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玩得太過了,趕快把衣服穿起來。”秦風製止道,臉色十分難看。礙於自己的身份,秦風在公共場合都要注意形象,這些家夥還真是敢瞎胡鬧。


    霍秀秀噘著嘴巴說道:“有什麽呀,自己人玩玩怎麽了,小姑娘免費讓你看,你還不樂意了,什麽人呀。”


    “住口!”秦風臉拉得老長,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冷聲說道:“我是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你們玩玩沒人說你們什麽,我要參與了第二天就能上各大媒體的新聞頭條。想害死我你就直說,不然就閉嘴!”


    霍秀秀猛然意識到秦風的身份的確要注意形象,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被人抓住把柄做文章,有口說不清,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趕忙拿來小美和小麗的衣服,幫她們以最快速度穿上。


    霍天啟和年舒顏也挺尷尬的,剛才玩得得意忘形,忘記了秦風的忌諱,嘿嘿傻笑兩聲,難為情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氣氛馬上變得十分尷尬起來。秦風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過了,端起酒杯跟眾人碰了一杯,訕訕地笑笑,喝了幾杯酒,霍秀秀主動給秦風點了一首歌,讓秦風拿著麥克風唱歌。


    雖然秦風的歌唱得不咋的,但一首歌下來,氛圍又恢複了輕鬆和諧。尤其張嬌再次進來後大家找到了圍攻的目標,紛紛上去跟張嬌拚酒,喝得張嬌連連求饒,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玩鬧到十一點多,霍秀秀和霍天啟還很興奮,但小美和小麗捉雞拖著霍天啟回房間雲雨,一個勁鬧著要去吃宵夜,其實變相的就是想早點吃飽喝足了好幹壞事。霍天啟自然明白這裏麵傳遞出來的信息,笑嘻嘻地左右擁著兩個小美女離開。


    秦風買了單,讓張嬌帶著他們去吃宵夜,自己則先回去休息。年舒顏一看秦風不去,她也不想去了,找了個借口開溜,開著車尾隨在秦風的車後麵回到了市政府的宿舍。


    “你怎麽沒去宵夜,偷著溜回來了?”秦風下車後看到年舒顏也剛停好車從車裏下來,背著雙手笑嘻嘻看著他。


    年舒顏很直白地說道:“人家想你嘛,你不在我待在那裏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回來陪你睡覺。”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麽這麽露骨,不害臊。今晚各睡各的,你可別胡來。”秦風笑道,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越來越豪放了,這女孩子一旦成了女人,羞恥心也沒那麽強了。


    年舒顏笑道:“嘻嘻,你覺得可能嗎?”


    兩人上了樓,打開門,秦風伸手去按開關,年舒顏在黑暗中猛然抱住秦風,下巴在秦風的脖子裏蹭來蹭去,呢喃道:“風哥,好愛你,你是我的國王,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你*啊,受什麽刺激了?”秦風打開燈,看著滿臉通紅的年舒顏,那眼神裏分明跳動著火焰。


    年舒顏低著頭,咬了咬嘴皮道:“嗯,剛才是有點受刺激。風哥,我好想你。”


    秦風心裏抽搐了一下,這信號太明顯了,咋辦呢?拒絕一個女人傳遞出的信號會遭人恨,可是不拒絕總覺得心中有愧,餘昔那邊前途未卜,自己就在這朝三暮四,在心裏實在說不過去。


    “我先睡了,你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秦風拍了拍年舒顏的後背,模棱兩可說道。


    年舒顏沒聽出這話裏的潛台詞,羞澀地點點頭,放開秦風邁著小碎步往書房走去,從自己的行李箱裏取出一身幹淨的內衣和一些女人洗漱的用品,然後低著頭紅著臉往衛生間走去。


    趁這個功夫,秦風趕忙走進臥室,脫了外套躺在床上,拉滅燈,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睡著。可是越想睡著卻越是睡不著,昏昏沉沉的,腦子裏天人交戰。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都有心理負擔,不能盡情釋放,這種滋味其實並不好受。


    年舒顏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客廳裏亮著燈,但臥室和書房都黑漆漆的,火熱的心猛然失落起來,這個混蛋居然沒有等他,自己一個人就先睡了,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沙發上,年舒顏心中一陣絞痛,到現在為止,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的攻擊越猛烈,秦風躲避得越遠,對她多次的投懷送抱都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爽快。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愛的人是餘昔,年舒顏無比悲傷地想到。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放棄事業,大老遠從江州跑到銀城來陪伴他,可人家根本不領情,自己難道就真的那麽賤嗎?


    年舒顏越想越覺得悲傷,越想越覺得委屈,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忽然就淚流滿麵了,無聲的哭泣,心裏的委屈和苦楚全部在淚水中發泄出來。年舒顏一直哭了很久,她是多麽希望秦風從房間裏走出來,走到自己身邊,輕輕抱著她,哪怕什麽都不說,心中的委屈也可以撫慰。可是這個死人真的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一顆滾燙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冷卻了,走吧,受傷了,回江州去,離開這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讓他後悔去。年舒顏在這個夜晚忽然下了決心,再也不作踐自己了,一個沒有呼應的愛情是不會有結果的,堂堂一個千金小姐,被人如此冷落,憑什麽呀?


    想到這裏,年舒顏擦幹眼淚,走到書房裏穿上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帶來的瓶瓶罐罐和所有衣物都裝進了行李箱裏,一邊收拾一邊吸鼻子,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


    收拾好一切,年舒顏拖著行李箱走到客廳,稍微暫停了幾步,伸手擦了擦眼淚,扭頭往臥室看了一眼,那裏仍然黑咕隆咚沒有任何動靜,隱約能聽到秦風的鼾聲。這個死人,睡得那麽香,簡直是個惡棍。


    年舒顏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無比留戀地看了一眼這個兩室一廳,心中又是一陣絞痛,這次走了也許不會再來了,那個人沒有心肺,自己又何苦留戀不舍。這個時候她腦子裏還抱有一絲幻想,秦風忽然從臥室裏衝出來,一把抱住自己,請求她不要離開自己。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年舒顏苦笑了一聲,心都碎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這個男人愛自己,根本就不會如此無視自己的感受,在這樣一個夜晚扔下自己一個人獨自安眠。行了,別再自作多情了,我和你,不會再有任何結果。


    拉開門,年舒顏無比決絕的走了出去。在這個冷夜裏,她決定放棄這一段堅持了大半年的感情。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好在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了這個人,現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祝願他幸福快樂吧。


    午夜的銀城,起風了,寒風呼嘯而過,剛剛睡下的秦風在睡夢中忽然心中一陣絞痛,猛然從床上一躍而起,心裏忽然感覺到什麽珍貴的東西離開了自己,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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