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委托人樣子的女孩一臉的無奈,她能夠看出眼前的人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但是這隻會讓她更加頭疼,“您難道不能為那些死在那些濫用武力的人手下的無辜者考慮一下嗎?不能拔除暗這顆毒瘤的話……”


    “會怎麽樣呢?”


    委托人的話在這裏就卡住了,並非是因為她就此死心,而是因為門外傳來的這個聲音!飄渺,霸道,充滿著對人生命的蔑視!就在她極度驚愕地轉過身去的一刹那,一個身穿白色長袍,卻留著一頭和長袍很不般配的短發,長相囂張的男子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嘴角掛著邪魅的哂笑:“怎麽啦?本座來這裏的時候你不是還在侃侃而談嗎?現在怎麽一見到本座就啞火了?沒關係,盡管說吧!反正本座之所以會淪落到被上頭發配來這種地方來追殺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也是那條鬼魂在那群老不死的耳朵旁邊亂吹風,你罵他罵得越狠,本座還就是越開心,說不準能留你一個全屍!”


    “在我的麵前,這樣肆無忌憚的恐嚇我的委托人,似乎並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英理原本嚴肅的臉上卻突然泛起了笑容——就在那個來自聯合國特殊部隊,經過了嚴格訓練的委托人都被那種達人的氣勢壓迫得連話也說不出來的時候,她竟然完全忽視了這種沉鬱的壓力,還能夠談笑自如,“不管怎麽說這種舉動都是在挑釁我啊!”


    “哦!妃英理是吧?”白袍人的語氣還是一樣不冷不熱,充滿著蔑視的味道,“倒還真是有幾分膽色,是對自己的身手自信呢?還是覺得本座會看你長得漂亮饒你一命?不管怎麽說你的自信可真是有趣,讓我來試試看你的自信究竟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吧!”


    嗤!毫無征兆的,漫天暗器翻飛。


    叮叮當當一片響聲密如連珠,等到白袍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打出的所有暗器,都已經掉在了地上——每一件,都是被切成了兩半!這不由得讓他悚然動容,但是真是讓他覺得恐怖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背後那身悠悠的吐納聲……就在他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瘋狂地跳起來轉過身的同時,他才發現,原來已經有一個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了自己背後,此刻正緩緩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氣——很顯然對方雖然並沒有料到自己會在暗器上麵下了如此劇毒,卻有著一身極其雄渾的內勁,可以輕鬆把那毒素逼出來。


    一身深灰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英俊的臉上為了顯得老氣留了兩撇小胡子,因此顯得不倫不類的可笑,這一張臉在進入東京的時候就看過不知道多少次——毛利小五郎!


    “剛才你的問題,我替她回答!她的自信,可以維持到我死的時候!”逼出所有的毒素之後覺得身體輕了不少,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心,暗器高手倒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會用毒的暗器高手,這家夥十有**是唐門的,要不是我內功還不錯,現在鐵定被毒藥弄得焦頭爛額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蜀中唐門呢……聽老馬說暗器功夫和毒藥功夫都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浪得虛名,就讓我來試一試吧!”


    “那就讓你看一看!臭偵探!”


    盡管剛才那一記頗為自傲的漫天花雨,在對方的手中,被如此輕鬆寫意就破去了,他卻始終是那麽狂傲:“去到陰曹地府的時候給本座記牢了,本座是唐門唐十五!”


    臭偵探?這個名字很好很強大,除了秋雨那個腹黑狂之外還沒有人敢這樣給我起外號呢,更何況就是秋雨這家夥也不敢給我這種外號!我覺得腦門上一定起了不少青筋!


    “轟!”


    劇烈的衝擊,兩條人影撞擊在一起,接著一道強烈的勁氣衝天而起,事務所原本應該很堅固的天頂,在這極富攻擊性質的氣衝擊下,簡直就如同紙糊的一樣被撞得稀巴爛,然後,兩道快到看不清的身影一先一後從洞中穿了出去——前麵一個人的背後跟著十數枚去向飄忽不定的飛鏢,後麵一個人身上則滴下了幾滴鮮血,很明顯在剛才的戰鬥之中受了傷。


    “看來你的厲害也隻是嘴巴說說而已啊?”看了看已經有點喘息,很明顯是跟不上我的攻擊節奏的唐十五,我不由得覺得有些惋惜——其實這個對手如果不是出生在唐門而是修行一些例如有“雙拳密如雨,脆快一掛鞭”之稱的翻子拳這樣霸道的拳術的話絕對會很厲害,一個人的武術應該切合自己的心性,明明是個自大驕橫的人,叫他練唐門陰狠毒辣的武功,成就恐怕也隻能如此而已……真是有些可惜了一塊材料,算了,我替他窮操心幹什麽?


    唐十五現在很想反駁,不過他現在不敢開口,真的是不敢而已,雖然他天性狂傲,連比自己厲害了不止一籌的陰九幽也敢挑釁,而且借著一身是毒還能嚇得對方不敢還手,可是今天他終於知道人都是有克星的,而他的克星不隻是在唐門以內!麵對一個內家功夫過硬不怕毒而身手又遠在自己之上的高手,他突然覺得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甚至哪怕是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全身上下都被對方以氣機鎖定了,隻要一點破綻就絕對會招致致命的攻擊,而此時此刻,他身上那十幾條仍舊在流著鮮血的細長傷口清楚地告訴他對方的厲害。


    “你走吧……”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我曾經屢次在大腦裏麵思考過和蜀中唐門高手交鋒的情形,然而這樣一個很顯然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唐門佼佼者的高手,卻是完全的不堪一擊——唐門那千年的傳承之中,殘留下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這些有天分的武術家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而其中不適合暗器和毒術的人,就隻能有很低的成就,“心性和武術是相通的,你的武術並不適合你,今天我也算是給你教訓了,既然不是暗,我也沒必要非把你留下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哈……”歇斯底裏的狂笑,這家夥是不是瘋了?不過唐十五卻看了我一眼,呸了一聲,“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本座出了什麽問題豈會自己不清楚!既然輸給你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兩邊都想把我當成是犧牲品罷了,黑虎白龍會想要慢慢接觸控製暗,暗打的也是相同的主意……本座就是一番試探的犧牲品!我知道你是活人拳的高手,不過我這輩子也就想死在一個配的上殺我的高手手下罷了!過來吧!”


    這種性格的家夥……敢情他還是一個不忿武術淪為世人眼中表演用的東西的傳統人物,而且傳統得有些古板——刻意地去追求傳說中豪俠的境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快意恩仇,這樣的豪邁其實是很難把握住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持住心頭的尺,一個不小心就像他這樣變成了單純的為了殺人而殺人,隻是一句玩笑也能招致殺身之禍……現在這種法製社會就連真的豪俠也得四處躲藏(馬槍月就是典型)啊!真能像長老那樣到處遊俠,鏟奸除惡,也得有聯合國那邊特批的條子才行……


    “遇上這種問題的時候,讓老朽來處理如何?”才想到長老,長老就到了……長老你是曹操啊?不對吧,就是曹操也不可能在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一臉令人口胡表情地出現好吧!果然不愧是長老,那不管是秒殺還是丟給片警可不管我的事了!我咻……


    “果然你還是知道了啊……事實真相!”我看著不遠處噙著眼淚的英理,“這些年來可真是難為你了……有哪裏受傷了嗎?”


    “你做的我都知道,我做的,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她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就這麽盯著我,突然間我想起了當年初次見麵的時候那種心靈上麵的悸動——然後,鬼使神差的,就像當年一樣,我走過去,輕輕把她摟入了懷裏:“英理,我喜歡你……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愛你!回來吧……”


    門外拎著已經昏過去不知道傷得怎麽樣但是從腫得和南瓜一樣的臉上可以看出絕對是慘遭虐待的唐十五的長老,掛著一臉即使放在年輕人的臉上來看都是異常猥瑣的笑容,歪著頭開始瞟天,過了好半天才歎了一口氣:“小兩口闊別這麽多年,也算是小別勝新婚吧?算了,既然這個樣子的話,老朽就暫時放你們一碼吧!”


    門外的風聲輕輕響起,長老的身形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我等你這句話……十年了呢……”


    英理就像當年一樣,蜷縮在我的懷裏,一動不動如同受驚了的貓咪一樣,喃喃地說著,淚水緩緩流下,濡濕了胸口的衣衫……


    ps:嘿嘿,撒花了!英理和小五郎第一次見麵!完美……結束……想要複合,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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