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海說完這句話,就往外麵跑了出去,我現在臉上火燎燎的,不知道是臊的還是因為被打的,周圍的人已經站了起來,離開這裏,不知道從哪裏又鑽出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漢,走到我跟前,牢牢的抓住我,左右開弓,“啪啪”的衝著我的臉上扇了起來。


    操他媽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當眾這麽打過,我像是瘋狗一樣動了起來,可是我一個人怎麽有他們四個人的力氣大,抓住我的那倆人使勁往下壓著,後麵又一個人踹我背一腳,直接把我幹倒在了地上,三個人把我死死的壓地上,另一個人像是打死狗一樣,衝著我的頭就扇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再看,“啊啊”尖叫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敢過來幫忙的,包括那個老板,我當時嘴裏一句話沒說,狠狠的咬著牙,“禹海,禹海,我操你親媽,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這次挨揍,比上次周丹找人揍我還要狠,關鍵是在心靈上,上次雖然被人拿著鐵棍子打,但好歹是在晚上,沒多少人看見,現在我直接被按到在大庭廣眾下往死裏揍,又是打臉,又是揪著頭發,一點自尊都沒有了,到了後來,那個被叫做黑子的人直接那鞋在我臉上踩了起來,他嘴裏罵道,“草泥馬的,就你這樣,還跟海哥搶女人,臭傻逼!那個女人就是被海哥操著玩的,你個傻逼!”


    他的鞋底,站著泥巴地麵上的水,在我臉上撚來撚去,就像是在打一條狗,一條沒有還手能力的狗,鞋底傷人,但是他的話更傷人,我現在心裏很疼,為什麽,為什麽錢曉梅就這樣走了,為什麽連解釋都懶的解釋,難道,我在她心裏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嗎,難道,就真的跟禹海說的樣,他想什麽時候cao錢曉梅就什麽時候cao麽?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麻木,為什麽,為什麽,誰能告訴我,難道我在錢曉梅眼裏,真的就是跟他們說的一樣,一文不值嗎,隻是寂寞時候用來消遣的小白臉嗎?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在那些大漢的暴打下我笑了起來,雖然一開始我就對錢曉梅沒有報希望,雖然,她隻是我心中意yin的女神,可是現在這結果,真的比殺了我還要難受,我現在甚至渴望被那些人打死,狠狠的打死,這樣就了無牽掛了吧,這樣就不會有希望,也不會有失望了吧。


    我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離開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失魂落魄的怎麽從那些指指點點的人群中爬起來,然後頂著一身的肮髒走了出去,直到到了路中間,差點被飛馳過來的車撞上,我才回過神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麵全是腳印,還有口水,我感覺到惡心,比他媽的一坨米田共都要惡心,我直接扒了下來,仍在了地上,要不是不想裸奔,我真想把褲子還有襯衣都扒下來扔了。


    這次那些人在大庭廣眾下,揍的我其實不厲害,身上沒受多少傷,但是我心裏直接被剜下來一塊肉,對錢曉梅,我是一點都不奢望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遊戲,我隻是她耍來耍去的小傻逼。


    白富美終究是要跟高富帥在一起的,我現在不想知道禹海跟她說了什麽,結果就是,她走了,跟著禹海走了,或許將來某天我還能聽見他倆婚禮的消息,可是,他媽的跟我有個屁關係!


    打車不想回家,那裏收拾的太幹淨,空氣中還殘留著錢曉梅的氣息,我怕自己回到那忍不住會哭,操,老子明明沒有報希望,可是為什麽看見錢曉梅就那麽離開了,我心裏這麽疼,我不喜歡她啊,我沒資格喜歡她啊,我這是怎麽了啊!


    在出租車上,我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嚇的那個司機一直問我,“小兄弟,沒事吧,小兄弟,頭疼嗎,頭疼是病,咱得治啊,不要放棄治療。”


    出租車路過摩天路那,我讓司機停了下來,下來之後我又後悔了,第一次跟錢曉梅見麵就在這玩過,我特麽感覺怎麽像是失戀了一樣啊,明明自己知道沒希望的,傻逼兮兮的因為她被高富帥們抽了好幾次了吧...


    我自己形單影隻的坐了一次摩天輪,期間電話響了,我看了看,是錢曉梅打過來的,沒興趣接,按了拒接,到後來她連續打了幾個,還發來一個信息,讓我接電話,我微微一笑,把手機關機,要是能從裏麵高空拋物,我一定會把手機扔掉的。


    我自己失魂落魄的順著海河走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心情稍微好了點,打車回到了監獄,生活還要繼續,還有,禹海,我會操他媽的,我會整死他的!一定!


    我心裏滿滿都是對禹海的恨意,對於錢曉梅的感覺,其實現在已經是沒了感覺,就像是一個最美最漂亮的氣泡,終於是在現實之中灰飛煙滅。


    到了監獄之後,我本來想著直接去宿舍睡覺,現在一點沒有精神,那張電話卡,另一張電話卡,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被扔了,在門口做了檢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警衛好像是多看了我幾眼,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我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我今天做的事情,已經是別人知道了,完蛋了,要是真的被知道了,那我估計自己就不能留在這裏了是不是該現在就離開?


    心裏慌恐不安,路過鄭琴辦公室的時候,我被裏麵的徐敏喊住了,徐敏臉上真真切切露著幸災樂禍的神情,一點都沒掩飾,就像是再跟我說,今天我看你還怎麽得瑟。


    我看她這摸樣很不爽,問,“有事嗎?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想回去睡覺。”


    徐敏瞪著眼睛看著我說,“睡覺,你還有心情睡覺,嘖嘖,可真是一個人才啊,鄭琴讓我在這等你半天了,是不是手機關機了,挺厲害啊!”


    我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完蛋了,難道我做的事情真的曝光了?


    徐敏看見我臉上惶恐的樣子,越發的開心起來,她有些尖酸的說,“喲,現在知道害怕了啊,怎麽不裝自己是心理輔導員了,不對,怎麽不當自己是婦女之友了,看你那熊樣。”


    我皺著眉毛說,“你嘴巴幹淨點,別他媽找事,惹急了,老子抽你!”


    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再被這賤人在這得瑟,我殺人的心都有了,徐敏一點沒有生氣,臉上還是幸災樂禍的笑容,“能,真能,快去禁閉室吧,現在所有的人都等著你呢!”


    我一聽說去禁閉室,腦子就發蒙了,追問徐敏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故意氣我,不跟我說,我膽戰心驚的到了禁閉室,到那裏,看見很多人已圍在那裏了,而且越看我心裏越是慌張,副政委,政治部主任,苗胖子,鄭琴,那些再操場上開會時候見到的領導班子都在那了。


    自從錢曉梅跟我說了監獄裏麵的領導班子之後,我知道這小小的監獄裏麵等級森嚴,而且職位很多,直接管著我們的那些,雖然看起來權利很大,但是上麵那些真正屬於統治地位的那些人,平常時候根本就看不見。


    這裏麵沒有看見錢曉梅的身影,嗬嗬,我還在想什麽,人家錢曉梅現在陪著禹海玩的吧,估計都“啪啪啪”起來了,還來這裏幹嘛,錢曉梅都說了,就算是監獄塌了,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人群中的鄭琴見我過來,幾乎是小跑的走了過來,走到我跟前,掐著我的胳膊,幾乎是低聲咆哮的在我耳邊喊道,“你跟丁瑤說過什麽?”


    是丁瑤?丁瑤怎麽了?


    鄭琴見我臉上茫然,繼續說道,“你當時是偷偷來禁閉室了對吧,見了丁瑤對吧!”


    我點點頭,“是啊,我本來想著從她嘴裏知道一些東西,還有,我是看她精神不穩定,怕出事,所以才過來的。”


    鄭琴臉上表情變的很詭異,她說,“你跟誰請示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在禁閉室的犯人禁止見任何人嗎?”他媽的,我怎麽知道啊,又沒人告訴我。


    我說,“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鄭琴看著我的眼睛說,“發生什麽,丁瑤死了!”


    我腦袋轟的一聲,感覺有些不夠用,這怎麽可能,我上次看丁瑤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麽會死了!


    那個副政委在後麵喊了一句,“帶著他去禁閉室看看。”


    鄭琴跟我一起進來,那個禁閉室外麵有穿著白大褂的獄醫,見到我們進來,都搖搖頭,沒說什麽,那個小小的禁閉室裏燈光亮的耀眼,剛一進去,我晃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可是在那明亮的燈光下,我看見一個晃動的人影,慘白的光,看不清的人影,恍惚間那懸掛的人影還在動,一顫一顫,像是在趕路,好久之後,這一幕都是我的夢魘。


    丁瑤死了,把自己吊死在那高高的窗戶上了,她的嘴巴微微張開,臉是浮腫的,青紫色,脹紅淤血的舌頭漏了半個吐在外麵,眼睛充血,沒有往上翻,像是那燈泡一樣,往外鼓著,鼓鼓囊囊的全是血絲。


    吊死的人最醜的,怨氣同樣也是最大的,再這充滿暖氣的小禁閉室,我感覺自己背後冷風嗖嗖的,感覺像是丁瑤在我背後呼呼吹著冷風。


    鄭琴根本沒有進來,我走到丁瑤跟前,不想看,但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脖子裏麵的繩子是用褲子撕成條做成的繩子,就是這遮羞布,永遠帶走了一條生命。


    我伸過手去,想要牽牽丁瑤的手,我腦海裏還回想著她那有些貪戀的聲音,這是男人的味道,可是怎麽就自殺了呢,摸到了丁瑤的手,感覺到裏麵有東西,拽出來一看,是一張紙,一張粗獷的素描,是一個振翅欲飛的麻雀。


    看到這,我眼濕了。


    丁瑤怎麽可能自殺,她這麽想出去,就算是自殺,也隻能是這次知道自己出不去才會自殺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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