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捏緊了椅子扶手,心裏暗暗叫糟。胡建香如果真想把事情捅出去,早就去報告監獄長了。我剛剛闖了禍,監獄長隻怕還正愁找不到我的把柄呢。胡建香隻要開口,我這份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但工作保不住,我跟孫明月還鬧著矛盾,她要能輕易放過我就奇了怪了。隻怕我前腳從女子監獄出去,後腳就得進男子監獄。這可真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可是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幹的不該幹的,我也幹了。現在想要退縮已經來不及了。


    “監區長說笑了,三區保護那麽嚴密,我怎麽進得去呢!”我還在賭,賭胡建香沒拿到什麽把柄。其實我心裏已經沒譜了,人家都說出我去了衛生間,這擺明了是知道底細的。


    “小劉啊,你別做無謂的反抗。趙柯是什麽人,你恐怕不清楚吧!她家裏有人,父親就在係統內。雖然不是什麽大領導,但這種事人家分分鍾就能擺平,你就不同了。”胡建香抱著胳膊,站了起來。


    “監區長叫我來,不是來給我做思想工作的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坦白放賴。


    “小劉,別急著生氣,我把你叫道辦公室來,就是要給你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胡建香坐到了我對麵的辦公桌邊緣,眼神裏的挑逗顯露無疑。


    “我剛剛闖了禍,現在立功恐怕來不及了吧!”我向後退了一下,想離胡建香遠一點兒。


    “咱們先看看好東西。”胡建香坐會辦公桌上,把顯示器轉過來,裏麵一個窗口上正在播放著一段監控畫麵。


    我張大了嘴巴,怎麽也合不上。監控畫麵裏,顯示的竟然是我和趙柯在衛生間裏鬼混的香豔畫麵。


    這下完了,想賴也賴不掉了。人家都有監控畫麵了,就算我說我和趙柯是自由戀愛,但跑到衛生間裏鬼混,這可是犯了大紀律的事情。趙柯這女人跟我沒有感情,到時候為了保住工作,一定會把全部責任推到我頭上來。


    不對,衛生間裏怎麽會有攝像頭呢?我和趙柯已經很小心了,我們剛開始迫不及待,後來直接躲到衛生間隔斷裏。這間衛生間是專門給管教們用的。如果犯人的衛生間按攝像頭還可以理解,但管教們的衛生間隔斷裏也安裝攝像頭,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我收回了目光,抬頭去看胡建香,隻見她的眼睛眯起來,好像已經吃定了我。我頓時明白了,胡建香這個變態,原來喜歡這一口,這些監控畫麵肯定不是正規程序應該有的。這明顯是她個人私底下安排的。


    她如果想要搞我,根本不用這些監控鏡頭。她給我看這些,是料定我已經無法拒絕她了,必須答應她的要求。


    從這個老女人色眯眯的眼神我已經不難猜出,她的要求是什麽了。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是被嚇的。


    “小劉啊,這樣的鏡頭我還有很多,你要不再看看啊?”胡建香繼續說著,人已經走出辦公桌,走到我身後。


    她繼續說著:“你今天在報告廳闖的禍,可大可小,可好可壞。隻要我說幾句話,保證你什麽事兒都沒有!”她的手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隻要你把對趙柯做的事,對我再做一遍。”胡建香說話還是那副打著官腔的語氣,可是我聽著卻毛骨悚然。


    我站了起來,正要斷然拒絕她。可是一回頭,卻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不知什麽時候胡建香已經解開了製服,連裏麵的襯衣都解開了,隻剩下一副模樣老土的內衣。


    她皮膚鬆弛,胸衣的輪廓也鬆鬆垮垮的,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早就鬆弛的不成樣子了。


    “監區長,你不會扯著脖子喊,我非禮你吧!”我退了一步,眼睛趕緊從她的身上移開。


    “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的年輕人,說話的聲音都那麽好聽。”她向我靠了幾步,手又搭在了我的身上,摸著我的肩膀和胸肌,聲音軟綿綿的,“年輕就是好啊,這身材,這肌肉,快脫了,給姐姐看看。”


    我一把把她推開,走到了門口。胡建香大叫一聲:“站住!”


    “愛誰誰,你要告,就去告。大不了做幾年牢,老子早就受夠了。”我手摸到了門把手上,正要拉門,門卻自己開了。一個年輕的女管教走了進來。


    胡建香的衣服還沒扣上,她大叫一聲:“出去!有沒有規矩了!”


    女管教急忙退出去,胡建香一點沒有被戳穿後的害羞和羞恥,反而繼續威脅我:“老娘看上的人,還沒逃出過我的手掌心。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我明天就讓你進監獄。那裏可都是我的人,到時候你菊花被捅破,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叩叩叩!”門又被敲響了,女管教還沒走。


    胡建香叫道:“敲什麽敲!你家死得抬不出去了?!”


    “監區長,副監獄長叫劉遠去她辦公室!”門外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胡建香臉上的神情變得收斂了一些,可是這老女人猙獰的表情我已經全看在眼裏了。人都說女人蒙上臉,晚上都一樣。可這樣的女變態,就是蒙上十八層白棉被也擋不住她的惡心。


    “知道了!”胡建香打發了門外的女管教。


    “想不到孫明月這個小蹄子也看上你了。”胡建香把襯衣扣子扣上,“別指望她能保你,我在監獄呆了三十年,監獄長都得看我的麵子。”


    “草!逼逼個沒完了!”我吐了一口吐沫,剛剛胡建香就把我惡心的夠嗆,喉嚨裏都發癢了。“逼逼完了吧?老子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我拉開門就走,覺得跟胡建香多呆一秒都是浪費生命。


    “小雜種,你別狂!有你哭的時候!”胡建香在門口朝我大叫。


    我快步離開了監區長辦公室,走到了孫明月的辦公室前,我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麵有不少人在說話。聽他們說的話,好像是有幾個記者在采訪孫明月。


    原來那些記者還沒有走,我掏出手機用息屏後的屏幕照了照自己,把領口的領帶係緊了一點兒。既然是有記者在辦公室,那就不是收拾我,至少在記者麵前。我還是被領導當麵表揚過的人。


    我叩響了門,這次是孫明月親自來開的門。我一進門,孫明月就一臉微笑的拍拍我的肩膀,一邊向站在辦公室的幾個記者說道:“記者朋友,別光采訪我,也多采訪采訪劉遠同誌。”


    我被推倒了記者麵前,幾個記者叫著:“劉遠同誌,站直一點兒,這是要上報紙的。”“保持微笑,保持微笑。”


    我笑得有點勉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孫明月。孫明月像變了一個人,笑得和藹可親,一副提攜後輩的模樣。


    記者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讓我坐下,開始問我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就是想亂說,這時也沒機會,因為孫明月就在旁邊盯著我。那眼光好像要殺人。


    其實我不用說什麽,我說的話都是寫套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估計這些話也上不了報紙。


    這種沒有意義的采訪持續了二十多分鍾,記者終於滿臉堆笑的告別離開。我和孫明月同他們一一握手,送出了門外。孫明月又交代接待處的女文員把記者送出大門。


    “把門關上!”記者一走,孫明月的臉色就變了。她坐回到辦公桌後,點了一根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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