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難找到證據,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夠怎麽樣呢?公司估計也不會因為蕭令儀而對楊鈺蓉做出多大的懲罰,僅僅因為楊鈺蓉是天後,這塊牌子已經豎起來了,隻要稍微一動,就能夠帶給公司無數的利益。


    想到這裏,蕭令儀不由得咬了咬牙,自己已經在楊鈺蓉手上吃了幾次虧了,如果楊鈺蓉不倒下去,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難道自己以後還要分出精力來對付她不成?自己本來就精力有限,工作上都不夠用了,還要提防著楊鈺蓉,更加力不從心,如果有法子,一定要從根基上摧毀楊鈺蓉。


    隻是楊鈺蓉入行好些年了,天後的牌子已經成了鑄金了,蕭令儀知道這件事還很難,所以當下要做的,還是努力做出好成績,讓公司舍不得拋棄她,不能因為一個楊鈺蓉就輕易放棄她。


    不想被人放棄,就一定要展現自己的價值。蕭令儀暗下狠心。


    今晚對於有些人來說,注定是個無眠夜,但是蕭令儀心態好,她相信這次自己一定可以重新獲得清白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樊麗詩還殷殷叮囑蕭令儀:“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是有場硬仗呢!”


    蕭令儀笑了笑,道:“樊姐你放心,我沒有那麽大的壓力的,我又沒做壞事,幹嘛睡不著,應該睡不著的,是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才是。”


    樊麗詩也露出笑容,道:“那就好,明天我們一大早就過來接你。”


    蕭令儀點點頭。


    當初蕭令儀租的小區還不錯,雖然在學校附近,但是門禁也挺嚴格的,所以記者和狗仔還不那麽容易進來。


    蕭令儀回了家,洗了個澡,就爬到床上去睡了。還真如她跟樊麗詩說的那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若是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覺得這個女孩子真是心太大了,這麽大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蕭令儀因為這一天很忙,所以沒有看私人手機,也就沒有看到手機上許多安慰鼓勵的話語了。


    隻是和蕭令儀說法不同的是,如今幕後黑手還正享受著一個綺麗糜豔的夜晚,人家根本沒有一點做了壞事的不安感,想想也是,這些年她已經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不少人都被她踢下去了,蕭令儀這個,在她看來,還真是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不算少。


    早上來接蕭令儀的車子很早,就是為了避免一大堆記者守在門口攔截蕭令儀的情況出現,到了公司之後,一切事情就開始運轉起來了。


    蕭令儀去化了妝,又熟悉了一下自己的稿子,吃了點東西之後,很快就到了上午十點。


    記者招待會也沒有特地選別的地方,就在星光的大樓裏。


    這次也並不是所有媒體都能夠獲得入場的權力,能夠入場的當然是明裏暗裏跟星光關係不錯的媒體。當然,這次樊麗詩也仔細篩選了一下,免得媒體被楊鈺蓉那邊收買了,反而亂報道,給蕭令儀抹黑。


    十點的時候,蕭令儀穿著一件乳白色的棉襖,頭發紮成馬尾,清清爽爽地就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這種事也沒有別的流程,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蕭令儀坐在最中間,樊麗詩等人坐在兩側,蕭令儀手上沒有任何紙張,有些人不免嘀咕,難道蕭令儀自己不打算發言不成?


    樊麗詩湊到麥克風前說道:“好了,請各位安靜下來,我們的發布會現在就開始了。”


    大家都精神一振,重點要來了。


    蕭令儀將麥克風拿到自己的跟前,雙臂交疊放在桌上,道:“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和記者朋友來參加我的新聞發布會,今天發布會的目的就是澄清蕭家人對我的汙蔑,希望大家能夠如實傳達今天的信息。”


    蕭令儀沒有一點可憐兮兮的模樣,沒有哭也沒有顯得很憔悴,看上去很平靜。


    蕭令儀頓了一下,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才繼續道:“我先來解釋一下我之前的家庭情況。我叫蕭令儀,今年法定年齡十八歲,祖籍在通錦。我的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世了,我和我弟弟得知的消息是心髒病突發,在其後不到一年,我的親生父親迎娶了現在的妻子,範晶晶女士。而範晶晶女士的女兒,比我小不到一歲,還姓蕭。”


    在場的記者都露出驚訝地表情,不是因為蕭令儀複雜的身世和家庭,而是因為她這麽直白坦蕩得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很多人對於這種事都是遮遮掩掩的。


    蕭令儀卻知道,就算是自己遮掩,家裏的事情早晚都會被挖出來的,還不如自己坦蕩承認,反正做了那些惡心的事情的又不是自己。


    下麵有了一陣嗡嗡得討論聲。


    過了一會兒,蕭令儀繼續道:“我的弟弟蕭攸寧在出生不久後就查出了心髒病。”


    電視機上放出了蕭攸寧的診斷書,上麵日期和病症都寫得十分清楚。


    “對心髒病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先天性心髒病,像蕭攸寧這種,如果及早治療的話,隨著身體的生長發育,患者的身體會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是蕭家沒有,不是因為沒有錢。在在我出生的時候,蕭家就有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可是,他們沒有給我弟弟治療,而是選擇了用廉價的藥物續命。”這個時候,蕭令儀臉上帶著氣憤又心酸的表情,這不是表情管理,而是一種說出辛酸事的時候自然的感情流露,哪怕蕭令儀已經不是原裝的,也為蕭攸寧的經曆而感到難過。


    蕭攸寧的病曆在電視機上清晰呈現,每一年的體檢狀況都有,懂醫學的人看得出,他的病情在惡化。


    下麵討論的聲音更加大了,雖然知道蕭令儀有個心髒病弟弟,而且如今正在北京接受治療,據說情況還不錯。但是沒想到背後還有這些隱情。


    蕭令儀調整了一下情緒,道:“幸虧如今我弟弟已經做了心髒病手術,如今正在恢複期,我希望不管如何,大家都不要去打擾他,讓他安靜養病。”


    對於蕭令儀的話,大家還是很認同的,不管如何,這裏麵最可憐的是蕭攸寧,他已經被耽誤了許久的治療時機,如今這個時候對他來說應該很關鍵才是。


    記者們打字錄音手寫忙的不亦樂乎,攝像機和相機也在不斷運作,蕭令儀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不管是不是事實,都有著十分重要的新聞性!


    蕭攸寧繼續道:“我承認,我在以前不是個乖孩子,我很暴躁,很容易生氣,所以別人覺得我不好接近,在家裏的時候,也會跟家裏人吵架,吵架的原因也是雜七雜八的。不過我想,沒有一個孩子不願意做乖孩子,獲得父母的誇讚和疼愛的,隻是,我這裏情況特殊,就算是我作為好孩子好學生,也不會獲得他們的疼愛。所以我幹脆就放棄了做一個好孩子,隻要能夠多為自己和弟弟爭取到一些東西,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是挺幼稚的。”


    蕭令儀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其實在場的人也開始心底歎息了,處於那樣的家庭情況下的孩子,如果不像隻刺蝟一樣保護自己,那就隻能淪為待宰的羔羊了。因為年幼,所以隻能有幼稚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和弟弟,這也是令人十分同情的。


    蕭令儀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繼續道:“盡管我的生活不那麽如人意,但是幸虧我還有音樂,在發現自己在音樂上的能力的時候,我真的是十分開心的,我覺得那是上天給我開的那扇窗,所以我一直想要抓住那次機會。我瞞著家人學習樂器,學習作曲和唱歌,盡管很辛苦,但是我很幸福。”


    蕭令儀高中有一本記事本,不是什麽日記,就是記錄著自己學習的情況,蕭令儀翻出來的時候還很驚訝,看到上麵的練習次數時間之類的之後,十分佩服原來那個蕭令儀的努力,想來她是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了音樂這個出口的時候,就一直在拚勁全力地努力吧?


    “我偷偷報名參加了考試,通過了一試和二試,隻是天意弄人,在三試的時候生病了,發高燒,所以錯過了考試。在仔細思考之後,我寫了《鹹魚》這首歌,並做成小樣發給了我現在的院長,這次上天沒有為難我,院長聽到了我的小樣,而且願意破格錄取,到現在為止,我都十分感謝院長,是他給了我這次機會。”


    這些事情大家知道,當初《鹹魚》出來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這些事情當然也被挖出來了。


    蕭令儀笑了笑,道:“或許大家覺得,我拿到了音樂學院的免試通知書的時候,就是我拿到了天堂入場券的時候,其實不然。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蕭文靜本來想考表演的,隻是很可惜沒有考上,當她知道獲得音樂學院的入學資格的時候,竟然想冒名頂替我上學。”


    “啊!?”


    “真的嗎?”


    “真是不敢想象!”


    “以前怎麽沒聽過?”不少人把蕭令儀的事情扒了又扒,根本就沒發現這個事兒啊!


    “你真笨,這個事情肯定是發生在家裏的,外人怎麽知道?蕭令儀不說,蕭家人怎麽願意讓這樣的醜事傳出來?所以大家一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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