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俞飛鴻紮完針,秦風拿出筆開了一個藥方,主要是調理胃寒的中草藥,等到一會忙完,他親自去給俞飛鴻抓藥。


    給俞飛鴻診完病,起了針,看到俞飛鴻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其他人病患終於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也可以看得和老爺子一樣好,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病患馬上在秦風這邊排起了長隊,一個接一個接受診治。


    秦風到底年輕,眼明手快,腦子條理清楚,很多就能找到病因,診斷速度比歐雲飛要快得多,該紮針的紮針,該開方子的開方子,一個小時就診斷了十幾個病患。兩個人一起診病,效率就快了許多,不到十二點鍾,所有的病患都診斷完了,然後秦風和歐雲飛按照藥方給各位病患在藥房裏抓藥。


    忙完這些,兩人也饑腸轆轆,歐雲飛心情大好,吆喝著要請秦風下館子吃飯喝酒,下午關門歇業,拒不坐診。歐雲飛鎖了大門,帶著秦風步行去東關一家他經常去的小酒館吃飯。


    這家小酒館很有特色,在一個古色古香的院落裏,巷子很深,歐雲飛帶著秦風和俞飛鴻走了好深才到小酒館門口,門口掛著一條酒幌子,上麵用燙金的大字寫著淩雲酒館。幌子在風中飄動,很有點古代的韻味,讓人生出一種人在江湖的感覺。


    據歐雲飛介紹,這家小酒館的老板也是個世外高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還是個收藏家,閑來無事才開了這個小酒館,不為賺錢,隻為結交一些奇人異事,反正就是圖個樂。老板跟歐雲飛很談得來,所以歐雲飛晚上沒事喜歡到這裏小酌幾杯,跟一些文人雅士閑聊,也是一個樂子。


    進了院子,穿著長褂的小二看到歐雲飛熱情地迎上來打著招呼,笑道:“喲,歐老爺子,您來啦,快裏麵請。嗬,還帶了兩個小盆友,這兩位看著麵生,是第一次來吧。”


    小二的嘴巴真是能說會道,很有點古代那種開門迎客跑堂的,機靈,有眼色,全靠一張巧嘴,豪客們一般都會打賞幾個小錢,這也是夥計的一份計劃外收入,機靈的夥計每個月小費比工資還高。


    “第一次來,小二哥,你們這搞得很有特色嘛,就是位置有點偏了,一般人找不到這裏來。”秦風笑笑說道,忽然對這個地方十分有好感和了解的興趣。


    小二解釋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們老板開這個小酒館目的不是為了賺多少錢,而是多結交一些朋友。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一看就氣度不凡,絕對不是凡夫俗子,必然身懷高才,一會我們老板會去敬二位一杯水酒,千萬不要覺得唐突。”


    “怎麽會,我也很想認識下你們老板,有這樣的品味,一定是個奇人。”秦風笑道。


    小二領著三人到裏間一個雅間坐下來,用肩膀上毛巾擦了擦桌子,然後又端來一壺茶和幾個杯子,看著歐雲飛問道:“幾位,還是老規矩?”


    歐雲飛點點頭,說道:“四菜一湯,你看著上,再燙一壺酒,我們爺幾個先喝著,不夠了再要。”


    “好叻,您稍等,馬上就得。”夥計應了一聲,將毛巾搭在肩膀上,去後廚下單去了。


    俞飛鴻看了一眼小二離去的背影,笑了笑說道:“有點意思,一不小心回民國了。銀城這個地方雖小,但也五髒俱全,居然還有這樣的好去處,真是難得。”


    “這位姑娘是從省城來的吧,生就一幅富貴相,這輩子是不缺錢財,隻是……”歐雲飛看著俞飛鴻說道,摸了摸胡須,欲言又止。


    老爺子還會看麵相,俞飛鴻來了興致,歐雲飛後麵那句隻是激發了她的好奇心,連忙追問道:“老爺子,隻是什麽?說呀,話說了一半不說了,吊人胃口。”


    “不可說不可說也,富貴天注定,姻緣兩難牽,真是什麽人有什麽命啊,姑娘命是好命,應該生在富貴之家。”歐雲飛拈須微笑道。


    這老爺子神神叨叨的,話說一半留一半,讓俞飛鴻好奇心愈發強烈,一把抓住歐雲飛的胳膊,乞求道:“老爺子,大師公,你別吊我胃口了,快告訴我後麵半句是什麽?是我的姻緣嗎,我什麽時候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把自己嫁出去呀。”


    歐雲飛笑而不語,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搞得秦風都看不下去了,冷嘲熱諷道:“你別聽這個老神棍瞎咧咧,他懂什麽啊,整天裝神弄鬼的,不過是故弄玄虛。這姻緣要是能計算出來,他還真誠半仙了。”


    秦風這是激將法,屢試不爽,歐雲飛明知道是計,還是氣得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罵道:“臭小子,又玩這一套把戲,想激將我說出來,老夫還就跟你較這個勁,就是不說了。”


    “你愛說不說,說了也是胡扯。”秦風冷笑道:“三姐,你別聽他胡咧咧,上次給餘昔看麵相,說是明年要結婚,可到現在不也沒動靜嗎。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歪理邪說。”


    “滾犢子!”歐雲飛怒了,惱火地說道:“餘昔的婚姻就在明年,不信咱們走著瞧。不過跟他結婚那個人不一定是你,也許另有其人。老夫當時已經算出來了,隻是不好打擊你罷了。”


    聽到這句話,秦風渾身一震,原來另有其人,難怪這老子裝神弄鬼的,心頭忽然一陣疼痛,難道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嗎?


    然而俞飛鴻聽到這番講話,卻喜出望外,精神大振,她也不看好秦風和餘昔,兩人的家世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路人,餘鎮南夫婦怎麽可能同意把自己的心頭肉下嫁到秦家莊呢?


    見秦風黑了臉,歐雲飛倒有些內疚了,其實他通過麻衣神相早看出來了,兩個人雖然有緣卻無份,中途必然出現變故。但這隻是一種可能,如果他們自身足夠強大,能夠抵擋住外部幹擾和阻力,也未嚐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是命運往往喜歡跟人開玩笑,在你以為勝券在握,得意忘形的時候,必然會改變軌道,往另外一條軌跡劃去。


    俞飛鴻來神了,緊緊抓住歐雲飛的胳膊,央求道:“前輩,老爺子,大師公,你給我也算算吧,我的姻緣在哪裏?求你了,我一定有厚謝,不會讓你吃虧的。”


    “你?三十六歲之前結不了婚,婚戀太亂了,玩心太重,等到什麽時候你玩夠了,真的收心了才能把自己嫁出去。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女人的歸宿是家庭,不要像男人一樣爭強好勝。”歐雲飛很直接地說道,把俞飛鴻說成了一個大紅臉,一臉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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