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隻是咽了一口吐沫,小蘿莉臉上樂開了花。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開心?從我這個被擊敗的專業人員的身上得到的一種成功的愉悅,一種擊敗高手的滿足感。


    “啪啪啪。”


    我放下茶杯,由衷的稱讚:“你很厲害,真的。”


    十三歲的女孩,我不得不佩服,這一種天賦,誰能不佩服?


    不……心疼?


    “我不知道你經曆了多少,才能讓你幼小的年齡就學到了這些東西。”


    我目光炯炯的盯著她那烏黑的眼眸,眼中帶著疼惜:“我是學過心理學的,學習和實際運用並不一樣,不經曆世間莫大的欺淩與淒慘,你,又怎麽能學到這些?”


    小蘿莉一呆,隨即輕輕搖頭,語氣中滿是失落:“我本來以為又遇到了一個可以輕鬆擊敗的對手,可想不到,我卻被你一眼看穿了。”


    不過,小蘿莉並沒有放棄,她看著我,眼中帶著怒火:“收起你那虛偽的假麵具吧,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胸部,不就是想**嗎?一個簡單的**卻被你說的這麽感人肺腑,這麽大義凜然。”


    我心理出現短暫的尷尬,我剛才的確在盯著她胸部思考得有多大……


    不過,這些話從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為什麽有那麽大的違和感呢?這個年齡的女孩對性有認知嗎?


    看她坐的姿勢,兩腿緊閉,沒有絲毫縫隙,胯骨緊致,很明顯處女,那這些知識她又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一個很神秘的女孩。


    “我承認盯著你的胸部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我真誠的說道:“那麽,既然你我都是聰明人,那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聊一聊嗎?”


    小蘿莉有那麽刹那間的驚訝:“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打開天窗說亮話不一直是你們心理學家所忌諱的事情嗎?你們不是一直都講究一句話隻說三分之一,留三分之二,甚至一句話也不說全靠別人心領神會?”


    “哈哈,我就是一個半吊子,誠心而論,我不會是你的對手,我為什麽還要跟你硬拚呢?”


    我哈哈大笑:“好了,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談話,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小蘿莉也笑了,笑的很開心:“我叫冰紅茶!”


    我操你媽!


    老子要是給你拿一瓶營養快線你是不是要變成一個複姓了?姓營養,名快線?


    忍著心中的鬱悶,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反正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何必在意?


    其他的才是重點!


    我問道:“那,小冰,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冰紅茶點點頭,仿佛也很喜歡這個稱呼。


    “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去偷東西嗎?你的家人呢?”


    我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家人啊,都死了呀。”


    冰紅茶小蘿莉隨意地說著,然後她湊了過來,趴在桌子上,露出和年齡不相符的深深乳溝,壓低聲音:“你想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嗎?”


    看著眼前仿佛小惡魔一般的小女孩,聽著那邪魅的語調,我忽然明白,為什麽趙柯會害怕她了。


    “我告訴你,大叔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見我點頭,小蘿莉一臉天真可愛地說道:“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學校的老師,從小他們都對我很好……可是,他們對我弟弟更好!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把那個小雜碎給宰了,我用媽媽每天切菜的菜刀,先輕輕的割下了那個小雜種的耳朵,然後是鼻子……我想把他凍在冰箱裏麵做成冰雕,可我還是太幼稚了,冰箱的溫度怎麽夠呢?後來,我正在一點一點的切開那個小雜碎的心髒的時候,我的媽媽回來了,她衝我破口大罵,她用腳將我踹飛,她瘋了一般將我打的滿臉是血,忍不住的我,舔舔嘴唇上的鮮血,用同樣的一把刀把媽媽也給殺了,我害怕的快要瘋掉了,我必須宣泄我的恐懼,我想把媽媽藏在床底下,可媽媽太重了,我拉不動,我隻有一點點的用鋸子將她分割……永遠和爸爸在一起了,怎麽樣,開心吧!他們一家三口永遠都在一起,再也不會有我這個多餘的人了!”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我仿佛看到了一尊來自地獄的惡魔,入眼四方刀山火海,屍骨如山,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具屍體……


    我不停的奔跑,想跑出這血紅色的大地,可卻是徒勞的,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血海將我淹沒。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我臉上,這裏是哪裏?我在哪?


    看到眼前瘋狂搖晃我的鄭琴,還有那站在一旁臉上充滿了惡作劇成功的得意表情的小女孩,我一個激靈。


    “我沒事。”


    強行鎮定下來,可我卻忍不住愣愣的看著那個小女孩。


    這麽恐怖的人,不……這麽恐怖怪物,我生平僅見。


    僅僅用語言,和距離帶來的壓力,就將我催眠,將我帶入了幻覺中,我大學的教授想要催眠一個成年人也要道具的輔助,可這個妖孽!


    趙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小蘿莉的肚子上,小蘿莉猶如煮熟的大蝦一般飛到在牆上,鮮血從頭頂流下,蓋住了她的半張臉,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害怕與恐懼,反而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輕輕的舔著妖豔的紅唇上鮮豔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趙柯被嚇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麽,麵對了那麽多殺人如麻的犯人她也沒有這種恐懼,可是現在,麵對這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她卻如墜冰窟一般手腳生寒。


    “好啦好啦,哥哥姐姐們,謝謝你們帶我過來玩,可以帶我回牢房嗎?我挺喜歡那裏的。”


    說著小蘿莉自己走到我辦公室裏的洗臉盆旁用水將鮮血清洗幹淨,帶著濕漉漉的頭發,在趙柯的帶領下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我能明顯感覺到趙柯的恐懼,還有我那微微顫抖的雙手……


    她是誰?


    兩人剛一離開,我快速打開電腦,輸入關鍵字S市全家滅門,**,終於在翻了十幾頁之後被我找到了一個新聞。時間是是七年前,在我市某個縣城裏麵一家四口被神秘人滅門,肢解,隻留下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還附的有現場照片,看到照片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女孩的一刹那,我腦海裏轟的一聲。


    她說的是真的!


    照片裏的小女孩,就是剛才的少女,七年過去了,雖然她長大了很多,但是總體的模樣還是沒有太大了變化,隻是變得更加漂亮了。


    我做夢都不會想到世間居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一個六歲的女孩將一家人全部殺死,肢解!這完全是在挑戰我的心理承受極限,本來以為她隻是為了嚇我而故意說出的故事情節,可哪裏想到居然全部都是真的,她真的殺死了自己的家人……


    喝杯茶,點燃一根香煙我繼續在網上搜索,可接下來的七年小女孩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一直到出現在這個監獄裏麵。


    打電話讓人送來這個小女孩的犯罪資料與筆錄,她現在的名字叫戰小葵,連身份信息出生地點都變了,我仔細思索一番,得出兩個結論,要麽是她被人收養,要麽就是被人販子搶走賣給了什麽人,而這個人至少是某個心理學的大家,否則她怎麽能學的到這些東西?


    可我還是有一點沒有想通,戰小葵既然這麽聰明,還有這麽狠,這麽變態的內心,怎麽可能會因為偷了別人一根金項鏈而被抓進監獄?而不是送到看守所?


    我繼續往下看卷宗信息,信息上麵也沒有說戰小葵被送到監獄來的原因。


    直到趙柯前來,我才明白,原來戰小葵在原來的監獄遭到了所有人的共同抵製,最早是一名女囚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一個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汗毛倒豎,睜開眼的一瞬間正看到了戰小葵那冰冷的毫無人性的目光,險些將那女囚嚇死過去。


    憤怒的女囚當場便要給戰小葵好看,卻不想被戰小葵三拳兩腳給收拾了,之後那個房間裏的所有犯人都要教訓這個囂張的小女孩,卻還是被戰小葵反手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然後她被所有女囚投訴……送到了監獄。


    趙柯臉上帶著後怕的表情:“我就覺得這個小女孩很不對勁,那會我一進來就看她站在你身邊盯著你的脖子,手指甲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摩擦,而你還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發呆,臉上還很還很害怕,要是平時看到這畫麵我肯定嚇跑了,可那會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就過去把她推到一邊,喊你也喊不醒,我隻有抽你了。”


    說完,趙柯摸摸我的臉問疼不疼。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沒事:“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那個戰小葵,最好不要跟她單獨相處,她心裏很不正常,不排除有隨時失控的可能。”


    趙柯深以為然的點頭:“我就沒想明白這種瘋子為什麽送監獄,不應該直接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嗎?你不知道我把她帶回牢房之後,她一路上也沒說話,就那麽看著我,後來我走的時候我還瞧見她盯著我在舔嘴唇,給我嚇的都不敢多待。”


    說起這個,我告訴趙柯最好把戰小葵單獨關進一個牢房,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不行,那至少也不能把她和另外一個犯人單獨關在一起。


    在和戰小葵的心理博弈上麵,我輸的很快很徹底,我和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但是我卻沒有將戰小葵以前家裏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一來我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二來我是帶有私心,我無比好奇的想要探索戰小葵這個人,她就好像一個充滿了秘密的寶庫,等待著我去發掘。


    哪知道我剛說完趙柯就臉色一變:“你忘記早點跟我說了,我帶戰小葵回去的時候那個監獄裏麵就兩個人。”


    我大驚,二話不說和著趙柯兩人便衝向A區牢房。


    A區裏麵關押的都是罪名較輕的人,以前趙柯是在C區,不過這次回來卻被調到了A區,A區油水小,想要調回C區還是要找關係花錢。


    到了寫著A07號的牢房外,隔著小鐵窗看到裏麵相安無事,我和趙柯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我真怕這個殺人狂魔戰小葵把那個單獨的犯人給殺了。


    “我告訴你件事,我非常喜歡你的頭,還有你像馬一樣的眼睛,別以為這是取笑你,我可是說真的,你有一雙公馬般的眼睛,但我長得太大了,沒成為騎師,我曾到馬棚裏做馬童,那裏的馬有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和你一樣。我喜歡馬棚,那裏的氣味真好聞,那裏的馬瞪著它們漂亮的大眼睛,眼神裏帶著少許悲傷。你看,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關在這裏,就像我正在馬棚裏一樣,這時馬兒口渴了,你看,如果我帶它們轉了一圈回來?”


    聽著戰小葵興高采烈喋喋不休的話語,那握著茶杯氣的渾身發抖的女囚,我本能的感覺會有事情發生。


    果然,下一刻!


    “操你媽!”


    那女囚憤怒的一次性茶杯摔向戰小葵,隨即整個人向著戰小葵撲了上去。


    卻見戰小葵頭一歪躲過了茶杯,緊接著身子下潛躲過了女囚的大拳頭,然後狠狠的一拳直接將女囚打倒在地,騎在女囚的身上砰砰砰的進行毆打,眼中滿是瘋狂與興奮之色。


    “你幹什麽!住手!”


    我大喊一聲,趙柯急忙打開牢門,旁邊有幾名趙柯手下的獄警也急忙趕來。


    戰小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屁股坐在女囚的大肚子上,雙手托著香腮,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的天真無辜:“心理醫生?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你怎麽打人?”


    我沒說話,趙柯衝她大喊道,手下幾名獄警想要上去打戰小葵,但趙柯想了想還是揮揮手示意不要打,幾名獄警一臉疑惑,往常碰到這種犯人趙柯絕對是第一個衝上去打的,怎麽今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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