我跟他上過床難道就要嫁給他嗎?他有老婆,而且是建設廳副廳長的女兒,他一個從窮山溝裏考出來的窮孩子,能有這樣的歸宿應該感謝命運的垂青才對。


    可是這個人卻不滿足,反而因此喚醒了野心,想要征服我,然後通過我父親再往上爬。你以為他是真愛我嗎?他不過是想利用我,作為他的墊腳石。結果副廳長不幹了,直接將他掃地出門,什麽都沒有了,窮途末路跑來找我,讓我給他負責任。你說他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大男人,讓女人為他的人生負責,我有什麽義務給他負責任?”


    俞飛鴻這麽一解釋,秦風忽然覺得也不無道理,感情這種事其實沒有對錯,兩個人上床,兩個人負責,誰也別指望別人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個跳樓的鳳凰男,其實怪不了任何人,你玩不起還想玩,這山看著那山高。老天已經給了你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要懂得知足和感恩,反而因此膨脹,盲目自大,以為人人都會喜歡自己,這就十分的荒唐可笑了。


    秦風點點頭,聲音溫柔起來,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你的過去我無從判斷,也不做道德評判。不過你真的不用把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我對自己的感情還是很忠誠的。你讓我背叛我的感情,我真的做不到。”


    “我沒讓你背叛。”俞飛鴻緊緊抓住秦風的胳膊,楚楚可憐說道:“我隻是想融入你的生活,成為你生活的一小部分,你的感情分給我一點就足夠了。對你,我不敢貪心。”


    這到底是怎麽了,這個女人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義?秦風實在想不通,她把自己放得這麽低,能得到什麽呢?是腦子燒壞了,還是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女人,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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