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麽輕易走到我身後,而不被我察覺的人,至少也是三鏡陰陽師,或者是鬼帥和屍帥。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這個人沒有偷襲我,說明對我沒有惡意。


    即便如此,我依舊悄悄地將魂力注入掌心,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隻手拍完我,在我的後背寫了一個“跑”字。


    我詫異不已,這個人為什麽要讓我跑。


    就在這時,一道陰氣向我這裏飛射而來,氣勢如虹,聲勢驚人。


    我驚駭無比,如果被這道陰氣擊中,我必死無疑。


    我立即施展走陰術,遁入陰間。


    進入陰間,我舒了口氣。


    剛才太驚險了。


    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我就變成了一具死屍。


    不知道剛才給我預警的人跑了沒有?


    他是誰?為什麽要給我預警。


    可惜我當時沒有轉過頭去看他。


    剛才對我出手的人應該是陳家的人,他肯定察覺到我藏在暗處,然後出手偷襲。


    這個人應該是三鏡陰陽師,或者是四鏡陰陽師。


    不過這個人應該不知道我是趙璋,否則他不可能下重手。


    殺了我,他們可就沒有祭品了。


    既然張曉雅她們已經從幽冥九轉陰陽陣出來了,那麽她們肯定回到了夜王的洞府。


    我去停屍房就沒有必要了。


    我現在真希望張曉雅把陳渝這個老東西殺了,並且抓住張卓。


    這樣,我既可以收回焚天之咒的火種,還可以殺掉張卓,為小鬼孩,為我生母,以及為近百個被張卓吃掉心髒的兄弟報仇。


    我放出四個疾行鬼,指揮他們抬著鬼轎直奔夜王的洞府。


    回洞府的路上,我捋了捋最近發生的事情,發現有一些事情讓人十分費解。


    首先是何瑞虎。


    何瑞虎怎麽跑進了幽冥九轉陰陽陣?他在裏麵幹什麽?


    其次就是那個神秘的小孩。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孩。


    但是這個小孩在幽冥九轉陰陽陣中救了我,在夜王的洞府阻止我叫天心閣的人去幫張曉雅。


    不知道張曉雅她們從幽冥九轉陰陽陣中出來,是不是這個小孩在幫忙。


    不過一會兒見到張曉雅就知道了。


    除了何瑞虎和神秘的小孩,還有幾個人引起了我的興趣。


    那就是周青、金璽、冷無殤、白依茜和歐陽小胖這幾個人。


    金璽我見過,但是周青、冷無殤、白依茜和歐陽小胖這四個人我沒有見過。


    金璽曾經對孟婆提起過周青等人,說他們並沒有犯陰冥鬼法,但是冥府卻通緝他們。


    好像這件事情與我有關。


    還有今天,趙穎曾對蔡芬說,她布下天羅地網,就是讓我走不了陰,讓周青還不了陽。


    趙穎這句話耐人尋味。


    她為什麽說讓我走不了陰,讓周青還不了陽?


    我隱隱中覺得,無論是金璽、周青,還是冷無殤、白依茜,以及歐陽小胖,應該都與我有關係。


    隻是這關係不知道是什麽關係。


    走了十幾分鍾,我回到了夜王的洞府。


    張曉雅她們果然全部安全地回來了。


    看到一張張熟悉的臉,我高興無比。


    眾人看到我也紛紛圍上來,關切地詢問我。


    我一一和大家打完招呼,然後問張曉雅:“曉雅,陳渝殺了嗎?張卓抓住了嗎?”


    張曉雅詫異地看著我,疑惑地說:“陳渝?我不認識!我們也沒有看到張卓!”


    看來張曉雅她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玄真和陳渝。


    否則張曉雅肯定知道陳渝是誰。


    不知道玄真有沒有殺了陳渝,抓住張卓。


    隻要張卓帶著焚天之咒的火種,他就永遠也死不了。


    張卓這個害人精,必須盡快將他繩之以法。


    我“哦”了一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張曉雅。


    張曉雅擰起秀眉,冷冷地說:“想不到陳家如此無恥,明明和蔡芬達成了協議,居然在暗中下黑手。”


    我苦笑起來:“我現在是香餑餑,誰看到都想咬一口!”


    我覺得我現在有點像唐僧,走到哪裏,妖怪跟到哪裏。


    如果不是張曉雅她們,我現在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我現在真希望我能快點成長起來,變成鬼仙。


    張曉雅說:“我一會兒走的時候,去找一下蔡芬,和她說一說陳家的事情!”


    “啊!你又要走?”我想不到張曉雅又要走。


    我真有點舍不得張曉雅。


    真是相聚時難別亦難,我心無力百花殘。


    張曉雅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戀戀不舍,安慰我說:“咱們暫時的分別,是為了以後永久的團聚!”


    我歎了口氣,什麽也沒有再說。


    張曉雅張開嘴想說什麽,最終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張曉舒的弟弟冷笑起來:“趙璋,你什麽意思啊!你對曉雅姐姐又是傷懷感慨,又是唏噓感歎,為什麽不理我姐姐啊!”


    我真是該死。


    怎麽把張曉舒給忘了。


    其實,我不是故意忘了張曉舒,而是在大部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張曉雅。


    這個真不是我厚此薄彼,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也許是因為張曉雅比張曉舒更早闖進了我的心裏吧!


    這就像初戀一樣。


    一個人一生中也許有三段或者五段,甚至是十段愛情。


    可是最令他難忘的,必定是初戀。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張曉舒弟弟。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曉舒,你什麽時候走?”


    張曉舒說:“我們一會兒就走!”


    我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想了想說:“你們路上小心!”


    張曉舒點了點頭。


    我特別想和張曉舒說一些動情的話,可是我怎麽也張不開嘴。


    在內心中掙紮了半天,我鼓起了勇氣。


    我說:“記得早點回來,要不然我會想你的!”


    張曉舒眼圈一紅,有些哽咽地點了點頭。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句話一般都是留守在家中的妻子,對出遠門的丈夫說的。


    可是我卻說了出來。


    不過話已出口,不可能再收回來。


    張曉雅走過來拍了拍張曉舒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對我說:“趙璋,楚天曉他們去救李嘉圖了,你一會兒也去吧!”


    提起李嘉圖,我心中一動。


    上一次居治超說李嘉圖需要我去救,這一次張曉雅又說李嘉圖需要我去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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