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有詢問為什麽趙凱東知道是王建,畢竟趙凱東是刑警隊的人,總會有辦法得到一些消息。


    我繼續說道:“那小子上午那會被我在監獄門口侮辱了一番,估計記仇了,所以安排了一群當兵的穿著便裝來偷襲我,我懷疑監獄裏麵有人給王建通風報信。”


    “麵包車車牌號多少?”


    趙凱東抓住了重點。


    我苦笑道:“要知道車牌號那就簡單了,那倆麵包車都沒車牌,後來我們監獄裏的增援趕來他們直接不要命的開車跑了,雨太大,追不上。”


    “可惜了。”


    趙凱東歎息一聲:“要是有車牌,或者今天沒下雨,那咱們根據各地的監控可以輕易找到那兩輛麵包車,哼,操他媽的,敢讓現役軍人穿便裝出來襲擊警察,王建他是活膩味了,說吧,你要我怎麽幫你?”


    我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很簡單,你給我發一個通緝令,找那十二個人和兩輛麵包車,監控看不到,但和那兩輛麵包車相鄰的群眾卻可以看到,還有……你認識的有沒有武警支隊裏的人?”


    “有,我一個同學就在武警裏麵是一個營長。”


    趙凱東拿出手機,一邊找電話一邊說道:“通緝令的事兒簡單,這些人襲擊警察本來就是觸犯了法律,不過你找武警裏的人幹什麽?”


    “武警是一個特殊的體係,咱們地方上攙和不進去,所以隻有從內部擊破。”


    我眼中精光一閃:“十二個人,也就是一個班的戰士出動,這不可能沒人知道,而且這十二個人都受了傷,回去之後肯定會被有心人看到,你那個同學是營長就更好辦了,他耳目眾多,隻需要給我們一個情報,一個可以確定的情報,咱們就能置王建於死地。”


    “哈哈,你這腦袋瓜子真好使!”


    趙凱東忍不住拍手,不過隨即他眉毛一皺:“我這同學和我交情一般,我怕他會護著自己軍隊裏的人,而且咱們就算知道了那十二個人在軍營裏麵,咱們也沒辦法抓啊。”


    “嗯?”


    我一愣,疑惑道:“為什麽?”


    “你不知道。”


    趙凱東歎息一聲:“聽說過十年前軍隊包圍警察局的事情嗎?”


    “略有耳聞。”


    我依稀記得是當初有警察抓了兩個當兵的後來警察局直接被軍隊給包圍了,長槍短炮的,迫使當年的警察局長放人。


    “對。”


    趙凱東鬱悶道:“當年那件事兒讓咱們警察隊伍丟了大人,一直抬不起頭來,在外麵抓了兩個當兵的就這樣了,更何況是跑到軍隊裏麵抓一個營長。”


    “是這樣啊。”


    我摸摸下巴,站了起來:“你給你同學聯係,先別提我被襲擊,就問今天有沒有人從軍營裏麵出去,我去找下唐局。”


    “好!”


    趙凱東應了一聲。


    我離開刑警隊之後直接來到了唐衝的辦公室,我被唐衝下過特例,去找他直接就可以見到,所以我長驅直入也沒人阻攔。


    “小劉啊,你怎麽來了?”


    唐衝看到我臉色一喜,笑眯眯的招手:“來來來,快坐,秘書倒茶。”


    我笑著走到唐衝對麵坐下:“您看您說的,我是您的下屬,不可以來看看您嗎?”


    “哈哈,你小子少貧嘴,說吧,這次是什麽事兒?”


    唐衝看我的目光非常滿意,畢竟我是他女兒喜歡的人,未來說不定我還會成為他的女婿呢?


    “還真有個事兒。”


    我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我被襲擊了。”


    “什麽!”


    唐衝忽然站了起來,怒道:“什麽人幹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受傷沒有?”


    “唐局您別動怒,我沒事,我出來的時候有幾名下屬在跟著。”


    我一邊安撫唐衝,一邊將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唐衝沉迷了。


    過了許久,唐衝開口,看著我的目光閃爍著精芒:“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我要抓王建,這點理由我覺得還不夠,我們需要先調查一下王建這個人,然後再去抓人,唐局,我希望抓人的時候你可以給我撐撐場麵。”


    我思索了一番才說出話來,的確,現在就去抓王建根本不現實,縱兵行凶是個大事兒,但並不能讓王建萬劫不複,畢竟王建這個人的家庭還是有一些力量的,在武警方麵經營了許多年。


    “你放手去做吧,有什麽情況立刻跟我匯報,趙凱東和李寒全力配合你。”


    唐衝沉吟片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扔給我:“拿著,這是我家丫頭給你買的,她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怕你把她給忘記了。”


    “哪兒敢啊!”


    我笑嘻嘻的接過小禮盒,也沒看,和唐衝又聊了幾句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走出唐衝的辦公室之後我好奇的打開了小禮盒,然後看到了裏麵靜靜躺著的一個手表,我眼神一陣驚訝,這個手表我見過,當初和戰小葵在百達翡麗的店鋪裏麵,我記得標價好像是六十多萬?


    想到手中盒子的價值我連忙裝到兜裏,我還真怕被別人看到,問我一個小小的組長怎麽來的錢?


    我一邊走,一邊給李寒打電話,正好李寒也在市局,我便約在趙凱東的辦公室我們三人碰頭。


    王建。


    我眼中閃出一絲厲色,我以後不論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再退一步了,在這個人吃人的環境裏麵,我不傷害別人不算計別人,那我就會被別人傷害被別人算計。


    這社會,永遠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來到趙凱東辦公室的時候李寒已經到了,趙凱東已經跟他講過了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看到我他急忙站了起來:“阿遠,你怎麽樣,受傷沒有?”


    “我沒事。”


    我笑了起來,心裏暖暖的,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裏麵,有這兩個朋友,我真的很感動。


    我們三人坐下,趙凱東散煙,點燃香煙之後深深的抽了一口,感受著濃鬱的煙香抵達肺部,再從口中呼出,一股愉悅感油然而生,我平靜地開口說道:“剛才我和唐局聊過,他讓我們放手去做,必要的時候他會站出來撐腰,包括,去軍營拿人。”


    “好!”


    趙凱東激動的滿麵通紅:“這一次,我們不僅僅要幹死王建,還要讓軍方丟人,媽的,被軍方壓抑了這麽多年,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誰說不是呢!”


    李寒也笑了起來:“經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軍方的人的時候我們都要碰壁,處處忍讓,現在終於能出一口胸中惡氣了,說吧阿遠,怎麽做,我們聽你的!”


    我心中也一股豪情油然而生,笑道:“很簡單,寒哥你幫忙用盡一切的手段調查那個王建,這個王建平時都在軍營裏麵,外出的時候有限,每次應該都能查的出來,我覺得這人手底下未必幹淨,隻要被我們找到證據,那就可以給與他致命一擊!”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凱哥,你聯係你的老同學,分化他和王建,最好能從內部擊破,還有你調查那兩輛麵包車的來源,那兩輛車不會開回軍營,一定在某個地方停著。”


    “好辦。”


    趙凱東說起這個便笑了起來:“我剛打電話問了,我那個同學和趙凱東本來就不對付,這次倆人還都瞄上了同一個位置,有他裏應外合,大事可成。”


    李寒也點點頭了然地說道:“那我現在就安排人手,開始調查這個王建,當官的,哪個人屁股底下是幹淨的?”


    “哈哈!”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本來這隻是我的個人矛盾,但是現在卻牽出了一個長久以來的問題,軍警不和,從建國開始到現在,警察和軍隊就從來沒有和睦過,更何況我們現在麵對的不是解放軍,而是武警,武警的地位尷尬,警察不承認是警察,解放軍不承認是解放軍,隻能在一個武裝警察的夾縫裏麵生存。


    我一直很佩服軍人,保家衛國沒有當兵的就不會有我們的和平生活,包括武警也一直是我尊敬的對象,但是這個王建,我卻不得不鏟除,有這個人在,我睡不著。


    他是一個會讓手底下當兵的穿著便裝偽裝成老百姓來偷襲我的人,我可不想哪一天睡的好好的就被王建給我來一個斬首行動,我和他的矛盾隻會越積越深,不存在化解的可能性,我是讀心理學的,我透過王建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個自私怨毒的醜惡靈魂,他不會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針對我的計劃,王建肯定還會有後手。


    走出了趙凱東的辦公室,我正好看到了一道妙曼的身影在不遠處,我忍不住喊道:“薇薇。”


    “啊?!”


    那妙曼的身影一顫,轉身露出一張精致的俏臉,那充滿了喜悅與激動的精致俏臉:“劉遠大哥!”


    話音未落,林薇薇便急忙朝我一路小跑過來。


    我笑道:“你幹什麽呢?”


    “我沒幹什麽,隨便轉轉,劉遠大哥您怎麽來了?”


    林薇薇的眼中充滿了驚喜。


    “我來市局辦點事兒,正好看見你,好久不見了。”


    我笑著摸摸林薇薇的小腦袋,這小丫頭,依稀仿佛又看到了當初那個坐在車後座上麵忍著恐懼朝毒販子們開槍還擊的身影。


    “嘻嘻!”


    林薇薇嘻嘻一笑:“劉遠大哥,咱們好不容易見麵了,我請你吃飯吧!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吃飯啊!”


    “我也去!”


    我還沒說話,趙凱東與李寒的身影便從辦公室內擠了出來,興奮的看著林薇薇。


    靠!


    這倆人怎麽冒出來了。


    我卻不知道林薇薇在這市局裏麵可是大名鼎鼎,有名的警花,而且性格溫柔善良,實在是老婆的完美人選,不知道多少人把她當成夢中情人,而趙凱東與李寒這倆老光棍也毫不例外,雖然沒有勇氣去追求,但卻並不妨礙他們在心中**。


    我鬱悶道:“我說,人家喊我吃飯又沒叫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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